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掌門,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隨著那道沙神童子的身影消失,天誅之威也徹底的消失,萬里晴空再現,一切,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這時,峨眉派諸位長老當先恢復了鎮定,當時便有人道。
“依我之見,還是回去吧!有沙神童子這么一位老魔在,我們想要在小古刺山設伏,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此言一出,當時便引動了另外一位峨眉派長老元元大師的反對,“絕對不行,難道,我們就這么灰頭土臉的回去?縱然,在小古刺山設伏不可能成功,也要毀卻了這小古刺山,打壓一下這老魔的威風,要不然,我們峨眉派的威名,肯定會大大的受損了!”
“沙神童子的倚仗是什么,師弟又不是不清楚,有他守護在這兒,我們想要毀掉小古刺山,哪里能夠?惹急了他,到時候兒,恐怕是兩敗俱傷,萬劫不復!”聽得這個,餐霞大師卻是不以為然,當時開口道。
“師姐也說了,逼急了沙神童子,沙神童子才會不顧一切,震破長江、黃河兩大水脈之源。然而,師姐認為,沙神童子會因為這么一座山峰,而行那終極之事嗎?”元元大師緊接著,便又行道。
緊隨其后,同為羅浮七仙的哈哈僧元覺禪師也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兩大水脈之源,乃是沙神童子的護身符,不到最終極的關頭,他是鐵定不會將其崩毀的。而這終極關頭,顯然是他自認為自家的性命受到真正的威脅之時。
而我們大力的攻伐小古刺山,量來,沙神童子也不會對其護持到拼命的地步兒。現在,靈翠峰的秘密已經現世,再也無可挽回,我們自然應當讓其效用發揮到最大。不然,就太過于浪費了。
而此時此刻,逼迫的沙神童子這個老魔主動撤出小古刺山,將其崩毀,斷掉血神子鄭隱的老巢,無疑是最合適的選擇!”
一眾長老輩的修士,七嘴八舌,各自爭持著。這不獨在峨眉派長老之中,此番受命前來的其他門派長老一輩,也行參與了進去。
沒辦法,他們都是公認的,峨眉派的死忠,已經沒有了坐山觀虎斗的資格,與峨眉派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卻也不得不竭盡所能的獻計獻策,希望能夠使得峨眉派繼續的強大下去。
眾人爭持之間,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兩派。而且,很快,所有的長老輩人物都被卷了進去。這時,并沒有形成一面倒的局勢,而是勢均力敵,誰也不比誰強多少。當他們雙方明了了這一點兒之后,卻是不再爭吵,而是齊刷刷的將目光投注向了掌門妙一真人齊漱溟,等待他的決斷。
妙一真人齊漱溟,并沒有當即作出回答,而是繼續的沉吟了一下,而后,方才道,“回去吧,再糾纏于此,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怎么會沒意義呢?掌門,你是最清楚的,我們為了讓峨眉派的聲望增長,到底付出了何等樣的努力,怎么能夠任其這般的跌落呢?”元元大師沒想到,一向注重聲譽的妙一真人齊漱溟,居然會做出這般的決斷,當真是讓其大吃一驚,難以理解,故而,即時間便行開口,問道。
“你覺得,我們還有希望破滅小古刺山嗎?”妙一真人齊漱溟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當然,我們還有六個天仙,十數位地仙,百多位散仙,如此力量,加上兩儀微塵陣,豈會打不下一個小古刺山?
甚至,我覺得我們根本就無須如此的拼命,只要彰顯出我們不計一切代價將其拿下的決心,讓沙神童子感知到,他便定然會主動的撤離的。畢竟,為了一座不是自家的山頭兒,和我們死磕,實在不是一件劃算的事兒。
魔道之人,皆秉性自私自利,雖然,我不清楚沙神童子是因為什么,對鄭隱進行幫助,但是,有一點兒可以肯定,他對此,肯定沒有拼死之心!”
“你們也是這么想的嗎?”妙一真人齊漱溟對著元元大師身旁的那些人,問道。
“不錯!我們這般灰頭土臉的回去,實在是大大的丟了我們峨眉派的聲譽!”眾人,近乎異口同聲的道。
“那你們不對沙神童子這般的出現,感到奇怪嗎?”妙一真人齊漱溟再次問道。
“是有點兒奇怪!”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肯定是血神子鄭隱向沙神童子許諾了什么巨大的利益!”
“掌門有何高見?”
