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古怪的小房子
歐陽震雄哼了一聲,道:“寶貝?說不定我們可以發現你的腦袋掉在了通道中小心些,這里未必就比地面上安全”
“所有人都靠在一起,不要亂摸亂碰”歐陽震雄說完之后,開始騎著馬向通道壁上看去。
阿飛尷尬地撥弄了下自己雪白的長發,對著歐陽震雄的背影做了個鬼臉,開始趴在地下尋找著什么。
吳小燕走過去踢了他一腳,笑道:“帥哥同學,起來,不要趴在地上搞破壞”
“靠,干嘛踢我的臉,吳小燕你……”阿飛氣急敗壞地站起來,就要找吳小燕理論。
吳小燕卻不理他,牽起梁雪的手,跟在歐陽震雄的身后向前走去。
縱使有黑霧阻擋,蘇郁強化過的六識依然大幅度地散了開來。忽然間,蘇郁注意到墻壁上有些不同尋常的事物,他開口道:“這些通道壁上有東西”
“什么?”阿飛聞言向洞壁上看去,“我怎么沒有看到”
“它們被常年的灰土掩蓋了,需要去掉灰土才能看清我可以還原這些洞壁的真面目”蘇郁說完,手掌上便凝結了一小團龍卷風。
“慢著,”歐陽震雄突然出聲阻止了蘇郁,他又細細看了一眼四壁,才道,“可以了,不過風吹的力道不要太大,要緩和些”
蘇郁依言而行,輕輕揮手,那一團風就在洞壁上滾來滾去。隨后,一層層泥土被風吹落,簌簌而下。
“大家屏住呼吸”歐陽震雄道。
隨著一層層的泥土落下,通道內塵煙四起,煙塵滾滾。所幸五人都是將軍能力者,可以一段時間內不用呼吸而能正常生存。
過了一段時間,當風住塵息,洞壁便顯出了其本來面目。
洞壁上顯示的是一幅幅的壁畫,畫面線條粗糙簡潔,從現代的審美標準來看,當然算不上什么很美的圖畫。
然而,如果考慮到這些壁畫的成畫年齡,那么一切都是可以原諒的。
“這些東西存在的時間超過了百萬年甚至千萬年,從時間上推斷,應該是史前文明的產物,”歐陽震雄觀察一陣,然后開口道,“在遠古時期,很多地方的人類會用圖畫的形式來傳達信息,保存記憶。
不過,這些圖畫貌似都是記錄日常的活動,并沒有什么意義在里面大家用心觀察,看看是否能發現些什么”
在蘇郁面前的一幅壁畫上,刻畫著一個頭發長而蓬亂的男人,他的身上圍著一圈獸皮,胯下騎著一根圓木,手里拿著一個兩頭尖尖的木棍。
畫面上的男人手臂高高舉起,作勢欲投擲。而在他木棍尖頭所指的方向,是一個奇怪的動物。
動物的腦袋像牛但頭上無角,而且嘴巴也比牛大的多;肚子像豬,但是要比豬肥碩圓滾。
在畫面上只畫出了動物的腦袋與大大的肚子,它其余的大半個身體都沒有畫出來
“這是古人乘坐獨木舟在獵殺河水中的河馬”見蘇郁盯著這幅畫看個不停,阿飛就熱心地解釋道。
蘇郁答應了一聲,忽然道:“這里明明是沙漠,竟然會出現河馬這種與水密切相關的動物,豈不是說明這里有一條水源充沛的江河”
“不,這幅畫只是說明在遠古的時候這里并不是沙漠”歐陽震雄接口道,“而且,也說明了一件事,在很久之前,這里有人類部落的存在”
“奇怪啊,那現在這里為什么變成了沙漠?”阿飛問道。
“也許是天災,也許是人禍”歐陽震雄道,繼續策馬向前走去。
蘇郁看著歐陽震雄的黑馬,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剛剛的時候,歐陽震雄要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那頭黑馬怎么辦?
難道黑馬也可以屏住呼吸不成?
