第六章尸體標本房法醫靈異錄
“我覺得那個赫然出現在舞臺之上的南瓜怪人嫌疑很大。”凌凡一針見血地說道。
蕭雨點點頭:“可是我們把整個舞臺都翻過來了,卻沒有找到那個扮演南瓜怪的人,他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了,真是可怕啊。”
凌凡皺著眉頭道:“不是消失了,我想他不是跑了便是隱藏于那群話劇社的學生之中,而且憑著第六感我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說到這里的時候,凌凡停頓了下,他想起了徐少軍:“徐少軍還在隔離病房嗎?”
洪峰點頭道:“是的,他還在那里,并且我派了兩名警員看護著病房,不放任何人接愛那里,可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來看望他的。”
“哦?那是誰啊?”凌凡問道。
洪峰從口袋中摸出一個筆記本,翻開數頁:“他叫梁君,是徐少軍的舍友,他說徐少軍失蹤兩天了,兩天都沒有回宿舍,所以他來看看徐少軍。”
“洪師兄,你有那個梁君的手機號碼嗎?”凌凡敏銳的觸覺緊緊地捕捉到這條線索。
“哦,有的,你要這個做什么?”說著洪峰便翻找到那條電話號碼,然后發送到凌凡的手機之上。
凌凡沒有回答洪峰,而是徑直撥通梁君的手機,在一陣歡快的音樂之后,手里的另一端便響起一個青年的男子略微沙啞的聲音:‘喂,你好,我是梁君。’
凌凡道:“我叫凌凡,是香港警察,我想約你出來談些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
梁君似是沒想到警察會找向自己,不過他的語氣卻甚是平靜,道:“好的,我們就約在紫荊園的‘思賢亭’吧。”
思賢亭位于紫荊園東方一隅,是一座中國的古式小紅瓦亭,亭子由四根紅柱支撐著,中心擺著一張石制的八仙桌,上面雕刻著圍棋縱橫交錯紋路,小石凳也是精致地擺放在八仙桌的周圍,顯得古氣淳然。
思賢亭取名思賢,顧名思義,是要眾學子不要忘本,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不要忘記中國那些偉大的哲人,總之一句話,這里是只屬于中國文化的地方。思賢亭的四周布滿綠油油的青草,高大的樹木交錯地種植在一起,清脆的鳥鳴聲此起彼伏,甚是一個下棋讀書的好地方。
也正如此,凌凡沒費多長時間便找到了思賢亭,就連那個黃頭發綠眼睛的外國留學生也知道思賢亭的大名,并熱情地指給凌凡思賢亭的具體位置。
‘樹木蔥郁,鳥語花香。’
這便是凌凡看到思賢亭的首先想到的八個字,相比于紫荊園籠罩的那層恐怖的陰云,思賢亭倒是一處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走近思賢亭,一個年青的男子早已等候在那里,雖然只是看到一個背影,可是就是這人背影卻給了他獨特的難以言表的感覺,或許這個青年男子便是那個梁君吧,如果他真的是的話,那他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你好,你是梁君嗎?”凌同走上前笑道。
青年男子緩緩地抬起頭,望向凌凡,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望,可是就是這一望卻讓凌凡心驚不已,這雙眼睛太過于深邃,而且隱隱間還透露著一絲高傲之色,仿佛所有人都無法進入他的眼睛一般。
梁君看向凌凡,神色一頓,問道:“你就是那個凌凡警察?!”
凌凡笑著點點頭:“是的,就是我跟你打電話約你來的。”
梁君笑道:“你約我出來是想了解下關于少軍的事情吧。”
所以說和聰明人打交道會讓你省很多心,凌凡點頭笑道:“是啊,我想知道徐少軍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到底遇到過什么樣的事情?”
梁君有些為難地望著凌凡:“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只知道兩天前徐少軍和一個好朋友去餐廳里喝酒,喝到很晚,我還特意跟他留了宿舍的門,并打電話讓他快點回來,他說很快便回來,可是我直到第二天醒來都沒有見到他回來,然后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直到我聽同學說徐少軍被送進了校醫務室,所以我才去看看他的。”
“那他的朋友是誰,現在又在哪里?”凌凡感覺事情越來越蹊蹺。
果然如同凌凡所料,梁君說徐少軍的那個朋友叫陳叢,可是他跟徐少軍一樣,都莫明其妙地失蹤了,直到現在他的同學們都還在找尋他,他們也打過手機,可是他的手機卻顯示不在服務區。
“不在服務區?!”雖然凌凡早已料到事情會進展到如此,可是他還是保留著一絲希望,可是一句不在服務區把凌凡的希望給破滅了,不在服務區,凌凡嘴里一直念叨著這句話,他突然問道:“梁君,你知道不知道紫荊園有什么地方是手機達不到的地方?”
