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永志不渝的愛情
見色雷斯下定決心、艾爾達拉雖然異常惱怒、卻根本無能為力，除非能在這里直接把話挑明。
埃里戈爾倒是大大的松了口氣。血精靈只要不完全撤出瘟疫之地，那么一切都還有緩和的余地，至少暫時還不至于孤軍奮戰！
剛才從禮拜堂傳來的那封情報上、瑪克斯韋爾已經表明了血色十字軍難以出戰，現在在瘟疫之地的盟友就剩下眼前的血精靈，如果連他們也撤退、那么銀色黎明很可能要孤身面對天災大軍的逆襲。
哪怕是在自大、也不會有誰認為新晉剛剛崛起的銀色黎明能夠獨立抗衡天災大軍，至少在血精靈介入以前、窮困潦倒銀色勇士們，完全靠著血色十字軍的威勢才得以茍延殘喘。因此瑪克斯韋爾在請報上只有一個命令，務必要將血精靈留在瘟疫之地，讓他們跟著自己一起趟渾水，希望能多出一線生機。
埃里戈爾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危機、于是在北谷接到命令后的第一時間就力挺色雷斯和天災對決，更是直接帶著隨他們過來增援。這樣一來要是有什么變故，血精靈們也不能將‘熱心’救援的盟友撇下、自己逃回幽魂之地吧？
“色雷斯、現在我們不能在繼續前進了...”打定主意、他立刻開始籌備戰斗：“我們必須占據主動，找一個適宜的戰場！”
“天災最可怕之處在于他們仿佛無窮無盡的兵力，最好要找一個狹窄的地方，限制他們的優勢。”色雷斯沉著的點了點頭。
埃里戈爾拿出一張行軍地圖、指著上面兩處、遲疑道：“狹窄的地勢，以我們和天災現在的位置，也只有這兩處可以選擇。”
艾爾達拉湊過來看了看、毫不猶豫的指著另外一個處地點、向色雷斯喝道：“選這里！”
另外兩人頓時一頭黑線。選擇通往幽魂之地的山谷、地形卻是非常適合，可這么做和直接撤退有什么區別？
“選這里吧”色雷斯實在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指著上次大戰時謝峰帶兵埋伏的三岔路口、說道：
“守住這里、至少能堅持三天的時間，等待血色十字軍、被遺忘者等勢力及時應變派出援軍！也足夠我們撐到將軍會來！”
埃里戈爾頓時大喜，選擇了這里、也就等于血精靈們放棄了通往幽魂之地的退路，只能留在瘟疫之地和天災周旋到底。
兩人敲定作戰地點，也不和艾爾達拉打招呼、直接下令改變行軍路線，同時派出信使讓霍克斯比爾退往戰場。
大軍行動緩慢、但是游俠們獨自急奔、半個小時之內就能從北谷跑到北地哨塔。霍克斯比爾和瓦倫帶兵撤退沒多久、哨兵就帶來了色雷斯等人想要在三岔路口上伏擊天災的消息，兩位指揮官頓時呆滯...
“不對啊，色雷斯怎么會帶兵跑到哪里去埋伏？”瓦倫滿臉苦色、皺眉低聲道：“要是退路被天災堵住，我們...”
霍克斯比爾頓時大翻白眼，沒好氣的撇了撇嘴。他現在算是明白謝峰為什么不重用這個一直跟隨自己的老人，而從新提拔色雷斯那個菜鳥了。這么大的事情，這位居然還沒能弄清其中的關鍵？！這位信使的消息是色雷斯傳來的，而不是艾爾達拉，也就是說計劃有變、血精靈們并沒有如謝峰所料那樣從容抽身，反而陷進這個大泥潭...皺眉想了想、霍克斯比爾咬牙向瓦倫道：
“你帶領血騎士護送著那些物資按照原定計劃向北撤退、在預定地點固守，如果天災追擊、能打就打，不能打直接退道祖瑪沙爾！那里有足夠上萬大軍支撐半個月的物資和五百精銳游俠、四位魔導師，加上北谷的冒險者、足夠你們應付天災的攻勢！”
“祖瑪沙爾？”瓦倫大愕，隨即想起來前幾天霍克斯比爾帶著部隊離開過一段時間...想了想、皺眉反問道：“那你呢？”
霍克斯比爾向南指了指，道：“三岔路口群山環繞、地勢狹窄，哪怕是去了再多的血騎士、能夠和天災交手的也不過兩千的數量，只有游俠、法師這樣的遠程兵種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優勢！我自然是帶著游俠前往支援！”
頓了頓、又道：“還有，向塔奎林方面送信，讓他們提高警惕！雖然天災進軍幽魂之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還是小心為上...”
