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卡加斯的覺醒
沙塔斯，混戰依舊還在持續。特殊的地形、讓這里的每一位守軍都知道、戰敗、則必死無疑！
背靠壁壘山、兩邊都被橫亙沼澤、納格蘭和泰羅卡森林的龐大山脈所包圍，只剩下東、南兩面建立了城墻。讓這座圣光之城變得易守難攻，可是從來就沒有人想過、被包圍了要往哪個方向跑。
又或者說、阿達爾無與倫比的威信、讓每一位戰斗都不由自主的去相信，圣光籠罩下的他們絕不會失敗？
不管是什么原因、現在的局面卻是十萬大軍圍攻、外城頃刻易手，一群人不得不退到圣光廣場茍延饞喘...
如果圣光廣場在被攻克、難道繼續逃到奧爾多和占星者兩座高地？那里可容不下多少人。
也正因如此、剩下的守軍幾乎是背水一戰的狀態、加上占據有利地形，一時間打的倒也算是有聲有色。
另外、在僵持和近一刻鐘、期間數次擦槍走火后，占星者們終于再次加入了戰斗，而艾薩斯在一陣交涉無果后，最終還是選擇了退卻、帶著一眾精靈法師們返回了紫羅蘭城堡。
不過、在精靈中向來以睚眥必報聞名的師、會這么就算了么？最后一個走出傳送陣的師、情緒激憤之下、手中的法杖一不小心就濺射出一定的奧術能量，好死不死的打在了腳下的魔法陣上...
然后、紫羅蘭法陣應聲崩潰！在修復之前、別想有人從這里傳送到任何地方，也別想傳送過來。
這其實也沒什么、哪個師沒有準備幾個穩定的傳送坐標？哪怕戰敗、羅寧等人也不至于無路可逃。可問題是...溫蕾薩呢？那些銀色盟約的游俠呢？這些人可不是法師倉促支撐的魔法陣可以全部轉移的。
“咦？被那個老家伙給氣糊涂了”艾薩斯憤憤的揮了揮法杖、將魔法陣僅剩的一些紋路也徹底攪亂，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周圍的紫羅蘭法師、嘆氣道：“如果我說是意外、你們相信么？”
精靈法師集體翻白眼、留守的人類法師想說些什么，可是他們這些守門的小嘍啰能拿這位師怎么樣？識趣的選擇了閉嘴。然后、一群人看著亂成一團的傳送室、大眼瞪小眼、等著艾薩斯的交代...
“恩、看來你們都認為這是意外！”師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嘆息道：“哎、我惹出來的事情、怎么好讓你們麻煩呢？都散去吧、我會派遣一些弟子親自修理魔法陣，讓他盡快回復功能！”
人類法師不明就里、精靈法師們則徹底無語，讓你弟子修理、你確定這破法陣能在一個月內完成？
擺明了就是坑羅寧等人！精靈法師們樂見其成、接二連三的點頭、表示贊同，接著跟隨艾薩斯揚長而去
而這些事情、還留在沙塔斯的羅寧等人完全不知情，還一副高枕無憂的心態、陸續加入戰團...
沃雷塔爾和占星者們已經和謝峰打過交道、并且被狠狠的坑了一把，現在自然沒有絲毫心理負擔、不顧同族情誼、硬是加入到聯盟戰線、全力壓制血精靈軍隊，讓血精靈本就不怎么樣的情勢愈加惡劣。
銀色盟約倒是還要點臉，溫蕾薩雖然同樣厭惡謝峰、卻也沒有直接翻臉和血精靈軍隊過不去。
不過、他們躲開血精靈、但是對獸人可就沒什么好客氣的，直接和加爾魯什等人針鋒相對！
一時間、原本還占據著些許優勢的獸人再次被壓回了石橋，缺少遠程兵種、完全拿這些游俠無可奈何。
剩下的兩處戰場倒是沒什么變化、依舊還在僵持，惡魔和食人魔暫時還沒有全力以赴，顯得游刃有余。
打到現在、看的就是哪一方先撐不住、率先出動頂級強者！或許才會把戰斗退向最的階段...
不過聯軍對此毫無壓力、惡魔們雖然不怎么靠譜、但卻是帶來了能夠左右戰爭局勢的大殺器！
繼續纏斗一個小時左右、在謝峰、加爾魯什等人期待的目光中、五頭機械巨人、終于站了起來...
“魔能機甲...”瓦雷迪斯臉上露出一絲溫和而又殘酷的笑容：“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支持多久？！”
而就在同一時間、沙塔斯外圈森林當中的兩個鴉人聚集地內、幾乎同時架設起了兩座召喚法陣...
