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柱雖然頗有些力氣,可背著齊簫走了這么遠,開始氣喘吁吁了。好不容易到了院子里,總算松了口氣,將齊簫從背上放了下來。
語桐連忙湊上前去,和齊鐵柱一左一右的攙扶著“醉醺醺”的齊簫。
齊簫半睜著眼嚷道;“晴兒呢,我要晴兒來扶我去休息,其他人都走開!”順手一推,總之先將語桐推開了。
不管他的舉動是有心還是無意,語桐顯然被傷到了,俏臉通紅,眼里閃過一絲淚花。
沈宜晴的心情忽然大好,笑盈盈的走上前去攙扶著齊簫往里走,邊嬌嗔的責怪道;“好端端的,偏要喝這么多酒。瞧瞧你現在這副樣子·····
齊簫嘻嘻一笑,順勢將頭靠在了沈宜晴的肩膀上;“我心里高興嘛,當然要多喝點。”
齊鐵柱在旁邊拼命忍住笑意,雞皮疙瘩早已掉落一地了。少爺啊少爺,堂堂七尺男兒卻學女孩子那般撒嬌,也太······那個什么了吧!
沈宜晴也是哭笑不得,想推開齊簫,可齊簫卻借著幾分酒意裝瘋賣傻,死死的賴在沈宜晴的肩膀上行,甚至還悄然伸出了一只手攬住了沈宜晴的纖腰。
沈宜晴這兩天臉紅的次數比起過去避么多年加起來還要多,不無羞惱的瞪了齊簫一眼。旁邊這么多丫鬟婆子小廝在,而且大多是齊府里的下人。他這么胡攪蠻纏的摟著她,早惹的眾人偷笑不已了。
齊簫正志得意滿的享受著佳人在抱的樂趣,哪里肯松開,兀自摟的緊緊的。
收拾屋子的丫鬟們一見小夫妻這樣的動靜,都微紅著臉退了出去。
語桐有心進屋伺候,卻被蘭初笑盈盈的攔住了;“我比你大上一歲,稱呼一聲語桐妹妹不為過分吧!語桐妹妹,少爺和少奶奶情意相投,又是新婚之時·想必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礙手礙腳。我們做丫鬟的,最要緊的是知情識趣,你說是不是?”
言外之意如此明顯,語桐想裝著聽不出來也不行,訕訕的笑著點了點頭,默默的退了開去。
蘭初嘴角浮起一絲笑容·心里卻在嘀咕不已。
這個語桐生的清秀,在丫鬟里極為出挑。又是齊簫身邊的貼身丫鬟,難怪總存了攀高枝的心思。將來可得多多妨著她才是······
蘭初這一廂在打著如意算盤,那一邊的語桐卻也不停的琢磨起了心思來。
沈家表小姐一直是少爺的心頭寶,如今嫁進了齊家,和少爺情意綿綿也在意料之中。自己是萬萬爭不過少奶奶的,只盼著將來有了機會,做上通房丫鬟,她就于愿已足了。
只是·少奶奶帶來的陪嫁丫鬟蘭初,似乎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將來必然是她的競爭對手啊!
語桐不動聲色的瞄了俏●高挑的蘭初一眼,心里愈發的忐忑不安起來。
屋子外面的兩個丫鬟各懷心思,屋子里的沈宜晴和齊簫,也在斗智斗力!
沈宜晴耐著性子第十次拍開齊簫的毛手毛腳·然后不客氣的推了賴在她身上的齊簫一把;“既是喝多了,就好好休息去。別總纏著我。”
屋子里既沒了別人,齊簫也懶得再裝模作樣,睜眼嬉笑,眼神一片清朗,哪里還有半分醉意;“你怎么知道我是裝醉?”
沈宜晴挪開兩步,淡淡的瞄了坐在床邊沒個正形的齊簫一眼;“早就猜出來了。”
齊簫當年還是個九歲的男娃兒的時候,就能把一桌子貴族少年都灌倒。今天的家宴才開始不到一個時辰·怎么可能醉成這樣?
再說了·喝醉的人會像他這般毛手毛腳不停的吃豆腐嗎?
齊簫摸摸鼻子,嘿嘿笑了·諂媚的拍馬屁;“老婆大人真是厲害,簡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沈宜晴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白了他一眼;“好端端的,你裝著喝醉了做什么?”
