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什么,這佛門至寶的機緣,居然應在兩個小姑娘的身上?”
“難道說,這兩個小姑娘,就是佛門重寶的有緣之人?”
“峨眉派果然了得,居然能夠在這最后關頭,將這有緣之人找到,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
“有緣又怎么樣?現在這種關頭,一切,還要靠實力!”
謝瓔、謝琳兩姐妹異象大起,登時引動了所有在場修士的注意,一時間,心中各有盤算。不過,她們姐妹,卻是沒有考慮那么多,在對七寶金幢有了感應之后,還以為是自家的虔誠,終于起到了作用,卻是高興非常。
兩人,都在第一時間,掐動腦海之中莫名而現的法訣符印,對七寶金幢,進行著招引。
當是時,七寶金幢的本體,七件佛寶,鎮幢舍利,統統都澎湃出強橫無比的霞光,宛如道道長虹,朝著謝瓔、謝琳兩姐妹飛將了過去。
一見得這般的情形,妙一真人齊漱溟自然是高興非常。他此番來這青蓮峪,第一目標自然是伏擊魔教,然而,若是能夠將這件佛寶收入囊中,自然是更好的事情。當下里,他再也顧不得與血神君鄭隱進行糾纏,即時間收手,對謝瓔、謝琳姐妹進行護法。
與此同時,還大聲的喝令道,“所有峨眉派所屬,全力出手,護持謝家姐妹祭練佛寶,對于那些妄圖以力奪取之人,殺無赦!”
當是時,那些中立的修士之中,又有百十來個沖了出來,一個個的,修為俱個不弱,九成九,都是地仙的層級。
如此情形,讓其余各派之修士,又是狠狠的一震。
鐘元,自然也看到、聽到了,但是,他又哪里會理會妙一真人齊漱溟的話,大手凌壓,愈發的快速,如閃電霹靂一般,五根手指,變得碩大異常,宛如五根粗大無比的天柱,分裂五方,瞬息之間,便行撕裂空間,將鎮幢舍利所在的空間,給強行的割裂了開來,化作了一個牢籠。
隨之,其腦后一直懸著的青色明光也行飛出,縮小為一只圓盤大小的銅鏡,沖入了那一方空間牢籠之中。
“阿彌陀佛!鐘施主,有緣之人已現,你一身是寶,又何必如此執著,再取我佛門這件寶貝?須知知足常樂,過猶不及啊!”
大智禪師這時,卻是突然開口了。他開口的同時,也引動了封禁圣泉靈湖的浩瀚大旃檀佛光,化作一道道犀利絕倫的劍光,朝著鐘元構筑的空間囚籠劈斬了過去。那浩大無邊的聲勢,宛如虛空之中,開放了一朵劍之蓮花。
大智禪師的插手,讓妙一真人齊漱溟的心中更是大定,原本,對于佛門的那一點兒不滿,在這一刻,完全的煙消云散。“佛門,終歸還是我峨眉派的堅定盟友!”
“區區外相,如何能夠證明兩個小丫頭便是有緣之人?如果大智禪師以此來論斷的話,本座豈不是更加的有緣?”
血神老人,卻是在這一刻,發飆了,一聲朗喝之間,周身上下,突生光霞,隨之,化作仙云氤氳。那氤氳之上,又行生光,光上長出朵朵蓮花,其色為金,灼灼生輝。蓮花之上,突然又現出無數尊佛,以釋迦牟尼佛為核心,不下萬數。每一尊佛身上,都籠罩著億萬祥光,祥光之中,金剛護法,明王蕩魔,伽藍奏樂,飛天妙舞,襯托的佛陀無盡的威嚴。
這一刻,血神老人,儼然成為了億萬尊佛在人世間的地上行者!
“老魔頭,你居然敢褻瀆諸佛神圣,罪莫大焉!”大智禪師見得如此之景象,饒是他涵養甚佳,定力也深,也禁不住有幾分怒火中燒之感。
“大智禪寺,此一言出口,你便已犯了嗔怒之戒!看來,這十二甲子之靜修,功夫還是不到家啊!”
血神老人,卻也毫不客氣,反唇相譏。非僅如此,與此同時,他雙手還行勾連,第一次,掐出了一道法訣。立時間,血神老人的頭頂天靈打開,光芒迸射之間,一顆拳頭大小,通體血紅的珠子,從中升起,滴溜溜的旋轉,顯得異常的晶瑩、可愛。
“化碧珠?!”
“這不是在我峨眉秘藏珍藏嗎?怎么會還在這老魔的手中?”
那血紅珠子,看起來雖然可愛,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于忽視,就連正與血神老人對陣的女仙談無塵,也不敢。
談無塵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化碧珠之威能,但是,關于它的傳聞,卻還是聽過不少的。當時,心中便是一凜。
然而,還沒有等得其加強攻勢,那化碧珠,便如同太陽一般,爆射出億萬縷血紅光輝,分別朝著四面八方照徹而去。
這一瞬間,舉目所見,盡是血紅,舍此而外,再無其他。
“定!”
