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一夜,陸峰和騰馨兒兩人并沒有發生什么旖旎的事情,甚至兩人這一夜,即使沒有監控器監視,也沒有再各自盤膝修煉,一張床,一道無形的線,隔著兩人,就這樣,兩人平躺在床上,各想著心事,都在信念流轉中酣然入睡。
如果放在以前,陸峰對于騰馨兒,或許只是一種看到美女的驚艷感,對于騰馨兒,或許只有復雜的心事,對于騰馨兒,或許只是配合著完成任務,或許,只能是普通的朋友。
而就是這什么都沒有發生的一晚,那一盆熱騰騰的洗腳水,那仿佛妻子伺候丈夫的溫柔笑容,那輕柔的,認真的為他洗腳的一幕,恐怕會刻在陸峰心中一輩子。
又是一個艷陽天,七月下旬的天氣是那么炎熱,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耀在房間里那張大床上的時候,陸峰和騰馨兒先后不差十秒鐘,慢慢睜開眼睛。
沒有一絲的情欲,很溫馨的相視一笑,兩人非常默契的各自穿衣起床。
陸峰不知道那種溫馨,是不是愛,他心中唯一只能夠明確的是,他對王語夢,才是深深愛著的。
七點半,早飯是一位中年大漢送來的,這位大媽知道陸峰是新來的醫生,所以對陸峰和騰馨兒很和善,甚至在庭院里擺好桌子,把早點親自給兩人擺好,才微笑著離開。
吃完早點,陸峰和騰馨兒打了聲招呼,便開始了他的治療生涯。
時光流逝,歲月匆匆,轉眼間,陸峰和騰馨兒來到金山角這個叫尼古拉的寨子,已經足足有五天的時間。這五天里,陸峰每天都在給各種病人,各種傷員進行治療,他的醫術比之前在寨子中的那幾位半吊子醫生,強的太多太多,僅僅五天的時間,陸峰便用他的醫術水平,贏得了所有人的認同。
而且,這五天里,陸峰便沒有只是單純的在給病人治療,他也在默默的想辦法,怎么樣才能夠完成任務,怎么才能夠悄無聲息的把古晨和塔克斯擊殺,然后平安無事的悄然離去。
當初,在陸峰接到任務的時候,通過資料明白,古晨當初從中國逃出來的時候,卷走了當時那個緝毒局大批的贓款,還有上百公斤的毒品,如果說毒品被他還給了塔克斯,那么那筆驚人的贓款,恐怕現在還在他的手中,任務資料表明,如果能夠把古晨給活捉回中國,那就更加的完美,所以陸峰在思考,怎么著才能夠帶著活的古晨回去。
五天的時間,陸峰思索的同時,也在默默觀察,對于一個個前來治療的病人或者傷員,旁敲側擊,了解到寨子里不少的事情,其中最大的收獲便是,這個寨子里很多人,對于二當家塔克斯都非常的不滿,甚至有些士兵更是敢怒而不敢言。
計劃終于明確,陸峰準備用離間計,來讓二當家塔克斯和將軍蕭寒薄兩人來狗咬狗,不過,這還需要一個引子,至于這個引子,陸峰想到一個絕妙的注意,他相信,只要自己行動,絕對會讓塔克斯和蕭寒薄之間的關系,變得很僵。
當然,陸峰在這些前來治療的軍官中,也敏銳的察覺到,其中有一名軍官,對于將軍有很大的恨意,至于是什么原因,陸峰并不知道,他能夠暗中察覺到的,便是那位軍官和二當家塔克斯走的很近,隱隱有效忠塔克斯的意思。
看似風平浪靜的寨子,在陸峰眼中隱患很多,當然,他自身也沒有忘記一些細微的情況,那便是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幾天里依舊有人在暗中偷偷的觀察他,所以,他時不時的便會露出低落的情緒,甚至會在明知道將軍出現的時候唉聲嘆氣,或者抬頭看著中國方向,表現出思念故鄉的模樣。
每當這個時候,狡詐如狐的蕭寒薄,才會暗暗點頭,如果陸峰不思念故鄉,那他才會感覺到不放心,如今陸峰表現出思鄉情緒,才徹底的讓他對陸峰放下心來,因為他知道,如果陸峰是有目的才來到自己地盤上的,那他可不會露出這種神情,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請求自己放他回去。
距離陸峰的住處不遠的一片空地上,二當家塔克斯眼神中閃爍著陰冷的神色,視線慢慢從陸峰所在的醫療室收回,狠狠的對著一旁吐了口唾沫,才把視線轉移到陸峰的住處。
那個敞開著大門的院子里,一道美麗的身影正在洗著衣服。
“塔克斯,晚上到我那里去喝酒吧,我有點事情想要給你說。”古晨對于塔克斯的心思心知肚明,心中幽幽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塔克斯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只是不耐煩的應付了一聲,視線牢牢鎖定遠處大門內那道倩麗的身影。
古晨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即站起身子,瞥了眼蹲在地上遙望人家大門的塔克斯,淡淡說道:“那你忙你的吧,我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塔克斯這個時候,才轉頭過頭,看著古晨皺眉說道:“你剛剛說什么?算了,我也有件事想要問你呢,你上次說幫我想辦法,有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我這都等了足足五天了,如果你要是沒有好辦法,我就親自去找那個女人了。MD,每次想起那么美麗的女人,會被其他男人給抱著睡覺,抱著給辦事,老子心頭就氣得發慌。”
“發你妹!”