七嘴八舌,場中再度一片嘈雜。
妙一真人齊漱溟眉頭一皺,面色凝重無比的道,“如果,沙神童子真個是因為血神子鄭隱許諾了什么利益的話,那他現在的表現,就已經大大的超乎這個范圍了。因為,他現在的表現,已經是和我們峨眉派在死磕了。”
“那掌門的意思是,個中另有內情?可是,什么內情,能夠讓一位天仙高階的老魔,來這么的衛護血神子的老巢?”元元大師聞此,面上也現出一抹疑惑,不過,他的想法,依然堅定。
“什么內情,我就不得而知了!”妙一真人齊漱溟微搖了搖頭,道,“不過,眼前這種情況,卻是讓我想到了之前,大師兄在海外傳回來的一個消息。
他在動用連山盤測算血神子的具體方位之時,居然毫無結果。很顯然,是有人出手,蒙蔽了天機。
連山盤的強大,你們也都是清楚的,大師兄的實力若何,你們更清楚,能夠遮蔽的這般嚴密,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可言,代表的是何等的力量,想來你們應該有所估測!
那時,就連我都沒有在意,因為,我并沒有真個將其當做是血神子鄭隱一方的力量。因為,如果他真個有這般龐大的力量的話,根本就無須那般的東躲,掩飾身份,直接可以像我們峨眉給殺過來了。
而他沒有,所以,我卻是斷定,那替其蒙蔽天機之人,與血神子鄭隱,其實并沒有多少交情。可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掌門的意思是,沙神童子,就是那替血神子鄭隱遮蔽天機的力量一部分?”元元大師,非是傻子,自然能夠明白妙一真人齊漱溟話語之中隱含的意思。
“除了沙神童子,還能夠有誰,莫不是,西昆侖的那些老魔,都在其中!”旁邊,妙一真人齊漱溟的至交,終南山的鐵衰道人心到聲道,話語不自覺的脫口而出。而就在他話語出口之后,自己當先駭了一大跳。
“不會吧?血神子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
“就是,那些老魔,早就不問世事多年,血神子能夠請出山一個就不容易了,哪里還能夠請的更多?”
“那些老魔,自己也不是完全無憂,一個個的,都是在天誅之上掛了號兒的,真個現世,一個個的,都是被雷劈死的下場!沒有足夠的利益,哪里肯為此犯險?”
其余的長老,似乎也都被這個結論給嚇了一條,當時,一個個的,都各自述說著理由,將其否定。似乎,理由說的越多,就能夠真個實現一般。
“或許,并不是血神君鄭隱的面子夠大,給的利益夠多,而是雙方都行有意,一拍即合!”對于這些理由,妙一真人齊漱溟何嘗沒有想過,不過,只一個剎那的功夫兒,他便將之完全的摒棄。
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且,也敢于正視這個判斷。他很明白,唯有將一切考慮的更加的妥帖,周到,最終,才不會因此而吃虧。
“這么說,掌門是因為擔心出現更多的老魔,所以,才選擇放棄?”元元大師開口道。此時此刻,他的口吻,卻是沒有了先前的堅決。很顯然,西昆侖之中隱居的這些個老魔,給予了他相當的壓力。
“不錯。現在,我們這爭斗看似激烈,其實,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還沒有完全的攤開來,撕破臉!如果,我們的猜測正確,一旦那么做,恐怕,我們最終折損的聲譽,更大。畢竟,我們是沒辦法,完全的狠下心來,與那些老魔拼一個生死的。”
“是啊!”元元大師等人聞此,卻是不由自主的,都行嘆了口氣。
沒辦法,碰上沙神童子這種老魔,任誰都頭疼,而碰上一群,就更頭疼了。
“罷了,罷了!”
元元大師頓將了一頓之后,徹底放棄了自家原先的想法。“還好,大師兄一行也在對血神子進行埋伏,想來,他們應該會有所斬獲。如此說來,我們也不能夠算全無收獲!”
就在這時,妙一真人齊漱溟的身上,突然響起了一聲天音也似的清鳴。即時間,妙一真人齊漱溟從袍袖之中,取出了一只銅鏡,信手一抹,現出了玄真子的身影。
“齊師弟,鐘元動用廣成金船,接走了血神子一行,我們絲毫無功。一切,就看你們的了!”
“什么?”
聽得這個,幾乎所有的長老,都不禁訝然出口,隨之,面色盡皆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