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血神子吞噬精血、元神以自養,進入依還圣姑伽因的體內之后,自然是沒有片刻的猶豫,即時間,便行吞噬了起來。
依還圣姑伽因,雖然經過之前的戰斗,消耗甚巨,但是,以他的境界修為,精血、元神,仍舊是大補之物。
血神君鄭隱長鯨吸百川一般飛速的吞噬著這股力量,本身的修為,立時間水漲船高,而且,速度非常之快,簡直就可以稱之為狂飆突進。
如果,一個原本修為境界地下之人來如此的吞噬力量,結果,只會是一個,那便是過猶不及,被撐的自保而死。然而,血神君鄭隱卻是沒有這種憂慮。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天仙,諸般境界感悟都還在,所以,只要吞噬的力量,還沒有超過他之前已有的境界,根本就不會有絲毫的隱患。
力量的回歸,讓血神君鄭隱分外的舒爽,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依還圣姑伽因的遺澤給繼承下來,這一刻,血神君鄭隱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吞噬之中,再也不理會絲毫的外物。
依還圣姑伽因這一刻,心中可以說是懊悔無比。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小心謹慎了一輩子,居然會在這事關生死,最為重要的時刻,大意了。
雖然說,血神君鄭隱放出了兩個震耳欲聾的消息作為幌子,吸引了自家的心思,但是,她的心中,仍舊是難以釋懷!只不過,如此的后悔之情,只在其心中持續了一剎那而已,緊接著,她便開始催動元神獨有的神通,對自家進行防護,想要將血神子對自家精血、法力的侵蝕給擋下,并驅逐出去。
依還圣姑伽因之所想,不能夠算錯,然而她卻是實實在在的低估了《血神經》的強大。對于隱藏在修士體內的元神,或許血神子還沒有那么犀利,然而,對于那種意境如羔羊一般落在其面前的元神、血肉,血神子當真可以稱之為所向無敵。
那防御的佛門禪光,還沒有完全的升騰起來,血神子便已經吞噬了依還圣姑伽因一小半的力量,將自己的修為,重新的推至了地仙絕巔。
此時此刻的血神君鄭隱,得到的不僅僅是力量,更有依還圣姑伽因身軀的部分掌控之權。故而,輕而易舉的,便行將那股子防御之光給瓦解掉,繼續以更加狂暴的吞噬之勢,對其進行吞吃。
“圣姑,你滅我之時,可曾想過有今天?”
依還圣姑伽因的意識里,只聽得這么一句話,隨后,便完全的人事不知了。
“什么人,居然能夠將依還圣姑伽因給救走?”
“這不是在這兒呢嗎?”
“咦,依還圣姑伽因這是干什么,莫不是,臨時抱佛腳,以求突破嗎?那也太笑話了!”
“不對,這應該不是在修煉!”
“管他是在干什么,直接打殺了不就是了!”
“慢!”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血神老人的聲音,陡然為之一個高昂,使得眾人的精神,瞬間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你們看那是什么?”說話間,血神老人的目光,指向了依還圣姑伽因一旁,也一動不動的矮子。
“不就是剛剛救人的人嗎?他怎么會也一動不動?”
“那是神眼邱林,不對,那是教主的分神!這么說,救人的乃是教主?”
“什么?”
“這怎么可能?”
第一時間,一眾老魔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他們的思維,當真是足夠的敏捷,只一瞬間,便行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當是時,原本的驚愕,全部都變成了驚喜。
“難不成?難不成,這圣姑伽因,已經被教主給暗算了不成?”
一聲問話,所有的魔教老魔們,都行將目光投注到了血神老人的身上。因為,在場之中,論起對《血神經》的了解,任誰也比不過他!在他們看來,猜測的正確與否,只要血神老人仔細的觀察一番,也便成了。
“不錯!”血神老人,沒有片刻的猶豫,當即,點了點頭。
當此之時,魔教的一眾老魔們,再度的陷入了震驚之中。沒辦法,猜測是一回事兒,真正的實現,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依還圣姑伽因雖然遭到了重創,但是,根底之渾厚,放眼在場眾人,仍舊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血神君鄭隱若是吞噬了他的元神精血,那折損的修為,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果然,僅僅片刻之后,血神老人便再度的開口,道,“這一次,鄭隱真個是因禍得福了。只可惜,圣姑伽因乃是一個女人,否則,頂著她的這幅身軀,只怕戰力之悍,較之先前,要強的多!說不得,便是我們,也有一戰之力!”
