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對母親微微點了點頭,故作輕松的笑道:“媽,沒事的,咱們很容易就能夠度過這一關了,要知道,您的丈夫是個武林高手,您的兒子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咱們家有這兩個強悍的男人,你應該高興才對,來,別哭了,笑一個!”
陸振海也拍了拍妻子的肩膀,開口說道:“小萍,別哭了,現在時間緊迫,咱們立即行動吧!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放手一搏,小峰的安排很好,咱們會成功的!來,我背著你。”
陳萍默默點頭,快速用衣袖抹掉臉上的眼淚,眼神中流露著堅定神色。既然丈夫和兒子都這么決定了,她也沒有什么好阻攔的,能沖出去算是萬幸,如果沖不出去,也能夠和丈夫兒子在一起。
很快,一家三口眼神蜿蜒的山路,快速朝著前上方竄去,很快,陸峰便來到被他打暈的那些戰士身邊,伸手抓起兩名看上去是軍官的軍人,在父母的注視下,陸峰又找到兩名看似軍銜最高的軍官,值得慶幸的是,他竟然在這些人身旁發現了尼龍繩索,所以,他把他們一個綁在自己身后,一個綁在自己身邊,兩外兩個則用手提著擋在前面,除了一條縫隙能夠讓自己看到前面的道路,陸峰可以說已經把自己圍得嚴嚴實實。
就算那狙擊手想要射殺自己,恐怕都沒有那個本事,當然,估計他們也沒那個膽量。
隨后,陸峰側著臉對著父親陸振海點了點頭,便朝著西側撲去,即使他身上帶著四個大漢,也沒有覺得多么吃力,快速奔走在山石之中,就像是如履平地。
而另一端,陸振海在看到兒子行動后,他也沒有再猶豫,背著自己的妻子,悄無聲息的隱蔽在一塊塊山石后面,小心翼翼的朝著前方潛伏過去。
此時在距離陸峰足有百米開外的一道山石后面,足足有八十米長的封鎖線,三十多名士兵嚴陣以待,而且兩名狙擊手在同一時刻瞄準了陸峰,不,應該說是瞄準了陸峰前面的兩名被陸峰提著的軍官身上。
一名四十歲左右的連長,手里拿著望遠鏡,目瞪口呆的看著陸峰沖來的身影,隨即才一把把手中的望遠鏡給狠狠砸在地上,怒喝道:“這個混蛋到底是什么人?前方那一個連的兵力都是吃屎的啊?該死的東西,怎么能夠讓他一個人沖到這里?”
通過望遠鏡,這名連長能夠清楚的意識到,恐怕第一道封鎖線的一個連兵力,恐怕已經全部遇難,畢竟那四名職位最高的軍官,可都在陸峰身上綁著。
憤怒歸憤怒,這位連長心中也產生了一絲的驚懼,因為對方一個人,竟然能夠干掉一個連的兵力,這人簡直已經不能成為是人了,就算是國內最強悍的特種兵,也做到不如此的地步吧?
“都給我注意了,狙擊手瞄準,但絕對不能夠輕易開槍,咱們的戰友還被那個混蛋當做人質。”連長惱怒成怒叫道。
他的聲音很響亮,幾乎在這片山林上空回蕩,身在百米之外的陸峰,自然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同樣,第二道封鎖線上的士兵,所有人的視線也全部都集中在了看似肆無忌憚趕過來的陸峰所在的位置,甚至兩側的士兵,都快速的朝著陸峰趕來的方向聚集,他們心中都感覺到,這次面對的絕對是一個怪物,一個強悍到逆天的怪物。
如臨大敵。
正是這第二道防線上的所有人真實寫照。
也正是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陸峰身上,而兩側的人集中向這里,所以另一端的陸振海,在施展輕功的同時,同樣如同一條背著東西的鬼魅,無聲無息的在嶙峋的山石掩護下,從那被拉開的防御線口子中穿過去。
陸峰敏銳的眼神,透過人肉盾縫隙,清楚的捕捉到百米外父親那黑成一團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拉開的封鎖口子里。頓時,他高度緊張的心情,終于慢慢的平復下來。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讓父母能夠逃得越遠越好。
突然間,一個絕妙的主意在他腦海中形成,陸峰腳下頓時停止了前進,甚至就在四名軍官肉盾的保護下,扯開喉嚨突然大聲唱了起來:
“這里的山路十八彎,這里的……”
說實話,陸峰的歌聲并不好聽,尤其是他敞開嗓門大聲嚎叫的時候。
而他的表現,讓第二道封鎖線上的官兵全部變得目瞪口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而穿過封鎖線的陸振海和陳萍,同樣聽到了兒子在后面肆無忌憚的高歌聲,夫妻二人在黑夜中對視了一眼,兩人俱是能夠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同樣,那隱藏著的,還有一絲的擔憂。
一曲高歌完畢,就在遠處陸振海幾乎快要聽不到兒子聲音的時候,突然一聲晴天霹靂,再次從后方傳來:
“你們就這兩道封鎖線嗎?要是只有這兩道,那我可就要突圍了!”
