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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凡等人趕往樹林將陳玉珍救下之后卻發現小靜靜已經不在那里,陳玉珍告訴凌凡小靜靜已經被女鬼帶走了,帶到‘那個’地方去了,正待眾人猜解那個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的時候,凌凡卻已經開始驗證自己的猜測,沒錯,那個地方此時正透射著明亮的燈光,天鵝樓的頂樓排舞室。
一行三人此時正朝著天鵝樓頂層跑去,夜風在他們的耳旁呼呼地吹過。
“凌凡,你說小靜靜和夏小繪此時正在頂樓!?”陳玉珍鉆進黑森森的樓洞向上攀爬著,不時地問道。
“沒錯。”凌凡無比肯定地說道:“這個學校對于夏小繪來說最具有紀念意義的,便是天鵝樓的頂端排舞室,那里是夏青青平時排練舞蹈的地方,也是她最后死亡的地方。”
很快三人便來到天鵝的頂樓,整個樓道黑暗無比,惟有最深處的排舞室里閃耀著燈光,一道道人影透過門窗玻璃映射出來,如同一道美麗的蝴蝶舞在花叢中一般。
天瑜剛要提腳將門踹開,卻被凌凡給拉了過來,天瑜疑惑地看著凌凡,凌凡卻示意天瑜不要動,靜靜地透過門上的窗戶觀看里面的情形。
天瑜好奇地移到窗旁,透過玻璃窗往里看,只見排舞室里的地板上舞動著一個小小的影子,而再向上看時,只見小靜靜正踮著腳尖在地板上跳著舞,舞姿相當的有難度,仿佛是一只舞在花從中的蝴蝶一般,美麗而動人。
“這……這是怎么回事,小靜靜怎么可能會跳舞呢?!”天瑜驚問道。
凌凡道:“或許現在跳舞的并不是小靜靜,而是……”還沒說到底是誰,凌凡便止住了話頭,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實,可是眼前的景象令凌凡感覺很難以相信。
不知為何,凌凡并沒有打算要走進排舞室的樣子,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窗,欣賞著小靜靜站在那里跳舞。
一段時間之后,小靜靜的舞蹈停了下來。
“你們進來吧,我知道你們來了。”就在這時,一個清亮的女聲在排舞室里房間里傳出。
凌凡一愣,瞬間,眼睛中激射出兩道厲芒,推門走了進去,天瑜和玉珍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排舞室里除了小靜靜之外,還有一個白衣女子,腳上穿著紅色的跳舞鞋,長長的黑發散落在胸前,全身似是有寒霧一般在她的身體四周涌現出來。
“終于還是讓你們找到這里來了。”冰冷的聲音自白衣女子的口中響起,每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都冒出一股寒氣,而現在明明還是八月份,哪里來的寒氣。
“你到底是誰,如果你真的是夏小繪的話,我不可能在瑤池舞蹈學院找不到你的?”凌凡對于這個問題最是不解。
白衣女鬼突然陰冷地笑了起來,然后緩緩地抬起頭,用蒼白色的手將烏黑的頭發掀開,道:“你看看我到底是誰?”
凌凡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清女鬼的面貌,可是當看看清白衣女鬼的樣貌時,不禁一征,她不就是自己那天去找賀麗艷的時候,在她的辦公室碰到的那個青年男教師JONE嗎?!
沒錯,就是那個美籍華人男教師JONE,他說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妖孽的男教師,原來他就是夏小繪啊,怪不得那次去辦公室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好似在冰窯中一般,還有高高豎起的衣領,真是笨,怎么沒想到女扮男裝這一層呢。
天瑜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奇怪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夏小繪,看來她也是一腦袋的問題,感覺現在的人怎么忽一陣男的,忽一陣女的。
“陳曉霞,梁雯怡是你殺的吧,還有蘇佳妮,也是你把她丟到浴缸中的是不是?”凌凡問道。
夏小繪沒有否認,只是笑道:“怎么,蘇佳妮還沒死嗎?”
凌凡道:“沒有,只是她現在仍然處在暈迷之中,你不該殺害她們幾個。”
“呵呵……”夏小繪突然間昂聲笑了起來,然后厲聲斥道:“我不該殺她們幾個,可是她們有沒有想過,二十年前,她們不該殺害我的姐姐啊!我的姐姐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善良,她們怎么能狠心殺害她呢!”
“你知道不知道,我在窗簾的后面是多么的痛苦!我的手都快要被我給咬斷,血沿著我的嘴角流出,可是我不能發出聲,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哭出聲的話,連我也會被她們殺死!”夏小繪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犯猙獰起來,恨恨地說道,“我知道我不能死,我必須眼睜睜地看著姐姐被她們殺死,我必須記住那些人得意而囂張的笑容,必須將這些人丑惡的笑臉刻在腦海之中,我要為姐姐報仇!”