梁君先是一愣,然后便是滿目的喜色,看來他明白了凌凡的意思,忙道:“有的,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有手機信號的。”
“那是哪兒?”凌凡的臉色也充滿著驚喜之色。
然而卻見梁君的臉色一沉,道:“是紫荊園醫學系的尸體標本房。”
紫荊園是一座綜合性的學府,各個科系都有著救學經驗豐富的良師,甚至還有一些活躍在國際學術論壇上的知名學者時常會在紫荊園任教,因為相比其他那些專業的醫學院校,紫荊園的醫學系同樣不遜色,甚至從這里畢業出去的醫學生更是連國際都承認其合格性,與此相比,國內的一些醫學校的處境就顯得有些尷尬了,因為有些醫學院的學生在國外是不被承認的,也就只能在國內混,所以紫荊園的醫學門檻也是相當的高的。
但是與所有醫學院的尸體標本房一樣,紫荊園醫學系的尸體標本房也處在校園里一個偏僻陰暗的角落之中,周圍布滿了高大的樹林,使得原本陰暗的角落變得更加的陰暗,好似黃昏一般,即便不知道這里便是尸體標本室,也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冰冷的感覺,激得人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凌凡的面前便是尸體標本室,沒有窗戶,只是一幢占地面積約半個操場大的水泥房,上面爬滿了綠色的叫不出名的植物,水泥房的上空被眾多厚重的綠色枝葉所覆蓋,偶爾一陣風吹過,枝葉之間的縫隙露出一線,明亮的光線透射下來,風聲停止,光線好似被剪斷一般又再一次消失,讓人感覺好似落入萬丈深淵一般。
“陳叢真的可能在這里嗎?”梁君捂著鼻子皺著眉,說實話這里的氣味真的不好聞,空氣中融合著說不清是動物還是植物腐敗的味道。
凌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這里,他望著梁君說道:“你們之前來這里找過陳叢嗎?”
梁君指著水泥房上面的牌子,苦笑一聲,道:“我們是找活人又不是找死尸,怎么會來這里找呢……”可是他的知還沒說完,臉色便是一變,他再一次望向那個水泥房,突然驚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陳叢他……”
無比凝重的神色浮現在凌凡的臉上,他最不希望的便是這種情況,但是如果說紫荊園真的有手機信號達不到的地方的話那也就只有這里了。
“可是我們沒有鑰匙,怎么打開門啊?”凌凡望著尸體標本室上那個銹跡斑斑的大鎖。
梁君道:“如果說現在什么最貴的話,我敢說數尸體最貴,一具能賣出天價呢,如此珍貴的資源校方當然不會輕易地將鑰匙交給別人,所以我想就算我們去找醫學系的主任要鑰匙,他都不一定會給我們。”
“那怎么辦啊,不這樣的話,我們怎么才能打開門啊?”凌凡聳了聳肩道。
“別人也許不可能,但對我來說這不過是小茶一盤。”梁君嘿嘿一笑,然后他從衣服上摘下一個胸針,將細細的尖端捋直,然后走到那把大銹鎖前鼓搗起來,邊弄邊道:“我的爺爺曾經是一個開鎖的,不管什么鎖,爺爺都能打得開,可是到后來這一行到我爸就失傳了,爸爸始終認為開鎖不是什么好職業,說什么也不愿意繼承爺爺的手藝,我也是因為好玩才跟爺爺玩的,可是沒想到爺爺竟然高興的流了淚,為了不讓爺爺傷心我才咬著牙堅持跟爺爺學了下來,當初好玩的心態很快便過去,然后便是對鎖的結構分析,可憐了我的童年啊。”
梁君雖然說著辛苦可是他的臉上卻呈現出一抹興奮之色,看來能夠讓爺爺死面瞑目,他也是相當的高興啊,正說話間,只見咔咔的兩聲,大銹鎖便被打開了,然后梁君便輕輕地推開大鐵門。
說不出是什么樣的聲音,反正是門軸生銹的原因,一陣難以忍受的刺耳的開門聲響起,隨著門縫的推開,一股冒著白霧的寒氣從里面噴涌出來,凌凡和梁君兩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門縫之后是可怕的黑暗,仿佛是黑洞一般,一股異常的感覺隨著那團霧氣涌向凌凡,那股感覺跟在舞臺之上被人盯著的感覺一樣,他甚至能感覺到那細小的門縫之后有一雙可怕的眼睛在盯著他。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__),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