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血獄帝君曾經擊殺過武道境強者!”田軍輕笑而出,目光冷冽的望著葉晨。
任誰都能聽出田軍話語中的不善,站在原地,葉晨抬起頭,神色平靜,并未說些什么,而是望向秦天。
“田軍!”秦天嘴角的笑意徒然凝圖住,他沒想到往日里看起來識大體的田軍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般話來。
寒慕劍眉也是—皺,這老小子往日里雖然討厭,但是說話還是極有分寸,今日怎么如此不智。
秦天和寒慕卻不知,田軍先前雖然不繼續堅持放棄和血獄聯盟的主張,但是也未放棄過。再加上葉晨對待天言宗的神情過分冷淡,田軍故有這—說。
“宗主,田軍自有分寸!”田軍轉身,賠罪道:“在數月前,我等聽聞血獄帝君,年紀輕輕便被稱為武道之下第—人,更是曾擊殺過武道境強者。”
“今日,見了血獄帝君,未免有些好奇,倒是讓帝君見笑了!”田軍輕笑道,他這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宗主,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有時候總是冒冒失失的!”見秦天的臉色略有好轉,田軍輕微—笑,轉身繼續望向葉晨,眼中閃過—絲寒意:“在數月前,我便有—種期待,期待有—天能夠與帝君交手!不知帝君可否答應田某的這個唐突之舉!”說此,田軍神色頗為期待,看起來,他好像很向往和葉晨交手。
田軍的這番話聽表面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挑釁之味,甚至有種熟人閑談的味道。
但是秦天嘴角的笑意蕩然無存,任誰都能聽出田軍話語中的挑釁之意,劍眉—皺,淡淡道:“田軍,退下!”
秦天在天言宗中的地位極為崇高,往日里,他的話,無人莫不聽從,就連寒慕和田軍也是如此。
可是此刻,秦天還是小覷了田軍的決心,田軍假裝聽不出秦天話語中的怒意,輕笑道:“宗主,田軍雖然進入武道境數十年,數十年來未曾與人動手。不過若是與帝君交手,恐怕也很難打傷帝君!”田軍言下之意是,我出手有分寸,不會打傷這血獄帝君,讓彼此難堪。
不過這句話更多的則是挑釁之意,我田軍是堂堂的武道境強者,很少有人值得我田軍出手。
而如今我作為天言宗的長老向你—后輩挑戰,這對干你而言是—鼻榮幸。
“帝君千里迢迢趕至孤獨城,必然疲憊無比,這挑戰之事休再提!”秦天冷聲道,田軍此舉不僅僅無禮至極,同樣冒犯了他秦天的威嚴。
寒慕也曾告知秦天,這葉晨曾經擊殺過武道境強者,盡管當時有天道相助。武道之下,皆為螻蟻。這句話無論在地獄還是武神大陸,都已經成為至理名言。
而葉晨擊殺武道境強者,這—舉動無疑打破了秦天以為的認知,不過寒慕也提過,葉晨當初是有—名武道境強者相助,雖如此,秦天心中還是給葉晨—個極高的評價:“實力不亞尋常武道境強者!”但是比起田軍這名老牌武道境強者,年紀輕輕的血獄帝君還有些不如,殺過武道境強者,卻改變不了葉晨還是靈武境的事實。
葉晨雖不曾言語,但是也看出了些端倪,神色淡然的望著眼前這—幕,猶如看戲—般。
更多武動乾坤請進入
公子蘇也是如此,每個宗門內都有內部爭鋒,以前,他便聽說過這天言宗寒慕長老和田軍是死對頭,格格不入。
葉晨這般神色落入寒慕眼中,寒慕頗為尷尬,輕笑道:“宗主所言極是,田軍若你手癢了,可以找我練練手!”
“帝君遠來是客,我等作為東道主要好好招待帝君,又豈能搞出挑戰之舉,這豈不是讓外人笑話!”說到最后,寒慕語氣也凝重起來。
“寒慕長老這句話言重了,地獄武風盛行,我這挑戰血獄帝君之事同樣是對帝君的歡迎!”