“既然如此的話,那鄭英欣就是你放火燒的吧?”凌凡問道。
夏小繪冷笑道:“當然,如果不是她將肖鳳兒手中的水換成汽油的話,姐姐也不會被燒死,頂多是被她們毆打一頓,都是她,因為姐姐處處都比她強,所以她嫉恨姐姐,只有姐姐死了,她才能取代姐姐的位置成為瑤池最優秀的學生。所以當我知道她們幾個放學后在排舞室練舞的時候,我決定要讓她們也嘗嘗被人燒死的滋味,然而令我沒想的是,這五人之中竟然只有鄭英欣被燒死,而其他人竟然逃過了一劫,而且我還被趙雅安發現了,她是惟一見過我的人,我當時只有六歲,正面對決的話我是無法打不過她們的,就算我報警也無濟于事,我親眼在人群中看到那些警察頭頭接受其中一個仇人的父親遞來的煙,然后他們笑在了一起,從那時我便知道要報仇,只能靠自己。
可是我還是中了那個趙雅安的詭計,她用姐姐的遺物將我引到樹林里,想要殺我,我當然沒有傻到跟一個比自己高大一倍的搏打,于是我便瘋跑起來,可是那時我畢竟只是一個孩子,到底還是讓趙雅安給捉到了,于是我們便扭打在一起,也不知是天意還是什么,我突然感覺腳下一空,然后便發覺自己急速地下墜下去,當時我想的是,我還不能死,不是我怕死,而是我知道如果我死了的話,姐姐的怨屈就再也沒有人能夠解脫。
我也不知道我跌落在什么地方,只感覺全身冰寒無比,特別是腦袋,疼的厲害,好像感覺什么東西鉆進去一樣,然后我便感覺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原以為我會就這樣死去,可是我竟然蘇醒了,我發現自己不僅沒有死,反而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頭頂上一盞昏暗的燈光,一個相貌和善的中年男子坐在我的床旁,正細心地往我的頭上扎著一些細碎的小針,可是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后來我知道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是瑤池舞蹈學院的清潔工人,并且我知道他還有另一個身份,一個神秘的陰陽師。而且我更從他的口中知道我的體內中了冰毒,所謂冰毒就是蘊藏在冰晶中的尸毒,他說那個冰窯曾經死過人,冰窯中的碎冰沾染過死者的血水,長年累月積累了一定的尸氣,尸氣累在碎冰之上形成冰毒,而我的腦袋也砸在沾有冰毒的碎冰之上,如果不是他替我針灸將體內的冰毒轉移到身體的最低處的話,恐怕我就早死了。
當他知道我的事情的話,原本是想讓我放棄心中的執念,重新開始生活的,可是我實在忘不了姐姐慘死在我眼前的場景,于是他告訴我,一切都是天意所定,況且我現在還小根本就拿她們沒辦法。他告訴我如果真要報仇的話就等二十年,二十年后如果我還想著復仇的話,那么他就會助我一臂之力。
我答應了他,答應他二十年后再復仇,而這段時間我一邊勤勞儉學一邊出國留學,終于考進了美國著名的華茲舞蹈學院,我之所以要考進這所舞蹈學院,其中一個原因便是我準備進瑤池舞蹈學院當教師,為我之后的復仇鋪墊好路。
后面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我扮成美籍華人男教師JONE考進瑤池舞蹈學院當男教師,并且后來我和爺爺商量如何復仇,爺爺告訴我陰陽道一個神秘的道術,那就五行之術,如果完成金木水火土五行殺人術之后,就可以將死者的亡靈召喚出來,但條件必須是女性,而且是處子之身。于是我想起之前被我燒死的鄭英欣,然后便開始著手完成其他四行之術,先是陳曉霞的金,再是梁雯怡的木,蘇佳妮的水,而最后的便是土,其實土也五行之術最重要的,因為土是與靈魂最接近的物質,也是召魂最后的最重要的一步……”
就在夏小繪講述這一切的時候,樓道中突然響起一陣喧囂的腳步聲,然后便見趙雅安和數個警察沖進排舞室,趙雅安一見到自己的小女兒靜靜便一下子將她抱在懷里,撫摸著她的柔軟的頭發,哭道:“靜靜,你嚇死媽媽了,媽媽不能失去你啊!”
“請您放開我,阿姨。”一個溫柔而清新的聲音自小靜靜的口中響起,而這股聲音令夏小繪整個人都呆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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