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為百兵之君,在武神大陸之上,以劍為尊。
然而在武神大陸上卻有一個奇怪的世家,他們使用并非是劍,而是刀。
他們的刀霸道無比,憑借著手中的刀,這個世家曾經在武神大陸這個舞臺上綻放出了璀璨的光芒。
至少,曾經有一流宗門得罪過這個世家,然而僅僅數日,這個宗門便消失在武神大陸之上。
而這個聞名于世的使刀世家卻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僅僅一夜之間,這個使刀的世家便變成了人家地獄。
刀斷了,無數具尸體凌亂的倒落在血海之中。那一夜,天空正在飄蕩著雪,如鵝毛般輕盈的雪。
雪落在尸體上,化作雪水融入血泊中。但便是在那無數具尸體之中,一個少年在尸海中爬了出來,他的臉色慘白無比,雪落在他臉上,刺骨無比。
少年的手中握著半截破碎開來的刀刃,他的氣息極為薄弱,仿佛隨時便可以斷氣似的。
身形搖搖晃晃,少年握著半截刀刃,消失在了那無盡的風雪中,那冷冽的風雪在他看來便是天敵,隨時便可吹散他僅存的一口氣。
單薄的身影,薄弱的氣息,這兩者仿佛成為了少年的象征。
他手持那半截刀刃離開了那個世家,他走過了很多個地方,見過了很多個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了一些世家的崛起,一些世家的敗落,有人歡笑有人哭。
他總是那一襲青衫,他曾在沙場中駐足,見識了了一場場血腥的殺戮。將軍百戰死,馬裹全尸。血流成海。
拍打著馬兒。他離開了那成為地獄的戰場,他來到繁華的街道,站在街道中,他看到了那一個個無父無母的孩子為了生存與流浪狗爭奪食物的畫面。
在繁華的街道。這一幕卻存在,和四周格格不入。他沉默了。
手持那半截刀刃,他離開了那繁華的街道,來到了破敗的胡同中。在這里。他聽到了fù女的哭泣,看到了那些兒童那茫然的眼神,年幼的他們不知道他們心中英勇的父親已經永遠的留在戰場上。這個世界,有人歡喜有人哭,越繁華的街道其背后卻埋葬了無數人的哭泣。
他手持刀刃而來,走的時候卻舍棄了那刀刃。那刀刃代表了殺戮。
如同討厭雪般,他討厭那殺戮。很久以后,他的修為越來越強,只要他走過的地方,那里便不存在殺戮。
因為殺戮在他的刀下消失了,永遠沒有人見過他的刀,見過他的刀的人都死了。
后來,他遇見了一個人,一個叫太子的人,他至今記得那個人說的第一句話:“殺戮是罪,而你手中的刀卻要化去那罪!”
“螢火之光只能照亮方圓,卻無法照亮這片天地!而日月之光則是籠罩這片天地!你的刀只能照亮方圓,卻無法照亮天地!”
“而我卻能夠照亮天地,只有成為絕對的主宰,定下規則,這樣才能沒有殺戮!”沒有過多的言語,他跟那個自稱為太子的人走了。
后來,他的名字漸漸被世人所知,日鈤,世人也稱他為刀神日鈤。
站在風雪中,日鈤眼中的追憶之色緩緩散去,在火光的映射之下,日鈤那原本慘白無比的臉龐上多出了一道紅潤,只是,他的氣息依舊薄弱,仿佛隨時便可斷氣似的,他的咳嗽聲依舊灑落在風中。抬起頭,日鈤望著那高聳入云的劍塔,那道持劍起舞的身影落在他的眼中“方圓是武神大陸,天地是星云!”
“無論是誰,誰都不能給武神大陸帶來無盡的殺戮!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太多了,這塊大地承受不住那種絕望,那種哭泣!”日鈤低語著“而這便是我要一直走到盡頭的路!”
轉身,日鈤拖著單薄的身影,走進那茅草屋中,庭院中的燭火熄滅開來,四周徒然陷入死寂。
劍塔之上,青年止住身影,轉身,俯視著下方的宮殿樓宇,淡淡道:“掌握方圓后才能掌握天地,以方圓才撼動天地,定下規則,這樣才不會有殺戮,這樣雪才能一直都是白色的!”
“雪花真的很美,也只有雪花才是世間最純潔的存在,不是嗎?”青年的喃喃自語聲在風中回蕩著“總有一天,這雪會飄滿整個大陸,還有星空之外的那個大陸!”
雪飛舞,青年再次手持斷劍,在風中起舞著,很久以前,或許他有過名字,只是,他忘記了名字,他記得現在別人叫他太子。
“曾經的那些人是否還在,我會回去的,呵呵!”風吹起,雪落下,劍塔之上再無任何的身影。
孤獨地獄,血煞峰頂,葉晨獨身站在石劍的劍柄處,而公子蘇等人則是站在石劍之后,四周寂靜的只剩下寒風的呼嘯聲。
抬起頭,公子蘇神色淡然的望著葉晨,其眼中涌出一絲期待之色“或許他如今還不夠強,但是遲早有一天,他的實力足以擊殺公子羽!”
