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到得此時,艷尸崔盈似乎也死心了,知道這種擬化出來的幻境,不可能再讓鐘元上當了。所以,呈現在鐘元面前的五行殿,不再是幻境,而是真真正正的五行殿。只不過,五行殿外,再不是先前那般的空無一物,任人出入,而是包裹了一層厚實無比的五色光霞。
這些五色光霞,看似綿綿若流水,似乎光霧,實則乃一縷縷銳烈之極的五色精芒所化,這些五色精芒,正是大五行絕滅光針!
看的大五行絕滅光針居然有這般的規模,乍然之下,鐘元也禁不住吃了一驚,但是,緊接著,他便釋然的笑了起來。因為,在他看來,艷尸崔盈使出這般堆疊似的阻擊,看似雄渾、犀利,但實際上,卻是黔驢技窮的表現。
當此之時,鐘元毫不猶豫,再度展現了適才的瘋狂之舉,崩天,瞬間被催發到了現而今所能夠展現的極致。
一道黑色波紋閃耀而過,瞬息之間,濃厚無比的大五行絕滅光針護障,仿佛豆腐一般,被分成了兩半兒。黑色波紋,余威不減,繼續向前,再度撕裂了五行殿的門戶,直直的朝著內里洞穿而去。
“嗤、嗤、嗤、......”
銳鳴不斷,也不知道五行殿中有多少禁制,被其一擊斬破,化為了烏有。
鐘元,卻是也不理會這個,在五行殿門戶洞開的一瞬之間,即時便行催動廣成金船,沖了進去。
此時此刻,數十件法寶,在空中往來飛舞,有的還相互碰撞,爭斗,爆發出強烈之極,璀璨無比的光霞。
一見得如此,當時,鐘元便放出了自己的九嶷鼎,青白二氣,如同一張大網,朝著這些法寶籠罩了過去。
僅僅一剎那間,這數十件法寶,便盡數的被攝入了九嶷鼎之中。
這時,鐘元沉著冷靜的朝著四面八方觀察,發現,其余的法寶,正如他第一次看到的那樣,都被封禁在諸般禁制之中。很顯然,剛才的法寶,都是從被崩天破碎了的禁制之中拋出來的。
明悟了此點,鐘元自然不會有絲毫時間的耽擱,即時間,蝕骨消形仙光、洞虛神劍、崩天、破禁神光等等諸般大神通如流水一般傾灑而出,同時朝著十數道禁制轟擊了過去。
不片刻,便有禁制被強行的破碎開來,內里的法寶,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般,飛竄而出,四下里亂竄,欲將逃脫。
煮熟了的鴨子,鐘元豈能讓他飛了?早就準備好了的九嶷鼎,青白二氣,如大江奔流,潮涌,瞬息之間,便將它們淹沒于其中。
艷尸崔盈,看著鐘元駕馭著廣成金船,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收取著五行殿之中的藏珍,心中一陣陣的發寒。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說,艷尸崔盈對于鐘元展現出這般的手段有多么的震驚、恐懼,而是,她擔心自己因為這般的失誤,而遭到圣姑伽因的懲處。畢竟,圣姑將自己倚仗為根本的須彌環都交付給了她,而她,卻沒能完成之前所下的應諾。
她在圣姑伽因門下多年,卻是清楚的很,圣姑伽因對待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或許,對她,情分別有不同,但是,有了之前數次的寬容,此番,是否還會繼續的寬容下去,就很難說了。
“不能再這般繼續下去了,再繼續下去,恐怕我就真的沒有絲毫東山再起的機會了!現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念及于此,艷尸崔盈的面色之上,閃過了一抹狠戾,“鐘元,但愿你依舊能夠如此的自信,那樣,這樣的話,我就能夠看見那最美妙的結局了!”
鐘元,正在緊鑼密鼓的破禁、收寶,陡然間,聽得五行殿的地下,起了一陣隆隆之聲,宛如滾雷一般。
如此異動,鐘元自然不會視而不見,即時間,便行發動萬魔法眼,透穿大地。
這一看不要緊,鐘元卻是發現,整個五行殿的地下,都行化作了一片火海。那火海,熾烈無比,內里夾雜著諸多的地肺毒氣,呈現出黑紅的色澤,很明顯,是來自于地底的地肺毒火。
“區區地肺毒火,也想建功?!”
初始之時,鐘元還不在意,但是一瞬之間,鐘元便行想到,艷尸崔盈不是傻子,這般的無用之功,是絕對不會做的,既然做了,就必然有用。當下里,萬魔法眼被催動到了極致,雙目神光暴射,一個透穿,便行洞見了地下千丈的空間。
舉目所見,盡是火海,越往下,越熾烈。而且,那熾烈的火焰,壓根兒就沒有絲毫的受約束跡象,如同脫了韁的野馬,恣意橫行。
“不對,這是自毀大禁,也陸沉幻波池,同歸于盡!”
明悟了此點兒,鐘元也禁不住對艷尸崔盈的決絕,產生了幾許欽佩。
“你是想要以此來逼走我,保全幻波池之中的藏寶嗎?還是,想要賭一把我的性格,將我引入地肺深處,予以斬滅?”
鐘元第一時間,便閃動過了這么兩個念頭。這兩個念頭,都不是胡思亂想,憑空而來,而是鐘元根據前世記憶和今生所知,推演而來,不敢說十拿十穩,但自信十之會是如此。
當下里,鐘元便開始考慮接下來自己的行動。
就此離開,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損傷,但是,剩下的寶物,卻是基本不可能得到了。短暫的在地肺通行,鐘元是可以辦到的,但是,長時間,就不行了,尤其是,地肺之中,危機處處,稍有不慎,便是擁有諸多至寶,也難保萬全。
留下來,倒是能夠得到更多的寶貝,但是,那個度一旦掌握不好,便有可能陷入絕境。畢竟,自毀大禁,乃是一家宗門、仙府最后的手段,絕對不會只依靠天地自然之力,肯定還會有諸多埋伏在。
兩廂里合力之下,那威能絕不是一家一這般的簡單。現在,眾人的法力,又都不在巔峰,一個不慎,便是全軍傾覆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