“凝!”
大智禪師、談無塵,幾乎同一時間出手,各自施展空間法則、時間法則秘技,定住虛空,不使其擴散開來。隨后,佛光如海,劍光如潮,齊齊的朝著那無盡血光碾壓過去。
鐘元,在血神老人出手之后,便大為的輕松,身軀震動之間,空間崩碎,化作無盡破滅波紋蕩漾,粉碎那些大旃檀劍光,而后,便行遁入自家構筑的一方空間囚牢之中,對那被昊天寶鑒暫時鎮壓的鎮幢舍利,進行祭練。
鎮幢舍利,本就是七寶金幢這件佛門至寶的核心,想要祭練,自然不是朝夕之功。不過,鐘元只求臨時掌控,再加上,他有通天盟所有的長老作為法力支持,卻是并不算太過于困難。
鐘元一掌按下,鎮幢舍利之上透射出來的彩色光霞,當時崩碎,隨之,其抽掉了海量的法力,化作滔天洪流,洶涌無比的朝著鎮幢舍利灌注而入。
有著昊天寶鑒這個一切禁制的克星在,鐘元的祭練,十分的順遂,不過片刻之間,初步的祭練,便即完成。
此時此刻,鐘元對這鎮幢舍利,雖然不能說煉化二字,但是,操縱其展露其一部分威能,卻是完全的沒有問題了。而且,除非這鎮幢舍利被人奪走,強行抹去他的法力烙印,否則,根本不可能將其取走。
就在鐘元初步祭練了鎮幢舍利的同時,那七寶金幢之中的七件佛寶,統統被謝瓔、謝琳姐妹給招引了過去,融入了體內。至于那七寶金幢的本體塔身,卻是被沙神童子給出手攔截而下。雖然,還在顫動不休,想要飛走,但是,落到了那等老魔的手中,想要再行奪走,可能性實在是不大了。
血神老人,在見得鎮幢舍利被鐘元給收取了之后,卻也不再和大智禪師、談無塵這兩位大能硬撼,即時的收了化碧珠,隨后,自家的身形化作一縷血線,瞬間,穿破無數空間,遁往了血神君鄭隱的身邊,與其余的魔教中人,匯聚在一起。
“大智禪師,現而今,七寶金幢之爭,已然塵埃落定,如此,便是天意。禪師也已經功德圓滿,宜早歸西天極樂,這人間之事,就不要多插手了!”血神老人揮手拂卻了大智禪師的又一波兒侵襲,朗聲而道。
大智禪師,本就沒有真個打算為峨眉派如此的賣命,他一切之動作,都是為了讓魔教、峨眉派、通天盟之間的爭斗,更加的激烈化,更加的明朗化,眼下,有如此之契機,自然是不會不用。盡管,他的心中,最后對沒能將七寶金幢繼續的留在佛門,頗有些郁悶。
一旁,妙一真人齊漱溟,見得大智禪師面上居然現出意動的神色,即時間,也行開口道,“大智禪師,魔門賊子,安能享受佛寶?禪師若是就此飛升,恐怕愧對佛祖之重托!”
“是啊,自古佛魔不兩立,禪師怎么能夠如此就行放棄?”緊隨其后,妙一夫人荀蘭因也道。
大智禪師,面皮微顫,故作出一幅頗為糾結的神色,片刻后,一聲慨嘆道,“這一切,或許就是天意!佛門至寶,注定有此一劫!妙一道友,老僧飛升本就壓抑了七百二十年,現在,已經刻不容緩,這追回佛寶之事,只能夠拜托妙一道友了!”
說到這兒,大智禪師雙手合什,口中又宣了一聲佛號,隨之,身上移到光虹沖出,直貫蒼穹,一閃不見。而他的身軀,則化作飛灰,散化于旃檀寶林之中。
面對著這一幕,在場之人乍然間,都有幾分反應不過來,神色有些迷茫。唯有鐘元,心中明了,大智禪師,乃是刻意的留下這么一個亂局。
不過,知道歸知道,這亂局,該如何破,他還沒有想好。不過,他卻是堅信,走為上這條路,他是不會失卻的。
“鐘盟主,感謝你的幫忙,我們魔教上下,都銘感五內。不知,現在可否將那鎮幢舍利給我,我魔教的報答,一定會讓你滿意的!”血神君鄭隱,第一時間打破了沉默。
當是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向了鐘元,想要看其如何抉擇。在他們看來,交出的可能,當真是不大,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然而,大大的出乎他們意料之外,鐘元淡淡一笑,隨手一拋,便行將那眾人為之瘋搶的鎮幢舍利,拋給了血神君鄭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