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寄思
金龜子和晶臂冰犼僅僅爭吵了一會,他們便安靜了下來,因為魂炎說話了。
“你們兩個出現得很及時,我需要幫忙天縱去解決一個煩,你們就在這里給他護法,不得有半點紕漏。”魂炎一手托著噬骨之環,對金龜子和晶臂冰犼吩咐道。[搜索盡在zhui小shuo.]
“是,魂炎大人。”金龜子和晶臂冰犼恭敬地應了一聲,臉上神色立即變得肅穆起來。
魂炎打量了金龜子和晶臂冰犼一眼,確認秦天縱不會有性命安全后,他手指頭一點,眼前出現一片撕裂的空間,他腳步一邁,人便進入了虛空消失不見。
魂炎的身影再次出現時,已然是千里之外的鯉城了,而正坐在皇宮內苦苦感應噬骨之環下落的巫族尊者眼睛一亮,立即大喊大叫。
“鯉城,速度派人去鯉城,掠奪我法寶的人正藏身在鯉城。”隨著巫族尊者一聲吆喝,中年皇帝立即下令下去,好幾個奧義境界修士一齊朝鯉城的方向御空飛行而去。
“真是膽大包天,偷了本尊者的本命法寶還敢現身,看本尊者不把你挫骨揚灰。”見中年皇帝把皇宮內實力最強的幾個大內高手全部派了出去,巫族尊者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只是巫族尊者臉上的笑容持續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他便臉色變得煞白,張嘴吐出一口紫黑色的污血。
“該死的,地下元脈中的那個小子怎么能夠掌控金甲蠱毒呢,那可是圣巫才擁有的能力啊,難道那個小子也是巫族傳人?”剛才跟秦天縱一番交手,巫族尊者卻是被秦天縱所掌控的金甲蠱毒給嚇住了,“還好本尊者夠聰明,兩句話就把那個小子給嚇住了,讓他不敢糾纏本尊者,不然的話本尊者就慘了。”
“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啊,自己的修煉圣地居然被一個小輩給占據,不行,我得再回去看看……”在地底豐富的金屬性元脈和秦天縱的金甲蠱毒之間衡量了一番后,巫族尊者心中又蠢蠢玉動,準備到地下上古戰場去查看一番。
“骷髏架子,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個念頭,便能讓你魂飛魄散?”巫族尊者的身子才隱入地底半截,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間在他腦海中想起。
“誰,是誰,你給我出來?”腦海中的聲音嚇了巫族尊者一跳,他驚慌失措地喊道。
“咚”“咚”“咚”“咚”
回答巫族尊者的,是一聲比一聲響亮的撞擊聲,這些聲音直接在他的腦海中響起,狠狠地撕扯著他的神識,讓他痛得在底下直打滾。
“骷髏架子,還需要我出來么?”足足半柱香時間后,蒼老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此時的巫族尊者已然完全沒了先前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態度,他身上的黑袍早就被撕扯得稀爛,露出了一具丑陋不堪的身體,瘦骨伶仃的巫族尊者雙手使勁地抱著自己的腦袋,連聲求饒不止。
“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形勢不如人,巫族尊者不得不低頭。
“你的噬骨之環不錯,老夫替你保管了。皇宮地底的元脈老夫也一并要了,半個月之內,你不得踏入地底半步,否則休怪老夫對你無情。”蒼老的聲音冰冷地在巫族尊者的耳中響起。
“啊……”聽到腦海中的聲音,巫族尊者張大了嘴巴,半晌沒有做聲。
“怎么,你不愿意么,那老夫現在就了結你的性命吧”見巫族尊者不說話,蒼老的聲音陡然變得凌厲,緊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咚”“咚”聲在巫族尊者的腦海中響起。
“大人饒命,小的一切聽從大人吩咐。”連番的懲戒后,巫族尊者終于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心理,他萬分無奈地喊道。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你們在南荒境內興風作浪老夫管不著,也沒有興趣管,不然的話老夫早就把你們給連根拔起了。”
“是……是……是……”此時的巫族尊者對腦海中那道聲音的主人畏懼莫名,聽到對方的話,他只變得遍體生寒,數十年的信心轟然間崩塌。
千里之外的鯉城,魂炎在連續施展秘法后,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甚至嘴角也多了一絲殷紅的鮮血。
