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帥氣青年臉上露出一絲憤怒,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小狼崽。以前王語夢從來沒有那么堅決過,甚至這么的不顧情面。
如果說以前還抱有一絲的幻想,這一刻,所有的幻想都像是漂浮的水泡泡一樣破滅。
就像是偽裝被撕開,帥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嫉恨,手中的鮮花直接丟在王語夢的辦公桌上,轉身大步離開。
躺在床上的陸峰,掛掉王語夢的電話,微微思索了一下,便撥通了師父尚文德的電話。
電話那端,接的很慢,幾乎響了六七下,才接通傳來尚文德的聲音:“喂,陸峰你有什么事情嗎?”
陸峰眉頭微微皺起,他從師父的話中,聽出一絲其他味道來,好像師父的心情不是很好啊?
雖然是拿著手機,但是陸峰臉上還是露出恭敬的表情,笑道:“師父,我其實沒什么大事,只是有點事想要和您說一下,您現在方便嗎??”
電話那端尚文德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你先等一會,我過幾分鐘再給你打過去!”
說完,尚文德掛掉電話。
陸峰的眉頭皺的更深,怎么回事?
師父這種態度可是很少有啊?平時和自己聊天說話的時候,也都是樂呵呵的,今天怎么回事?難道出了什么狀況?
想到這里,陸峰的心提了起來。
師父年紀一把大了,雖然他老人家人脈挺廣,可是如今身邊卻沒有一個給他幫忙的,難道師父現在遇到什么麻煩了?
五分鐘左右,尚文德的電話終于打了進來,陸峰在手機鈴聲響了一下,便立即接通,連忙問道:“師父,您那里發生什么事情了?您……”
電話里,尚文德的情緒依舊不高,淡淡說道:“沒事,就是幾個地痞流氓,來這里收保護費,事情已經解決了!對了,你打電話來有什么事情??”
陸峰猶豫了一下,他明白,事情一定不簡單,否則一定師父一定不會如此語氣。
不過,很明顯師父不想多說,所以他在猶豫片刻后,才說道:“師父,是這樣的,昨天莫叔叔不是給您打電話嘛,結果那個由黃疸所引發的并發癥患者,被我治療后,病情已經算是穩定。結果莫叔叔在回來后,送給我一本醫書讓我學習,您還記得《木春針法》嗎?而莫叔叔送給我的醫書叫《厚土針法》,主治脾胃病癥的醫書。他告訴我,《木春針法》就是屬于五行針灸類木屬性的醫書,正是他五行針其中木屬性的針灸治療方法,而《厚土針法》就是屬于五行針灸類土屬性的醫書,同樣是五行針土屬性的針灸治療方法。”
電話那端的尚文德,臉色微微動容,有些驚訝的問道:“《木春針法》竟然是五行針木屬性的針灸之法?怪不得,怪不得啊!”
說道這里,他臉色終于露出了一絲激動之色,輕笑道:“好,真是太好了。小峰啊,沒想到你無意間得到的竟然是如此寶貝!你說莫開給了你一本《厚土針法》?嘖嘖,那小子還真是舍得啊?估計他現在心里一定在算計著,想要跟我搶弟子呢!乖徒弟,你一定要好好學習,一定要把《厚土針法》上面的內容給記個滾瓜爛熟,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去問莫開,他既然把整本書給你看,就證明他會在這方面指點你,這可是你莫大的機緣啊!!”
陸峰臉色露出笑容,自己說的事情,對師父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在師父他老人家心中,陸峰能夠感受的到,他老人家希望自己好,學到更多的真本事!
突然,電話里傳來尚文德古怪的聲音:“小峰,莫開是五行針傳人我知道,可如果《木春針法》是五行針灸之法的醫書,恐怕莫開那小子,心中在打著《木春針法》的小算盤吧??”
陸峰心中暗暗贊嘆師父的心思緊密,自己還沒有說呢,他老人家就琢磨到了。
“師父,您真的猜對了,莫叔叔問我,能不能把《木春針法》借給他研究一下,你看這個……”
電話里傳來尚文德痛快的聲音,笑道:“沒問題,這件事我給他細聊吧!哈哈,小峰,既然他是五行針傳人,那么手里絕對不會只有一本《厚土針法》,這件事,我可得好好的尋思尋思。我可真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把五本五行針法的醫書都給專研一遍。”
陸峰面色一怔,隨即明了師父話中的意思,頓時平靜的心臟一陣狂跳。
是啊!
