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想要收了我的法寶,哪里有這般的容易?”
沙神童子一聲冷哼,右手伸出,虛空再度掐出一道法訣,即時間,“轟隆”一聲轟響,虛空開裂,滔滔洪流從其中奔涌而出。
這股洪流,并非是空間亂流,而是和那護山瀑布一樣,乃是水流。只不過,卻是與那護山瀑布少有不同,色澤昏黃、晦暗,看起來頗有污濁之相,并不顯得清澈。
這股洪流,正是沙神童子禁制的兩大水脈之一一黃河的源流之力。那般的色澤,并非是真正的污濁,而是融合了大量的戊土精粹所致,沉重無比。
兩大水脈之力,論起渾hou、充沛、后勁,都是以長江為上,但是,論起驟然間的爆發力,卻是黃河之力也更勝一籌。
這昏黃的濁流就像是一股泥石流,沖刷而下,根本無視了那星河漩渦,直接的通行而過,朝著依還圣姑伽因撞了過去。
驟然間見得如此,依還圣姑伽因居然有一種并非是水流沖刷而下,而是一座座的巨峰朝著他轟擊而來一樣。對于這般磅礴的力量,饒是依還圣姑伽因,也不敢怠慢,趕忙間,他再度揮掌,劈出了一掌,與空中的那一只巨掌結成犄角之勢,共同的對那滔滔濁流進行攔截。
“勢、嘭、嘭、……。”
如大江沖擊山川,海浪拍打礁石,驚天的巨響,如同戰陣之上密集的鼓點兒接連不斷連綿不絕。不過,這股子濁流,始終是沒能夠將依還圣姑伽因所構筑的防御給沖垮。
不過,對此沙神童子也沒有太過于失望,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與依還圣姑伽因之間,有著相當大的差距。再者,他的目的也只不過是想要將自家的七絕魔針重新的納回自己的掌握之中罷了。而這一點兒,顯然,他已經做到了。
依還圣姑伽因在雙掌當下沙神童子茨發的黃河水源之力后,即時間,便再度出手,素手輕劃”如同裁剪衣服一般,輕而易舉的,沒有絲毫聲息的,便行將虛空破開。
對于依還圣姑伽因而言行走諸方虛空之間,已經是很平常的事兒了。
然而,正當其一步跨出,要走將進去之時,卻是突然間,發現這亂流四處肆虐的虛空之中,有些不太對勁兒。當是時,其雙目一閉,眉心之間一道豎痕顯現,隨之,開裂開來,顯現出一只豎眼。
這豎眼開啟,并沒有什么精光迸射,但是,卻有一股子無形的,如同水波漣漪一般的波動,散逸了出去,朝著四面八方蕩漾開去。
即時間一道道極細極細,色澤各異,繽紛絢爛的絲線卻是映入了依還圣姑伽因豎眼的眼簾口它們相互之間,縱橫交錯,簡直就是一只巨大無比的網羅,在悄然的捕捉著她。當是時,依還圣姑伽因的心中,也禁不住為之一凜。
“魔教居然如此之陰險,居然連自家山門附近的虛空之中,都埋伏有如此陷阱。我若是一不小心踏進去,或許生命不會有什么危險,但是這面子,鐵定的是要折損不小了!”心中想著的同時,依還圣姑伽因便即時的停下,并且往回撤了回來。
然而這時,一個蒼老無比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小姑娘,既然已經進來了,又何必這般的急著出去呢?”
伴隨著這個聲音,依還圣姑伽因周遭的環境,驟然間一邊,原本,一只腳在內,一只腳在外的情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處身于亂流虛空之中。
“顛倒空間!”依還圣姑伽因見識廣博,只一瞬間,便行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兒。當是時,也不驚慌,依舊淡定無比的道,“血神前輩,如此,恐怕您一個人還撐不起來吧,不知道還有那些前輩或者道友,何不出來一見?”
“既然你有心,老夫等人,又豈會吝惜一面?”即時間,血神老人便行回道。與此同時,他的身影,在這虛空亂流的一方,顯現了出來。
一襲青衣,鶴發童顏,雙手背負,看起來,仙風道骨,十足的高人氣度!
