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暫且不管她是否陰謀或是特殊的目的,能夠在可說是眾目睽睽之下的環境中,勇于沖入你的懷中,為你清除內心的狂躁和負面情緒,你都該感恩,感恩女性偉大的情懷。
程孝宇揮舞著右拳,自嘲的笑著,不斷的轟打著箱貨的地面,嚇得許樂樂主動伸出雙臂摟住了這個男人,現在的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究竟是抱有別的目的還是就在剛剛,被一個頂天立地的雄性魂魄所吸引,不自覺的想要擁有這份雄魂來告慰不曾有過的沖動和悸動。
現在她很確定,看著男人猙獰的面孔,她很確定自己想要給他,無條件所有的給他,不再是不再是別有用心,哪怕只是淡淡的喜歡而非愛,也想要彼此擁有,完全的擁有一次。
那份溫潤女性的身體,血色的光輝與昏暗的環境更加增添幾抹旖旎,殺人的氣氛下,帶著傷口的雄壯身軀,都將氣氛烘托,許樂樂主動主動貼近了那雄魂之氣的根源,香wěn主動獻給了那剛剛皮開肉綻的右手,對方不怕疼,她不怕臟。
“謝謝你”
手臂隔開了兩人即將觸碰到一起的身軀,程孝宇身子向后退,借著車內那已經要沒電的電池燈光亮,拿起了許樂樂的衣服,很小心翼翼的一件件為她穿上。
“不,你……”許樂樂撲到了程孝宇的懷中:“那淚水,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程孝宇比了個噓的手勢,露出最為真誠的笑容:“與那無關,如果連這關都過不了,以后談何面對更為兇險的境地,勇者無敵悍者無畏,不是說說的,那股子靈魂深處的恐懼,我可以抗得了,我也能夠征服,縱然有一日我與你發生點什么,也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不能給予你什么,我的心,已經放在了另一個女人的懷中。”
許樂樂不再開口,任憑程孝宇為她穿上衣衫,打理好被血跡印染的衣衫,沖著她笑了笑:“很美,圣潔的時候也很嫵媚。”
許樂樂踮起腳,輕輕的在程孝宇唇間wěn了一下:“也很美,可惜沒試試是不是銀槍蠟樣頭。”
“靠,怕所有人都聽你玉仙玉死的聲音,怕你以后沒臉見人。”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許樂樂翹tǐng的tún部,經過了之前那般赤誠相見靈魂的深層次交流之后,親近了許多,最后一關未破,打情罵俏依舊,彼此消除對方尷尬的一種方式。
看著程孝宇光著上身走出來,眼中的暴虐依舊,清明后來居上占據了主要位置,黒木笑了,這個男人用他自己的意志力走完了最后一關,一個不算是關卡卻阻隔了人與非人的界限,黒木很清楚他們什么都沒做,也正是因為什么都沒做,這條線才跨得過。
“給他上藥。”黒木叼著煙,扔給許樂樂一瓶藥膏,轉身啟動那輛切諾基。
這一次,馬勝男和幾名專門挑選出來的保鏢寸步不離,兩輛車子一前一后,他們望向警備區前來處理善后軍官和戰士的目光,充斥著一種該是不屑卻又不太好意思表露的躍躍玉試,很傷人,可這是事實,兩輛車來護送,竟然沒有一個人發揮出應有的作用,最后還拖累人家相救,這本末倒置的狀況徹底讓警備區上下沒臉見人,幾名戰士還不知道這種狀況,進入了部隊醫院修養治療,很難想象將來他們的心理創傷該如何治愈。
附近的所有正職軍方大佬都打來了電話,馬勝男擋駕,聲音冰冷,她也是實職師級干部,當初選擇她就是不必在級別上受到地方上一些小型駐軍的牽制。
“我們走了,不必相送,保障基地那邊不好意思,暫時去不了了。”
是有資格發脾氣的,可警備區是受了無妄之災,槍案在這片國土響上一下,都是大案要案,今天這可不是一顆子彈,可不是死一個人,性質更是國情不容,襲擊軍車襲擊軍人,罪加一等。
活著的,死了的,沒什么身份,敢做這種事,后路早就安排好了,不管是被俘還是被擊斃,你能猜得到卻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十幾把的武士刀,你敢說就一定是日本人嗎?
