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林中地獄法醫靈異錄
沒想到即便來到蘇思的家中也能見到女鬼,凌凡對這個神出鬼沒的女鬼不禁起了懷疑,她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東西,難道真的是來自異世界的東西嗎?隨后他便否決了自己的猜想,這個世界哪里有鬼,無過是一些人對未知的事情的搪瓷而已。
“地獄一般可怕,珍姐你也說的太過份了吧?!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膽小啊?”凌凡從車上跳了下來,沖著陳玉珍笑道。
陳玉珍顯然并沒有在意凌凡的話,她的神色依然半分凝重半分恐慌,道:“你沒到現場你不會想像的,那里簡直太血腥了,我都不敢想像世界上竟然還有那么殘忍的殺人方法。
瞧著陳玉珍的神色,看起來倒不像是在說謊,可是再怎么說她也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刑警,如果是普通的殺人現場絕對不會把她激嚇成這個樣子,看來這次的案子真的不簡單。凌凡拍了拍陳玉珍的肩膀,笑道:“珍姐,乖,不怕,有阿凡呢!”
“去死!”天瑜和玉珍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道,然后同時起腳,一左一右分別踢在凌凡的左右屁股上,如果是一股腳力的話,凌凡可能會跌倒,然而兩股腳力一起上,他也只是身體晃晃,向前傾斜了數步竟然穩定了下來,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只是想調和下現場嚴肅的氣氛,哈哈,現場在哪里啊?”凌凡瞧得天瑜和玉珍兩人跟兩尊門神一般冷酷的表情,趕緊解釋,不然他可能真的會屁股開花的。
“哼,還是這么不正經!”天瑜雙手抱在胸前,俏臉扭向一旁,不再理會凌凡的傻呆行為。
玉珍倒沒什么,經凌凡這么一鬧,她的心情也輕松了不少,只是想起案發現場,她便感覺到一陣惡心,她指了指瑤池舞蹈學院校園一隅的一片陰郁的樹林,道:“吶,梁雯怡就是在那片樹林出事的。”
凌凡望著那片樹林,果然只見樹林的外圍圍著一大群學生教師,其中以女生最多,嘰嘰喳喳的,兩個警察正在外圍維持秩序,黃色的警戒帶已經拉起,不時有身穿白色大衣的警察在里面忙碌著搜集證據。
或許是經歷過太多這樣的案子,凌凡忽然間感覺到一種異種的感覺,就像科德林扮滿南瓜怪人殺人的時候一樣,他同樣感覺到兇手就在這些外圍的圍觀者中,黑色的眼眸激射出凌厲的目色,他像一頭獵犬一樣嗅著空氣中致命的氣味。
“珍姐,我們還是過去吧,我倒想看看地獄到底是什么樣子的?這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福氣啊。”凌凡回過頭朝著玉珍笑著,那笑容既充滿著自信又充滿著斗志。
地獄是什么,地獄是人死后接受懲罰的地方,善良的人輪回升開,而罪惡的人則接惡地獄酷刑,正如七宗罪所言,每個犯個罪欲的人都要在地獄接受審判,然而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完全不是這個樣子,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在戰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極度的憤怒。
陰郁的樹林,點點光線透過樹縫灑落下來,一顆長頭垂落的駭人頭顱被懸釘在樹身之上,鮮血沾滿了她的臉面……
如果地獄是懲罰那些罪人的話,他無話可說,甚至會暗暗喝彩,而現在被懸掛在樹身之上的卻是一個無辜的少女,一個相貌柔美、青春年少的少女,而此時的她已經只剩下一顆頭顱,一根黑色的大鉚釘從她的額頭眉頭穿透,釘在樹身之上,脖頸下方被撕扯的皮開肉綻,黑色的血如落雨一般灑在地面之上,引來不知名的黑色噬血昆蟲,秀美的眼睛也被人挖去,只剩下兩顆血肉模糊的血洞,軀體和四肢也似被極粗糙的東西給扯斷一般,肉絲還連在一起,紅色的緊衣舞衣沾滿了鮮血,似是在無力地哭泣著……
“報告,現場除了死者的足跡外沒有什么發現。”
“報告,樹林深處發現一把沾血的鋼鋸,上面沒有發現指紋。”
“報告,………………”
一聲報告響在凌凡的耳旁,直喊得他的大腦好似著火一般,而且他隱隱間好似看到眼前的這個女孩的血眼洞中流出兩股黑色的液體,她在無力地哭著,痛哭著警方的無能,痛哭著兇手的殘暴……
“可惡!”凌凡狠狠地咬了下嘴唇,然后朝著身后的警察吼道:“是誰第一個發現尸體的!”