緊隨其后,星宿神君、沙神童子、赤尸神君、軒轅老怪、開南公、……“眾魔教的太上長老齊齊的顯出了身形。
這些人,乍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在這虛空之中,隨便的站著,但是,依還圣姑伽因有眉心的慧眼在,卻是能夠看到,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站在那無形的虛空禁網之上,而且,所站的方位,隱隱然又結成了一種玄妙的陣勢,隨時隨地,都能夠對自己發出雷霆萬鈞的一擊。
看得這個,依還圣姑伽因的心中,也是禁不住一驚。她震驚,并非是震驚魔教擁有這般的力量,而是震驚,魔教的這些個高手們,居然能夠如此親密無間的聯合在一起行動。要知道,魔教可是以不團結,內訌最是出名了。
就在依還圣姑伽因的震驚之中,虛空亂流之中,又是光芒一閃,一道身影出現在一眾魔教太上長老的正中央處。
其身材高大昂藏,面容俊朗儒雅,一襲血色衣袍,鮮亮的仿佛是鮮血所凝結,穿在其身上,給其溫和的表情,平添了幾分霸氣。
依還圣姑伽因一見得此人出現,當是時,眼睛禁不住微微的瞇了一點兒,仿佛是在聚焦。因為,這個人,正是依還圣姑伽因此番要找的正主兒,當今魔教的教主血神君鄭隱。
“圣姑,我自認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無故犯我魔教?莫非,真個認為我魔教如前一般,乃是一盤散沙,可以任你馳騁縱橫不成?”血神君鄭隱一出現,便行義正言辭的大聲質問。
“是啊,圣姑,這個,你是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的,不然的話,我們就算是拼著每個都深受重傷,也必須將你給留在這兒的。”緊隨其后,軒轅老怪麻軒轅道。他的語氣態度,較之血神君鄭隱,更加的不好。
原因很簡單,他的兩位弟子,都是葬身于幻波池之中。雖然,具體的情形他并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兒他是很清楚的,那就是,與依還圣姑伽因的弟子艷尸崔盈,有著很是重要的關系。軒轅老怪麻軒轅,乃是一個分外護短兒的人,不知不覺間,便行將怒火暫時的遷移到了依還圣姑伽因的身上。
當然,這也是因為現在的情況,有著無數同級數,甚至比其修為更高的同道在幫忙。如果,是他單獨的與依還圣姑伽因對上,他躲還來不及呢,哪里敢于這般彪悍的直接杠上?
“留下我”亨,就憑你們,自認真個能夠留下我嗎?”依還圣姑伽因何其之高傲,軒轅老怪不爽,她的心中,自然是更加的不爽。因為,他已經有預感,此番的廝殺,結果不會如自己所愿了。
不過,表面之上,她自然是不會讓自家的面子,有損分毫。
“圣姑得天獨hou,修為之高,自然非是我們所能夠比你的,但是,我們這么多人聯手,要拿下圣姑,應談也并不困難!”這時,血神君鄭隱再度的開口道,“圣姑,我們魔教并不想要與你為敵,所以,還請你說出此番突然攻伐魔教的目的,大家說開了最好。如果說不開,也就只能夠兵戎相見,各安天命了!”
“我來魔教,自然是有理由的,不過,這理由,恐怕是永遠都說不開了。所以,也就不用費什么口舌了。你們若是想要動手,就盡管出手吧!”
依還圣姑伽因的目標,就是血神君鄭隱,這她如何能夠說出來?如果說出來,結果,肯定是談不攏的,而且,會暴露了自家的目標,使得血神君鄭隱有了防備,更加的難以斬殺得手。而不說,卻還是相當有可能讓血神君鄭隱出來冒險的。而那時,便是她實行一擊絕殺的好機會了。
兩者相較,依還圣姑伽因,自然是選擇后者。
“看來,圣姑是鐵了心的要與我魔教為難,既然如此,我們也就沒什么好說了。”血神君鄭隱聞得如此,知道,兩家之間,在沒有絲毫轉園的余地,當下里,面上的些許溫和,如秋風掃過落葉,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凝重,肅殺,“通天盟成立,做了三件大事兒以彰聲望,峨眉派開府,亦是動作連連,唯獨我們魔教,雖然事情不少,但是,卻皆是被動而行,所以,我們魔教的名聲,才落在峨眉派和通天盟之下。
今日,我就借圣姑頭顱一用,作為我魔教開府的第一板斧!”
“動手!”血神君鄭隱稍稍一頓,而后,猛然間吼道。
血神君鄭隱吼動的同時,其腳下猛然一踏,本來空空,無有一物的虛空之中,突然閃現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絲網,光華絢爛、奪目。
這絲網一現,即時間,周遭不停游走、肆虐的空間亂流,宛如乳燕還巢,百川歸海一般,紛紛朝著絲網之上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