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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尷尬的伸手接過來,手帕剛一接近鼻子,就嗅到一股清香,梅雨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帕放下了,只用手背抹了兩下,又把手帕遞還給了連銘。
連銘下巴繃緊,一把將手帕搶了過來,隨手丟在地上,踏前一步狠狠踩了一腳,手帕的藍白格子立刻變成了藍灰格子。
梅雨低著頭看著手帕,無名火起,默默的上前,把油乎乎的手背在連銘的T恤上抹了又抹。
走過的路人偶爾抬頭看到這一對俊男美女偎依在一起,都在心里暗暗羨慕,感情真好。
梅雨慢條斯理的把兩只手都擦的干干凈凈,耳邊傳來了磨牙的聲音,梅雨估計對方耐性告竭,這才緩緩的退后一步,抬起頭挑釁的看著連銘,仿佛在說,有種你再丟掉。
連銘看著報銷掉的新T恤,強自按捺下心中怒氣,如果不是只穿了這一件T恤,他肯定會當場脫下來丟到垃圾桶里。
梅雨惋惜的看著連銘身上那件明顯沾了她細細長長的手印的T恤,一本正經的提醒他:“回去以后不要洗掉,好好的收藏起來,等我成了大明星,這東西就值錢了,不用太感謝我了,走了,不見。”
說完,梅雨一個利落的轉身,大步向反方向走去,心里有些懊惱,今天自己十分沖動,大概是被家里的兩個小P孩影響到了。
看著越走越遠的苗條身影,連銘的怒氣終于達到了頂點,這個死女人,騙的他一道一道的。見面一點歉意都沒有,還這么囂張的吃干抹凈,把他當抹布丟掉。
連銘邁開長腿,快如流星的追上了梅雨,他伸出手臂,一把抓住了梅雨的手腕,還沒開口,卻見梅雨回過頭,兩只眼睛淚水漣漣,滿臉驚嚇過度的表情。空閑的左手拼命的揮舞著:“我錯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啊!”
連銘看著迅速圍上來的路人,臉色陰沉起來,他差點忘記了♀個女人最會演戲,現在活脫脫就是一幕狂暴丈夫施虐無辜小媳婦的場景。
連銘眉峰向下一搭,臉上帶了幾分凄苦。雙手握住梅雨纖細的肩膀,死命搖晃她,大聲喊道:“你看清楚,是我啊。我不是那個人,我怎么舍得打你。你不要這樣啊,他不要你了,還有我啊。”
連銘瞥到圍觀者的表情從憤怒快速的過渡到了感動和理解,看著被他死命搖晃著說不出話的梅雨,幾乎要放聲長笑,完勝啊,勝利的感覺真是秋高氣爽啊。
連銘收獲了路人滿滿的祝福,小心翼翼的用手臂環住梅雨,把她的頭叩向胸前,仿佛她是最珍貴的寶貝。梅雨看著路人一點點散去,憋得青紫的臉終于能夠呼出一口長氣,她的眼神有些奇怪‖銘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臂。
梅雨整理了下有些皺的上裝,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連銘忍不住又退了一步,試探著問道:“你不生氣嗎?”
梅雨緩緩的搖了搖頭,誠摯的說:“你剛才的表現很讓人驚喜,臨時發揮很出色,跟你飆戲很痛快,你有沒有興趣進入這一行?”
連銘愣了一下,看著梅雨清澈的雙眼半天沒有反應,她的表情不像是作偽,她是真的認為自己很有表演天賦。
連銘困惑了,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明明家境富裕卻偏要偽裝成一無所有的灰姑娘,說是擅長欺騙,又有這么一雙清澈的眼睛。
梅雨望著沉思中的連銘,抿了下嘴巴,把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連銘如夢初醒,直接回答道:“送你的手機上有GPS系統。”
GPS,怎么聽著這么耳熟,最近在那里聽到過呢?梅雨皺起眉頭苦苦思索,褲袋里的手機被她掏了出來,在手里無意識的顛來倒去。
連銘眼尖的看到了上面作為背景的兩個外國帥哥,想到最新的傳聞,忍不住問道:“這手機背景哪里下載的?”
梅雨一愣,看向了自己的手機屏幕,畫面上小P和艾米兩個人仿若一對雙胞胎,純潔無暇的像是初生的嬰兒。
小P!
梅雨腦中警鈴大作,她手忙腳亂的把IPNE5丟到了連銘懷里,這個燙手山芋,GPS定位,她怎么忘了這個岔,小P一出場就說自己身上有四五個裝了GPS的小玩意,既然連銘都能做手腳找到她,梅雨毫不懷疑小P會在這部IPNE5上動過手腳。
做為被觀察目標,梅雨自認為在小P心中自己還是有一定跟蹤價值的,她當機立斷,這部手機絕對不能留了,隨時能被人找到的感覺可不好。
連銘莫名其妙的拿起手機,有些困惑,這算是承認錯誤了嗎?所以把欺騙所得退回原主了?
