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剛才所說的每一個字,記錄下來,頒發全城,并且加上這段話——任何一個戰死的士兵,他的家庭都將得到5枚金幣的獎賞;戰斗受傷的士兵,可以得到50枚銀幣獎賞;戰斗之中殺敵一人,銀幣10枚;戰斗之中立功者,按照功勞大小,等級軍功簿,每次戰斗之后由后勤處評價功勞等級,將得到金幣和軍銜晉升獎勵!”
孫飛手掌摩挲著粗糙的城墻,一邊思考,一邊不容置疑地說道。
“遵命,王上。”切赫將孫飛所說的一切都記錄下來。
孫飛靜靜地望著希望,又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又補充了一句:“后勤處評定好軍功簿之后,要第一時間呈經本王親自審閱核準之后,才可頒發獎勵,要是有人膽敢在軍功簿上面做文章,那就……”
說打到這里,孫飛突然頓了頓,頭也不回,反手一拳向后輕飄飄揮出。
拳鋒所向,一位貴族侍衛來不及反應,身體就爆裂成了一團血霧。
四散的血水像是雨滴一樣,濺落在了他身邊同僚和貴族們的臉上。
鮮血站在臉上那種溫熱濕潤卻又心驚肉跳的感覺,讓一些膽小的貴族直接癱倒在地上尖叫起來,而更多人則是戰戰兢兢噗通噗通幾聲,全部跪在了地上,連城主索羅耶夫也不例外,他心中最后一絲因為帝國二等世襲貴族身份的驕傲而勉強維系著的勇氣,在這流血的一刻,最終消失殆盡。
被一拳轟爆的這個侍衛的尸體,在無比寂靜之中撲到在地。
這個侍衛,就是之前想要割掉年輕戰士格倫戰死的哥哥的頭顱邀功的家伙。
“敢于將他守城英雄尸骨的人,死!”孫飛靜靜地立在城頭,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理會那些呼啦啦全部跪在地上的貴族,一字一句不容置疑地繼續說道:“剛才我所說的一切,派人整理之后,作為戰時臨時軍令,通行全城,特別強調,如果有人膽敢在軍功簿上做文章,剛才這位貴族侍衛,就是下場!”
“遵命,王上。”切赫恭恭敬敬,將孫飛所說每一個字都記錄了下來。
孫飛點點頭,這才對著身邊幾位年輕的駐軍戰士笑了笑,和聲說道:“好了,耽誤了這么長的時間,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養足力氣,次啊能準備迎接下一波攻城戰的到來。當然,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來找我,我干才所說的一切,轉告你的戰友們,讓他們來監督,看看本王會不會食言。”
“是,大人!”
幾個年輕血氣方鋼的戰士抑制著自己的激動心情,敬了一個標準的帝國軍禮,然后轉身離開。
他們將終生銘記今天的這次見面。
也許他們之中的一些人將會死在那一次守城戰之中,也許他們從此之后再也不能像是今天這樣和一位高高在上的帝國新貴面對面交談,但是今天這短短不到十分鐘時間里發生的一切,都將成為他們生命之中最為寶貴的回憶,一直銘刻在靈魂的最深處,直到永遠。
微笑著看著士兵們走遠,回過頭來再看著跪在地上的貴族們,孫飛的臉色寒冷了下來。
“聚兵一處不肯開城迎擊,又不愿派兵保護雙旗城周圍的帝國子民,將方圓百里的控制權拱手讓給了阿賈克斯人,導致兩千三百六十一名帝國子民慘遭屠戮,戰時又撤下私兵臨陣脫逃,甚至還放縱侍衛搶奪駐軍士兵的功勞……哼!好,很好,這就是你們雙旗城貴族老爺們,向帝國軍部和雅辛大帝陛下交出的答卷嗎?”
跪在地上的一種貴族和他們的侍衛們冷汗淋漓,連大氣都不敢喘。
“按照帝國軍法,你們這樣的做法,簡直就和叛國無異,該死一萬次!”孫飛厲聲喝問。
一聽‘叛國罪’這三個字從孫飛的口中說出來,跪在地上的貴族們如遭雷擊,渾身顫抖,魂飛魄散,連爬帶滾地靠過來,磕頭如搗蒜,哀聲大呼求饒。
“大人,饒命啊大人,我們該死,我們該死,求大人饒恕了我們這一次吧!”
