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如此明顯的針對意味兒,妙一真人齊漱溟反倒是不好疾言厲色了。"《》"
沒辦法,他對自家的名聲,卻是十分之看重的。在可能的情況下,他都不希望出現一絲一毫的瑕疵。
鐘元,對于妙一真人齊漱溟的好名,也是深知。本來,看著他如此為難,也是一件分外舒爽的事情,按理說,他不應該插手。不過,這些表面的,淺層次的,鐘元自身是不怎么在乎的。或者,用另外一句話講,現在的他,還沒有太過于在乎的資格。所以,對于他而言,更重要的是實質。
鐘元卻是還有些擔心,擔心妙一真人齊漱溟就此突破了心障,真個與血神君鄭隱計較起來,那樣的話,血神君鄭隱便不能夠再參加這三此斗劍了,也無能繼續的給峨眉派制造麻煩了。這可不是中原希望看到的結果。
故而,這一刻,鐘元卻是插口道,“齊教主,貴我兩家,之所以同意擴大三此斗劍,不正是為了給四方道友,一個公平解決恩怨糾紛的機會,平息可能出現的大患、大劫嘛!鄭道友既然不是故意來遲,我覺得,我們也就不要計較那么多了,給他一個機會好了!”
聽得此言,妙一真人齊漱溟的面色略微顫動,片刻沉默之后,終于開口了,“好吧!念在鄭教主乃是第一人,我就破了這個例,給你一個參加三此斗劍的機會。不過,這種事兒,絕對不能夠再出現第二例了。”
“這個自然!”鐘元即時的回道。
“鄭教主就請自行入列吧,不要在這里杵著,繼續耽擱斗劍的時間!”妙一真人齊漱溟話語說的分外輕描淡寫,但是,表達出來的意味兒,卻是不客氣到了極點兒,簡直可以說,將血神君鄭隱當做是一個路人甲了。
不過對此,血神君鄭隱卻是并未反怒,面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不急不緩的走到了通天盟主鐘元的身邊。
“好了,現在,我宣布,第一場斗劍,開始!”妙一真人齊漱溟看也不看,仿佛根本就不在意,自顧的朗聲而道,“洪島主、黎窟主,請上擂臺吧!”
為了這三次斗劍,峨眉派與通天盟特意的在這休寧島之上起了一座擂臺,架設了很多禁法進行護持。
不過,用更準確的話說,是峨眉派架設了這么一座擂臺。因為,從心里,通天盟是不想要建造這擂臺的,畢竟,有了這擂臺,“余波”對休寧島引劫陣紋烙印的破壞,就隔了好幾層,效果,要大大的打折扣。奈何,這種事情,終究不是通天盟說了就算的,峨眉派在這上面,態度異常之強硬,最終,鐘元也只好應下,聽之任之了。
不過,通天盟一行人,卻是并沒有在這上面出多少力,他們的精神、力量,更多的集中在對峨眉派眾人的監視之上了,免得峨眉派在這擂臺之上,玩兒什么貓膩。
妙一真人齊漱溟,話語剛剛一落,一道青光便起自他的身后,如箭一般,激射而出,瞬息之間,便行落到了附近不遠的擂臺之上。
而與此同時,鐘元的身后,也有兩道黑煙飄起,不急不緩,落到了擂臺之上。
那青光,正是青荷島主洪真武。而兩道黑煙,則是武夷山雪窟洞洞主里黎成、黎紹兄弟。
他們這齊齊一個亮相,當是時,正道修士一方猛然大嘩,更有甚者,一些人甚至破口大罵了起來。
“太無恥了!”
“還真不愧是魔道崽子,不要臉居然到得這般的境地,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
“無恥之憂,齊教主,我與洪道友情同手足,請允許我也上擂臺參戰!”
“對,我與洪道兄也是交情莫逆,我也參加!”
見得這群情激奮之勢,妙一真人齊漱溟的面上,卻是微不可查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不過,這一抹笑容,僅僅出現了那么一瞬間的功夫兒,隨之,便被一種無與倫比的凝肅給取而代之。
“且慢動手!”
妙一真人齊漱溟猛然一聲大喝,與此同時,他卻是以目光朝著苦行頭陀使了一個眼色。當是時,苦行頭陀身軀一震,消失不見,再現之時,已然出現在擂臺之上,恰自立身于青荷島主洪真武與黎氏兄弟的中央。
其身上,氣機微微散逸,如淵似海。當是時,青荷島主洪真武等三人,都被其氣勢所籠罩,仿佛自身就是那一葉扁舟,置身于那狂暴之極的大海之中,隨時都有可能傾覆。所以,他們三人,都行站立原地,沒有一個敢于動彈的。
“鐘盟主,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妙一真人齊漱溟用一種凝重無比的目光望著鐘元,冷聲道。
鐘元卻是報之以淡淡一笑,回道,“齊教主,我不知道要解釋些什么,我現在看到的,只是貴方一脈的修士在不停的攻訐我們這一脈,似乎,齊教主更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吧!”