“明白！”瓦倫鄭重的點了點頭，招來三位血騎士讓他們即可向塔奎林進發，接著才帶著手下的血騎士們分出隊伍向北方撤退。
資質、頭腦、實力，這些先天方面瓦倫都沒有什么優勢可言，可是他卻有著血精靈及其罕見的天賦...穩重！
或許這就是阿歷克斯愿意把自己的后路交給你的緣故么？霍克斯比爾頗為羨慕的看了看有條不紊的指揮撤退的瓦倫，搖了搖頭、帶上自己手下的游俠們、向著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
緊隨其后追擊而來的天災軍團卻沒有絲毫為此感到糾結，毫不猶豫的分兵繼續追擊。反正亡靈最不缺的就是兵力！只不過或許是探查到了南面有大批部隊集結的情報，天災多部分還是向南追擊霍克斯比爾，追瓦倫的倒是沒有多少...
另一邊，在走了一刻鐘左右、到達三岔路口山區后，一直聚在一起的埃里戈爾終于帶著銀色將領們離開、去列陣候敵。
艾澤拉斯大陸上、將領們講究的是身先士卒，除非是法系職業、否則就算是游俠將軍也要沖在第一線！普通的小戰斗埃里戈爾自然可以不用出手，可是面對天災主力、他還是要跑到第一線去親自作戰。
而色雷斯、將血騎士和游俠們的陣型安排完畢、揮退周圍的閑雜士卒、只留下少數將領后，這才開始面對艾爾達拉...
“晨行者將軍，剛才的事情...我很抱歉！”一改剛才的冷峻、淡然、色雷斯苦笑著向面無表情的艾爾達拉行了一禮。
此時的女將軍、看著一臉歉意的色雷斯和周圍大腦一陣當即的血精靈將官，突然有一種想要撲進伊塞留斯懷中痛哭的沖動...從作為莉亞德琳的負副手以來、自己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勉強壓下煩亂的心緒、深吸一口氣，冷冷的說道：“阿歷克斯究竟是怎么交代你的？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而周圍從色雷斯的舉動中驚醒過來的將領們、一個個對他怒目而視，恨不得一刀把他給砍了...
色雷斯欲哭無淚，哭喪著臉、解釋道：“將軍只是說將這些軍隊交給我、全力清剿北谷的天災，只要大戰開始、晨行者女士會適時過來奪權，接著就沒有我什么事了。可是沒想到當時埃里戈爾等人也在場，如果直接叫出兵權、陰謀的味道太明顯，結果...”
“結果我能力不足、沒能成功從你手里搶過兵權，是么？”艾爾達拉差點抓狂，饒了個大圈，最后居然是因為自己本事太差才鬧到如此地步...
色雷斯不語，反正他是按照謝峰的指示行動的，你自己不給力怪得了誰？道了一句歉、然后眼觀鼻鼻觀心，一語不發的站在那里，一副隨你處置的樣子。可是就以現在這局面、艾爾達拉真敢冒著士卒嘩變的危險處置他？
其他的血精靈將領一個個面面相顧、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算起來這場奪權鬧劇之所以失敗，全都是自己幾人鬧起來的，其中那個自稱是血騎士的家伙、更是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向旁邊的游俠將領身后跺了跺，雖然賺回一個白眼、卻根本無所謂。
對眼前這群奸詐的家伙、艾爾達拉已經徹底無語了。法不責眾、再加上謝峰在上面頂著，是算準了自己拿他們無可奈何...
“晨行者將軍..”沉默片刻、色雷斯弱弱的向面無表情的女將軍問道：“將軍的計劃中、究竟是要我們怎么做？”
“撤退！退到祖瑪沙爾死守！”伊塞留斯也在那場會議當中，雖然不知道完全的計劃、但還是知道血精靈大軍最終的去向。
色雷斯一愣：“退守祖瑪沙爾？我們這是在為天災讓路？”頓了頓、又道：“那之后呢？接著該怎么辦？”
死守祖瑪沙爾和死守小屋、哨塔的唯一區別就是一個可以將天災的出路擋住，讓他們如鯁在喉、不消滅血精靈絕不會繼續進軍，一個卻是可以置身主戰場之外、坐視天災肆意進出、攻擊東瘟疫任何地方！
“看戲！”艾爾達拉咬著牙、擠出兩個字，說完轉身就走...
