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到底,四十七島眾修士倉促而發,寶光、劍光之間的配合,沒有達到那種完美無缺的程度,卻是被苦行頭陀尋到了一個薄弱之處,一舉震破,沖了出來。
這一刻,苦行頭陀的腦袋,還有幾分混沌,沒想明白,自己明明穩操大勢的局面,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是,當那第二bo滔天的光之洪流席卷而來,朝著他轟擊之時,他立時便恍然了過來。“沒想到,我居然中了血神子的jiān計,原來,這些人早就已經被其給控制住了!血神子果然不愧是當初足堪與長眉恩師比肩的無上天驕,我終究,還是小看他了!”
苦行頭陀這一次,卻是不著急逃遁了。因為,他很清楚,經過了這么一緩,峨眉派埋伏的那些人手,絕對能夠反應過來了。絕不會讓這般強橫的力量,擊中自己的。
事實上,果然如此。
剎那間,六道白虹,同時自六方發出,橫貫長空,只一瞬間,便行洞穿了那光之海洋,在苦行頭陀的頭頂之上交匯,而后,一個絞殺之下,那無盡的光芒,當時暗淡了一大半兒,連綿之勢,當時不再,無數的法寶、飛劍,都行倒崩了回去。
“速速結陣!此乃是峨眉派兩儀微塵陣,玄妙無方,一旦我們被分割開來,也就再無希望了!”
就在這時,血神君鄭隱的聲音響了起來。聽得這個,四十七島聯盟所屬之人,盡數朝著血神君鄭隱的所在,飛了過去。
“血神子,現在才想到這個,不覺得晚了嗎?”苦行頭陀解除了危險,當即冷笑著道。
伴隨著他的話語,四方虛空,憑空里起了大霧,白茫茫的,雖然,看起來十分稀薄,并不濃重,但是,以神識感應,卻是一片混沌。
“苦行頭陀,你們峨眉派是真個要冒天下之大不韙,毀滅我四十七島聯盟嗎?”血神君鄭隱并沒有因此而lu出焦躁之色,恰恰相反,他愈發的平靜了。
“血神子,你禍亂天下,人人得而誅之,當初,長眉恩師心念同門之情,七次縱你,你仍然不知悔改,現在,已然是絕無機會了。這四十七島之人,既然選擇與你站在一起,顯然也是一丘之貉,都是人間禍亂的根源。我峨眉派秉持大義,一并鏟除,乃是上應天道,下順人心,哪里談得上冒天下之大不韙?
所以,你就死了那言語來搪塞的心吧!今日,就是你的授首之日!至于其余之人,如果現在能夠mi途知返,選擇與血神子劃清立場,我倒是可以既往不咎,饒上一遭!”
苦行頭陀,一番話說的惶惶然然,氣貫長河,又恩威并施,嚴慈相濟,不解個中情況之人,任誰聽了只怕都會不自覺的心生敬佩,道一聲有道高僧。
可是,血神君鄭隱等人,哪里不清楚他的本來面目,卻是知道,他此舉,到底是多么的狠毒。
感受的突然間,身后隱約傳出的異樣氣息,血神君鄭隱淡淡的道,“誰自問能夠快的過我的心念,盡管離開!”
血神君鄭隱的話語,并不森冷,然而,卻猶如從九幽地獄之中吹將出來的yin風,一下子,便行將那些心生別樣心思的人的想法,給凍結住了,在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盟主說的哪里話,我們怎敢有背叛盟主之心?”
“是啊!是啊!盟主多慮了!”
“如此就好!既然大家都是一條心,那就速速結一元大陣吧!只要我們法力貫通一元,他們就沒本事對付我們!”
血神君鄭隱這句話,說的自信無比。聽在眾人的耳中,莫名的,也便鎮定了許多。
整個兩儀微塵陣之中的情形,自然都瞞不過苦行頭陀,當是時,他再次開口道,“血神子,莫要以為你懂得一點兒兩儀微塵陣的玄妙,就能夠從中逃的出來。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自我就縛,如此,還有轉世輪回的可能。不然的話,也就只有形神俱滅一途了!”
對于苦行頭陀這話,血神君鄭隱,卻是充耳不聞。他感受著源源不絕,自身后傳輸而來的力量,心中的底氣,卻是十足。
驟然間,其一聲朗喝,道,“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天道降下的罪業,有我的一半兒,也有你們的一半兒,誰都別想要逃過!”
大喝的同時,血神君鄭隱原本一直收束著,只往地肺深處灌輸的地肺太火劫灰,卻是不再收束,就此擴散開來。
當是時,那bo浪城墻瓦解,海水倒灌。在那地肺太火劫灰的侵襲之下,大海之中的無盡生靈,即時慘死,黑壓壓的,飄上來一片,瞬間,又行被侵蝕的化作白骨,最終歸于虛無。
“鄭隱,你居然敢?”
這一刻,饒是苦行頭陀,也驚駭萬分。因為,血神君鄭隱這一手,毫無疑問,是要破釜沉舟,以大海之中的無盡生靈為代價,來換取自家的生機。
雖然說,當初峨眉派沒有收回地肺太火劫灰,而是將之留在天癡上人處,就是出自于一舉瓦解四十七島聯盟的考量。可是,那時大頭兒有天癡上人盯著,他們身上,并不會背負多少罪業。現在,天癡上人已死,替罪羔羊沒了,卻是由不得他不慌張。
當然,眼下這種情勢雖然可怖,他們動用兩儀微塵陣,還可以控制的過來,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血神君鄭隱會只做到這種地步兒。以血神君鄭隱的心xing,不做則已,一做,肯定是做絕。
果然,下一刻,便聽得血神君鄭隱的聲音再起,“苦行頭陀,是不是覺得我弄出這么點兒小動靜太過于小兒科了,對你們來說不算什么,不要緊,下面還有呢!”
說話之間,一道紫青二色交雜的巨大劍光沖霄而起,直迫蒼穹。
一見得這個,苦行頭陀的面色,徹底的垮了下來,道,“夠了,血神子,你贏了,你現在可以帶著你的人走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