“天縱,我暫時能夠為你做的只有這么多了,在你突破奧魂境之前,我還得去北部圣地走一趟,找回自己本體的一部分,以渡過即將到來的大劫。”魂炎留戀地看了一眼鹽城的方向,他身子一晃,再次從虛空中消失不見。
隨著魂炎的消失,巫族尊者的身子也是一顫,因為在這一瞬間,他發現自己的本命法寶噬骨之環瞬移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噬骨之環的移動距離太快,以至于他的神識想跟上噬骨之環都有點困難。
“神王?難道南荒境內有神王現世?”聯想起對方剛才在自己腦海中的聲音,巫族尊者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顫。
秦天縱并不知道蒼域神罐已然暫時地離他而去,此時的他已然完全沉浸在頓悟之中。
一股股濃郁的金屬性天地元氣瘋狂地涌向秦天縱所在的方向,把秦天縱的身體里三層外三層地包裹起來,從一開始的氣體壓縮成液體,最后變成了堅不可摧的固體。
看到如此濃郁的金屬性天地元氣,金龜子添了添嘴,眼中神色一片炙熱,不過魂炎吩咐在前,他壓根就不敢去吸收眼前的濃郁金屬性天地元氣。
這就好比一個乞丐看著無數的金銀財寶擺在面前而不能動彈一般,金龜子心中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晶臂冰犼則是雙手抱胸,冷酷地打量著周圍,他是冰屬性的妖獸,對于金屬性的元氣完全不感冒,因為所修煉功法的緣故,他的性格也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在金龜子和晶臂冰犼的注視中,整個地底元脈的金屬性元氣全部聚集到了秦天縱身邊,就在這兩頭妖王疑惑不解,不知道秦天縱想干什么時,一道妖異的紫芒突然間從秦天縱的身上迸發出來,緊接著這些紫芒迅速地蔓延,把覆蓋在身體周圍的金屬性元氣全部給包裹了起來。
“冰垣……少主這是在干什么,我怎么一點都看不明白?”目瞪口呆地看著秦天縱弄出來的異象,金龜子不解地問道。
“少主應該是想一次性把這些金屬性元氣全部吸為己有吧?”晶臂冰犼凝神打量了一陣眼前的金與火的奇景,他不是很肯定地說道。
“那也太夸張了吧,便是我們妖獸也沒有這么強悍的吸收能力啊,少主就不怕一下子吸收這么多的元氣后會爆體而亡,我們需要阻止他的行為么?”聽了晶臂冰犼的話,金龜子懷疑的同時,臉上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魂炎大人只是讓我們護法,并沒有讓我們干涉少主的行為,我們還是不要莽撞得好。”晶臂冰犼雖然臉上也滿是關心的神色,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金龜子的建議。
金龜子和晶臂冰犼說話的功夫,包裹在秦天縱體外的金屬性元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融化著,一點點地涌入了秦天縱的身體,而秦天縱的身體卻仿佛一個無底洞一般,把那些金屬性元氣給完全吸收。
眼看著山丘般大小的金屬元氣團一點點地融入秦天縱的身體,金龜子和晶臂冰犼同時瞪圓了眼睛。他們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
“冰垣,到底少主是妖獸,還是我們是妖獸啊,我怎么越看越不明白啊?”
“冰垣,你說少主把這些金屬性元氣全部吸收后,他的修為會增長到什么地步啊?”
“哎,也不知道從奧玄空間內走出去的那些妖王都到哪去了,要是少主能夠把他們給一一收攏在身邊就好了,數百年時間不見,還真是想念他們呢。”
見晶臂冰犼打量秦天縱的同時,警惕的眼光不時地掃向四周,就是不搭理自己,自言自語地說了十幾句話后,金龜子覺得索然無味,他也不再說話,而是跟晶臂冰犼一樣,開始認真地替秦天縱護法。
三天時間轉瞬而過,秦天縱還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身體四周的金屬性元氣完全沒有一點變化。
金龜子和晶臂冰犼原以為秦天縱只需要幾個時辰的功夫,便可以把地底元脈中的金屬性元氣給吸收一空,三天時間過去后,他們才知道自己錯得厲害。
秦天縱是在不停地吸收身體四周的金屬性元氣,可是他在吸收這些元氣的同時,他又在不停地呼出金屬性元氣,仿佛那些金屬性元氣僅僅是從他體內走了一遭,并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金龜子雖然對秦天縱的所作所為萬分不解,不過晶臂冰犼始終不搭理他,讓他也只能把所有的疑惑憋在心中。而晶臂冰犼就更簡單了,只要秦天縱沒有危險,他就始終神色泰然,他似乎對秦天縱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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