“是啊,可惜了,可惜了!”
血神老人此言一出,當是時,便有諸多的老魔出言附和。只不過,他們的表情卻是不盡相同,顯然,心中都另有盤算。
“這有什么可惜的,本尊做不成,可以做身外化身嘛!真個到得了關鍵時刻,男女外相,又算得了什么?”另外一些老魔則持不同的觀點兒。
“就是,只是,不知道教主最終能夠繼承依還圣姑伽因多少層的力量?”
“想要知道這個,卻是用不著著急。只要耐心的等待一會兒,也便是了!”血神老人一手輕輕的捋著胡須,道,“現在,我們魔教的危機已解,卻是有的是時間等待。”
“說的不錯!”
“血神道兄所言甚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差不多一個時辰左右,猛然間,依還圣姑伽因的身上,血色靈光一閃,隨之,一道血光便行沖出,即時的沖入了一旁丑道士的體內。
緊隨其后,丑道士雙眸睜開,精光四射,“岳父,各位道友,有禮了,多謝各位的護法,鄭某感激不盡。”
“教主嚴重了!這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星宿神君,即時的回道,“倒是教主,吞噬了依還圣姑伽因,必定是實力大進,這卻是可喜可賀啊!”
“哪里,這世間,哪里會真個有一步登天的好事兒?”血神君鄭隱面上帶著微笑,輕搖了搖頭,道,“我不過是恢復了原先的修為罷了!”
說話的同時,血神君鄭隱袍袖一甩之間,一道血光如長河匹練一般席卷而出,只一瞬間,便行將其完全的收攝了起來,不見絲毫的影蹤。
見得鄭隱如此這般,魔教的一干老魔們,也不再此事之上繼續糾纏。不過,他們的心里,卻是對鄭隱的實力,有了一個重新的評估,那便是天仙高階。
魔道,雖然不是不擇手段的代名詞,但是,魔道之人,隨心所欲卻是最根本的一條。若是正教中人,或許還會對頂著一個女人的身軀行事有著不小的心結,但是,他們從鄭隱剛才的動作便已經看出,正因對此,卻是根本就毫不在乎。
其余的老魔各自心懷忌憚,對血神君鄭隱愈發的尊崇之時,血神老人,卻是微不可查的暗自點了點頭。
對于血神君鄭隱實力的提高,血神老人卻是真心的高興,不待絲毫的虛情假意。因為,唯有如此,血神君鄭隱才能夠將他的女兒給找出來。
西昆侖,小古刺山黑風窩,大殿。
血神君鄭隱,高踞在寶座之上,其身側,則是一個個的太上長老,處于虛實之間,隱現不定,襯托的他愈發的威嚴無盡。
大殿之中,魔教除了例行的值守弟子之外,盡數在場。他們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召集是何種原因,并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兒卻是很明白,那就是,必定有著十分重大的事情發生了。所以,他們一個個的,也沒有了平日里的散漫,都是面色凝重的很,等待著血神君鄭隱的宣布。
“現在,召集大家前來,乃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血神君鄭隱,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道,“適才,前來犯我魔教山門的天仙絕頂高手――依還圣姑伽因,在我與諸位太上長老的合力圍剿之下,已然形神俱滅了。
所以,今后大家也不用在擔心,會有那么一位高手,時時的留意著我們魔教了!”
“什么?”
“這是不是真的?”
“這怎么可能?”
血神君鄭隱的話語剛落,大殿之中,便如同炸開了鍋一般,沸騰了起來。他們這些人,雖然大部分都來自于海外,但是,對于依還圣姑伽因這位絕世人物,還都是了解頗多的。聽聞,其居然就此隕落在自家的手里,第一個印象便是不信。
可是,他們也很清楚,血神君鄭隱,不可能拿這種事兒開玩笑的。所以,短暫的喧鬧之后,大殿雖然恢復了寧靜,但是,無形的氛圍,卻是更加的熾烈了。因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強大的自信和傲然。
看得這個,血神君鄭隱的心中,也是非常之開心。因為,他很清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家大派所必須具有的底蘊。短短的剎那前后,魔教可謂是脫胎換骨!
“圣姑已經死了,妙一,很快,就該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