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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派的這此長老,哪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聽得妙一真人齊漱溟這么說,只在腦子里轉上一圈,便行明白了妙一真人齊漱溟在打什么主意?當是時,一個個的,都不由自主的伸出大拇指,道,“掌門,還是你考量的周到啊!如此說來,我們這一次征伐的目標,就要定在四十七島了?”[]
“我是有這個意思!”妙一真人齊漱溟點了點頭,道,“不過,究竟最后定的是不是他,還要看各位師兄弟共同的意思!畢竟,此一番出手攻伐,意義非凡,不同尋常,乃是針對通天盟阮征背叛之事的一招應手,所以,必須贏的絕對的漂亮。但有一絲一毫的不圓滿,恐怕,起到的效果,都不會太大!
畢竟,看別人的是非,是每一個人內心深處不可磨滅的天性!”
“我覺得此番選擇四十七島聯盟作為對手合適!”苦行頭陀,身為峨眉派的第一智囊,當先發言,道,“第一,四十七島聯盟,乃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大勢力,在海外的影響力,甚至還超過了我們峨眉派和通天盟。放眼九州四海,四十七島聯盟的實力,也是穩穩的排在前十位的。如果,我們對他戰而勝之,那對天下修士人心的震懾,效果絕對是一等一的好。
第二,聽掌門的意思,想必是已經確定了,那伍神師,就是血神君鄭隱!”
“沒錯!”妙一真人齊漱溟即時間回道,“不久前,我們埋在四十七島聯盟之中的暗子回報,伍神師在渡過天劫,證道天仙之后,沒有經過絲毫的修養,便向四十七島聯盟的盟主烏魚島主烏靈珠發起了挑戰。
于戰斗之時,居然以紫青雙劍,演化出了我峨眉派鎮山門的兩儀微塵陣。那烏靈珠,連震懾天下,使得我們都不敢對其有所妄動的諸天星辰七絕秘魔烏梭都使了出來,結果,仍舊是敗了,不得已退下了盟主之位,讓伍神師坐上了盟主,而他,則頂替伍神師的位置,轉為副盟主!”
說到這兒,妙一真人齊漱溟頓將了一頓,而后道,“諸位師兄弟,你們想想看,我峨眉派的秘傳劍術、陣法,是伍神師一個外人能夠得其神髓的嗎?所以,我敢斷定,那搜取了四十七島聯盟盟主之位的伍神師,就是血神君鄭隱以《血神經》中記載的血影分冇身控制的傀儡。”
“如此,我們破滅四十七島聯盟,也就更加的容易了!”苦行頭陀即時笑著道,“那血神君鄭隱,臭名昭彰,天下修士,少有不畏懼的,都怕他暴起發難,頂了自家的軀殼,將自家的基業給侵奪了去。
所以,只要我們將伍神師是血神君鄭隱的真相透出去,恐怕立馬他這一個盟主就成了空殼,殺之易也!非但如此,那四十七島之人,恐怕也是全無戰心,縱難全殲,大破之卻是絲毫問題都沒有。
可以說,與四十七島聯盟這一戰,我們還有打,勝算,就已經有了七八成了!剩下的一二成,就看我們自家的布置了!”
“如此算來,征伐四十七島聯盟,效果的確是比征伐昆侖派要好一點兒,昆侖派,畢竟衰微已久,對當今天下修士的影響力,遠遠不如四十七島聯盟!”白云大師元敬也隨之而道。
“其余諸位師兄弟覺得呢?”妙一真人齊漱溟見此,就明白事情已經沒有什么懸念了,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
“沒有問題,就四十七島聯盟了!”眾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回答。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好生的籌戎,一下,征伐四十七島的具體部署!”妙一真人齊漱溟當時撫掌而道。
峨眉山,沖霄峰。
峨眉新宗的山門之內,一片的靜謐。
偏殿之中,峨眉新宗宗主滅塵子與長老追云叟白谷逸相對而坐,正在品茗弈棋。一男一女兩名年輕弟子,侍奉在側,正是為天下所物議的阮征與明珠。
“啪、啪、啪、……”。
因是開局,兩人落子的速度都非常之快,各自布局,搶占先機。
此番情形,落在誰的眼里,都會覺得是一派閑適的場景。
可是,從兩人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任何人都能夠明白,他們的心,其實并沒有這么的悠閑閑,恰恰相反,還十分的忙碌。
“三師兄,你說,妙一道兄會派人前來嗎?”追云叟白谷逸道。
“這個,卻是不好說。這一要看,阮征師侄在他的心目之中,到底有多么重的分量;二要看,他對阮征師侄的信心,有多么的堅定。二者如果缺一,他就肯定不會派人來。”滅塵子略作沉吟了一下,回道,“齊漱溟這個人,我自認還是很了解的,表面上看去,公正,大氣,心胸寬廣,實際上,心眼兒卻是小的很。
尤其是,他過分的追求完美,不允許自家的弟子有一丁點兒的瑕疵。一旦有,他就會毫不猶豫的予以拋棄!絕不會有半點兒的留戀!”
