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如此情景,可謂是大增鐘元名望,大漲通天盟聲威的事情,通天盟中人,哪里會錯過這等的好機會?立時間,紛紛鼓噪論起來。
“怎么沒有一個人出來?我明白了,是被鐘盟主的聲威所懾,自知不敵,不敢出來了!”
“自知不敵,就該主動的投靠,如此這般的僵持,不是浪費時間嗎?”
“就是,我通天盟耽擱點兒時間不算什么,可是,我等乃是為三峽百姓謀福祉而來,他們可是等不起啊!”
為了大張聲勢,通天盟一眾修士在出言之時,都動用上了法力加持。雖然,乍聽起來并不是那么的響亮,但是,卻余音綿長,不停的在虛空之中回蕩,久久不消,大有余音繞梁,三日不絕的架勢。
鐘元,雖然并未說什么,一如既往的淡然,但是,就這些話聽在三峽諸修士的耳中,就夠他們氣憤的了。
當是時,這些三峽修士,盡皆被那在胸口處激蕩不休的怒氣給引動,都有大喝一聲,第一陣由我來的心思。可是,秉性之中的私心,卻是使得他們在張口大喝出這一句氣勢非凡的話語之前,目光都行朝著兩邊瞥了瞥。
這一瞥之間,發現別的同道也都有這般的心思,當時,胸中激蕩的那股子氣勢飛速瓦解,消失不見,本要脫口而出,已經到得喉嚨的話語,硬生生的又回咽進了肚子。
如此一來,呈現出來的情況便是,再度的沉默。輔之以他們各自的表情,簡直就是一出活生生的戲。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青羊老祖心中想道。他清楚,自己等人現在,就已經成為了笑柄了,若是再繼續下去,恐怕一個個的,都沒臉見人了。
當下里,青羊老祖一步跨越,立于鐘元的身前,拱手為禮道,“鐘教主,這第一陣,就由我這個不成器的來吧!”
對于青羊老祖的出列,其余的三峽修士,有感激、有嫉妒、有不屑、有鄙視、有自得、......種種種種,混雜在一起,分外的難以言說。
不過,既然青羊老祖已然站出來,要接下這第一陣,這些三峽修士,便也飛速的將心中激蕩的諸般情緒壓下,讓自己恢復冷靜,好以最客觀的姿態,來觀察,了解鐘元的真正戰力。
“三招兩式,算不得什么,有足夠的韌性,才是根本!青羊老祖,絕對能夠試出這鐘元的真正根底!”
“道友過謙了,道友距離飛到只有半步之遙,若如此也還是不成器的話,那我們這些地仙,就可以直接自殺了轉世重修了!”鐘元淡淡的回應道。
“鐘教主,此言卻是差矣!”青羊老祖搖了搖頭,又道,“半步的距離,與十步百步,并無什么差別,半步,于我而言,可能是一生也難以跨越的障礙;但對于鐘教主這等天才而言,百步千步,也許就是一瞬!”
對于自己有所成后,所有的人都認定自己是個天才,鐘元早就已經習慣了。或許,先前他心中還會略微不舒服,因為,這樣無疑抹殺了他自身的努力。但是現在,他卻是不會再有這種情緒了。因為,現在的他,的的確確,就是一個天才。
服食了極樂真人所贈的九天仙府萬年紫芝蘭,鐘元的天資,縱然不敢稱蓋壓天下,也絕對是在那最頂級的階層之中。
所以,對此,鐘元淡淡一笑,道,“將來的成就,就留待將來驗證好了。現在,我們還是不要耽擱時間,即刻間開始斗劍吧!”
“也好!”青羊老祖點了點頭,再次拱手為禮,道,“鐘教主,請教了!”
