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阿修羅魔宮名震天下,哪里會有妖人敢于前來挑釁?”滅塵子卻是不慌不忙,雙手背負,一步步的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就是,阿壹不要胡說,道長必定是父親至交好友,我魔教之中的前輩!”尸毗老人之女明珠倒是鎮定,即時間,便揮手將那個shi女揮斥下去,而后道。
就在這時,一直心不在焉的阮征,卻是扭過了頭顱,一見得滅塵子的身影,當時,為之一愣,口中不自覺的道了一聲,“三師伯!”
不過,阮征終究是非等閑之人,僅僅剎那之間,便將自己心中的情緒盡皆排除一空,以一種無比冷靜的姿態,朝著滅塵子行了一禮,而后道,“實在是對不住,我剛才說錯了,現在,我應該稱呼閣下為滅塵教主才是。”
“還是叫三師伯吧!”滅塵子對此,卻是沒有lu出絲毫的異樣,淡然一笑,回道,“我雖然開創了峨眉新宗,但是,亦屬于峨眉派的一個分支,你叫師伯,那是理所應當!”
明珠因為情系阮征,對于世外的一切情形,都沒有絲毫的興趣。雖然,此時此刻,她也能夠看出,阮征和面前這位突兀出現的三師伯之間有些粗糖,可能不是那么和睦,但是,在她看來,終歸是一家人,所以,她的態度,卻是變得極為的友善,大禮相迎,將滅塵子迎到了玉石平臺之上。
對于這個,阮征雖然眉頭略皺但是,卻也并沒有就此發表什么意見。
滅塵子上得平臺,落座之后,明珠親手奉上一杯香茗,而后道,“三師伯您身為長輩,就幫忙勸一勸阮郎,讓他服下這一枚解元丹吧!”
說話的同時,明珠那纖纖玉手之中,卻是顯出了一枚丹丸。此丹丸,通體渾圓,顏色金光燦然,亮麗以及,舍此而外其質地堅硬,宛如金石,扣之當當作響。
滅塵子,雖然修道年久,經驗也頗不凡,但是,對于這么一枚丹藥還真個不知道有什么用?不自覺的,滅塵子便行問道,“這解元丹,有何妙用?為何我這師侄,不愿意服用?”
明珠就要開口,阮征卻是先行開口攔截道,“不必與之多說什么,這枚丹藥,我肯定是不會去服用的。這句話,我已經說過了多少遍,明珠,難道你還不明白!”
“可是看你這般日日時時受苦,我心如何能安?”回話之間,明珠那剪水一般的雙眸,已然蒙上了一層水霧。
聽得這個,滅塵子方才發覺阮征的身形,雖然穩立如松但是,卻有一種極為輕微的顫動在不停的進行著。
對此,滅塵子越看就越覺得心驚,因為,他卻是能夠看出,就在此時此刻,阮征還承受著烈焰焚神、金刀伐體的侵襲。
“好家伙,果真不愧是我峨眉三代之中的中流砥柱,這意志力,的確是足夠的堅強!”
這一刻,滅塵子也禁不住為之感嘆。可是,感嘆之后,他方才發現,自己差點兒就忽視了另外一點兒,那就是阮征心志越堅強,那自己說服他加入峨眉新宗的計擊”便越是難以實現。
不過,既然來了,滅塵子自然不會因為這么點兒困難便主動的退縮,離去口當下里,滅塵子故意不理會阮征,而是望著明珠道,“明珠姑娘,你還是先行給我說一說這解元丹的功效吧!”
明珠見此,仿佛是看到了最后的一根兒救命稻草,在沒有半分的猶豫,徑自道,“這解元丹,乃是解除阮郎體內禁法的,只要阮郎服下,立時間,便可脫去枷鎖,恢復自由之身!”
“明珠,你怎么不講,這一枚乃是你精氣神之凝聚,我若服食而下,固然可得自由,可是你,卻要就此殞命,再入輪回了!”阮征緊隨著也道。
“阮郎,這是我心甘情愿的。一世輪回而已,又有什么打緊?”明珠回答的異常輕描淡寫。說到這兒,她將手中解元丹一拋,解元丹化作一道弧線,朝著滅塵子飛了過來。
即時間,阮征便行出手,袍袖甩動之間,仿佛一條匹練,朝著解元丹席卷了過去。眼看得,就要卷中之時,一只大手憑空而現,屈指一彈,那匹練當時倒卷了回去,隨之,解元丹被其抓取在手。
“滅塵教主,你還是將丹藥還給明珠吧!這枚丹藥,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吃的!”阮征的面色清冷,語氣也斬釘截鐵非常,充滿了不可動搖。
“呵呵,阮師侄,做夢不要想的太美了,這一枚丹藥,我也從來都沒打算過要給你!它應該屬于最需要此丹之人!”
說話的同時,滅塵子把手一揚,那一枚丹丸便化作一道流光飛遁,瞬息之間,便沒入了明殊那一直微張的小口之中。
解元丹,入口即化,剎那間,便行化作一道暖流,往周身百骸流淌而去。當是時,明珠那白凈明艷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暈紅。
這暈紅,并非羞澀所致,而是實實在在的,代表著身體康健的血氣。
這一瞬間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了當事人,都沒有即時的反應過來。當其回過神來之后,有心將那解元丹重新的吐出,卻是已經晚了。
“三師伯,你……
這一刻,明珠心中悲苦莫名。
這一枚解元丹,正如阮征先前所言,乃是其精氣神的完美凝結。阮征的烈焰金刀之刑,乃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三世情孽所致,情孽不除,刑罰永無休止之日。而這解元丹,恰恰能夠將他們之間的三世情孽消盡,讓阮征得以解脫。
對于明珠而言,這是她所能夠想到的,幫助阮征解脫大難的最佳之法了。雖然,代價非常之大,但是,她甘愿承受。
可是,眼前寄托她所有希望的丹藥,就此沒了口雖然,她自己的身體好了,可以繼續的活下去,而且修煉無礙,但是心,卻凄苦若死。因為,她很清楚,這解元丹,一人一生,只能夠凝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