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真是精彩啊,我們免費欣賞了一場狗咬狗的好戲,大家是不是應該給點掌聲啊?”滕俊平跌跌撞撞地飛到倚云天所在的隊伍中后,郭懷白了滕俊平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郭,你……”聽到郭懷的話,滕俊平面色一滯,他疑惑地看向郭懷道。
“滕俊平,莫非你真的以為事情辦完了,我們倚云天就會接受你?在我眼中,你不過是一條可以利用的狗而已,只要給你一塊骨頭,你就會興高采烈地替我辦事情,想要加入倚云天,你做白日夢去吧。”滕俊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郭懷給粗魯地打斷了,郭懷滿臉厭惡地看著滕俊平,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郭懷一席話有如一盆冷水潑在了滕俊平的頭頂,直接讓滕俊平愣在了原地,滕俊平原本以為只要完全按照郭懷的吩咐辦事,即便離開了棲鳳幫,也有倚云天這么一顆遮天大樹可以依靠,所以才會果斷地選擇出賣秦天縱等人的消息,此時此刻,滕俊平看著周圍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他覺得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嘲諷一般。
“郭懷,你出爾反爾,我跟你拼了”想起在棲鳳幫的點點滴滴,一股濃濃的悔恨從滕俊平的心中涌起,滕俊平怒吼一聲,便舍身朝郭懷撲去。
“跟我拼命,你有那個資格么?”看到滕俊平滿臉猙獰地朝撲了,郭懷眼中閃過一抹猙獰神色,他白皙的手掌輕輕一抖,一簇蒼白色的火焰從他掌心涌出,仿佛白色的花骨朵兒一般。
蒼白色的花骨朵兒看似柔弱,可是這一小簇火焰被郭懷給施展出來后,以郭懷為中心的方圓幾十步范圍內溫度驟然下降幾十度,修為淺薄的徐昕葉等人甚至忍不住瑟瑟發抖。
“白骨異火?”看到郭懷手心中的火焰,秦天縱的眼睛不由閃過一抹驚詫,上次跟郭懷交手時,郭懷還沒有任何異火,沒想到短短的幾天內,郭懷便擁有了異火,而且還是五階異火白骨異火。
也是這個時候,秦天縱才郭懷的修為境界也比先前提升了一大截,原本郭懷不過是奧規境巔峰境界而已,可是此時的郭懷卻已然是奧魂境巔峰境界的修為了,而且一只腳已然踏入了奧沖境的境界。
看到郭懷手中的異火,滕俊平的身體微微停留了一下,只是想到天下雖大卻再也沒有的容身之地后,他眼中不由閃過一抹決然的神色,他身上氣勢陡然暴漲,整個人化成一團火焰朝郭懷撲了。
“涅槃之火,騰師兄居然施展了涅槃之火。”看到滕俊平身上熊熊燃燒的火焰,徐昕白皙的臉蛋一下子變得通紅。
“騰師弟完了,涅槃之火是我們棲鳳幫的保命絕學,雖然威力奇大,可是代價卻是燃耗體內的規則之力,騰師弟體內的規則之力最多只能施展一次涅槃之火,而且他以后再也沒有希望晉升為奧義境界修士了”原英偉也在一旁搖頭嘆氣道。
“螢火之光也敢跟日月爭輝,給我去死吧”雖然滕俊平的涅槃之火弄出來的聲勢極為浩大,可是郭懷完全不為所動,直到滕俊平的身子靠近他快半尺的地方了,郭懷眼中才閃過一抹殺機。
與此同時,郭懷手中的白骨異火也從手中激射而出,直取滕俊平的頭顱。
白骨異火迎風而長,很快便有人形大小,隨著白色花骨朵兒的變大,一抹淡淡的藍色光暈把白色火焰給包圍了起來,仿佛白色的花骨朵兒被鑲嵌了一圈藍色的邊紋一般。
“九天幽火,郭懷煉化的不是五階的異火白骨異火,而是白骨異火的變異火種九天幽火”清楚地看到郭懷手中火焰的變化,秦天縱的眉毛急劇地跳動了一下,他的心臟也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
要是說白骨異火僅僅是五階異火,可以湮滅萬火的話,那么白骨異火的變異火種九天幽火便是白骨異火的王,它的階位已然是七階巔峰,甚至接近八階的存在,九天幽火不但可以湮滅萬火,而且還可以吞噬萬火,從而達到進階的目的。
除此之外,九天幽火還有一個讓所有修士都為之顫栗的特征,那便是驚魂,九天幽火會讓心境修為不穩的修士陷入短暫的驚恐狀態,甚至直接走火入魔。
“要是把郭懷的九天幽火給搶了,然后把烈陽真火給吞噬掉,不但可以掩飾擊殺了張博奇的事情,而且還避免跟燕云宗發生沖突,同時九天幽火的品質也會更上一層樓,可以說是一舉多得啊……”看著郭懷手中的異火,秦天縱眼中露出了貪婪而炙熱的目光。
秦天縱心念轉動的瞬間,滕俊平已然慘叫著從半空中跌落地面,而他身上的洶洶熊熊烈焰也被九天幽火給完全撲滅,他整個人更是在九天幽火的火焰中掙扎和哀嚎。
