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木嶺附近百里,一座無名的野山谷里。(看!WWW)兩個年過中年的修士,在對坐品茗。
“張道兄,你聽說了嗎?南海青荷島島主洪真武,去了峨眉山凝碧崖,向妙一真人齊漱溟陳情,希望能夠提前開啟三次斗劍,并將范圍擴大,允許他也參加,向他的死對頭,福建武夷山雪窟洞洞主黎成的弟弟黎紹約戰,一雪七十六年前被羞辱的恥辱!”
“此等大事兒,牽扯天下,這幾天,又被傳瘋了,我怎么會不知道?這洪真武,倒是好算計啊!在那三次斗劍之上約戰,即便是失敗了,死亡的可能性也不大,而一旦勝利,可就聲名遠揚了!”張姓修士,仿佛擔心自家的消息滯后,被其這位道友給看輕,即時間,便行回道。
“可不是嗎?這洪真武,修為不高,心機倒是不少!”當先開口的那位修士聞此,又道,“不過張道兄,你所說的,可不是重點兒,根據我得來的消息,這洪真武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之前多次尋仇,都被黎紹的兄長黎成給插手攔下,受創不小,若非,他也有幾分壓箱底兒的手段,早就被黎家兄弟給滅了。
他如此而為,就是為了只與黎家老二交手,讓那黎家老大,沒辦法幫手。”
張姓修士一聽得如此,便即明白,自家在這消息之上,是沒辦法與自己這位好友匹敵了,當是時,開始另辟蹊徑,顯示自家的不凡,不弱了自家的氣勢。
“人家黎家兄弟傻啊,明知道對自己不利,還會去參加那三次斗劍?”
“他們不參加更好,如此一來,那黎家老二在修士界闖蕩了數百年的名聲,就算是直接的毀了。畢竟,如此一個無膽之輩,還想要得到別人的尊崇,怎么也不可能!黎家兄弟雖然沒有正式的開山立派,但是,實際上,卻也算得一個小宗門,名聲就此毀了,他們那個小宗門的傳承,也就完蛋了。
所以,這一次,黎家兄弟是想不應戰,也不行了!”
“那人家就一起上,難道說,還真個上去吃虧不成?以前的兩次斗劍,可是不排斥外援的,這一次,應該也不例外。人家兄弟兩個素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一起對敵,雖然肯定會受到點兒輕視,不過,只要結果勝利了,一切就都好說。畢竟,人們向來記住的都只會是勝利者!”張姓修士再道。
“你說這話,倒也有道理,這就要看,那黎家兄弟,能不能夠先行將自家的那張面皮給揭下來扔在一邊兒了。如果能,自然一切好說;如果是不能,那么,那黎家老二就要冒上不小的風險了。
不過,如此一來,這場爭斗,顯然就更加的好看了。我們兩個無事兒,倒是可以去湊個熱鬧,看上一看!”
“你這愛湊熱鬧的老毛病又犯了,之前所吃的虧還少嗎?”張姓修士聽得自家這位好友最后一句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兒,道,“再者說,這八字兒還沒有一撇兒呢!那洪真武只是向峨眉派陳情了而已,那峨眉派能不能答應,還是兩說的呢?”
說到這兒,張姓修士稍稍的頓了一頓,而后,繼續道,“即便說,峨眉派答應了。可是,這三次斗劍之事,也不是峨眉派一家所能夠說的算的。起碼,還要加上通天盟和魔教這兩家新興起的大派。…,
如果,沒有這兩家之人點頭答應,那這一場三次斗劍,恐怕就只能夠是峨眉派一家的獨角戲了。這個,我想,峨眉派肯定是不會答應的,畢竟,峨眉派乃是傳承千年之久的天下第一大派,這個臉,別家丟的起,他們丟不起。”
“張道兄,你這話,可就有點兒偏頗了。我們現在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張姓修士驟然間聞得如此之問話,不由得就是一愣,話語不經大腦思考,脫口而出。
“自然是傳播,造勢兒了。我們還是自發的,可想而知,如果有峨眉派在暗地里推波助瀾的話,那掀起來的聲勢會有多么的浩大。在這般浩大的聲勢之下,那通天盟主鐘元與魔教教主血神君鄭隱,不答應的幾率可謂是十分的小。”
說到這兒,這位愛湊熱鬧的修士刻意的頓了頓,還壓低了聲音,道,“我還聽說,那通天盟主鐘元和魔教教主血神君鄭隱兩人,都被氣的不輕,可是,卻又無可奈何。現在,兩個人都正頭疼著呢?”