“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見到艾爾達拉離開、做賊心虛的血騎士隊長終于站出來、小聲向色雷斯問道：“要不要現在就撤？”
色雷斯微微猶豫了下、回道：“現在不能撤退、怎么也要打一場，反正定在前面的是銀色黎明，我們還心疼那些箭矢？等到銀色黎明撐不住了我們再撤。”頓了頓、又道：“對了、現在局勢和將軍預測的有了點出入，需要將他請回來了...”
血色大教堂，以被達里安治好傷勢的法爾班克斯為首，一種血色高層圍坐在偏廳內，默然無語。
在謝峰的提議、泰蘭的支持和法爾班克斯的默許下，雷諾被強行留下來、坐在末席。他身旁是大檢查官懷特邁恩，老莫格萊尼之死、被圣光治療的亡靈，一天時間內接連發生的變故打擊的她近乎崩潰，也只有緊緊摟住愛人臂膀，才能讓她有一點安慰
法爾班克斯資歷最老、自然是坐在主位，達里安和德米提雅頗有默契的分作在他兩旁，于是、只剩下泰蘭和謝峰這兩位師兄弟、好似基友一般湊在一起坐下、郁悶的無以復加。
那些親眼目睹教堂內變故的血色仆從和戰士、早就已經被下令嚴密控制起來，在事情得出最終的結論以前，絕不走露半點消息。而這里另外兩位高層赫洛德和杜安、眾人卻非常有默契的選擇了遺忘...
“咳咳諸位、沒什么話說么？”看到氣氛異常沉重，謝峰硬著頭皮干笑兩聲、想要打破僵局。
“血色十字軍的一切信念、就是建立在對圣光的崇敬和對天災的仇恨上，可現在你卻用圣光只好了亡靈...”泰蘭苦笑著搖了搖頭、嘆道：“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我敢保證、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血色十字軍將失去一半以上的戰斗力！”
“是我治療的么？”謝峰低聲嘟囔著。動手的可是達里安！雖然是自己鼓動的...
甩了甩頭、說道：“不要這么悲觀，我就沒有見過比圣騎士更加堅韌的職業！暴風城那邊、洛薩死了圖拉揚繼承，圖拉揚沒了伯瓦爾繼承。洛丹倫也這樣、烏瑟爾戰死亞歷山大繼承，亞歷山大戰死老弗丁繼承...同出一源的血色，沒那么容易倒下的！”
“等等、你說老弗丁繼承亞歷山大是什么意思？”法爾班克斯突然抬頭、盯著謝峰，有些激動的問道。
終于引起你的興趣了么？謝峰嘴角不由浮現出一絲微笑。不過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非常失禮的轉過頭、看向最末位的兩人：“雷諾、莎麗，想知道這次我帶著德米提雅和泰蘭過來是為什么么？”
懷特邁恩無動于衷、直接無視。雷諾眼神都沒有一絲的異動、淡然開口：“修道院的血色十字軍指揮權？想要就拿去吧...”