既然莫叔叔是五行針傳人,那么憑借著他用五行針法闖出的‘漠北針王’這個名聲,就應該不單單只會一種《厚土針法》,或許,他那里還有其他五行類針灸醫書呢!如果是這樣,那……
“師父,您的意思是……”
手機里傳來尚文德的笑聲:“傻小子,少給我裝糊涂,你給我等著,既然有《木春針法》開頭,后面的事情交給為師了,嘿嘿,如果莫開那小子真的有其他屬性的針灸醫書,我一定想辦法給你弄來,大不了,我用我珍藏了幾十年的茶葉磚去給他換。”
陸峰心中感動,自然笑嘻嘻的和尚文德再閑聊了一會。
掛掉電話,陸峰沒有再瞇一會的想法,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厚土針法》,剛剛看了兩頁,就聽到剛剛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最近幾天,呼和浩特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賈明春腦子里一直在回想著在從山東回來的火車上,年紀輕輕的陸峰妙手回春治療患者的情景,他真的感覺不可思議,如果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不但性格穩重,而且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
就在兩個小時前,他突然接到醫院內科一位主治醫師的電話,告訴他有一位得了急性胃炎的患者,病情相當嚴重,如果不及時搶救,恐怕性命就保不住了!而他們通過搶救,僅僅挽回了病人幾個小時的生命。
這一位患者,是一位醫院醫生的父親。
現在這個社會,如果沒有關系門路,恐怕醫生在治療后發現不能挽救病人,就會直接告訴病人家屬,自然不會因為這件事驚動院長。
賈明春在得知情況后,頓時重視起來,畢竟患者是醫院醫生的父親,不管怎么說,他這個黨領導的也要體恤下屬,所以在思考許久后,眼睛突然一亮,頓時想起了在火車上遇到的陸峰!
市第一人民醫院都治不好的患者,不知道那個小醫生能不能治療?
想到這里,他立即拿出手機,翻開號碼薄,找到當初在火車上留下的陸峰的電話號碼,撥通了過去。
別墅區莫開的家里,陸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頓時露出一絲笑意。接通后笑道:“賈院長您好啊!”
賈明春臉上掛著笑容,開口說道:“是陸峰吧?你現在在呼和浩特嗎?”
陸峰笑道:“是啊!在這邊呢!”
賈明春語氣溫和的笑道:“陸峰啊!其實前兩天我就該請你出來吃頓飯,咱們這兩個莫逆之交,好好的喝幾杯的,不過知道你是第一次來呼和浩特,所以想要等你休息幾天,好好適應一下這邊,所以一直沒有聯系你,真的很抱歉啊!!”
陸峰笑道:“賈院長您客氣了!如果有時間,我請您吃飯!上次和您聊天,我可是受益匪淺啊!”
賈明春呵呵一笑,對于陸峰這種謙虛恭敬的態度,他非常受用,更是非常的滿意,爽朗的笑道:“呵呵,怎么能夠讓你請呢,你第一次來到呼和浩特,我應該做地主之誼的!不過,我現在有一件麻煩事情,想請陸峰你幫幫忙,不知道可不可以?那個……我知道這樣提出來挺冒昧的,不過人命關天的大事,我也只好厚顏請求了!”
陸峰神思一動,隨即問道:“賈院長,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說一說,如果能夠幫上忙,我一定盡力。”
賈明春心中一喜,頓時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現在市第一人民醫院有一個得了急性胃炎的患者,我們醫院方面的醫師專家,已經是束手無策了,經過多個小時的搶救,才給患者拖延了幾個小時的性命,可如果找不到其他方法的話,恐怕幾個小時后,患者就沒得救了,所以這等人命關天的大事,我才厚顏給你打電話,看看你能不能抽時間來一下,看看患者還有沒有希望救活。”
陸峰立即從床鋪上跳下來,不假思索的說道:“沒問題,我現在就趕過去,能不能救我不敢說,但是我一定盡力而為。”
電話那端的賈明春心中有些感動,一是為了陸峰那么好說話,而感到滿意,另一方面,經過在火車上的接觸了解,他能夠看出陸峰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孩子,人品沒的說,這不,自己話音剛落,那邊就沒有任何思索的答應下來,這份痛快,足以說明他的心地善良。
“那真是麻煩你了,等你過來以后,不管能不能治好,我都要請你好好的喝一杯,盡盡地主之誼。”
陸峰笑著客氣了幾句,隨即掛上電話。
快速整理好衣服,陸峰沒有停留,直接急匆匆的奔下一樓。
“咦,陸峰你這么急急忙忙去干嗎啊?”說話的是剛剛進門的莫開,此時已經中午,他由于想著下午給尚文德打個電話,說一說《木春針法》的事情,所以沒有在學校工作。
陸峰看到莫開回來,頓時心中一喜,連忙說道:“莫叔叔,剛剛我一個前不久認識的朋友給我打來電話,呃……就是呼和浩特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賈院長,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們醫院有一個得了急性胃炎的患者,現在病情非常的危險,他們經過搶救,也只挽回了患者幾個小時的生命,所以想讓我過去看一看,有沒有把握治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