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青荷島主洪真武,面對著如此不利的情況,卻也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怯懦、畏懼,面上的神色,淡定依舊。
“洪島主,我們之間的恩怨,今日終于可以了了!只可惜,你只有一個人,黃泉路上,肯定是會很寂寞的。你放心,我們兄弟,肯定會緬懷你的,畢竟,此戰過后,我們之間,也就沒有什么恩怨糾葛了!”黎成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情緒,即時間道。
聞得如此,青荷島主洪真武卻是淡淡一笑,道,“黎窟主,大話不要說的太早了,若是馬失前蹄,可就丟大人了!對了,我忘了,那時兒,你們也沒什么資格顧忌面子的問題了!”
話語落后,青荷島主洪真武右手伸出,虛空一握,一柄尺許長短,三指來闊的飛劍便即出現在手中。
這柄飛劍,通體晶瑩澄澈,宛如流水凝結,甫一出現,便即有無數的白色霧氣彌撒而出,當是時,整個擂臺的溫度便行驟降,很多地方,甚至都出現了一層冰霜。
那白色霧氣,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映襯出七色華彩,絢爛異常。乍看上去,仿佛虛空都有所扭曲一般。
青荷島主洪真武身形一個顫動,便行消失在白霧之中,再也看不見。
“天一玄冰!”
“天一玄冰!”
青荷島主洪真武飛劍甫一出現,擂臺之下,便有無數之人叫嚷了起來。原因很簡單,洪真武的那柄飛劍,乃是由天一玄冰鑄就的。
天一玄冰,乃是極地盤古冰層之中,萬年冰雪精華之凝粹,森寒徹骨,尺長的天一玄冰,若是將其中寒氣,徹底的引發出來,冰封百里,沒有一點兒的問題。
青荷島主洪真武,不過一個中階的地仙,擂臺之下,無數的修士要比起修為深厚,可是,任誰手中的飛劍,也沒辦法跟他相比。
羨慕嫉妒恨,由此而生。
天一玄冰劍發動,白色寒氣,宛如汪洋大潮,洶涌澎湃,朝著黎氏兄弟沖擊而去。還未近身,一股深寒便浸入骨髓,那一瞬間,似乎要將其冰封一般。
面對如此強橫的法寶,黎氏兄弟雖然微微一凜,但是,面上的囂張神色,并沒有就此退卻,而是維系依舊。
非但如此,黎氏兄弟還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這可真是撞到了點兒子上。”黎成笑罷,大聲的道,“洪道兄,你之前的奇遇,想必就是這天一玄冰劍了吧!你的倚仗,應該也便是如此的了吧!嘖嘖,真是不錯,若是對陣別的修士,肯定會大大的揚一番威名。
可惜了,你偏偏碰上了我們,今日,這天一玄冰劍,該易主了!”
說話的同時,大兄黎成雙手如輪轉動,瞬息之間,便行打出了千萬手法訣,而后,合二為一,印在了自己腰間的一個豹皮革囊之中。
當是時,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隨之,千萬道紅光激射而出,宛如道道利劍,斬破虛空。只一剎那,黎氏兄弟周遭的白色霧氣便被絞殺一空。
這時,一個大頭扁臉,獅鼻掀唇的怪人自那豹皮囊之中沖了出來。其一張闊口,兩排紅牙;一雙火眼直射紅光,頭扁平,披著滿頭錄發。身材矮胖,手足暴露如箕,比常人大上三倍;通身作紫、紅二色,貌相十分獰惡,山精海怪一般。
此物一行出現,便即朝著前方洶涌如汪洋大海一般的寒氣核心沖了過去,速度之快,如迅雷閃電一般。
“火精!”見得這個怪物,饒是通天盟主鐘元,也禁不住吃了一驚。
對于這個怪物,鐘元卻是很了解的。這火精,并非是指火中誕生的精怪,而是天地之間,千萬年兇戾之氣之中誕生的精怪。之所以稱之為火精,乃是因為,他體內流淌的,盡是兇煞之氣凝結的毒火。
這毒火,厲害非凡,而且,無需任何的修煉,自然而然便能夠增長。不過,這個對于火精來說,卻并非是好事兒,因為,這毒火的增長,一旦強大到超過了他本身所能夠控制的界限,那么,便會而死。
也正因為此,每一只誕生的火精,最基本的需要便是尋找陰寒之煞氣,從而,對體內日益增長的毒火之力,進行調和。如果,能夠陰陽調和,坎離相濟,那么,火精便可以脫胎換骨,化身為人。