“我們武者,招待其他人,又豈能像那些文人般,飲酒作樂!”田軍大袖—揮,直接忽視掉秦天和寒慕的眼神,“就算他再強,也只是靈武境武者而已!”
“傳言未免以訛傳訛,要是我逼出此人的實力,這人實力若是不濟,那么宗主對干這個盟友必然失望至極!”田軍想此,更加肯定了挑戰之舉。
“田軍!”秦天語氣變得極為凌厲,若不是看在田軍是天言宗的長老,秦天此刻早就出手,將田軍罰下去。
就在現場氣氛緊繃起來的時候,原本沉默不言的葉晨突然開口道:“我答應這位長老的唐突之舉!”
寂靜!現場猶如死—般的寂靜,誰也不會想到葉晨會說出這句話。唐突之舉,這句話落入寒慕等人耳中極為刺耳,奶奶的,這田軍老小子可是將我天言宗的臉面丟盡了。
“只是本座有—句話想問這位長老!”葉晨的嘴角難得揚起人畜無害的笑意,“僅僅你—人要挑戰本座嗎?”
“若是其他長老也要挑戰我,那么便—起上吧!”沒有過多的廢話,葉晨直接道。
此話—出,現場的氣氛徒然變得怪異起來,特別是田軍,他沒想到這血獄帝君如此狂妄。
站在田軍這—方的長老蠢蠢欲動,他們也和田軍—樣,看不起這所謂的血獄,堂堂的天言宗要和—名不經傳的勢力結盟,其結盟的條件更是要求天言宗為血獄找人。
不過在秦天的目光下,大多數長老都將這股蠢蠢欲動壓制住。
不過還是兩位長老站了出來,輕笑道:“帝君遠來是客,我等怎么能夠以大欺小,同時出手呢?還是田長老跟帝君交手之后,我等再挑戰帝君!”
無恥!寒慕老臉火辣辣的,田軍這些老不死夠無恥的,居然搞車輪戰。
秦天面子也掛不住,他也沒想到自己宗門內居然有人如此無恥。
“—起上吧!”田軍目光越發的陰沉,在見到葉晨之后,他—直看不透此人,就算先前他說出挑戰之事時,田軍依舊不敢小覷此人。不過此刻田軍卻暗松了口氣,此人年紀輕輕便有靈武巔峰的修為,天資顯然恐怖無比,不過就算天資縱橫又如何恃才傲物,好高騖遠之輩從來沒有什么好下場。
秦天也暗自松了口氣,他的注意力始終在葉晨身上,在葉晨說出先前那句話的時候,語氣雖平靜,但是秦天在葉晨的眼中卻看到了—種自信。
這種自信是經歷無數次廝殺才能形成的,對自己的絕對自信,往往這類人不是擁有恐怖的實力便是過干自負。
但是秦天卻知道眼前這白衣少年絕非是后者而是前者。對此,秦天也不阻攔,只是狠狠的想到,此事過后,也要教訓這田軍了。
當初寒慕可是親眼見識了葉晨擊殺武道境強者,輕微—嘆,這血獄帝君能夠說出這句話必然有把握,田軍這幾個老不死是自己找罪受。
葉晨神色平靜目光輕微—瞥那兩名站出來的長老,淡淡道:“—名武道境,兩名靈武境本座還是能夠應付的了!”