蘇郁沒來地及細想這個問題,目光就被另一幅壁畫吸引住了。這幅壁畫同樣是狩獵圖,只是里面的人類已經擺脫了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他們的身上已經穿上了麻布衣服,手中的工具也變成了堅硬鋒利的鐵器
同樣地,畫面上的獵物也發生了變化,從水牛到大象,再從羚羊到鴕鳥。
而畫面上的場景也一變再變,從雨林到草原,最終變成了一片沙漠。
當這片土地徹底沙漠化的時候,畫面就沒有了活動的畫面。而是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奇怪的儀器。
其中一些儀器像一個巨大的圓盤,在圓盤的下面則圍著一群人。
在下一幅畫面,這些圓盤就漂浮在了空中,而在地面上也沒有了人……
“飛碟?靠,在千萬年前的地球上居然出現過飛碟?”阿飛驚道。
沒有人說話,大家的目光都被最后一幅壁畫吸引住了。
最后的一幅壁畫上面畫著幾條公牛,它們跪在河邊,似乎在低頭喝水。
從畫面上看來,公牛們似乎沒能喝到水。而且每頭牛都從眼角滴下了一滴眼淚,構成了一幅十分凄慘的場景。
看到這里,每一個人都沉默了。
歐陽震雄嘆了一口氣,道:“看來,這些壁畫描述的是這篇土地沙漠化的過程。開始的時候,這里水源充沛,水草鮮美,可是因為某種或人為或天災的的原因,這里逐漸干旱。
雖然人類文明的發展越來越高,但是環境卻越來越惡劣。直到有一天,這片地域再也不適宜人類的生存,那些居民便集體飛天而去,遠離了這片土地。
那些哭泣的牛,也許,他們本來每天都去飲水的那條河,在某一天干涸了,而且是永遠地干涸了,所以它們流淚了,為自己也為這片土地。
壁畫的創作者,眼看著自己生長的土地所經歷的可悲變化,由牛想到自己的將來,所才才留下了這一系列的畫面”
蘇郁默然,忽然想到舊時代的一句話:地球上的最后一滴水,將是人類自己的眼淚
這個時候,呼嘯的聲音依然從地表傳來,落入通道中人的耳中。從下落的速度推斷來看,這個通道距離地表大約有幾十米的路程。
如此遠的距離而能聽到呼嘯的風聲,一方面固然是眾人的耳力過人的緣故,一方面也是因為風聲實在太大。
歐陽震雄凝神聽了一會,道:“這次的黑風暴來勢洶洶,聲勢浩大,頗為反常,不知道西面又出了什么變故”
“阿飛,你說這次的黑風暴要多久能停?”吳小燕問道。
“干嘛問我啊?”阿飛一邊擦槍一邊驚嘆道:“我又不是天氣預報,你問我也是白搭殺人放火的我在行,但是這種事還得問歐隊才行是吧,歐隊?”
歐陽震雄側耳聽了聽風聲,道:“黑風暴短時間內停不了了,我們暫時也不能出去。
這個地下世界似乎時間久遠,應該還藏了一些秘密,我們也順便查探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么?”
蘇郁轉頭向右看了看,沉落的沙土已經將通道向右的道路堵死,因此眾人只能向左行走。
一路有歐陽震雄帶路,四人走的也是順利。雖然歐陽震雄的規矩很奇怪,比如有些石頭可以落腳,但有些地方的石頭就不能碰。甚至墻壁也不可以亂摸。
這樣雖然走的慢一些,好在一路并沒有出什么事情。
走了大約五百米遠,通道拐了一個彎,向右轉了過去。
轉過彎之后,通道開始變寬,引領著眾人進入了一個大廳之中。
大廳之內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是分布著一個一個細小的房間。
這些房間的門都很小,只有中等個頭的成年人的一半不到。相對于現代的人來說,這些們顯然都是太小了。
這些房門都是石頭做的,上面什么也沒有,也沒有鎖頭之類的東西。
“在幾十米深的地下,有一個十多米高的通道就已經很奇怪了,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個小房子,真是讓人驚訝”阿飛感嘆道。
“也許,這些房子本來不是建筑在地下的,而是因為地表下陷而沉落下來的。”歐陽震雄隨口道。
“真的?這也未免太讓人驚奇了。歐隊,這些門里會不會埋藏著什么寶藏之類的東西?”阿飛突然道,他已經沖到了一個房門前,不過并沒有推門而入。
“很難說,”歐陽震雄搖了搖頭,“從這些建筑和繪畫的手法來看,這里的一切都太原始了,原始到不會有什么東西可以稱之為寶藏的地步”
“那那些乘坐飛行器飛天而去的壁畫怎么解釋?”阿飛以槍拄著頭,問道。
“你有什么理由可以確定,建筑這些房間的人和飛天而去的人是同一類呢?”歐陽震雄反問道,“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靠門太進”
“歐隊你的意思是,這些房間的建筑者另有其人?”
“我只是推測而已,”歐陽震雄乘坐在黑馬上,淡淡地道:“那些人都已經飛天而去了,為什么還建筑這樣一個一個的小房子,并且任其沉落到地下”
“那么這些小房子又是誰建筑的,里面又會有些什么東西呢?”吳小燕走到前面,笑問道。
阿飛嘻嘻一笑,道:“里面說不定會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