古晨心中惱怒異常,暗暗咒罵一句,才開口說道:“有一些頭緒了,你再等一等,現在還不是好時機,如果你想要那個女人,就必須把這姓陸的給解決了,否則有將軍護著,那個女人你弄不到手的。”
塔克斯低聲又咒罵了幾句,才悻悻的對著古晨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幾分鐘后,塔克斯把手中的一顆雪茄狠狠丟在地上,用腳踩滅后,才朝著醫館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色色神色,大步朝著陸峰和騰馨兒居住的院落走去。
很快,他便走進院子的大門,看著正站在曬衣繩前曬衣服的騰馨兒,二當家塔克斯笑瞇瞇的湊過去,語氣輕浮的嘖嘖兩聲,開口笑道:“哎喲,我說大美人,看你這細皮嫩肉的,你們家那口子怎么舍得讓你洗衣服啊?唉,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才舍不得讓你干一丁點的活呢!要不,你好好考慮考慮,干脆跟著我塔克斯過日子得了,我絕對會讓你過得舒舒服服,甚至會找一大群人來伺候你。”
騰馨兒看著塔克斯,心中暗暗冷笑,臉上也露出戒備之色,甚至還露出一絲厭惡,身體朝后面退了一步,神色表現出一絲膽怯,沉聲問道:“你什么意思?”
塔克斯嘿嘿笑著朝騰馨兒大步邁去,就在距離騰馨兒兩米的距離停住腳步,伸手抓住曬衣繩,色迷迷的看著騰馨兒,伸手還伸手摸了把騰馨兒蔥白的玉手,嘿嘿笑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寵著你,慣著你,所有事情都由著你,只要你能夠把我伺候舒服了,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想辦法給你摘下來一顆。”
騰馨兒再次倒退兩步,手中剛剛洗好的衣服,都掉在地上,怒道:“我有男人,我是不會答應跟你的,你還是死了那條色心吧!”
塔克斯面色一變,騰馨兒的怒斥讓他心中極為不爽,尤其是她說的這句話,更是讓他心中感覺格外膩歪,腦子一熱,他大步朝著騰馨兒走去,陰冷的神情,那樣子仿佛恨不得把騰馨兒吃進肚子里。
騰馨兒臉上終于浮現出驚恐之色,看著大步走來的塔克斯,她神情緊張的不斷后退,甚至在后退到墻壁處的時候,看著再次逼近她的塔克斯,騰馨兒伸手從腰部抓出一把刀子,快速的橫在自己的脖頸前,大聲叫道:“你不要過來,如果你再敢上前一步,我立即自殺在你面前。”
塔克斯的腳步徒然停止,他的臉上露出憤怒之色,看著騰馨兒橫刀放在她自己脖子上,頓時心中狂跳,他可不希望這么一個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橫死在他面前,他還沒有玩過這種美得令人睜不開眼睛的女人。
連忙抬起手,塔克斯擺動了兩下,快速說道:“別別別,你千萬別想不開,我不往前走便是了!我只是看到你后,太愛你了,我對你沒有一丁點的壞心思。你把刀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
騰馨兒怒道:“想讓我放下刀,你便往后退,要是你不往后退,就算我自殺前,也會大喊救命和非禮,就算我死,也要往你身上潑臟水,讓你名聲便臭。”
塔克斯臉上的怒容再次一閃而過,隨即才緊張的朝后退了幾步,看著騰馨兒說道:“我已經往后退了,你現在可以把手中的刀放下了吧?我真的沒有惡意。”
騰馨兒看著塔克斯緊張的模樣,心中暗暗冷笑,可是臉上卻露出悲痛之色,甚至這一刻,眼淚都順著她的臉龐滑落,嗚咽著叫道:“我從小都沒有吃過苦,從小在挺不錯的家庭長大,養尊處優的,可是來到這個破地方,卻要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你還偏偏欺負我,是不是看我好欺負啊?”
“沒,真的沒有,我是喜歡你,你那么漂亮,我想疼你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欺負你啊!”塔克斯心中對于騰馨兒,恨不得立即把她抓過來摟在懷里玩弄,這個時候只好好言相勸。
騰馨兒,快速抹掉眼淚,怔怔看著塔克斯幾眼,才露出一絲猶豫之色,開口問道:“如果……如果你想得到我也行,除非你能夠保證我的安全和自由,我不想自己的生死,整天掌握在別人手中。你沒有發現嗎?除了你之外,連將軍他……我真的好可憐啊!嗚嗚……”
低泣聲,再次順著騰馨兒的臉龐滑落,那落雨梨花般的可憐模樣,實在遭人憐惜。
塔克斯聽著騰馨兒的話,眼神中閃過一道難以置信的光芒,隨即,那憤怒之色快速浮現在他的眼睛里,陰狠,毒辣,仿佛在想象著一個有著很深仇怨的敵人。
這一刻,他明白自己今天不能把騰馨兒怎么樣了,而且他心中也閃動著惱怒和恨意,所以色心也少了很多,隨后連一聲保證都沒有,轉身大步走出院子大門,快速離開。
騰馨兒看著塔克斯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嘲弄之色,突然間她想起貂蟬和呂布、董卓的故事,隨即啞然失笑,快速抹掉臉龐上掛著的淚珠,帶著一絲笑容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重新放進洗衣盆里。
該做的,該表現的,都已經完成了,下面,就需要陸峰煽風點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