“鐘盟主,我說的是什么,你很清楚,請不要在玩兒這種文字游戲了,這沒有任何的意義!”妙一真人齊漱溟乍然間,氣機勃發,天仙的龐大氣場猶如汪洋大潮一般涌動而出,一瀉千里,威猛之極。
“根據我們制定的規則,此番斗劍,一切以公平為原則,以盡可能的避免傷亡為原則。現在,貴方一脈的黎氏兄弟,似乎違反了這個原則!”
“是嗎?我不覺得違反了!”鐘元面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笑容,“當然,如果齊教主的心中有所質疑的話,可以自行去問黎氏兄弟,看他們怎么說!”
見得這副樣子,妙一真人齊漱溟也明白,從鐘元的口中,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故而,即時間,便行將目光,轉向了黎氏兄弟。
他那兩道目光,恍似兩柄利劍,劃破長空,那一瞬間,仿佛天地都亮了幾分。
黎氏兄弟看見之后,心神俱個一凜。尤其是弟弟黎紹,更是渾身一顫,面現畏懼。兄長黎成要好上一些,心中明白,若是自己不能撐過這一關的話,自己的弟弟,恐怕就要有難了。
以前,青荷島主洪真武雖然和黎紹不相伯仲,但是,他卻隱隱然聽聞,洪真武十幾年前有了一次奇遇。也正因為那次奇遇,他一個散流,與峨眉派掌門妙一真人齊漱溟,成了至交。雖然,黎成并不清楚洪真武得到了什么奇遇,但是,有一點兒是可以預見的,那便是,洪真武實力大進,早已非同以往。
而自己的弟弟黎紹,這么多年來,雖然不能說毫無寸進,但是,一向懶散的他,進步的卻是十分之有限。相形之下,是必然見絀。
黎紹雖然不成器,但是,畢竟是他的嫡親兄弟。也正因為此,他才不惜配上自家的名聲,來與弟弟雙戰青荷島主洪真武。
如此無恥之事,想要成功,自然不會太過于輕易,所以,黎成事先也是有過考量的。并且,也得到了通天盟主鐘元的同意。
所以,這一刻,面對妙一真人齊漱溟的目光逼視,面對苦行頭陀的氣機威壓,他的心中雖然頗有恐懼,但是,卻仍然能夠維系著心中最后的一絲清明。
“黎成,你弟弟黎紹,方才是青荷島洪島主要斗劍的對象,你下去吧!”妙一真人齊漱溟并沒有如鐘元所想,前去詢問因由,而是直接的道。
那一瞬間,黎成承受的壓力,加倍!
不過,黎成終究還是承受了下來,沒有屈服。其法力運轉,竭力維系著自己的自如,道,“齊教主,我們兄弟素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不論敵人是一個還是無數個,都是一起對敵,從無單獨對敵之時。
今日,洪島主既然要挑戰我弟弟,那便要連我一同挑戰!”
“鐘盟主,你也聽見了,你覺得,如此說法,合理嗎?”妙一真人齊漱溟目光一瞥,問道。
“合理,這種情形,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鐘元沒有絲毫的猶豫,即時間的道。
“是嗎?這么說,誰只要拿這個理由,豈不是都可以邀引好友參加斗劍了!如此一來,我們原有的解決紛爭的想法,如何能夠實現?”說到這兒,妙一真人齊漱溟稍稍的頓了一下,而后,繼續道,“恐怕,不但不能夠實現,反倒是會使得事態擴大,反倒提前的引發一場浩劫。這與我們的初衷,可是大大的不相符啊!”
“這個恐怕齊教主多慮了!”鐘元一擺手,道,“難道,我們這些人都是瞎子不成,能不能用這個理由,不是靠人一張嘴說就成的,要看具體的情形。如果,他們根本就不符合所說的情況,我們這兩家仲裁者,就可以出手懲戒了!”
鐘元的話語,說的十分之高昂,在場所有的人,都聽的真真切切。當下里,那些心中剛剛起了貓膩之人,便渾身一顫,即時間,打消了心中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齊教主,現在,你應該沒有什么別的問題了吧!”稍稍一頓之后,鐘元再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