“西蒙斯大人、阿克卡萊大人、鴉爪祭祀們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開始儀式。”里斯克鴉巢，某個穿著華麗的鴉人祭祀、畢恭畢敬的向著兩位頭目行禮。說出了足以令整個鴉人世界為之沸騰的消息
追夢者西蒙斯黑鴉，以及黑暗尖嘯者阿克卡萊，兩位斯克提斯最杰出的鴉人祭祀、將會領導召喚儀式！
“呱干得漂亮！”西蒙斯難掩激動、揮舞著手中的靈魂法杖、語無倫次的叫囂著：“還在等什么？你們將有幸見證者奇跡的時刻！來讓偉大的鴉人國王告訴天空衛隊的蠢貨、為什么這里叫做泰羅卡啥呢林！”
“泰羅克！偉大的鴉人之王、、斯克提斯的建立者，將會帶領我們再次橫行外域！”阿克卡萊不甘示弱。
“泰羅克萬歲！！”“斯克提斯萬歲！！！”“偉大的鴉人王國萬歲！！！！”
今晚鴉人、為兩位祭祀的宣言、而發出震天的歡呼、一個個赤紅著雙目、高聲叫囂著
另一邊、西諾鴉巢，黑暗編織者塞斯、以及利爪之王艾吉斯這兩位鴉人領袖、同樣也在密謀著...
“西蒙斯那個蠢貨！在斯克提斯過的太舒服了，居然想著召喚泰羅克？！”塞斯滿臉的惱羞成怒。本來五位高級祭司、在斯特克斯有著無與倫比的權利，幾乎是變相的鴉人王者，一呼百應、權勢滔天。
可是自從召喚泰羅克的計劃被提出來、當即就打破了這個僵局，讓以前變得一團糟...
要知道泰羅克除了鴉人英雄、另一個身份則是斯克提斯之王！復活他不是給自己添堵？
到時候、曾經立于全力最高峰的五位祭祀、將再無翻身余地，任由泰羅克壓在頭上。
這是塞斯所不能容忍的！而一向與他交好的艾吉斯也持著同樣的態度、反對西蒙斯的提議。
而黑暗尖嘯者阿克卡萊則選擇支持，在爭論了一段時間、卻依舊無法解決后，塞斯和艾吉斯打著外出尋找復活泰羅克線索的名頭、拉上另一位大祭司、也就是他的弟弟，三人領著心腹一同出走...
之后、塞斯和艾吉斯帶人來到了爆炸后的奧金頓、占據了其中一座建筑、也就是賽泰克大廳。
可沒過多久、塞斯的弟弟就發現了兩人的打算，和他們兩個鬧翻、獨自出走、前往沙塔斯。
就在塞斯和艾吉斯走投無路之際、無意中發現了另一個秘密、有關外域的烏鴉半神安蘇的情報...
“他可能成功了！”利爪之王同樣是一臉的惱恨、不過看到面前逐漸成型的法陣、臉色頓時好轉：“不過那又怎么樣？等我們讓安蘇復活、并且控制了這位半神，完全可以建立另一個鴉人王國！”
“不像斯提克斯那樣、受到泰羅克的壓制...是完全屬于我們的、鴉人大帝國！”
塞斯臉色也為之轉變、不過還是有著一絲遲疑：“可安蘇曾經被泰羅克...”
“不要擔心！我的伙伴”艾吉斯滿臉篤定：“不要忘了他們的身份，安蘇可是半神！泰羅克就算在強大、卻還是無法擺脫凡人的身份，就算他能夠復活、還能再次擁有強大的力量？”
“可是安蘇、它的靈魂與這個世界是一體的，只要復活、力量也會隨之復蘇！”
塞斯狂喜、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那我們為什么不打敗泰羅克、收服整個斯克提斯？”
“為什么不呢？呱呱呱”利爪之王動都著渾身的羽毛、發出一連串呱噪的狂笑。
“開始儀式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黑暗編織者塞斯、縱身跳下樹屋、直奔中場...
兩伙鴉人勢力、不約而同的將希望寄托在了曾經隕落的強者身上，不過想多來時、或許塞斯更加倒霉...
艾吉斯說的沒錯、半神復活和英雄復活是兩碼事，可是他貌似忘了一件事情，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貌似都已經自身難保來著...與其靈魂相連的安蘇、真的能保持那一身半神之力么？答案顯而易見。
不過至少現在、艾吉斯和塞斯這兩位難兄難弟、還沉浸在通知整個鴉人世界的美夢當中...