梅雨倒退著迅速離去,對著連銘揮手告別:“改天見啊,這個手機你先替我保管著,別弄丟了,千萬別弄丟了。”
沒等連銘反應過來,梅雨轉身,撒開腳丫子狂奔,心中暗暗祈禱,神啊,讓家里的那個天才多睡一會吧,至于小P和連銘會發生什么,梅雨的腦子里迅速閃過無數可能。
從小P的角度看,很可能連銘會成為他的下一個活體研究對象,只是這種少爺脾氣的家伙已經有了一個艾米,重復研究似乎沒有必要,那么,可憐的連銘很有可能會被制成標本。
如果連銘財大氣粗,拿出什么讓小P心動的東西,他會交換什么呢?
梅雨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她的腳步慢慢的退下來,無意識的咬著自己的手指,算了,反正都已經做了,至少暫時遠離小P了。
梅雨嘆了口氣,剛才想甩掉連銘,只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在比賽中,被連銘關照多次,她心中都有數,她并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只是和連銘間若有似無的曖昧,讓她忍不住想逃,她現在只想趁著年輕,在演藝的道路上走的更遠,還不想牽扯什么感情生活。
梅雨悶頭走了許久,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梅雨望了望天,離下午的訪談時間還有許久,這段時間總不能一直在街上游蕩。
想起了昨天秦容的話,梅雨終于下了決心,就韓佳麗吧,順便看看寧姐,她總覺得,寧姐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坐了地鐵,又倒了公交車,到了熟悉的小四合院前,梅雨近鄉情怯,手舉起又放下,反復幾次,終于下定了決心推開了院子的大門,現在是上午十點,四合院里應該正熱鬧的時候,沒有戲約的女孩們會出來曬曬太陽聊聊天。
院子里靜悄悄一片,沒有半點聲音,一兩只蟬鳴從院子正中的柳樹上懶懶的發出來,梅雨愣了半天,一扇門被人從里推開,寧姐脂粉未施,懶洋洋的靠在門扉上看著她,一頭碎發別有一番韻致。
梅雨狐疑的看著寧姐,寧姐打了個呵欠,聲音帶了幾分慵懶:“今天小韓拍攝的酒吧招牌照換牌匾,這一院子的丫頭都去湊熱鬧了。”
梅雨一愣,小韓?一定是韓佳麗,看來她的酒吧牌匾做好了。一股喜悅從心頭迸發,她臉上立刻帶了笑涅,寧姐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柔聲說:“進來坐會兒?”
寧姐側過身子,讓出門口,真絲睡衣的袖子從她的小臂上滑落,露出一段藕臂,這無意間的風情讓梅雨也看的一怔,有時候,上了些年紀的女人比起青春少女更加的有味道。
梅雨大方的上前,再次邁進了寧姐的屋子,一進門,就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屋子里沒有拉開窗簾,卻并不昏暗,四角壁燈把整個屋子都籠罩在了柔和的光線里。
依舊是藤椅木桌,桌子上隨意的放了一本雜志,看封面卻是個三四十年代舊上海特有的旗袍女子形象,濃眉大眼,很符合那時候的審美。
屋子里的唱片機里傳來了低低柔柔的女聲獨唱,“夜上海,夜上海……”
一瞬間,梅雨仿佛穿越時光隧道,回到了那個奢靡的時代,那個出了多少優秀女演員的時代,多少紅顏薄命的時代。
梅雨恍惚了下,直到鼻子邊上嗅到一股咖啡的香氣,她才回過神來,伸手接過寧姐遞過來的咖啡,看著里面的顏色,梅雨知道這是沒有加了糖和奶精的純黑咖啡。
以前熬夜拍戲的時候的最愛,結果越喝越多,造成后來經廠眠,梅雨皺了下眉頭,把咖啡放了下去。
寧姐不以為忤,只用拇指和食指中指捏住杯把,小指和無名指優雅的翹起,送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梅雨再次看的愣神。
寧姐放下杯子,身子向后靠在了椅背上,雙腳朝向一邊,盤在了椅子里,像是一只慵懶的貓,倦怠而誘人,她抬眼看了梅雨一眼,輕聲嘆道:“艾,有時候,再多的錢也沒有用。”
梅雨敏感的抬起頭,寧姐這話里有話的,她想暗示什么?
寧姐沒有看她,一雙眼睛沒有焦點的看向遠方:“那個時候,我看著他,一天天的憔悴,卻無能為力,就算錢多的可以買下整個醫院又怎么樣?!”
ps,早上看還只有25票,太兇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