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非止于此。
廣成金船,在轟出一道超巨型蝕骨銷形仙光,破滅了依還圣姑伽因發出的絕殺一劍之后,并沒有就此停手,而是微微一震,瞬間,化作一道弧光,朝著依還圣姑伽因撞了過去。
巨艦所至,空間紛紛破裂,現出一條絕對的通道,供其通行。只一個剎那,廣成金船便行到得了依還圣姑伽因的面前。
廣成金船,即便是不動用任何的神通,只憑借自家的本體,便足以給世間修士造成絕對的凌壓。這股子壓力,依還圣姑伽因自然不會感覺不到,不過,這點兒壓力,對其來說,還算不得什么,所以,她不但未曾后退一步,甚至連面上的表情,都未曾變化分毫。仿佛,朝著她撞去的不是一艘龐然巨艦,而是一陣撲面清風而已。
當然,
依還圣姑伽因不是傻子,鎮定很正常,但是不做絲毫抵抗,任廣成金船撞上自己,就是自己找死了。畢竟,他并非是那種主修肉身的修士,肉身雖然也堪稱千錘百煉,力扛千鈞是沒問題,但是崩山毀岳,移山填海,就非其所能了。而廣成金船之沖擊,何止山岳之力?
所以,這一刻,依還圣姑伽因還是抬起了自家的兩只玉手,“五行神光環,一環生世界!”
伴隨著輕聲朗吟,依還圣姑伽因的兩只手上,各自綻放出無量華彩,按青、黃、赤、白、黑五色,這五色華彩,并不顯得絢爛刺眼,反倒是無比的清瑩、通透,宛如五色流水,匯聚在一起。
轉瞬之間,這五色華彩,便行凝聚成了一只不過尺許大小的圓環,宛如金玉,凝實非常。玉環中央,乍看上去,恍似虛無,什么也沒有,仔細觀察,仿佛又有一層模糊的,朦朧的光影,隱隱然,是一方世界,有山有水,有花有木,有獸有禽,有蟲有魚,還有無數國度,無盡黎民,在其中繁衍生息。
廣成金船飛沖而至,眼看得,就要撞上依還圣姑伽因之時,這枚五色圓環,即時間,中央虛空之處,迸射出無量五色光華,呈環形傾灑而出,仿佛一個橫躺的,巨大無比的漏斗。那五色光華,到得廣成金船之前時,恰自漲至那般大小,一下子,便行將廣成金船的船頭給包沒住了。
這五色光華,不但帶著一股子強橫絕倫的吸扯之力,自身,更是粘稠無比,仿佛泥沼一般。廣成金船的船頭一行與其接觸,便被其緊緊的纏住,朝著前方,五色圓環的中央拉扯而去。
對于依還圣姑伽因的手段,鐘元都不熟悉,廣成金船這個化身,自然就更不熟悉了。哪里敢就這么投將進去,當是時,震動船身,釋放出崩滅諸天的大神通。
“嘭、嘭、嘭、......”
轟響陣陣,若雨打芭蕉,連綿不斷。
如此神通,即便是虛空,都行破碎無數,空中,溝壑條條,宛如天崩。然而,饒是如此,那船頭所在的五色神光,卻是仍舊堅韌。雖然也折損了不少,但是那殘余,仍舊牢牢的束縛著廣成金船,往五色圓環的中央虛空拉扯而去。
當此之時,廣成金船化身趕忙間抽調起中樞空間之中,諸多通天盟長老的法力,發動了洞虛神劍。
熾白色的劍光,化作寸許長的刃芒,遍布了整個廣成金船的船頭所在。“嗤、嗤、嗤、......”伴隨著無數的細碎切割之音響起,廣成金船終于與那粘稠無比的五色神光給分離了開來。一個顫動之間,便行倒飛而回。
不過,廣成金船也并未退的太遠,在依還圣姑伽因身前十丈許處停下,一道光華閃過,便行恢復了人身。
“逃的到快!”
依還圣姑伽因見此,當即毫不客氣的道。
不過,依還圣姑伽因雖然表現的渾不在意,但是,心中卻是無比的惋惜。這五色神光,乃是其自創之法,準備當做自己今后的壓箱底兒神通的。沒想到,首次出手,就出師不利,讓其心中,頗有郁郁。
太古,有一五色神光之法,威力強橫無匹,可刷天地萬物,但凡身居五行之氣息,無論人、寶,被其籠罩,都將全然受制,再無半點兒反抗之能。歷來便有傳說,此法為天下間五行法術之源流。
依還圣姑伽因之所以也已自創的五色神光為根本法,壓箱底兒神通,便是想要通過自家的努力,最終推演至太古五色神光的境地。
他此時擁有的五色神光,最高境界便是借鑒須彌環,衍生的一環生世界,從某種意義上,也擁有刷落天地萬物之能。只不過,她所能夠刷落的天地萬物,與太古之五色神光相較,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要差的太多罷了。
依還圣姑伽因,終究是自信非凡之人,只不過剎那之間,便行將心中的那點兒郁郁,盡數給清除出去,因為,她堅信,憑借著自己的努力,絕對能夠將五色神光推至大成。
“圣姑,你乃是前輩,難道說,真個要就此與我通天盟分一個生死存亡不成?”廣成金船化身,即時間道。
其神情堅定,語氣沉穩,不動如山,顯得異常之鎮定。
“分生死?你有這個資格嗎?”依還圣姑伽因沒有半分的猶豫,即時間便行回道。語氣之中,傲氣盡顯。
“有沒有這個資格,圣姑可說了不算,畢竟,現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而你,卻也難耐我何?”圣姑眼高于頂,看不起通天盟,鐘元,自然也不會給其留什么面子,當時,毫不客氣的回道。
“那我們打下去也便是了,你何必要求饒呢?”依還圣姑伽因再次道,面色之上,頗有輕蔑之色。
“圣姑錯了,我非求饒,只是,我輩修士,求的就是長生逍遙,如此僵持,頗不值當罷了。所以,卻是想要與圣姑商量一個一勞永逸之法。”鐘元淡然一笑,道,“這一點兒,我相信圣姑也是贊同的。畢竟,圣姑雖然不如我家大業大,但也是有有傳承之人的,總不能,天天跟在她的身邊,看護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