想起公子羽,公子蘇的眼中便浮現出一絲冷冽的殺機,弒父以證自我,也唯獨公子羽那個瘋子才能做的出來。
比起公子蘇那淡然的神色,林道等人的眼中則是帶著一股狂熱,無疑,葉晨的實力已經深深的折服了這些自命不凡的天才。
以靈武境擊殺武道境武者,這足以打破了武道之下皆為螻蟻的認知。
一襲白衣獵獵作響,葉晨眼眸微低,望著自己的左右雙手,在他的雙手處飄蕩著兩道暗淡的光芒,其中一道是云峰的靈混,一道是李任的靈混,只是都抹去了神智。
抬起頭,葉晨望著那灰蒙蒙的天際,在地獄中,其夜晚的虛空并沒有明亮的星辰。只要那一輪詭異的血月,血紅色的月光如水般流淌開來。籠罩著這片蒼茫大地。
“這里絕非是煉制劍尸之地!”平靜的目光在灰蒙蒙的虛空中掃射而過。葉晨能夠察覺到,在那里有數萬道武者的氣息。
自從血洗了閩侯宗之后,血獄不僅僅得到了大量的物資,同樣擁有了不弱的名聲。至少,當初瞧不起血獄的一流宗門也紛紛注意起這個最新崛起的勢力。再也不敢小覷。
而這數日來,血獄四周的武者越來越多,其中有來投奔血獄的。有的只是僅僅好奇。各種目的都有。
血洗閩侯宗之后,越來越多部落來到血獄以尋找庇護,因此,血獄的勢力再次擴張,其血獄軍數量也再次擴張,直至一萬余名血獄軍。
對于血獄的事情。葉晨依舊未理會,全權交給劉東處理。劉東的資質雖然不如公子蘇等人。然而其手段卻卻公子蘇等人老練,還有那毒辣的眼光,最重要是劉東能夠認清自己的位置。
“奶奶的,我老劉這一生注定是這煞星的奴仆!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奶奶的,用我老劉的話來說,不想當第一劍奴的劍奴不是好劍奴!”
“第一劍奴的位置非我老劉莫屬,奶奶的,管他是公子蘇,還是林道,誰也別想奪走我老劉的地位!”望著下方訓練的血獄軍,劉東眼中流露著高昂的斗志。
抬起頭,望著那被云霧籠罩的血煞峰,劉東眼中流露出狂熱之色“這煞星真他奶奶的的變態,不過跟著這煞星混,我老劉遲早有一天也會出人頭地!”
血煞峰,石劍之上,葉晨徒然起身,目光落在那灰蒙蒙的天際,朝前邁出一步,身形徒然沒入那灰蒙蒙的天際中。
見到葉晨那突然消失的身影,林道等人紛紛起身,一絲疑惑的神色浮現而出。
“我閉關數日,此處便交給你們負責,若是有外敵來犯,你們出手便可!”而此刻,葉晨的聲音徒然在林道等人的耳旁浮現而出。
聞言,公子蘇等人持劍,對著虛空中輕微一拜“諾!”
地獄的虛空永遠是灰蒙蒙的一片,而是那詭異的血月旁則是彌漫著血紅色。
在地獄虛空的盡頭處,那里是無盡的生死二氣,生死二氣充斥著整個空間,而這個虛空也被稱為生死天。
生死天無邊無際,足足籠罩了整個地獄,仿佛一層皮,將整個地獄包裹在內。生死天內,只有生死二氣,而這生死二氣則是處于絕對的平衡之中。在這里,寂靜的可怕,沒有空氣,沒有風!唯獨那流淌的生死二氣,而便是此刻,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在生死天中浮現而出,葉晨望著四周流動的生死二氣,眼中流露出一絲沉思之色“這便是劉東口中的生死天,這里的生死處于絕對平衡的姿態,這一點倒是和那銀色漩渦有些相似!”朝前邁出一步,葉晨目光掃射而出,這片天地仿佛沒有盡頭似的,一眼望不盡。
微微一瞥右手上的麒麟戒,那股怪異的波動依舊存在,便是這股波動斬斷了葉晨和火麒麟之間的聯系。
“不知小火現在如何,若是我聚集足夠的血晶,那么小火那重創的靈混也應該可以恢復!”
“那時候在奪舍或者重入輪回,那么小火便會再次擁有!”葉晨低語著,其靈混力瘋狂的擴散而出,僅僅數息而已,葉晨的靈混已經覆蓋了數千丈的地域,可是他依舊未發現任何的氣息,收起靈混力,葉晨睜開雙眼“這里寂靜,沒有任何人,倒是一個煉制劍尸的地方!不過,最基礎的準備還是要有的!”
葉晨劍指抬起,朝虛空中點落,一道道淡淡的空間波紋擴散而出,擊打在四周。
這片方圓數十丈內地域徒然被葉晨禁錮住,同時,一道道寒意在四周擴散而出,幻化成一道道龐大的冰川,在冰川之后則是一道道跳動的火焰,火焰之后則是無盡的雷霆。
這冰川,火焰,雷霆無疑形成了一道最基本的防御,葉晨抬步,踏入那雷霆之中,四周的生死二氣被逼出數丈開外。
也唯獨此處,沒有冰川,火焰,雷霆,生死二氣,踏入其中,葉晨方才取出麒麟戒中的五具血尸。
五道血尸一出現,其刺鼻的血腥味便彌漫開來,僅僅數月而已,這血尸上的禁錮越來越弱,若不是葉晨時常打入禁制,這些血尸內的武道意志早就爆發開來。
雖如此,五股恐怖的威壓在虛空中彌漫而出。感受著這五股威壓,葉晨眼中反而流露出少許期待之色“第二具劍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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