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尚文德離開,他本來還有些擔心事情不能被他發現,沒想到尚文德及時的回來,簡直就是猶如天助。
聽到尚文德的問話,劉歡笑道:“師父,我怕白參發潮,所以都在下面箱子里呢,我這就拿上來!”
劉歡感激你跑過去麻利的把白參裝到藥箱里,才走到一旁心中暗樂,這一次,恐怕陸峰那小子慘了,估計會被師父給趕走,
陸峰看到劉歡拿出來的白參心中生出一股無力的感覺,這才知道自己確實拿錯了,冷木參和白參確實不一樣。
可是自己明明就是從那個貼著白參標簽的藥箱中拿出來的,怎么可能變成冷木參?
他很確定自己就是從鐵根白參標簽的柜子里拿出來的,不會錯的,但是確實錯了,除非……
除非,是有人之前把冷木參放到了貼著白參的藥箱之中!
陸峰瞬間將目光轉向了劉歡,往藥柜里放就是劉歡權利負責的,而如果要數偶發那個錯肯定是劉歡放錯的!
白參藥柜里有和孟大爺抓藥所需要的白參重量一樣的冷木參,孟大爺每周都是這個時候來……
一連串的事情在陸峰的腦海中快速的串聯了起來。一瞬間,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憤怒的眼神朝著劉歡看去,發現他并沒有看向自己,陸峰眼神瞬間變得寒冷起來。
昨天打碎尚醫師最喜歡的茶具是劉歡指使他,而且后來他也沒記得劉歡咳嗽!今天又是劉歡讓那個他去抓藥!
每件事都和你有關系啊,劉歡,咱倆緣分不淺吶!
陸峰心中已經確定自己就是被人陷害,而這個人就是劉歡,除非這一切都是巧合的,但是這世界上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
絕對沒有!
劉歡,你想趕我走是嗎?老子偏要留在這給你看看!
在陸峰轉頭的瞬間,劉歡已經發現了,心猛地一跳,趕緊轉移了視線。
他覺得陸峰已經發現了什么,這個想法讓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久久不能平靜。
尚文德重新為老人配好藥,仔細包裝起來后,才遞給老人說道:“孟老弟,今天真是對不住了,改天我準備一桌子好菜,咱們哥倆好好喝上幾杯。”
老人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既然事情沒有發生,就別再訓斥那孩子了!畢竟新來的,還不懂這些。咱這就會所好了,改天你去我那里,我請你喝酒,這幾年要不是你照顧著,恐怕我都陪著老太婆下去了。行了,不耽誤你們忙了,我先回家給我那老婆子煎藥去了。”
“等一下。”
劉歡突然叫道:“孟大爺,您還沒有付錢呢!”
孟大爺一拍腦門,突然醒悟,苦笑道:“哎喲,人老了,記性就是差,如果不是小劉提醒,我今天還真把這茬給忘記了。給,這是藥錢。”
說著從扣抵阿里掏出了一把零散的錢。
劉歡正想伸手去接,尚文德就滿臉怒氣的一把推開劉歡的手臂,歉意的說道:“孟老弟,徒弟不懂事,你請見諒!今天都發生這種事情了,怎么還能夠收你的錢,這次就算了,你快點回去吧,大妹子還等著你回去照顧呢!”
姓孟的老人固執的搖了搖頭,硬是把錢塞給尚文德,笑道:“沒事,老頭子我買藥的錢還是有的,而且我家閨女,每個月都從國外寄回來不少錢,足夠我們老兩口花銷了!您拿著,我走了啊!”
說完,老人快步朝著醫館門外走去。
“老孟,記住了,這筆錢留著給你買酒喝!”
尚文德沖著孟大爺的背影喊道。
“記住了,我等你上門。”
孟大爺沖著身后招了招手,很快消失在了街角處。
尚文德一直看著老人的背影消失,才轉過頭沉著臉的看向劉歡,他對于這個徒弟簡直是失望透了,跟了自己兩年,是學了不少的東西,可是他太過勢利,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就像今天這事,人家不告你企圖謀殺就不錯了,你還給人家要錢?更何況老孟老兩口也不容易,都是街坊鄰居,就不能幫幫忙嗎?
心中暗暗一嘆,他心中有數,自己這個徒弟心胸狹窄,而且對于錢財名利看得太重,早晚有一天會毀了“醫德”這塊招牌,而且這些東西會害了他的。
還有一件事,就是今天的事情很蹊蹺,他年紀大了,并不代表他糊涂。先前陸峰說過,他是從貼著白參標簽的藥箱里拿的藥,可是里面為何拿出的是冷木參?甚至在陸峰給老人稱過以后,白參藥箱里竟然一定都沒有剩下,這難道是巧合?