地獄火半島、榮譽堡大門前、最后一支碎手邪獸人大軍、在血衛士伯魯恩的指揮下、黯然撤退。
早在蒼天歌攻擊瑪瑟林頓囚牢之際、負責看守這里的獸人大術士、擊碎者克里丹就已經感應到不妙...
不過當他將這個消息傳個其他幾位邪獸人統領的時候、大多數人都認為這只是聯盟趁隙偷襲、闖進鮮血熔爐內部破壞了掩蓋瑪瑟里頓氣息的法陣而造成的泄露，只是為了逼迫自己退兵而已。
而且卡加斯和達拉斯這兩位從艾澤拉斯打到外域的老對頭正在酣戰、暫時也無法下決斷。
可是等到塞林派過來通報消息的龍鷹騎士降落在邪獸人大軍當中，他們徹底慌了...
瑪瑟里頓、可是現在的碎手氏族得意不斷轉換、獲取強大力量的關鍵所在！就像瑪諾洛斯做的那樣，用深淵領主之血來強化自己的戰斗力！只不過瑪諾洛斯是主動，瑪瑟里頓只能是被動被吸取而已。
少了他們、卡加斯復仇的希望將徹底破滅、碎手氏族也將陷入惡魔之血帶來的虛弱狀態當中，這在外域完全就是致命的危機！最主要的、還是瑪瑟里頓走脫之后、伊利丹將會采取什么樣的措施...
沒有人敢將這種情報壓下去，克里丹第一時間發出了撤退的訊號，迫卡加斯從纏斗中退下來。
然后、兩萬邪獸人大軍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撇下榮譽堡、飛快的退向地獄火城墻的方向...
退回到城墻上、達納斯有些復雜的看著邪獸人倉皇的背影，最終、黯然談了口氣。
蒼天歌沒有讓他失望！居然真的殺入瑪瑟里頓巢穴、將這位前外域主宰給放了出來。可是內心深處、老元帥希望的、或許是他們失敗，畢竟瑪瑟里頓的威脅、太過沉重了、沉重到他根本沒有勇氣去面對...
一刻鐘后、卡加斯立于地獄火城墻上空，默默的看著下方大聲咆哮、舒展羽翼的深淵領主...
“赫赫喝喝伊利丹、是個傲慢的蠢貨！我要讓你們這些寄生蟲、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震撼的場面、壓迫眾生的氣勢、讓邪獸人為之顫抖、恐懼，為此連連后退逃避。可是有人例外！
“刃拳大叔？你們就是喝了他的血、皮膚才會變得這么難看？”小丫頭凡妮莎不顧小槍的阻攔，饒有想去的在卡加斯和瑪瑟里頓之間來回巡視、口無遮攔的說道：“就像大叔說的那位格羅姆地獄咆哮一樣？”
“你是說、格羅姆...”或許是震撼的場面、讓卡加斯一時心神失守、眼中居然出現了一絲罕見的清明...
“對啊，那個拿著丑陋的大板斧的紅皮膚獸人！貌似也是邪獸人呀？”小丫頭背著手、一副我知道的比你的更多的樣子：“大叔說那個格羅姆可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戰士、就算死、也死的很男人！”
小槍現在已經懶得管這個小家伙了、一把將戰弓塞進旁邊的血衛士伯魯恩手里、干脆的攤了攤手：
“我這條小命交給你們了...放這個小丫頭完好無損的回去吧”
可是卡加斯罕見的沒有生氣、努力的在猙獰的臉上、擠出一絲溫和的微笑：“阿歷克斯那個小家伙還真是奇怪。一個血精靈、居然向一個人類小女孩灌輸獸人的英雄事跡...”
“什么嗎？”小丫頭嘟著小嘴、向著卡加斯做了個鬼臉：“大叔他講了好多人呢！我父親、血精靈的薩洛瑞安、獸人的布洛克斯希加還有格羅姆，人類的烏瑟爾、提里奧弗丁，還有...反正有很多啦！”
頓了頓、在卡加斯愕然的目光中、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里面他最推崇的還是那個格羅姆，說什么一個人最難得的是可以放棄仇恨、以及無畏的犧牲。格羅姆的死為他自己獲得了榮耀、為種族爭取了希望！”
“仇恨...犧牲...榮耀...”卡加斯顫聲呢喃著、身體劇烈的都重，額頭上冒出如雨的汗珠...