“三師伯,你這話,卻是有些過了吧!”一旁,侍奉的阮征聽了之后,眉頭略皺,即時間,便行開口道,“家師固然要求的嚴了一些,但是,卻也并不是不給門下弟子機會。就像我,若非家師寬容,早就被逐出師門多次了,焉能夠九世拜入峨眉?”
“呵呵”滅塵子聽得如此,當時朗聲大笑了起來,隨后道,“阮征,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個。說句實話,以前,我還并不怎么覺得,但是現在,我卻是覺得,你之所以九世轉生,與齊漱溟的刻意安排,有著很大的關系。
其實,以他的法力神通,如果真個要救你的話,你是斷然不至于轉劫這么多次的。在我看來,這一切,他都是為了與你建立這么一段十世的師徒情,使得自己擁有一段足以為千世萬世所稱頌的佳話!”
“三師伯,你未免想的太多了!”阮征心中雖略有觸動,但是面上,卻依舊表現出了十足的不以為然。
“如果恩師真個是這般的人,擁有這般的想法的話,為何一定要選我?恩師門下的弟子,可不止我一個!”
“這還用問嗎?因為唯有你的性情和資質,都行符合這個要求!”滅塵子沒有半分的猶豫,直接的道,“其余的人,不是性情不夠,就是資質不行!性情不夠,就有可能半途改變心思,難以成就十世的大圓滿:而資質不行,就沒有多大的效果了。畢竟,對一個門派來說,沒有什么用處,哪怕輪回百世千世,也不會為天下修士所重視!”
“可我終究不還是沒能重新投歸他的門下!”阮征又道。
“哈哈”滅塵子再度一樂,道,“這個,只能說是人算不如天算,天道運數使然了!齊漱溟,他終究是沒有這個命!”
阮征,雖然對滅塵子幫助了自己與明珠感到十分的感激,但是對于滅塵子這般的態度,自然也頗有幾分不滿,當下里,再度的辯駁道,“既然,三師伯覺得恩師對我如此這般乃是出自于刻意的設計,重視非常,那他怎么也不會完全的無動于衷,總要派人前來,真個的對我問詢一二的。
不如,我們就打這么一個賭如何?如果思師派人來了,就算我輸,自此之后,我拜您為師,成為您門下忠誠不二的弟子;如果,恩師沒有派人來,就算三師伯您輸了,那么,還請您之后,不要在對恩師的人品有所懷疑!
畢竟,你們只不過是發展門派的理念不合而已,為的都是峨眉派將來的生存和發展,并非是真正的生死大敵。”
“呵呵,白師弟,怎么著,我就說,我們這位阮師侄精明著呢,不知不覺間,就想下一個套兒,將我給套進去!”滅塵子聞此,卻是并不直接做答,而是笑著,對追云叟白谷逸道。
追云叟白谷逸聞此,也滿面笑容的道,“阮師侄,你這位師伯,幾經坎柯,心思可是賊著呢,你想要下套兒,也得沉住了氣,剛才,你的表現,太過于急切了點兒。不然的話,說不得,還真有幾分可能成功!”
對于追云叟白谷逸這番的說辭,阮征面不改色心不跳,從容無比,鎮定非常的道,“白師叔,我并沒有給三師伯下什么套兒,我是就事論事,真正的想要與三師伯打這么一個賭!”
“哦?”這時,滅塵子面色一正,望著阮征,道,“你真想與我打這個賭?”
“沒錯!”阮征聞此,還以為滅塵子有所意動,即時間,便行回道。
語氣斬釘截鐵,充滿了不可置疑。
“好!我可以答應你,與你賭這一次!”滅塵子即時間道,但隨之,其稍稍一頓,又行道,“不過,剛才的條件,得換上一換?”
“怎么換?”聽得這個,阮征的心中,便不自覺有幾分顫動。
“如果齊漱溟不派人來,算我贏:如果派人來了,就算你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