“我們棲鳳幫的弟子雖然不肖,卻還輪不到你們倚云天的人來教訓”秦天縱正猶豫著要不要出手救助滕俊平時,原英偉已然挺身而出,他采取了圍魏救趙的方式,對郭懷展開了凌厲的攻擊。
“原師兄,難道你們棲鳳幫想要以多欺少么,只是以多欺少也輪不到你們啊,你沒看到我們這邊還有好幾十個人閑著么?”原英偉剛剛有所動作,一道人影便從郭懷的身后站了出來,卻是跟秦天縱有過一面之緣的神機門弟子譚建宗。
“譚建宗,你就不怕我在娘親面前說你壞話,讓你無法加入燕云宗么?”看到譚建宗阻擾大師兄救人的動作,徐昕葉在一旁大喊道。
徐昕葉一句話說完,也朝滕俊平的方向沖了。
“徐師妹,有些話在心中想想就成,你又為何要大聲喊出來呢,這一下被我們這么多人聽在耳中,要是馬長老還敢公報私仇的話,難道她就不怕被逐出燕云宗么?”徐昕葉還沒來得及靠近滕俊平的身子,一個白白凈凈的青年便從郭懷的身后走了出來,卻是北部周家的弟子周威。
“你們……你們……”看到幾天前還對身份忌憚不已的周威和譚建宗現在居然完全沒有把放在眼中,徐昕葉一下子傻眼了,而且想到一句無心之失成為了別人威脅母親的把柄,她更是著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
看到棲鳳幫弟子一下子陷入了絕境,原本跟隨在棲鳳幫身后的一眾清溪宗弟子立即聚成了一堆,她們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著的去向。
袁熙雯的情緒明顯很激動,不過她最后還是為難地點了點頭,最后走到了秦天縱的身邊。
“鄭師兄,實在抱歉,雖然我們也很想幫助你們一把,可是我們清溪宗這一次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為了讓盡量多的弟子能夠加入燕云宗,熙雯不可能因為一己之私而讓十幾個同門失去加入燕云宗的希望,所以……”看著一臉平靜的秦天縱,袁熙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清溪宗弟子商量的結果。
“沒關系,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交易關系,你能夠說出這么一番話已經很不了,我不怪你”秦天縱贊賞地朝袁熙雯點了點頭,默許了袁熙雯等人的離去。
看到秦天縱到現在了還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袁熙雯甚至懷疑的一眾同門是不是做出了一個誤的決定,不過想起棲鳳幫敵對的勢力不但有倚云天、還有北部圣地周家和神機門,袁熙雯又沉默了。
清溪宗在北部圣地也算得上是一個名門大派,它的消息渠道也比較靈敏,袁熙雯清楚地,北部圣地周家為了讓周威加入燕云宗,用重金買通了燕云宗一個長老,而且還跟那個長老的記名弟子蘇和走得很近,此時此刻袁熙雯看到周威在徐昕葉面前肆無忌憚的樣子,袁熙雯幾乎可以肯定周家已經成功跟燕云宗的那個長老勾搭上。
目送著清溪宗一眾弟子的離去,秦天縱的目光驟然變得冰冷,看了一眼攔截在面前耀武揚威的近一百人,秦天縱覺得這些人的動作落在眼中說不出的幼稚和可笑。
“鄭元松,我真是佩服你的膽量啊,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難道你連唇亡齒寒的道理都不懂么,滕俊平被郭懷殺掉后,你說下一個將要被殺的人會是誰呢?”無意中掃到秦天縱看向的目光滿是冷笑,周威心中不由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他也顧不得再調戲徐昕葉了,而是把頭轉向了秦天縱。
見周威把滕俊平和比喻成唇和齒的關系,秦天縱臉上的冷笑更甚,不過見識過周威兩面三刀的性格后,秦天縱連跟周威解釋的興趣都沒有,他走到徐昕葉面前,輕輕地抓住了徐昕葉的手,把徐昕葉給保護到了身后。
“鄭師兄,救救騰師兄吧,騰師兄雖然不堪,可是他畢竟是我們棲鳳幫的弟子,經歷了今天的事情,我想他肯定會痛改前非的。”被秦天縱給捏了捏手心后,徐昕葉仿佛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慌亂的心緒突然間平靜了下來,她滿臉期盼地向秦天縱求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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