隨即,陸振海眼中的擔憂消失了不少,他明白這是兒子在給自己的信號,他在告訴自己夫妻二人他平安無事,甚至有能力突圍,就算是不能夠突圍,也能夠退回去。
幽幽一嘆,陸振海腳步跑的更快,幾乎是在嶙峋的山石間飛奔,就像是一只矯健的獵豹,一躍數丈都不在話下。
身在第二道封鎖線的那名連長,強壓住暴怒的情緒,大聲喝道:“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什么本事,我現在嚴肅的警告你,立即放下手中的人質出來投降,否則我們絕對不會再留情,只要有機會,就會對你格殺勿論。”
“你應該很明白,你自己一個人,很難和國家軍隊作對,即使你用了些陰謀詭計,能夠來到這第二道封鎖線,但是你要明白,我們這里有多位狙擊手在瞄準著你,還有數十名戰士,槍口同樣對著你,只有投降,才是你現在唯一的出路。”
一邊大聲說著,他一邊快速對著身邊的幾名戰士做了個手勢。
頓時,那六七名持槍的戰士,一邊小心翼翼的隱蔽在嶙峋的山石后,一點點朝著陸峰所在的方向潛伏過去,一邊精神高度集中,注意著陸峰的一舉一動。
陸峰心中默默計算著父親能夠趕多遠的路,一邊大聲說道:“如果我投降,你們優待俘虜嗎?”
那名連長聞言一喜,隨即大聲說道:“對于優待俘虜,這件事去做不了主,因為你的行為已經嚴重的侵犯了我軍人的威嚴,當然了,如果你真的投降,那么我在上報的時候,會注明你是自動投降,絕對會從輕判決的。”
陸峰冷冷一笑,他還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哪里能夠困得住自己。
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陸峰便大聲叫道:“好,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那我投降,不過先說好,你們不能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我不保證反抗的同時,扭動幾個人的脖子。如果你們要把我押送到領導首長那里,我會配合你們,但是你們連手銬都不許對我戴。”
說到這里,陸峰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語氣流露著譏諷之色,冷笑道:“你們應該明白我的實力,我能夠無聲無息的解決一個連的兵力,也能夠在臨死之前反撲,讓你們死傷慘重。”
那名連著沉默了,好半晌,他才開口說道:“好,我答應你的要求,如果你有什么不妥的舉動,我們會當場把你擊斃,希望你配合我們!”
“放心吧,我說過投降,就絕對不會再有什么不妥的舉動。”陸峰大聲說道。
很快,二十多名士兵抱著手中的槍械,快速的從第二道封鎖線撲出,如同一個個勇猛的獵豹,幾乎在二三十秒鐘,便把陸峰給團團圍住,那黑黝黝的槍口,也齊齊的對準了陸峰。
那名連著同樣親自趕了過來,看著依舊用四名官兵做肉盾的陸峰,那名連著沉聲說道:“現在你可以把他們放下了?我想知道,第一道封鎖線上的一個連官兵,現在怎么樣了?”
陸峰慢慢把手中的兩人方向,他的速度很慢,而且同時高度警戒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如果對方敢擊殺他,那名他會不顧一起的拖著幾個人一起死。
在數十名持槍士兵驚懼的眼神中,陸峰把兩人慢慢放在地上,隨后又輕輕的解開身上的繩索,把另外兩人慢慢放倒,才看著那名連長露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那一個連的士兵都沒有什么大礙,他們只是被我擊暈,其他地方都沒有什么傷勢,如果你們愿意,我現在就有辦法把他們給弄醒。”
那名連長微微一震,眼神中流露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這個年輕人說什么?
他把一個連的戰士都個打暈了?而不是偷襲殺害??
要知道,全部打暈可比偷襲殺害的難度強很多,甚至這難度強了一倍都不止啊!
帶著將信將疑的神色,這名連長揮手間,頓時幾名士兵朝著第一道封鎖線趕去。四五分鐘后,當其中一名士兵匆匆忙忙干活來后,大聲叫道:“報告連長,所有人都還活著,好像……好像是全部被打暈了,他們身上沒有什么明顯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