齊簫笑道;“我要是不裝醉再陪他們幾個喝下去,只怕就真的要醉了。”齊家那幾個堂兄弟,卯足了勁要把他灌醉。他見勢不妙,當然要早點遁走。
“那你自己回來就是了,偏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喊我一起回來。一堆人都在笑我!”沈宜晴瞪了齊簫一眼。
齊簫陪笑;“我是怕你一個人在那兒太孤單了,要是被別欺負了我可舍不得······”邊說邊起身湊了過來。
沈宜晴被逗的咯咯笑了起來;“討厭,肉麻死了。”一時也沒留意到齊簫已經親昵摟住了她的腰,一只手悄然的往上攀去。
待那只溫熱的手覆上了胸前的柔軟,沈宜晴才反應過來,紅著臉狠狠的拍開了齊簫的手;“你·別胡鬧了。”
齊簫年輕氣盛,又初嘗男歡女愛的滋味,正值興頭上,哪里肯罷休。俯下頭狠狠的吻上了那張嬌嫩紅潤的小嘴·直親的沈宜晴嬌喘吁吁意亂情迷,再也無力抗拒他四處游移的大手。
沈宜晴陡然覺得身子一輕,待反應迂來,已經被齊簫橫抱著放到了床上。
沈宜晴一驚,連連推開壓在身上口舌并用的齊簫;“現在可是白天呢··”
齊簫含糊的說著;“管他白天晚上,皇帝老子也管不著夫妻恩愛吧!”說著,便來了個餓虎撲食。
事實證明,憋了很多年剛“開葷”的男人果然纏功一流,沈宜晴在抵抗無效之后,只得任由齊簫擺布。
昨夜的洞房花燭,齊簫還顯得有些生澀和毛糙。如今有了些經驗,倒是從容了許多。
他不緊不慢的褪去沈宜晴的衣物,那白皙柔軟的身子在眼前一覽無遺,美的令人屏息。齊簫忍不住低下頭·用唇舌細細的描繪膜拜沈宜晴的嬌軀。
沈宜晴半閉著眼睛,口中溢出低低的呻吟。臉頰滾燙,身子更是軟成了一池春水,似在渴望,又似在害怕,身子輕輕的顫了起來。
“別怕,我不會弄疼你了·····齊簫呢喃著吻上她的紅唇,身子用力一沉,埋入她的絲滑柔軟。
那銷魂蝕骨的美妙滋味,真是令人為之瘋狂。
昨夜那種尖銳的刺痛果然沒有了,只有些微的不適,伴隨著奇異的興奮和歡愉。齊簫的動作極其溫柔,令人不自覺的沉醉其中。
結實的紅木床發出輕微的聲響,伴隨著沈宜晴低低的呻吟和齊簫的喃喃低語,交織出世上最美妙的樂曲。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終于平息了下來。
齊簫一臉饜足的摟著沈宜晴,在她耳邊低語;“晴兒,這次感覺怎么樣?”
沈宜晴羞的滿臉通紅,狠狠的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這個口無遮攔的家伙,問這種羞人的問題,讓她怎么回答嘛!
齊簫很配合的呼痛;“誒喲!謀殺親夫啊!”
沈宜晴唯恐他聲音遼大,驚動了外面的丫鬟婆子,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了。”若是有多舌的·在袁氏耳邊嘀咕幾句,她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齊簫有些不滿的挑眉,待沈宜晴手挪開了,才抱怨避;“我們都是夫妻了,還顧忌避么多干什么。”想“做”就“做”,想說就說,天王老子也管不著夫妻私事吧!
沈宜晴抿著嘴唇,輕輕的說道;“齊簫,我才剛嫁到齊家來。公公母親對我都不甚滿意,也不知道多少眼睛在盯著我的一舉一動,等著看我的笑話和熱鬧。我不能靠你天天護著我·我得自己站穩腳跟。你懂嗎?”
我不要成為你的負累,我不要成為你的累贅。我更不愿時時刻刻向你求助。
我想和你并肩前行,做一個好妻子······
齊簫默然了片刻,才長長的嘆息一聲,緊緊的將沈宜晴摟在懷中,悶悶的說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今天早上敬茶的時候,沈宜晴可吃了不少苦頭。袁氏故意為難,齊簫都一一看在了眼底。
沈宜晴柔順的依偎在齊簫的懷里,輕笑道;“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當日你為了能娶我過門,不知做了多少努力。如今我受點閑氣又算什么。”
再說了,為人兒媳的,被婆婆刁難幾句也是常有的事情吧!沈宜芳那樣驕傲的性子,如今也只得低頭做人。她又憑什么例外?
齊簫卻還是有些怏怏不樂;“母親心里不痛快,沖我來就是了。干嘛處處為難你。”
沈宜晴微微一笑;“你只管放心,以后總會慢慢好起來的。”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的就是了。袁氏看似親切隨和,其實心思頗多,可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兒。
小夫妻喁喁私語了片刻,沈宜晴便打起精神準備起床。齊簫忙獻殷勤;“你一定累的很,就別亂動了,我來替你穿就好。”說著,便興沖沖的從床角拿了大紅肚兜過來。
沈宜晴不假思索的用被褥裹緊了身子,紅著臉啐道;“我才不要你替我穿······”
齊簫嘿嘿一笑,腆著臉笑道;“是不是怕為夫穿的不好?你放心好了,我保證替你收拾的妥妥當當。”說著,便壞笑著扯著被褥,鉆了進去。
至于這肚兜到底什么時候能穿上······這個問題只有齊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