迷茫的眼神、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揮舞著刃拳、厲聲咆哮：“夠了！該死的人類，你要知道你面對的是誰！比你更小的人類孩子我也沒有手下留情，你憑什么讓我放棄仇恨？”
“我和我的子民為獸人付出了一切，可換來的是什么？是背叛！可恥的背叛！”
“榮譽？哈哈哈哈，見鬼的榮譽！我是邪獸人！”
猙獰的臉色、殺氣四射的眼神、散發著濃重血腥為的刃拳、從凡妮莎眼前快速閃過，卡加斯好似將壓在心里的話全都趁隙將出、大聲傾訴著。瘋狂過后、卻是難得的平靜...以及死寂！
突然的爆發、將小丫頭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不過接連幾次、原以為會失去生命、結果刃拳卻只是從眼前劃過。這讓凡妮莎一位卡加斯只是在嚇唬她、不服輸的性子再次被跳起來，嘟著小嘴、爭辯道：
“邪獸人？你是邪獸人又怎么了？誰說邪獸人就不能有榮譽？我看你是因為怕死才會這樣...”
閉著眼睛一氣說完、等了半天、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小丫頭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一眼、卻發現卡加斯徹底陷入了呆滯，眼中時而紅光大作、時而清澈、沉著，不停的變換著、就像他此時的情緒一樣。
“邪獸人...誰說邪獸人不能有榮譽...誰說的....”卡加斯低沉的呢喃聲、不停的在城墻上回蕩著。
凡妮莎見有效、繼續不知死活：“對啊、誰說的？大叔說獸人可是最終是榮譽的噢！邪獸人也是獸人吧？”
又是一陣長久的死寂、卡加斯臉色變化更快、也更加的猙獰，殺氣不停的起伏著。
最終、瘋狂顫抖的身體逐漸平緩下來、迷茫的雙眼、落在被父親親手斬斷的一雙刃拳上。
刃拳氏族最高的榮譽象征！只有最強大、最杰出的戰士、才能夠獲得如此殊榮。曾幾何時、他一直為這雙刃拳而驕傲、似若生命，并暗自發誓、以此來捍衛碎手氏族的榮譽、以及自己的子民...
可是回顧周圍一雙雙迷茫、恐懼的雙眼，卻發現他們強壯的身軀、猙獰的容貌、已經無法掩蓋失去榮耀和信念之后的怯懦...他們害怕了...曾經視死如歸的獸人戰士，此時被恐懼所掌控...
“我...都做了些什么？”“這就是我想要的？”“我的榮譽...碎手氏族的榮譽...”腦海中一直閃現著這些話語、每當出現一次、卡加斯眼中的赤紅就隨之消散一分，最終、歸于清澈、平靜。
良久、他突然抬頭、雙眼恢復曾經的堅定和無畏、對著被嚇了一條的凡妮莎、柔聲道：“感謝你、小丫頭...”
“你讓我...認清了現實，讓我重拾勇氣、面對自己犯下的錯誤...你讓我得到救贖！”
說著、臉色堅定的看著下方正在緩緩前進的瑪瑟里頓：“我會親手了結一切，用一位獸人戰士的方式！”
獸人大術士克里丹大驚失色、連忙攔住他：“酋長，您不能...瑪瑟里頓他...”
作為看守他的獄卒、克里丹對這位深淵領主的實力再清楚不過，以卡加斯的實力完全沒有可能...
卡加斯停下腳步、眼神卻依舊堅定、沉聲道：“是我為碎手氏族帶來了噩夢、我已經不配成為酋長。”
“克里丹、我的朋友，我不想失去這最后的救贖的機會...這是我最后的機會，唯一的...”