張姓修士,雖然面上做出了一副十分認真,深信不疑的神色,但是其心中,卻是丁點兒也不信。因為這種“偽”消息,他已經聽的太多,太多了。
“那我們就打一個賭如何?”張姓修士開口道。
“怎么一個賭法?”當時,這位包打聽來了興致,急忙間問道。
“很簡單,我們就各自考驗一下自身的判斷!”張姓修士也不羅嗦,直接的道,“如果,你的判斷正確,通天盟與魔教都行應下了三次斗劍提前之期,那么,我就陪同你一起,前去觀看一番,滿足一下你心中的向往。”
聽得如此,那位包打聽修士,當是時,急不可耐的點頭表示贊同。然而,張姓修士并沒有就此回復,而是稍稍一頓之后,再次道,“不過,如果你的判斷錯誤,這三次斗劍,還是如約的舉行,沒有半分的變動,那么,你就哪兒都不要去,陪我在這里閉關苦修好了!”
“好,就這么定了,可不許反悔了!”包打聽實在是怕煮熟了的鴨子就此飛了,故而,再一次急不可耐的道。
當張姓修士將自己的頭,堅定無比的朝著她點了幾點之后,他方才哈哈大笑著道,“張道兄,這一次,你是輸定了的。這一次,按照我的觀察,峨眉派乃是鐵了心的要促成此事兒,所以,這般的造勢行動,肯定是不會只有這么一場的。接下來,肯定是如同潮水蜂擁一般,越來越多,多到連通天盟主鐘元和魔教教主血神君鄭隱都開始懷疑,這一次的風波,到底是不是峨眉派所挑起的。
到得那時兒,通天盟主鐘元和魔教教主血神君鄭隱,肯定會抗之不住,最終應下的。”
“呵呵,道友,你也先別將話說的那么滿,這世間之事兒,不到最后一刻,是永遠都不能夠下定論的。臨機翻盤,或者另辟蹊徑的修士,也是不少。
所以,結果究竟如何,還須的等待到時候的結果出來,才能夠蓋棺論定!”張姓修士,雖然已經有了幾分被自己這位好友說動。可是,當此之時,自然是不能夠就此改口。畢竟,這樣的話,也顯得自家太過于沒有本事兒了點兒。
雖然說,他們乃是百多年的老交情了,彼此之間,早就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但是,這種面子問題,他還是非常的在乎的。…,
“唉――,李道友,你可聽說了,今日,又有三家小派向峨眉派陳情,想要讓三次斗劍提前舉行,自家也參與進去。”
“這個自然,現在,已經早就過了百家了。看來,此番三次斗劍,還非得要提前不可了!”
“這可未必。這天下修士,也不全都是那種傻子。現在的這般情況,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看的出來,這一次突然掀起的提前三次斗劍的風暴,乃是由峨眉派一手所策劃的。畢竟,這些個陳情之人,無一例外,都是峨眉派的附屬實力首腦。峨眉派如此賣力,這其中,自然是有著很大的貓膩。
而通天盟主鐘元和魔教教主血神君鄭隱兩個,都是人精兒,這種事兒,不會看不出來。他們若是真個憋住勁兒,就是不同意,那這一次,峨眉派也就只能夠硬著頭皮,唱獨角戲了!”
“我想,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并不怎么高,一則,峨眉派素來謀定而后動,肯定不會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場風暴之上,所以,肯定還會有別的方法,在進行著輔助。
二則,那通天盟和魔教,恐怕也丟不起那個臉。畢竟,他們乃是剛剛崛起的門派,聲望雖隆,但是根基并不穩固、扎實。
三則,當今通天盟和魔教的情形,我們也看的很清楚,兩家明顯乃是盟友。兩家若是在聯合的情況下,與峨眉派對陣,鹿死誰手,還真個不好說。保不齊,他們就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想要借此機會,再次對自家的統治地位進行一次鞏固。
畢竟,這一次斗劍,與先前的兩次還不一樣,傷亡會小到了極點兒,哪怕是輸了,對自家的根本實力,也不會有多少折損。如此情形,完全值得一搏。畢竟,搏了,完全可能給自家搏出一個更加光明的前景;而輸了,卻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這倒也是。其實,我也挺希望這三次斗劍,能夠提前舉行的。若是成了,我也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向我的一個朋友,討回點兒東西!”說這話之時,這位修士的面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獰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