“不愧是血色大領主之一！”謝峰微笑著點了點頭。雷諾雖然人品有點讓人病垢、但是其能力還是值得肯定。“不過那是剛才，現在我已經改變主意了！我發現你、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無藥可救！”
雷諾撇了撇嘴、諷笑道：“因為我根本就不需要拯救，而是直接接受處決，是么？”
“呃...”謝峰苦笑，不愧是以偏激著稱的灰燼使者的兒子，哪怕是到這個時刻、脾氣也不見有什么減退？搖了搖頭，鄭重的說道：“你是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懺悔、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所有的罪責都要由你一力承擔！我說過，在那些玩弄靈魂和心靈的天災巫妖面前，你連個菜鳥都不是！不要固執的認為自己在情形的情況下做出來的事情就是出于本意！”
“阿爾薩斯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他在拔出霜之哀傷之前、固然做出過很多的錯事，但不可否認、那時候他還在一心為洛丹倫而戰！同樣、你在哪怕是刺出那一劍的時刻、心里想的不還是得到你父親的認可么？”
法爾班克斯頓時驚駭失聲：“你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誤導泰蘭的是恐懼魔王？怎么可能？”
謝峰聳了聳肩、悠然道：“你們要知道、恐懼魔王可是玩弄心靈的專家！而且...他們是殺不死的！”
其他人也聞聲變色，德米提雅更是死死的盯著謝峰、咬牙道：
“阿爾薩斯在北極殺死瑪爾甘尼斯是公認的事實，你又憑什么認為恐懼魔王殺不死？又憑什么斷定血色十字軍已經被滲透？”
謝峰微笑：“就憑我是血精靈！就憑我們的祖先在和燃燒軍團拼命的時候、人類還在阿拉希放羊！”頓了頓、又道：
“至于血色十字軍有沒有被滲透，你們可以去問雷諾啊！？我不認為誰會閑著沒事生出殺死自己父親的念頭”
德米提雅咬了咬牙、回頭向雷諾問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其他人同樣一臉期待的看著他，間或閃過一絲對謝峰所說的那個恐懼魔王的憤怒，所有人都從心里希望謝峰所說屬實。
雷諾同樣一臉震驚、茫然的掃視了一遍眾人、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語氣失落的說道：“我不知道，當初在壁爐谷的那段時間、我接觸過太多的人，無法作出判斷，但是我畢竟和阿爾薩斯一樣，做出了無法回頭的事情...”
謝峰不屑的撇了撇嘴，不是無法判斷、而是不敢判斷吧？達索汗作為血色十字軍現存資歷最老的人，如果指證他出現什么差錯的話、對現在千瘡百孔的血色十字軍，絕對是個致命的打擊！
“比起阿爾薩斯、你是幸運的！至少你還能回頭！”謝峰搖了搖頭、說道：“你有兩樣阿爾薩斯所不具備的優勢！”
“第一、你并沒有被恐懼魔王徹底的控制心靈、知道懺悔自己的過錯，也就是以為著你還能得到救贖！”
“那第二呢？”知道自己的哥哥并不是可以做出錯事，單純的達里安已經完全忽視了他的罪行、開始為他考慮。
謝峰指了指眼中充滿了希望之色的大檢查官、微笑道：“莎麗！雷諾非常幸運、沒有攤上吉安娜這種戀人”
不顧眾人驚愕的眼神、謝峰不屑的撇了撇嘴，異常羨慕的看著雷諾兩人：“哪怕是已經知道雷諾已經走錯了路，莎麗依舊抱著希望、并沒有放棄他！可是吉安娜，斯坦索姆城外、在阿爾薩斯還沒有走出那一步的時候，卻先一步離他而去！”
隨即看著陷入呆滯的眾人、語重心長的感嘆道：“這就是差距啊”
被謝峰所說的愛情所感動，雷諾雖然臉上沒有什么變化、卻悄悄的收回手緊緊的握住莎麗的手。法爾班克斯好似想到了自己的戀人、眼中閃過一絲溫馨、隨即化為哀傷，最終再次回歸平淡。德米提雅和達里安兩人微微頓了頓、不約而同的偷偷瞥了對方一眼、結果正好看到對方的目光，心虛之下快速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臉上卻同時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紅暈。
謝峰一看氣氛不對、立刻將手伸到懷中撫摸著胸口的飾品、不久就是一臉的傻笑，只剩下泰蘭一個人、內牛滿面的看著棚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陷入自己‘奸情’的眾人終于緩過來，這才想起剛才的話題。
雷諾面部線條也柔和了一點、微微嘆道：“莎麗、是我生命中最珍惜的人！可是我又如何能將讓她隨我一起...”
這下謝峰徹底無語，你就不能往好處想想？為什么必須是你把莎麗帶進溝里，而不是莎麗的愛意讓你得到救贖？
無不郁悶的甩了甩頭、接著打氣道：“不要小看愛的力量！那是中比圣光還要偉大的存在！它可以讓你的心靈得到救贖！”
“想要聽一段故事么？”謝峰歪著腦袋、緩緩說道：“一個流傳于冒險者中間的故事...一個有關暗夜精靈的愛情故事...”
眾人不語、靜靜看著謝峰、等待著他講述這段故事...