眾警察被凌凡的怒吼給嚇了一跳,然后有個警察指著旁邊的的一個身旁藍色工作服的老人,有些畏懼地說道:“是這個老人,是他先發現尸體的。”
凌凡大步走向那個藍衣老人,用凌厲的目色瞧了他一遍,老人約六十多歲,身體還算硬朗,藍色的工作服,工作服上沾滿了細細地灰塵和樹葉,倒在他身旁的掃盲和垃圾袋,說明老人是瑤池舞蹈學院的清潔工人。只是此時老人的神色依然有些驚慌,全身都在微微地發抖著,看來現場的慘狀讓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大爺,你是怎么發現尸體的?”凌凡平靜了下憤怒的大腦,語氣盡量平緩地問道。
老人的情況也很特殊,可能是由于驚險太過于激烈以至于他說話都有些困難,常常是詞不達意,語句也不連貫,不過經過凌凡的耐心追問和細細分析,這才將老人的描述給搞清楚,具體描述記錄如下————
我是這所舞蹈學院的清潔工人,在這里工作有好幾十年了,雖然工資不高,但足夠我老頭子一個人花了,而且這里的工作也卻很清閑,工作規定是每天早中晚三班清潔下校園的垃圾。然而這所學院的學生都給聽話,很有禮貌,一般都會將垃圾丟進垃圾筒里,只有極個別不懂事的孩子會隨手將垃圾丟在地上,而我的工作便是維持校園的干凈,將這些隨手丟掉的垃圾放回垃圾筒里,垃圾筒里的垃圾每天都會有專車來清理,所以說其實我的工作與其說是清潔,倒不如說是清閑。
可是我老頭子生性就不敦實,坐不住,就喜歡扛個掃帚拿個袋子在校園里轉悠,看著這些可愛的孩子蹦蹦跳跳我也高興,這些孩子也都很有禮貌,每次見到我都會叫我清潔爺爺,而我一個人時間長了總會有些寂寞,所以雖然學院說讓我不必太累,每天三次就行,而我卻幾乎除了吃飯時間,整個白天都在學院里轉悠,撿撿塑料袋什么的,有的時候我還特希望這些孩子能將垃圾扔到地上呢。
這不,今天早上我像以往吃過早飯后就扛個掃帚出來了,在校園里轉了一圈也沒有撿到多少垃圾,于是來到天鵝樓下,聽到那里有好聽的音樂(凌凡問是什么音樂,老人說他不知道,不過他見過有人彈一個大黑鐵盒子,那盒子黑黑白白的,別看樣子不咋地,唱出歌來卻很好聽,后來凌凡才知道原來老人說的黑鐵盒子就是鋼琴),于是我就蹲在樓下聽了會,也不曉得聽了多少時間,然后下課的鈴聲便響了,我怕影響孩子們下課于是就離開了,轉悠了半天,又到老黃那里下了盤棋(凌凡問老黃是誰,老人說老黃和他歲數差不多,是學院的老保安,一個資歷很老的老保安,一口大黃牙,所以叫老黃),老黃輸給了我,耍賴皮,我沒理他就出來繼續撿我的垃圾,撿著撿到著便來到了學校的這片小樹林。
小樹林說小其實一點也不小,只是我原來的時候吧,它只是光禿禿的小樹苗,現在好了,全長成大樹了,不過我還是習慣叫它小樹林。我從口袋中摸出旱煙,想抽兩口,可就在這時,突然從樹里傳出一個女人的笑聲,那笑聲聽起來太嚇人了,就好像根本不是人類的聲音一樣,我感覺不對勁,于是就拿起掃帚想去里面看看到底發生什么事,可是當我當我走進樹林里的時候,突然感覺一個陰冷的白影朝我竄來,我老頭子眼睛不太好使,平時看人就只能看個輪廓,更別說突然冒出的人了。當時忽然間我的身體冰寒無比,根本就動不了,那個白影從我的身旁嗖的一聲便竄了過去,快的簡直不像是人,簡直就像是女鬼(凌凡問老人怎么知道白影是女鬼,老人嘿嘿一笑,他活了這么大半輩子,男的女的要是再感覺不出,那不白活了)。
我當時被激得打了下咧跌,一下子被帶得摔倒在地,我的雙手撐在地上,可是突然間感覺不對勁,手底下粘呼呼的,雖然平時也接觸不少這些東西,我想可能是那個淘氣的娃將牛奶什么的倒在地上了吧,可是我錯了,當我抬起手時才發現滿手都是駭人的鮮血,黑紅黑紅的,而且我的頭頂上不斷地滴落著水滴,我抬頭朝上看,這一看,我差點當場暈過去,只見是一團血肉模糊的脖子,血肉皮都撕扯下來隨風搖動,我當即尖叫一聲便連滾帶爬地從樹林中跑了出來,然后便報了警,再然后你們便來了。
老人的描述就是這些,這些讓凌凡對那個兇手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從老人的話中可以推測兇手就是一個女性,而且是一個對當年案件極為清楚的女人,保不定,第六人根本就是虛無,而兇手便是當年殺死夏青青的五人中的一個。
然而就在凌凡推測兇手的時候,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起:“怡怡!我的怡怡!你不該替我死啊……不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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