黎氏兄弟這只火精,乃是自己送上門兒來的。原因就是,他們兄弟所居住的武夷山雪窟洞,天生一條陰寒之脈,對于火精的修煉,非常之有幫助。
雖然說,火精修煉所需要的陰寒之氣實在是太多,使得他們洞府之中的陰寒之脈消耗甚巨,但是,相較于愈發增強的實力而言,卻是算不得什么了。
因為這火精的關系,黎氏兄弟也想過,只由黎紹出手與青荷島主洪真武進行斗劍,畢竟,這樣的話,對于雪窟洞的名聲,要好的多。可是,最終,他們還是否決了,因為,他們實在是難以預料,那青荷島主洪真武,到底得到了什么樣的奇遇。所以,最后,他們還是選擇了保險的做法。
此時此刻,他們發現,青荷島主洪真武的倚仗,居然是天一玄冰劍,卻是大喜過望。這天一玄冰劍,對于別的修士,可以說是強大無匹的殺器,可是,對于火精而言,那純粹就是補品。
果不其然,那火精甫一沖進白色霧氣之中,即時間,那森寒徹骨的冰寒之氣,如同大海退潮一般,迅速無比的衰減著。
“看來,這第一場斗劍,是沒有什么懸念了。青荷島主洪真武的天一玄冰劍被黎氏兄弟的火精克制的死死的,敗亡,只在旦夕之間了。”
“不要說的這么絕對,洪真武一介散修,若是只有這么點兒奇遇,哪里有本事突然間和妙一真人齊漱溟交情莫逆。依我之見,洪真武肯定還隱藏著更為厲害的殺招。黎氏兄弟若是因此而輕視了他,那么,他們的小命兒,恐怕就沒定了!”
“是嗎?那我們要不要打一個賭?”
“當然沒問題,不過,若是賭注太小,我可是不會接的!”
就在臺下無數修士的議論之中,黎氏兄弟也各自出手了,他們每個人,都行擎出了一根長幡,幡面漆黑,其上,卻是有著無數慘白慘白的符文。那符文,看上去,就好像是白骨堆疊而成的一般。
這長幡,正是黎氏兄弟稱雄一方的根本――七煞幡!
兩根七煞幡一動,即時間,宛如春時楊柳,垂下千萬絲絳一般,密密麻麻,無盡的黑色煙柱宛如一根根利箭,朝著白霧之中的青荷島主洪真武射將了過去。
沒錯,他們正是打算一鼓作氣,將青荷島主洪真武給拿下。畢竟,對他們而言,此番對陣,實在是太過于幸運了,若是戰斗的時間長了,他們自己都會覺得太過于沒有面子。
此時此刻,青荷島主洪真武手中的天一玄冰劍,被那火精,死死的交纏著,發揮出來的實力,還不及尋常的十分之一。不過,饒是如此,青荷島主洪真武也并沒有流露出焦急、沮喪之神色,面上,依舊是自信滿滿!
“嗤、嗤、嗤、......”
濃密無比的七煞之氣,宛如星河垂落,沖擊在青荷島主洪真武的護體紫光之上,瞬間,便行將之腐蝕了好幾層。看那架勢,似乎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煞氣所沖破。
這時,白色霧氣已經變得十分之稀薄,內里的情形,卻是被黎氏兄弟看的分明。值此之時,他們自然是大為高興,齊齊的撲了上去。
他們兄弟二人,一人擎出了喪門锏,一人取出了喪門釘,各自朝著青荷島主洪真武的護體光芒之上轟了過去。
兩件法寶,俱個化形,恍似兩條妖龍,夾雜著強勁無比的煞氣,張牙舞爪,氣勢十分之強橫。
不過片刻的功夫兒,青荷島主洪真武身上的護體光芒便行黯淡了許多,似乎隨時隨地,都可能崩解一般。
“洪道兄,何必如此負隅頑抗呢?清清爽爽的走了,豈不痛快?”黎成一聲呼喝,便即到得了青荷島主洪真武的身畔,右手一揮,七煞掌拍出。
黎紹也是一樣,飛身上前。其雙手齊動,展動七煞搜魂爪,裹挾著無盡風雷之音,朝著青荷島主洪真武當頭抓下。
眼見得,生死兮于毫發之間,青荷島主洪真武的面上,卻是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這抹笑容,淡定、從容、自得,仿佛,自始至終,一切都在自家的計較之中一般。
對于黎氏兄弟那強橫威猛到了極點的攻擊,他混不在意,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自腰間的革囊之中取出了兩顆黑色的珠子。
這珠子,大如拳頭,通體黝黑,流光溢彩,宛如珍珠。
這時,青荷島主洪真武一聲冷笑,隨后,猛然間,將這兩顆黑色珠子給打了出去,分別對著黎氏兄弟兩個。
剎那間,“轟、轟”,兩聲幾乎能夠并做一聲的巨響,黎氏兄弟,俱個被掀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