程孝宇不想理會善后工作,也沒什么可理會的,自己算是給國家提了個醒,也算是給了那位南太祖一個不大不小的下馬威,洪繼祖在大年初一的交鋒,不往你身上賴都難了。
“適可而止。”啟豐給黒木發了一條短信,程孝宇看后若有所思,競爭對手惺惺相惜,還真是這么回事。
“木頭哥,回去摔我幾個跟頭?”程孝宇上好了藥之后,有些昏昏玉睡。
“對于想要找chu的人,我一向不會手下留情。”黒木似乎想到了這是某個笑話里的話語,自顧自的笑著,享受著一個人的快樂,只有他自己懂的快樂。
“呵呵……”程孝宇強迫自己不去入睡,雙手有韻律的在腿上不斷的彈著,狀似彈鋼琴。
許樂樂圍著車內的毯子,后座放倒,蜷縮在那里,她嚇壞了。腳伸了出來,輕輕搭在程孝宇的后腰,吸取一點溫暖和安全感。
時間不長,裴裴的電話打了進來,打到了黒木的手機上,程孝宇的手機此刻握在馬勝男的手中。
“老公……”裴裴不是個脆弱的女孩,可得到消息后還是忍不住chu泣,她害怕失去內心實際上的精神支柱。
“乖,我沒事,放心吧。”程孝宇說話的時候,許樂樂將腳縮了回去,程孝宇回頭看了她一眼,那埋在毯子下的眼眸中帶著幾許的落寂,暗中嘆了口氣,有些孽緣,結下了躲不是辦。
“老公,我要去看你。”裴裴能在大年三十來給程孝宇驚奇,卻不想在這種時刻不征求對方意見擅自行動,女人做到這份上,你還能奢求什么,完美無缺無可挑剔,程孝宇想給自己一個耳光,為什么有了這樣的好愛人還要想去憐惜身邊這個可憐的女人。
“我回去看你,好不好?”程孝宇覺得自己不知不覺進入了一個不知名的漩渦當中,也漸漸捋清而來脈絡,一百多萬的阿富汗彎刀,一個培養了十幾年的強力猛將,一份天大的人情,看來這世間果真沒有免費午餐可吃。
“嗯,我等你。”裴裴狠狠點頭。
“媳fù兒,我……”
“什么都別說,我相信你。”
這一夜,程孝宇依舊是血跡斑斑,再好的外傷藥也不可能瞬間治愈,一路驅車返回南京軍區裝備倉庫,在市內訓練場,黒木給程孝宇上了一堂生動的搏斗課,摔的是鮮血四濺砰砰作響,裝備部長扛著一顆金星的將軍親自來慰問程孝宇,并聲言明日司令員政委都會來,這讓程孝宇有些惶恐,直接提出,暫時休整,早上乘飛機返回京城,讓小組成員把這一段時間加班加點的資料再進行核實過濾甄別,做學問的,哪怕將來只是當作參考資料的,實事求是后的百分百較真。
部長見留不住,也就沒有強留,只說這件事會給程孝宇一個說,這次的事件給整個安全體系提出了質疑,也給軍隊內部常年喊著的口號提出了質疑。
戰時用我,用我必勝。
這句口號的真實度有多少,警備區的精銳戰士給出了一個如同打耳光的答案,整個軍區都覺得沒有臉面,要不然晚上就不是這位部長前來了。
黒木摔了程孝宇一個小時,這家伙臉色除了略有些蒼白之外,并沒有任何的影響,異能改造過身體基數的強悍顯露了出來,就連黒木都不得不贊嘆一句,變態都是無用科學發展觀解釋的。
程孝宇對此只能微微一笑,每個人都有心底最深處不能與人分享的秘密,異能,程孝宇覺得自己這一生只能與裴裴一人分享。
而剛剛忍著劇痛沖了個澡,正在上藥的程孝宇,算是見識到了這位南太祖的能力,在這種敏感時期,在他都被列入了懷疑對象之時,還能夠將消息如此迅捷的傳入到這軍區大院當中,足見其能量之大人脈之廣,看來大家心知肚明不是他,只是他自己需要一個必須給出的公眾解釋罷了。
“程小友,老夫請你吃飯,為你壓驚。”
夜幕之下,馬勝男和幾名京城軍區挑選出來的精英中精英,每一個都實槍荷彈,黒木和馮敬生自然是寸步不離,而直接如牛皮糖的許樂樂,裝作不知道,累贅這兩個字,很刺耳,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
“放心吧,這個時候的我,保證是全世界最安全的,怎么說咱也是少校軍官還是課題小組的組長。”程小友對馬勝男等人的嚴陣以待有些不以為然。
馬勝男一轉頭,當沒聽見。
黒木倒是說了句話:“大宇,有興趣去西南轉轉嗎?”
程孝宇心領神會:“好……”
“不行,我知道你們想干什么,不可以,太危險。”馬勝男chā嘴怒道。
“呵呵呵,先去赴這安撫宴,別的以后再說,以后再說。”程孝宇打了個哈哈,扭了扭身子,藥膏很有效,就是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