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怎么這副模樣?”
鐘元面上掛著一抹微笑,看不出絲毫氣惱、報復的意思。可是,越是如此,血神君鄭隱的心中,就越有幾分不托底兒。
不過,血神君鄭隱還沒有開口,那穿心和尚便再一次的搶先,大吼著出手了。
“小子,你還敢過來,真是自找死路!”
穿心和尚的右臂,再度暴漲,朝著鐘元的面門抓了過去。然而,延伸至半途,虛空突然變得好像一張紙一般,上面,現出了一個大洞,使得穿心和尚的右臂就這么鉆了進去。
這一鉆,穿心和尚的前半條手臂,當時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然而,下一刻,鐘元的背后,也行現出了一個孔洞,穿心和尚的大手,便從這個孔洞之中伸了出來,五指銳芒閃爍,隱而不發,直朝著鐘元的背心插了過去。
“小子,這下子看你如何躲?”這一刻,穿心和尚自覺報仇有望,面上卻是現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
孰料,眼看得自家的穿心魔爪就要將鐘元穿心而過之時,鐘元的身影,就這么突兀的自原地消失不見了……
而與此同時,虛空之中再度響起了鐘元的聲音,“人都道吃一塹,長一智,沒想到,還真有記吃不記打的人!”
話語未落,一根粗大無比,頂端宛如小山的鐵棍搗碎了穿心和尚身前的虛空,再度朝著他轟砸了下來。
“小子,力氣大又如何,你還真以為,能夠再次的打到我嗎?”穿心和尚敢于對付鐘元,自然也是有所準備的。雖然,對于鐘元反擊之犀利,他再次的判斷錯誤,但是,這并不妨礙其抵擋。
即時間,他所領悟的空間法則,便隨著雙手的舞動,釋放了出來。
當時,那如山岳一般的巨棍轟砸之間,不由自主的顫動了起來。這一個顫動,原本凝聚一體,霸道絕倫的一擊,威能被分散了許多。
然而,饒是如此,巨棍仍舊將穿心和尚錯亂的空間給崩碎了開來,繼續的朝著他轟砸而下。
穿心和尚,沒有絲毫的心驚,鎮定依舊,雙手法訣在動,立時間,如水一般的靈光傾灑而出,虛空當即,再度發生變化。
巨棍搗下,卻是不自覺的,偏轉了好長一段距離,將周遭的一片虛空打碎,亂流如大海決堤,長河奔涌。
巨棍再度將之粉碎之后,繼續掄砸了過來”,
終究,法術的施展,是遠遠比不得武道的施展的。故而,這一次,穿心和尚卻是沒有足夠的時間施展完全的法訣了。不過,此時此刻,經過兩遭影響之后,他也無所畏懼了。因為,在他看來,這巨棍之上的龐然距離,起碼被卸去了一半兒,甚至可能更多。
當下里,穿心和尚再度將自家的右手擎起,穿心魔爪展動,化作數百丈大小一只巨掌,宛如天神之手,硬生生的朝著那巨棍抓取了過去。
在他看來,這等的好寶貝,理所應當,是屬于他這種修為更加深hòu的老前輩才是。
“小心!”
就在穿心和尚心中再度閃動出美好的念頭之時,突然,聽得了一聲警告之音。當時,其精神為之一凜。
只見得,那根巨棍,突兀的,爆起了無數道凜冽之極的光芒,而伴隨著這些光芒的爆發,巨棍的力量,不僅恢復到了巔峰,更是猶有超出。
巨棍尚未落下,那凜到的破風嘯聲已然讓穿心和尚心中大駭。此時此刻,穿心和尚心中,原有的奪取如意金箍棒的念頭頃刻拋卻到了九霄云外,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閃躲。閃躲到這如意金箍棒力量的為響范圍之外。
因為,那如意金箍棒轟砸的滋味兒,他實在是不想要經受第二遭兒了。
可是,這哪里是他想閃躲就能夠閃躲的了的?如意金箍棒,在鐘元法力的激化之下,解封了無數重禁制,威能更盛,簡直就像是一道風暴,足以席卷一切。…,
眼看得,穿心和尚便要不可避免的再度挨上著一擊之時,突兀的,一片血光,如流泉飛瀑,自天外而來,擋在了前面。
這片血光,并沒有形成屏障,替穿心和尚抵擋,而是任那如意金箍棒,轟砸進了其中。然而,如意金箍棒一行進入這片血光之中,原本訊如風、急如雷的棍勢,卻仿佛陷入了泥沼之中,便得異常的緩慢了下來。
鐘元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阻礙,然而,棍勢的減慢卻是不爭的事實。瞬息之間,鐘元便即明白過來,這是時間法則的作用。
當下里,他不在試圖繼續的轟擊穿心和尚,而是將棍勢一收,退了回來。
退回之時,如意金箍棒卻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依舊如前般,訊如風,急如雷!對此,鐘元很明白,這不是那時間法則不再起作用,而是施法之人,刻意的進行了控制,沒有繼續的對其施加影響。
這一番過招,說起來甚慢,其實,不過是須臾的功夫兒罷了。
停止了動手之后,雙方都暫時沉默了下來。那穿心和尚,連番兩度吃虧,心中雖然窩火,但是,卻也明白,鐘元之戰力,實不在其之下,甚至可以說,猶有超出,所以,卻是不敢再如之前那般大放厥詞了。
片刻之后,血神老人卻是當先開口道,“鐘盟主去而復返,不知道所為何來?”
