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第三百二十八章掌家中
※正文310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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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懿似乎絲毫沒有聽見王妃的話里有話,只是恭恭敬敬地伸手接過來,又將事先準備好的茶雙手捧著給王妃送上。
王妃接過來,不過略微潤了潤唇,就交給下人放在一邊。
繪懿又同樣給王爺敬了一杯茶,王爺接過來,也不過潤了潤唇,就放下了。又給了繪懿一張象州附近莊子的田契,道:“你姐姐先進門,又是世子妃,我們給了兩個莊子。你是妹妹,又是后進門的,比你姐姐減一等,就一個莊子吧。”
繪懿一點都沒有覺得氣憤為難之處,只滿面笑容道:“應該的。繪懿不敢與姐姐并肩。”又道:“公公婆婆對姐姐如此疼愛,繪懿也替姐姐高興。”
見繪懿如此懂事聽話,象州王同王妃不由對視一眼,反而覺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倒是落了下乘。
兩人半晌沒有說話。
謝順平倒是早有心理準備,就上前打圓場,道:“繪懿剛嫁進門,還要去世子府喝茶去。”
原來繪懿也算是世子府的主母,妾室敬得茶,她也得喝的。
王妃折騰了這半天,也有些累了,便躺下道:“也好。”
王爺卻起身對謝順平道:“你母親親如今病了,我又有事,不得天天陪著你母親。不如讓你媳婦過來吧。”
繪懿趕緊道:“媳婦正想說呢。能給婆母侍疾,是媳婦應該做的。”
回到世子府喝了謝順平妾室的茶,繪懿便又回到王府,給王妃侍疾。
王妃本來是很和善的人,對繪歆也是捧在手心里,從沒有因為自己是婆母,就對繪歆擺過婆母的架子。
可是對繪懿,就完全不一樣了。雖然王府里面下人多,其實用不著繪懿來親自侍疾,只是為了打一打她的氣焰,王妃還是拿她當丫鬟一樣使喚。
繪懿若還是以前那個繪懿,肯定會受不了這樣的待遇,跟謝順平鬧翻都有可能。
可是現在的繪懿,在傅家村有過三年勞苦的日子,王妃這點子折騰,繪懿完全沒有放在眼里,反而從喂藥,到換衣,到幫助王妃洗漱沐浴,她都一手包了,將王妃服侍得妥妥貼貼。
一個月下來,王妃的病好得飛快,對繪懿的好感也與日俱增。
這天大夫過來給王妃請了脈之后,終于滿面笑容地道:“王妃這陣子將養得不錯,以后可以不用吃藥了。只要好好休息,不多勞累,就不用再擔心了。”
王爺聽了滿心歡喜,將王妃屋里伺候的人都重重地賞了。
王妃就看著在屋里走來走去的王爺笑道:“最該賞的一個人,王爺忘了。”
王爺想了想,也笑道:“正是。怎么忘了繪懿了。她也算是孝順了,在這里侍疾,居然活做得比丫鬟還利落。——大家子小姐像她那樣的,似是少見。”
王妃掩袖笑道:“這是親家教得好。——范家出來的姑娘,就是和別人家里不一樣。那一種不卑不亢,能屈能伸的氣度,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王爺就坐到了王妃床邊,拉著她的手道:“這陣子,可辛苦你了。以后一定不讓你再勞神了。”
說起勞神,王妃倒是想起一事,對王爺道:“我現在身子剛好,也不能累著。這王府里主持中饋的活兒,我可做不下去了。”
王爺就皺了眉頭道:“你要撂了挑子,二房的人就不免要出來搶了。”
謝家二房的謝成山也是嫡系,是象州王謝成武的嫡親弟弟,如今在謝地掌刑。他的嫡次子,便是從謝順平那里奪了三分之一軍權過去,又占了銅礦的謝順才。說起來,謝家二房的人才,比大房更甚。
王妃見王爺當局者迷,便指著世子府的方向,道:“我雖然撂了挑子,可是我們大房還有人能做啊。”
王爺就看了一眼世子府的方向,沉吟道:“若是繪歆,我還更放心些……”
王妃這一個多月來,對繪懿的印象大好,就不以為然道:“說起來,繪懿比繪歆還要更能干些。最起碼,她身子可比繪歆結實多了。——在我這里勞累了一個多月,她都依然精神奕奕的,實在是難得。”
王爺見王妃對繪懿的態度完全改觀,不由莞爾道:“當初說要給她點兒下馬威的人,是你。如今要對她委以重任的人,也是你。——女人啊,就是善變”
王妃有些臉紅。她本來是氣不過繪懿也要橫插一腳。——要是依著她,是斷不會讓繪懿進門的。