大術士默然無語，愣愣的看著這位老朋友，他知道卡加斯已經抱著必死的心態，任誰也無法勸阻了。
“以后、氏族就交給你們了...不要忘記、先祖的榮耀！”刃拳輕拍著克里丹消瘦的肩膀，越過他、義無反顧的走向城墻樓梯。就在這時、猶豫了良久的小丫頭、終于下定了決心：
“等一等！卡加斯大叔、等我一下！”一把掙脫小槍的阻攔、開著疾跑咋眼見來到滿臉愕然的獸人面前，硬是拉拽著他的雙刃、將卡加斯雙手舉起來、接著又從背包內拿出一個大大的瓶子、將里面墨綠色的惡臭液體澆在雙刃拳上面，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拍手笑道：“去吧大叔，我支持你噢！”
“小家伙、這是什么？”卡加斯莫名其妙的看著刃拳上不斷流淌的液體。
“這個...這個是我從大叔那里偷來的，據說是什么大章魚的墨汁！”凡妮莎眼珠亂轉、遲疑著回答。
卡加斯微笑著、搖頭道：“小家伙，在武器上涂抹毒液、可不是一位戰士該做的！”
“呃、那個...是我涂的又怎么樣？我又不是戰士，人家可是盜賊！”凡妮莎揚起下巴、理直氣壯的反駁。
“呵呵...”卡加斯沒有說什么，回頭走下城墻。事實上、他并不認為這個小丫頭能夠拿出什么強悍的毒素來，普通的毒液、面對深淵領主完全不會起到作用，因此他也沒怎么放在心上，也沒拒絕小丫頭的好意。
可他要是知道、這個被他看不起的小丫頭口中的大章魚、是哪一路貨色的話，或許就不會這么想了
當瑪瑟里頓拖著肥胖的身軀、就快要走出城墻下的大坑的時候、卡加斯堅定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可惡的寄生蟲、你想要做什么？阻攔地獄之子的腳步？”深淵領主大聲的狂笑著。
或許在獸人、或者凡人當中，卡加斯可以算是一方強者、可在他面前，卻比之螻蟻沒有任何區別：“勇氣可嘉、但這毫無意義！”瑪瑟里頓悠然抬起前蹄、重重踏下：“面對無可阻擋的強大力量，你會怎么做？”
蹄子剛剛塌下一半、深淵領主突然停頓、愕然回頭，那里、有一股‘微弱’的邪能之力波動...
“卡加斯、你想要獨自收獲英雄的名譽？這可不是什么好想法”調侃的語氣、從克里丹嘴里、緩緩吐出。
此時的大術士、正在被數百位邪獸人術士簇擁在中間，一股足以讓惡魔領主也為之側目的強橫暗影之力和邪能、通過元素通道、聚集在他的身體內，那強大的超出界限的力量、讓大術士的身體都為之扭曲...
“當我拋棄薩滿之路、就應該預感到今天的場景...老朋友、我終于...解脫了！”滂湃的邪惡能量快速收縮、甚至連大術士所剩無幾的生命力也一同吸收、化作一道魔法、打向了愕然的瑪瑟里頓。
“奴役...惡魔！”隨著最有一聲、仿佛發自靈魂深處的怒吼，大術士在凡是作用下、化作漫天血霧...
不可一世的深淵領主、憤怒的發現、剛剛脫困的自己、再一次被可惡的禁錮魔法所籠罩！
雖然克里特已經無法奴役他、但是最后宛如實質的堅定意志、卻禁錮了他的行動，讓他再次受制...
“死吧、惡魔！”卡加斯聚集全身力量、突然躍起、雙刃直奔瑪瑟里頓柔軟的肚皮、心臟位置。
受困的深淵領主、完全無法躲避、眼睜睜的看著卡加斯被染成墨綠色的雙人重重的刺在心口處...
“螻蟻！我要讓你灰飛煙滅！”死亡的威脅和劇烈的疼痛、讓瑪瑟里頓掙脫了禁錮、巨大的深淵之刃、在心臟被刺穿的前一刻、重重的打在了拳刃上、連帶著不甘心的卡加斯、一同擊飛出去。
可是沒等他再次組織攻擊、可惡的‘叫囂’聲再次響起：“弓箭手、就位，看我標記、放！”
曾經耳熟能詳的口號、不過這次面對的卻不是冒險者、而是堂堂的深淵領主！
城墻上、無數的獸人弓箭手、射出如蝗箭雨、將瑪瑟里頓籠罩在內...
與此同時、成千上萬的邪獸人戰士、終于感到、義無反顧的沖向了城墻之底！
“碎手氏族的勇士們，用你們的鮮血、捍衛榮耀，沖鋒！！！”卡加斯吐出一口血、大聲咆哮著、再次撲上。
箭雨毫無意外的悉數失笑、甚至連刺破鱗甲的都在少數、瑪瑟里頓近乎完好無損的沖向邪獸人大軍：“你們以為我很虛弱？可笑的螻蟻、現在看看、誰更虛弱！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我自由了！”
在城墻底下、重獲新生的卡加斯、帶著碎手軍團浴血奮戰之際、薩爾和吉安娜、也來到了薩爾瑪營地，從留守的暗影獵手塔金那里、知道了這些天發生的一切...
“將所有獸人從腐化之血的詛咒中解救出來，這遠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薩爾。”吉安娜看著意志有些消沉的大酋長、忍不住打氣道。
薩爾苦嘆：“我已經目睹了太多獸人英雄倒在命運之手的操控之下，現在似乎卡加斯也要落到這個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