“大人,大人,這一切都是索羅耶夫城主的決定,我們不敢反抗啊,大人,請大人詳查啊大人……”
“亞歷山大王,我們愿意戰斗,我們愿意為守護雙旗城流血,請大人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貴族們這下子徹底被嚇傻了,要是‘叛國罪’這個罪名被扣在身上,不管你有多高的地位,哪怕是帝國皇室直系貴族,也絕對難逃一死。
孫飛不語,站在城墻雉堞面前,遙望遠方,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的手指輕輕地扣著粗糙的石墻,發出一串輕響,節奏時緩時急,一陣像是狂風暴雨一陣又像是微風麗日,聽起來平淡無奇,但是到了貴族們的耳中,簡直就是一陣一陣的霹靂炸響在他們的心理,生怕眼前這個年輕人瞬時下定決心,將他們毫不留情地全部斬殺。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稟報大人,我們城中七大七大貴族家族的族長帶到了。”德羅巴大聲回報,他們四人的身后,士兵推押著七個身穿華麗長袍但是被五花大綁著的貴族來到了西城門敵樓之下。
“亞歷山大,你這個血腥的屠夫,你這個無恥的劊子手,我是帝國貴族,帝國皇室冊封的貴族,你無權抓我……”七人被捆綁的貴族之中,有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面色陰鷙的鷹鉤鼻中年人一到城頭,就破口大罵:“我要向帝國皇室控告你,你這是在犯罪!”
“軍令已經下達,為何不到城墻之上參戰?”孫飛擺手止住了圣斗士掄起的巴掌,并未動怒,認真問道。
“呸!你無權征召帝國貴族為你效力,我也享有不參加戰斗的權利……”鷹鉤鼻中年貴族依舊怒喝。
“我是帝國雅辛大帝陛下欽點戰區第一指揮官,如何沒有權利征召你參加戰斗?作為帝國貴族,你們平時享受著平民的尊敬,享受著皇室賜予的權利,在捍衛帝國榮耀的關鍵時刻,卻又強詞奪理臨陣脫逃,一再觸犯軍令,拒絕征召,而且死不悔改,是在令人失望……來人,殺!”
孫飛一聲令下,圣斗士手起刀落。
那鷹鉤鼻中年貴族大驚,做夢都沒有想到香波王竟敢真的敢殺作為帝國三等世襲貴族的自己,還未來得及再說什么,更來不及掙扎,只聽咔嚓一聲,血光迸現,人頭滾落在地,驕傲愚蠢的性命就此斷絕,命喪地獄。
竟然……真的……殺了?
這可是一位帝國皇室冊封的三等世襲貴族啊!!
在此時的雙旗城之中,論身份和地位僅次于城主索羅耶夫和孫飛,據說這位名叫做米勒的鷹鉤鼻中年貴族,在帝都圣彼得堡都有著大靠山,因而藉此在雙旗城之中跋扈至極,有時連城主索羅耶夫都不怎么放在眼里……這樣一個不受普通法律束縛的大貴族,竟然像是屠住再狗一樣,說殺就真的給殺了!
人頭轱轆轆滾在城墻石質地面上,那雙兀自不肯閉上的瞳孔之中還殘留著驚駭欲絕和難以置信的復雜神情,噴涌出來的鮮血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觸目進行的血痕,還在冬日的寒冷氣溫之中冒著淡淡的熱氣。
咕咚!
失去了頭顱的尸體終于栽倒在地上,那一襲華貴的金色貴族長袍站滿了鮮血和塵埃,昔日的光華不再。
“啊啊啊啊……”有幾名跪在地上的貴族完全被嚇傻了,尖叫著昏死了過去。
孫飛臉色不變,不動聲色地坐回到之前的石凳上。
國王陛下揮揮手,舍普琴科手捧著一張卷軸走出來,展開朗聲念了起來:“雙旗城帝國三等世襲貴族米勒家族罪名宣布如下:第一、三年之前,勾結沙漠盜匪,屠殺雙旗城迪恩商會一百余人,掠奪金幣三萬;第二、兩年之前,劫掠雙旗城貧民之女一百零三人,販賣到阿賈克斯帝國境內牟利;第三,一年之前……”
隨著舍普琴科一條一條念出米勒家族的罪狀,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難以置信的震撼。
這其中有一些罪狀,是很多人暗中知道的,是貴族圈子之中眾所周知的秘密,因為其他貴族們類似這樣的事情也干了不少,沒有誰的的屁股上是完全干凈的,也有一些罪狀,很多人都不知道是米勒家族所為,是雙旗城的無頭公案懸案,卻也被查了個清清楚楚,而且證據全部確鑿,不像是誣陷。
在來到雙旗城短短不到一日的時間里,香波王竟然掌握了如此驚人的信息量,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還知道一些什么?
索羅耶夫等一干貴族跪在地上,如墜冰窟,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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