對于這件事尚文德心中只有想法。
劉歡見自己師傅沉著臉盯著自己,心中李克用偶寫慌亂,難道自己剛才說錯什么話了?拿藥給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劉歡沒覺得自己做錯什么,可是自己師傅為什么盯著自己啊?
“劉歡,記住為師的話,名利錢財是害人的東西,不要太在意這些。醫者父母心,醫學知識并不是能夠用金錢衡量的,你以后少拿著治病賺錢的心思去做事,如果想賺錢,就不要學醫了,你學也學不到多高明,白白浪費了自己的上進心,言盡于此,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尚文德看想陸峰,嚴厲的說道:“你跟我進內堂!”
陸峰心中忐忑不已,雖然這是被人陷害的,但是他沒有證據,根本無法解釋,現在的他只能聽天由命了,他還記得尚文德上次說過如此在犯錯直接讓他滾蛋。
自己這次看來真的要走了……
陸峰心中感嘆一句,心情失落的跟著走了進去。
大廳中,劉歡眼中流露著憤怒的神色,兩只拳頭死死攥緊,胳膊上一條條青筋暴起。
第一次,他對尚文德產生了怨恨之心。
治病賺錢有什么錯?這都什么年代了?誰不想靠著一身的本事賺點錢,能夠更舒服的生活?
老頑固,除了一身高明的醫書,簡直就是食古不化的老頑固!
最令他氣憤的是尚文德竟然當著陸峰面數落他,一點不給他面子,我就是喜好錢財名利怎么了?等你把陸峰趕走了,你那一身醫術還不都是我的,你說我貪財好利,好,按我就裝給你看,先學到本事再說!
想到這,劉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笑。
進入內堂,情況和陸峰完全不一樣,尚文德只是對他一通大發雷霆,之后就把他趕出內堂。
陸峰出來的時候腦子還有些蒙蒙的,不敢相信尚文德竟然這么容易就放過了自己。
自己可以繼續留在這了?
陸峰在心中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了自己一句,一切就像做夢一樣。
此時,劉歡已經從憤怒中掙扎出來,剛剛尚文德在內屋的怒吼,他聽得清清楚楚,本以為十拿九穩要把陸峰開除把握,可是尚文德僅僅是對陸峰一通訓斥,絲毫沒有開除他的意思!
這令劉歡對于尚文德的怨念更深,更加深了要鏟除陸峰的決心。
陸峰,這次算你命大,下次絕對不會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帶著笑容,劉歡大步迎了上來,滿臉關心的說道:
“陸峰,你沒事吧?別生氣,師父他老人家就是這個樣子,如果弟子們犯了錯,他一定會大發雷霆的,其實師傅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的心里是關心我們的,習慣了就好!這次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么早的就讓你開始給病人抓藥。我看師傅那么器重你就想讓你早點熟悉中醫,所以才讓你抓藥的,沒想到弄巧成拙。”
看著劉歡滿臉的歉意,陸峰臉上露出微笑,輕輕搖頭說道:“沒事,師兄,你不用說了,其實弟弟心中明白著呢,你對我的好,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師弟早晚也需要歷練,不吃一塹長一智嘛!”
陸峰此話一語雙關,心中則對于劉歡這個笑面虎暗暗提防起來,眼前的人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可是這幾次的事情,哪一次不是因為他?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被人欺負上門了,他也不能如此任人欺負!對待敵人,那就要給他毀滅性的打擊,不單單的摧殘他們的肉體,還有他們的靈魂!
委以虛蛇,陸峰自然懂得。
劉歡聽到陸風的話心中暗暗松了口氣,看來陸峰沒有懷疑他,剛才他問話就是為了探查這一點。
既然如此他就可以繼續對付陸峰了!
陸峰和他之間只能留一個,而且只能留他!
拍了拍陸峰的肩膀,劉歡安慰了陸峰幾聲走到一旁的藥柜前,把地下藥柜的草藥,按照名字放進一個個方格藥箱中。
看著劉歡忙碌的背影,陸峰眼神中閃過一抹厲色。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在剛剛下班回去的路上,陸峰再次接到雷橫的電話:
“喂,陸峰,我是雷橫。”
陸峰眉頭微皺,問道:“說吧,這次打電話又是什么事?”
“我打電話時想提醒你,下周六晚上的挑戰,我們準時恭候。”
電話那邊再次傳來了雷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