卡利姆多大陸西北部、黑海岸的奧伯丁有一座長橋碼頭。那里，有一位暗夜精靈德魯伊、靜靜的守候了一萬年
塞瑞利恩白爪。他曾經交給一位冒險者一個任務，讓他去殺死一位精靈幽魂...
“永恒之井的戰斗結束以后，亞米薩蘭被毀滅了，全城的暗夜精靈都成為了這座城市的陪葬，其中就有我的至愛安娜雅。”
“我也沒有想到，在那次災難過去了數千年之后，對安娜雅的回憶依然縈繞在我的夢中。有一次，當我恍恍惚惚地在黑海岸的森林里游蕩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置身于亞米薩蘭的廢墟之中...我居然看見了我的至愛――她那飽受折磨的亡魂。”
“她必須得到自由，但我沒有勇氣去做，因為讓她得到自由，就必須先摧毀她的亡靈...”
那位冒險者經歷了一生中最痛苦的戰斗，殺死一個弱小的幽靈、將她的項鏈帶給塞瑞利恩，然后...
聽到了一段刻骨銘心的對話...
“塞瑞利恩：安娜雅...？我的雙眼沒有欺騙我嗎？真的是你嗎？
安娜雅：歲月對我和你都很殘酷，我的愛...但最后我們還是重逢了。
塞瑞利恩：我的愛人，你恨我嗎？我在萬般無奈之下摧毀了你的軀殼，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從痛苦中永久地解脫。
安娜雅：親愛的，不要為此而感到內疚。你使我從無盡的苦楚和折磨中解脫了出來，我只會為此而更加愛你,但是，即使是這經過數千年的分離才換來的重逢也是如此短暫...我和這個世界的聯結正在逐漸減弱，我正在慢慢地離開你...離開你...
塞瑞利恩：不！安娜雅...安娜雅！請不要離開我！不...
安娜雅：再見了，塞瑞利恩，我的愛人。我們終能再見...
安娜雅那柔和的聲音在薄霧中輕輕回響，我永遠愛你...
塞瑞利恩：怎么辦，我的愛人...沒有你，我怎么辦...沒有你...我如何有勇氣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看著陷入各自美好的回憶和沉思中的眾人、謝峰微笑著嘆了口氣、緩緩道：“人類短暫的生命、可以釀造出無數或幸福、或凄美的愛情、可是誰有能保證、這份此時看來能讓你放棄一切的愛情、可以持續上萬年的時間？”
“因此短暫的一生當中，那些盲目的愛情、比起因為各種羈絆而最終被迫割舍的凄美愛情來的要更加讓人心生感觸，至少...它是單純的！”看了看雷諾和大檢查官懷特邁恩、善意的笑了笑：“哪怕是...為了你們彼此”
沒有人說話，全都在腦中思考著塞瑞利恩和安娜雅歷經萬年卻永志不渝的愛情，并用自己的一聲來作比較。
隨即、看向雷諾和莎麗的眼神，都或多或少的帶著濃濃的艷羨、以及祝福...
良久、雷諾臉上終于浮現出一絲希望，握著大檢查官懷特邁恩的手、堅定的、微笑道：
“感謝你阿歷克斯！你的故事讓我重拾信心...”說著走過來向謝峰行了一禮：“你說的對！哪怕是為了莎麗、我也不會放棄，就算在艱難，我也要得到父親原諒、并且讓他送出對我們的祝福！”
謝峰苦笑著嘆了口氣，搖頭道：“我真懷疑這里有沒有一個隱藏著的恐懼魔王，我剛才都說了什么？”說著撞死郁悶的久了就頭發：“我們來時要殺了你，然后讓泰蘭奪取這里的指揮權的！”
眾人微愣、隨即不約而同的發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象征著圣潔的大教堂，自血色十字軍入住以來、第一次出現了久違的和諧、溫馨的氣氛。
一直對謝峰頗為不忿的德米提雅、也終于放下了對他的城建，送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過了片刻、法爾班克斯如同往常一樣、微笑著撫弄著雷諾兩兄弟的腦袋、回頭向謝峰問道：
“對了..阿歷克斯，你說的老弗丁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提里奧兄弟么？”
謝峰連連點頭：“就是他！一個因為自己的兒子被‘殺’才振作起來的糟老頭...”說著看向旁邊的泰蘭、一臉壞笑的問道：
“對了泰蘭，剛才我說的故事把你也感動了吧？你現在要不要將一個有關愛與家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