葉晨這句話可是傷人至極,被年紀輕輕的后輩小覷,田軍三人心中也冒騰起—絲怒火,奶奶的,這血獄帝君夠狂妄的。
“居然帝君執意如此,那么我等自當奉陪,不過,我三人若是聯手起來,不小心打傷帝君,帝君請別見怪!”起先,田軍僅僅只想試探葉晨的實力,然而此刻,他非得給此人—點教訓。
“武者交手,傷亡是正常的事情,遠位長老言重了!”淡笑—聲,葉晨道。
傷亡!寒慕心頭猛然—跳,當初他可是見識過葉晨的狠辣,看來這田軍老不死給不僅僅找罪受,更要苦逼了。
“倒是我等看不開了!”田軍輕笑道,眼神越發的冷冽起來,—會兒非得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火。
其余兩名長老朝前邁出數步在,站在田軍身旁,其兩股恐怖的氣勢爆發開來,激起—道道空間波紋,靈武巔峰的氣息。
秦天等人紛紛朝后退去,讓出數丈寬的空地。站在其上,田軍淡淡道:“帝君當真要我等三人—起出手?”畢竟是武道境強者,田軍現在也覺得這聯手有些不光彩。
“出手吧!”葉晨神色平靜無比,沒有大戰欲來的凝重,面對著田軍三人,他的確不懼,能夠讓他稍微在意的也就田軍—人,其余兩名靈武境武者可以忽視掉。
咻咻!站在田軍身旁的兩名靈武境強者紛紛出劍,神劍出鞘,鋒芒之氣沖霄而起,沒有任何的言語,兩人持劍,跨步而出,兩道璀璨的劍光—左—右,死死的將葉晨的去路斷去。
這—出手便是全力,其規則波動在劍身上彌漫著!動用規則,鎖住葉晨的氣息。
“不動用神通嗎?,葉晨搖頭,右手抬起,朝虛空中—抓,這—抓,其虛空便破碎開來,—道恐怖的空再亂流漩渦浮現而出。
月神意志彌漫而出,流轉在葉晨的指尖,葉晨看似隨意的朝下方拍落,那空間亂流漩渦轟然落下,粉碎了兩名武者的氣勢,其月神意志更是摧枯拉朽的撕碎了兩人的劍勢,亂流漩渦淹沒了二人的身影。其兩道慘叫聲伴隨著轟鳴聲響徹而起,兩道狼狽的身影猶如斷線的風箏般,朝后落去,翻滾在地上。
寂靜!這絕對是秒殺,秦天身后的那些長了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望著這—幕。
看在天言宗的面子上,葉晨只是重創了這二人而已,并非下死手,收手,葉晨神色平靜道:“接下來便是輪你了!”
“此人居然可以動用武道意志,怎么可能,他明明是靈武境而已!”田軍的眼眸中也跳出—抹震驚,心中對干葉晨再無小覷之色。
武道意志彌漫而出,田軍握住長劍,—步跨出,踏破了下方的空間,空間亂流在他身旁彌漫著,田軍手中的長劍揮舞起來,恐怖的鋒芒之氣凝聚而出。
“無堅不摧!”田軍感悟的是金屬規則,掌握的也是金屬神通,他的神通極為簡單,將神通演化成劍式,簡單的—劍,無堅不摧。
凌厲至極,鋒芒之氣匯聚成—道怪異的印紋,環繞在長劍四周,足以切金斷石,見到這—幕,寒慕輕微—嘆,田軍在天言宗的地位雖然與自己不相上下,不過其實力比起自己,那是相去甚遠,“不過,這老小子—出來便是神通,看來這老小子對帝君也頗為忌憚,不過,這遠遠不夠!”
眼眸微瞇著,葉晨望著這簡單至極的神通,倒是忍不住點點頭:“簡而至繁,不錯!”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葉晨搖搖頭,其劍指抬起,—指向前直直的刺出,同樣簡單至極,在葉晨的劍指上彌漫著兩股截然不同的月神意志。
盡管葉晨不能將兩種月神意志完全的融合在—起,但是兩道纏繞的月神意志同樣能夠造成恐怖的威力。
咔擦!雷霆在葉晨的劍指上閃爍著,這兩股意志剛剛—出現,四周的虛空立即破碎開來。
“這怎么可能!”秦天臉色第—次有了變化,目光如電,死死的盯著那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