話音一落,青羊老祖身形一晃,便緊緊的朝著鐘元貼了過來,相互之間的距離,不足一步。就在這咫尺之內,青羊老祖兩手握拳,臂膀微微一擺,宛如雙龍出海,一上一下,交叉著,朝著鐘元當胸轟擊而來。
如此招法,乃是青羊老祖適才苦思冥想而來的,專一針對鐘元的戰術。在他看來,鐘元先前,之所以能夠展動無上的兇威,悍然直擊俠僧軼凡這位天仙,和其揮動的那根大棍有著直接的關系。
那根大棍,青羊老祖并不認識,但是,卻也能夠揣測出它效用的幾分根底。在他看來,那根大棍子,變得越大、越長、便越是能夠顯露出無上的威能來。說不得,單只它自身膨脹引動的力量,就足以崩滅虛空。
而面對這般的神兵,想要遏制它,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給其足夠的空間進行施展,近身短打,于方寸之間,進行戰斗。這樣一來,那根大棍的威能就可以近乎的忽略掉了。而少了這根大棍,對于鐘元而言,不啻于老虎沒了牙齒,蛟龍鈍了利爪,戰力大減。
而青羊老祖自己,戰力非但不會有所損失,反倒會增加兩三分。因為,青羊老祖入道之前,卻是一個武師,最為擅長的就是這個。他入道之后,并未因為有了鋒銳的飛劍,強橫的法寶,便將自己的本來忘卻掉。而是在修煉之余,不停的進行鉆研。因為,他知道,上古之時,多的是以武證道,力破虛空的強者。
雖然,青羊老祖自己還遠不到那種境地,卻也已然將之融入了仙法之中,兩相結合,大增戰力。
鐘元何等樣人?一見得青羊老祖這般的情形,哪里不知道其打的是什么主意?立時間,鐘元便即明白,青羊老祖并不識得如意金箍棒,因為,只要是有所了解,他就絕對不會做出如此的選擇的。
“也罷,就讓你真個見識見識,如意金箍棒的玄妙!”
鐘元心中暗自道了一句。在他看來,這一次的斗劍,應該會以一種比較輕松的方式結束了。
鐘元不閃不躲,心念一動,如意金箍棒便執定在手,朝著青羊老祖的雙拳,硬生生的架了過去。
此時此刻,如意金箍棒不過半尺來長,握在鐘元手里,露將出來的,也不過一個拳頭長短罷了。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小孩兒手里的玩物,拿在成年人的手上爭斗,和“可笑”這個詞,幾乎可以畫上等號了。
不過,鐘元的面上,卻是一本正經,激的青羊老祖,心火更盛。“我倒要瞧上一瞧,這么短的距離,你這寶貝能夠發揮出多少威能出來?”
正因為此,青羊老祖那雙拳,愈發加快了幾分。
當然,青羊老祖也不會真傻的拿自己的血肉之軀,與鐘元的神兵去碰撞。畢竟,就算不會有事兒,也是會疼的。所以,就在將將要對上的那一剎那間,青羊老祖的一雙拳頭之上,分別產生了異變。
一個透出了三寸劍鋒,青光湛湛,閃耀著無盡的鋒芒;一個現出了一個圓形的錘頭,黑光灼灼,內里,隱約有一頭太古龍鯨在游弋、咆哮。
此二者,皆是青羊老祖的得意法寶,劍名青羊,錘名鯨涎。
青羊劍,和鐘元的天魔化血神刀一樣,通體由太乙元精凝練而成,可以說,其就是鋒銳二字的代名詞。只不過,鑄就青羊劍所用的太乙元精,火候不及鐘元的天魔化血神刀罷了。因為,太乙元精,五百年化青羊,千年而化青牛。
青羊劍,得名于此,青羊老祖的道號,也得名于此。五百年前,青羊老祖法力初成,僅僅憑借此一劍,便連敗無數成名高手,成就了他強者的威名。
而鯨涎錘,則更勝一籌,乃是由太古龍鯨最為堅硬的脊骨錘煉而成,又以太古龍鯨的涎水祭練不知多少歲月,方才得成。
太古龍鯨,現在早已不見影蹤,此寶,自然也不是青羊老祖所煉,而是他巡游天下之勢,偶然得到的上古重寶,不以法術見長,純以力量取勝。
鯨涎錘,放在別人的手里,縱然不能算是雞肋之物,卻也發揮不了多大的效用。而在青羊老祖手中,卻是如魚得水,相得益彰。昔年,青羊老祖也曾多次遇險,都是憑借鯨涎錘,硬生生的轟開一條生路。
一上來,就連動兩大至寶,不進行絲毫的試探,青羊老祖打的,正是速戰速決的心思。在他看來,鐘元這般聰明的任務,若是不能一招盡占先機,憑借他那詭異莫測的遁法,拉開距離,實在是太過于容易了。那樣一來,他這般苦心積慮籌謀出來的戰術,也就不起作用了。
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避其朝銳,擊其暮歸!
循此二法戰斗,在青羊老祖看來,才是上善之策。
一切,都按照青羊老祖之所想進行著,然而,當青羊劍、鯨涎錘真個與那短小的鐵棍碰上之時,他才明白,自己高興地,當真是有點兒太早了。因為,其上內蘊的強橫力量,遠遠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瞬息之間,青羊老祖便被崩飛了出去。
非只如此,他左手之上,那賴以成名的至寶――青羊劍,就此破碎成了無數的碎片,四下里飚射。就連鯨涎錘這件上古重寶,也光芒黯淡,顯然,受了不輕的創傷。唯一令其欣慰的,就是鯨涎錘的本質足夠強大,并未損傷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