可是她只是個女人,并不是一家之主。男人們做事,自然有他們的道理。既然這家里的兩個男人都同意了讓繪懿進門,王妃也無可奈何,只好拿出做婆母的款,好生磨折一下繪懿,給自己,也給繪歆出口氣。
可是王妃沒有料到繪懿居然胸襟大度,能屈能伸。無論王妃怎么為難繪懿,繪懿都只是默默承受著,也不是陽奉陰違之人。王妃的心就先軟了下來。到底繪懿嫁得是她的兒子,不是她的丈夫,同仇敵愾的心,還是淺了點。
且王妃一直都只是個被象州王保護得很好的內宅女子,她自己又爭氣,生了幾個兒子,地位自然不同。就算象州王有小妾,也完全不跟她是一個面兒上的。
繪懿的作低服小,很快就有了回報。
那日王爺和王妃專程把她叫了過去,將象州王府里主持中饋的燙金對牌交到她手里。這些對牌可不一般,它們不僅僅代表著謝家大房,而且統管著整個謝家嫡系五房的吃穿用度。——北地雖大,可是北地的上陽王府卻比謝家的人丁單薄多了。
繪懿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又說自己年輕不知事,唯恐做得不好,惹人閑話,還推脫了一把。
王妃卻不由分說,將那對牌塞到她手里,只安慰她道:“誰是一生下來就會的?——都是慢慢學得。這些事情只是看起來繁瑣,其實一點都不難。謝家幾百年世家,所有事情都是有定例的,并不需要我們去做些什么,只要循著舊例就是。最重要的,就是要身子骨好,能有精力將這些事都理得井井有條。”
繪懿便不再推脫,接過了對牌,又對王妃道:“那王妃一定要多幫幫我才是。”
王妃便輕輕拍了她的手心一下道:“傻孩子,還叫我王妃?”
繪懿從善如流,忙改口道:“我要有不懂的,過來問娘,娘可不能藏私哦”
王妃笑瞇瞇地看著繪懿道:“不會不會”說了半天話,王妃又想起一事,便同繪懿咬起耳朵來:“若是你有了,也別硬撐著,就交給我,我再找別人去做也成。”
繪懿愣了一愣,才知道王妃在說什么,就有些紅了臉,也沒有接話,只是低了頭,做害羞狀。
王妃對繪懿這幅樣子很是滿意,便給了她一些舊年的冊子,里面有各種舊例,還有一些內院的帳本。
繪懿便讓自己的陪房嬤嬤抱著這些冊子,回到了世子府。
謝順平最近在外面不知忙些什么,繪懿有心想打探,又總找不到好機會。
翻看著這些冊子,繪懿覺得興許她可以借機探一探這謝地一年的收益到底有多少。
她的陪房嬤嬤,便是在北地王府里,范朝暉派給她的教養嬤嬤。
看見繪懿這么快就能主持謝家的中饋,那教養嬤嬤也頗為欣慰,就湊到繪懿的耳邊悄聲道:“王妃吃得是虎狼之藥,治表不治里。二夫人要趁現在的功夫,趕緊將謝家上上下下都摸熟絡了。到時候就算王妃不在了,二夫人這主持中饋之責,就沒人拿得走了。”
繪懿點點頭。
王妃能好得這么快,自然跟繪懿在王妃的藥里加得料有關系。她給王妃侍疾的時候,就將那藥粉藏在指甲里,趁把藥從藥罐倒在碗里的時候,偷偷彈了進去。
這些藥粉,能壓制住王妃的真正病因,讓她表面上好得快些,其實內里正加倍消耗,過個一年半載,可能就不行了。
拿著帳簿和舊例看了一會兒,繪懿就覺得這謝家在王妃手里,真是過得很省。也難為謝家另外四房嫡系,居然沒有爭過待遇問題。
謝順平在外面忙完事,回家來吃午飯,就聽說了繪懿要正式主持謝家的中饋了,也十分歡喜。
進了屋子,謝順平見繪懿還在看帳冊,便給她端了一杯茶過來,道:“先喝點茶,醒醒神再做。”
繪懿忙起身給謝順平見禮,又道:“世子爺回來了,怎么不吱一聲?”又嗔怪外面候著的丫鬟不盡心盡力。
謝順平拉了她在身旁坐下,道:“不關丫鬟們的事兒。是我讓她們不要驚動你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就傳了午飯。
用完午飯,繪懿就想到今兒在帳冊上看到了年例,便問道:“咱們謝家的年例,都是正月里才發上一年的。如今都二月了,還沒有得。這是怎么一回事?”
謝家的年例,其實是謝家嫡系五房每年的分紅。因為謝家如今還沒有分家,所有謝家產業的收益,都是按比例,分給謝家各房的。平日里每個月的月例,是維持各房的日常開銷,而每年的年例,便是各房真正的進項了。
說到這個年例,謝順平的臉色就陰沉下來,道:“今年的年例,說不定就發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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