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那青皮大漢還有一眾嘍啰的腰帶,高遠將被凌動制服的四人綁了嚴實嚴實,做這種事,高遠還是比較拿手,以前沒少干!
末了,高遠還提著一條板凳,虎視眈眈的站在這四個家伙的身后,誰敢稍有異動,就給誰來上那么一下。要知道,這些個家伙可都是有罡氣修為的武者,要繃斷這普通的腰帶,并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高遠明顯是小心過頭了,包括那青皮大漢在內,這四人此時一個個都是雙股戰戰,哪有掙脫的心思。
他們不是被凌動嚇得,而是被那齙牙少婦給嚇的,包括凌動與高遠,也倒抽著冷氣!尤其是沒怎么見過血的高遠,若不是因為自家公子還若無其事的看著,高遠真的要吐了!
高遠很佩服自家公子那鎮定的模樣,肉沫橫飛之下,還能看得目不轉晴,實在是強。他哪里知道,自家的公子早就見習慣了尸山血海,豈會怵這場面!
驚訝,也只是為這齙牙少婦的瘋狂驚訝!
那齙牙少婦此時仿佛沒有知覺一般,被她用菜刀狂跺的那名漢子早已經死透了,她還在那里揮刀狂跺,一刀提起,就有大量的肉沫飛出,大有不跺成肉餡不罷休的架勢,一邊跺,嘴里還在狂喊:“叫你們欺負我當家的!叫你們欺負......”
看著臉色變得慘白無比的青皮大漢四人,凌動卻是點了點頭!所謂橫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卻怕瘋子!
這齙牙少婦的這股瘋勁,足夠讓許多男人卻而望步了!
“蘭.......蘭草......他已經.......死了!”那齙牙少婦又剁了幾十刀,因為這血腥場面而吐得一塌糊涂的百酒兒這才呻吟了一句。
自家男人的聲音,對那齙牙少婦就仿佛是驅魔清音一般,瞬間就從那種瘋魔狀態中清醒了過來,不過表現依舊很是彪悍。
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被她跺得已沒有人形的大漢,將沾著血肉的菜刀在鞋底上抹了兩下,這才滿身是血的跑過去,扶起了自家男人關心道:“當家的,你沒事吧!”
吐得一臉蒼白的百酒兒指著快被齙牙少婦剁成肉餡的漢子,想說點什么,卻又說不出口,憋了老半天,這才長嘆一聲:“這可如何是好?殺了人,招惹了這等強人......”眼神又看了看凌動主仆,竟然是還被人看到了。
又道:“這酒肆,可真的開不了,難道這祖業就要斷送在我手里......還有我的那尚......的老爹......”話說了一半,百酒兒竟然哽咽的不成聲,就此哭了起來!
聽自家男人如此說,那齙牙少婦卻渾不在意,打量了一下碎尸,手中的菜刀一緊,盯著凌動主仆二人眼睛兇光直冒,似乎有一并料理了的想法。
卻又看到被凌動制服了四個彪形大漢,眼神隨之一黯,緊緊的摟住了驚懼的自家男人,她也知道她這瘋勁兒打個措手不及還成,對付有了防備的武者,卻沒那可能!
凌動看得驚奇不已,這一男一女,當真是絕配。
男的柔弱,女的剛強瘋魔,他清楚的記得,后世的那對賣天心酒自號酒中仙的夫妻店家,麻煩也是由女高手齙牙瘋刀解決,而那齙牙瘋刀對自己男人也是護持關心的緊!
凌動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的斷定,這齙牙少婦,肯定是日后的齙牙瘋刀,那百酒兒,也就是日后名滿天下的酒中仙百酒生!
到底怎么辦?看這夫妻二人缺錢的樣子,凌動覺得他若出上一筆巨款,買來那還未面世的天心酒的配方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凌動更好奇的是,這個齙牙少婦是如何在百多年內成為天罡境強者的?
前世的凌動在百歲后有幾次奇遇,成為天罡境高手,也用了近300年時間,就是強如天魁宗的少宗主古通天,資質上佳不說,最好的功法,無數的修煉資源,也用一百多年年才成為天罡境高手。
這一窮二白的酒夫妻富可敵國也是在成為天罡境高手之后,之前也可說是一窮二白,修煉資源更是談不上。
那齙牙少婦卻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成為天罡境高手,凌動覺得這對酒夫妻身上說不定還有什么秘密?
思忖了幾息,凌動覺得,這對酒夫妻還是想法收服為妙。
凌動想過,這釀酒也是一種技術活,若是他買到了天心酒的配方,但卻釀不出來,豈不痛苦,還不如想法收服這二人,不過以那齙牙少婦的剛強瘋狂,這收服的難度卻是不小。
凌動示意高遠將那青皮大漢四人使老勁的敲昏,自顧自的提起一壇酒,慢步走到渾身是血,相擁在一起的那對夫妻不遠處的一張酒桌前坐下,也不說話,直接自斟自飲起來。
凌動這一舉動,看得那百酒兒神情惶惶的同時,那齙牙少婦卻是不自覺的緊了緊手中的菜刀。
“殺了人,還殺了一個有組織的地痞流氓,有什么打算?這酒肆我估摸著是開不下去了,可惜了這好酒啊,如此烈性,讓人通體通泰的三碗倒,若是喝不到了,我還真會念想!”
凌動邊小口品酒邊自言自語道,既然要收服這二人,他就不能趁人之危。凌動前世浪跡天涯一生,閱人無數,也練就了一番看人的毒眼。
這夫妻二人當中,看似是這剛強瘋狂的齙牙少婦主外,實則不然。那齙牙少婦如此護持自家的男人,就是強如天罡境高手,也不離不棄,想來是非常尊重自家男人的主意的。
所以,凌動將收服這對酒夫妻方向主攻方向放在了那青年百酒兒身上。而從先前入店時的片言只語上判斷,這百酒兒似乎事父極孝。
而且這百酒兒腰間還纏著熱孝,似乎其父因為百酒兒的某些堅持,還沒有下葬,凌動覺得他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你......你想怎滴?”那齙牙少婦揮舞著手中的菜刀緊張的問道,看得凌動苦笑不已,感情這齙牙少婦是把他當壞人了。
輕抿了一口烈酒,凌動笑道:“放心,我并沒有惡意,只是今天偶爾發現你們胡同深處竟然有此好酒,又遭此禍事,有些可惜,同情你們夫妻而已,再者殺人之事,也錯不在你們!”
頓了一下,凌動又道:“這樣吧,我資助你們白銀百兩,你們連夜收拾行裝逃命去吧。另擇他鄉安身立命去吧!”
說話間,凌動取出了一張百兩銀票,放在桌子上,眼中卻滿是森然!
若是這兩夫妻真敢拿這百兩銀票逃命,凌動絕對會毫不留情的下殺手,拷問出天心酒的配方之后抹殺!
無情不孝之人,絕對沒有收服的必要!
讓凌動歡欣的是,那百酒兒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家父新喪不久,因囊中羞澀,還未下葬,哪怕被人報復至死,我也不可將家父暴尸家中逃離!”
凌動一喜,臉上卻是一副沉重的模樣:“父喪未葬,暴尸家中,確實是大不孝。不能逃,又不能留,那你們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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