“哈、哈、哈、……”。
鐘元聞言,并未當即回答,而是當先一陣大笑。直到諸多老魔的臉色都陰沉下來之后,鐘元方才停止了笑聲,開口道,“血神老人,我敬你是前輩,沒想到,你倒是不在乎自家前輩的身份,死皮賴臉的。我為何去而復返,難道說,你還不知道嗎?”
對于鐘元的諷刺,血神老人卻是渾做不覺,淡淡一笑,道,“鐘盟主這么!說,我倒是明白了。既然鐘盟主再度一人前來,想來是繼續的磋商和我魔教的聯盟合作問題了。沒有問題,我們這便開始吧!”
“呵呵”鐘元再度一笑,道,“合作,自然是要合作的,但是,卻也不必太過于著急。現在,當務之急要解決的,是魔教對我的賠償問題!”
“賠償?”
“沒錯!”鐘元面色轉為冷肅,道,“我誠心誠意結盟而來,沒想到,卻是遭到你們這么一通算計。若非,我還有幾分本事兒,只怕,就要折在這兒了。如果,我真個折在了這兒,那倒也罷了,只能夠怨我自家沒本事,太過于輕信于人。
但是,既然我沒折在這兒,那么,我就得討回這一筆債了!”
說到這兒,鐘元稍稍的頓了一下,而后,接著道,“各位,我這一次單獨前來,乃是再一次的帶著誠意而來的。如果,這一次,我的誠意仍舊是遭到了各位的罔顧的話,那么,下一次我來之時,就要帶上幾個幫手了!
我鐘元行走天下也有幾年了,還是頗有幾個修為不錯的朋友的,想來,他們是愿意為我討回一個公道的。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雖然,鐘元將話語說的很是委婉,但是,對于血神君鄭隱,對于這些個老魔來說,沒有絲毫的區別。
有那脾氣急躁的,不自覺間,便又有出手的打算,當即,眼色朝著其余的人使了過去。然而,卻并沒有得到幾個人的回應。
就在這時,血神君鄭隱卻是開口了,其面帶微笑的道,“我承認,我之前對鐘盟主的廣成金船起了貪心,所以,才做出了如此錯事兒。既然鐘盟主能夠不計前嫌,我鄭某人自然也不吝嗇認錯。
鐘盟主既然想要賠償,那就請開口吧!只要是在合理的范圍之內,我都會答應的。”
“爽快!這才是我心中所認知的血神君!”鐘元聞得此言,當時撫掌贊嘆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鐘元稍稍一頓,正色無井的道,“現而今,修士界三分天下,卻是一強兩弱,我們兩家正是后者,合則兩利,分則兩害!這一點兒,相比鄭教主也是認同的。區別只在于,誰在先期承受峨眉派更多的壓力,使得另外一家擁有更加充足的時間罷了!
所以,……”。
“鐘盟主不必再說,這一點兒,是絕對不行的!”血神君鄭隱不待鐘元說出口,便行截斷道,“我魔教,絕對不可能做通天盟的炮灰!”
“鄭教主,你太過于急切了。我們兩家,誰做炮灰,不是我們自己能夠定的,一切,還要看峨眉派的意思。”鐘元卻是面色不變,繼續道,“原本,我不過是想要鄭教主做出一些動作,使得前期壓力往魔教稍稍傾斜一些罷了。
既然鄭教主不愿意,也便罷了。鄭教主就將自家所知的,關于兩儀六和微塵陣的一切玄妙道出,作為補償吧!”“什么?”血神君鄭隱怎么也沒想到,鐘元會要這個,但是現在一想,又覺得合情合理。畢竟,通天盟的大敵,也是峨眉派。兩儀六合微塵陣不破,峨眉派就不可能滅掉。
雖則,這個也是他的一大依仗,然而,終究是對峨眉派的威脅更大一些,所以,略作思索之后,血神君鄭隱便即點頭應了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