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怎么會這樣?明明周道兄占據著優勢?”
“是啊,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兒!”
“那也倒未必,那火靈子手中的太乙星沙乃是世間頂級的至寶,之前威能不彰,只是火靈子自身無法自如發揮罷了。如果,碰巧了或者運氣來了,激發了一次,那出現這般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
“哪里有這么巧的事兒?”
正道修士陣營之中,七嘴八舌,嚷嚷的十分之厲害。
而擂臺之上,火靈子本人,也顯得有幾分迷茫。因為,就連他也沒有想到,太乙星沙居然真個會大展神威,助自家戰勝強敵。
“莫非,恩師還沒有完全的放棄我?這么說,這一次,倒是一個契機,斗劍結束之后,我就即刻返回大魅山,懇求恩師,重返師門!”
“苦行師兄,依你之見,這火靈子與周鐵瓢之戰,可有貓膩?”妙一真人齊漱溟,對于眼下這個結果,也是頗有疑惑和不滿,不自覺地,朝著一旁的苦行頭陀傳音問道。
“應該沒有吧!我并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異樣氣機波動!”苦行頭陀面上雖也有疑惑之色,不過,仍舊是盡量的以客觀的態度回道。
“你覺得,會不會是西海蒼虛老人暗中出手了。畢竟,太乙星沙乃是他的成名之寶,利用此做點兒手腳,神不知鬼不覺,可是大有可能!”妙一真人齊漱溟再次問道。
“齊師弟,你說這個,也不能說沒有道理,畢竟,蒼虛老人的修為,已經遠遠的超出我們的層次了。可是,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卻是不大,畢竟,為一個淫賊棄徒如此而為,太過于不值當了。一旦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那他這一輩子的聲名,也就全毀了!”苦行頭陀略作沉吟之后,回道。
“這倒也是!”妙一真人齊漱溟倒是也知道,蒼虛老人雖然為人傲氣了一些,脾性古怪了一些,但是,秉性還是十分好的,也很是愛惜自身羽毛,所以,門規制定的十分之嚴酷,甚至更甚于真正的正教。念及于此,他心中的些許懷疑,終于釋然了下去。
“或許,這個火靈子,就是走了一次狗屎運吧!”
“十有!”苦行頭陀即時的道。
妙一真人齊漱溟與苦行頭陀之間的交流,僅僅在一個瞬間便行完成,故而,并沒有耽擱他對于此場斗劍勝利的宣布。
火靈子,在確認斗劍勝利之后,即時間恢復了趾高氣揚的姿態,毫不掩飾自家的得意。看的臺下的正道修士,尤其是武當派的修士,心中怒火直欲燒透九重天。這其中,以半邊老尼為最,因為,周鐵瓢乃是其心中早就屬意的武當七女護道人。
武當七女,各個天資不凡,只要能夠成長起來,將來,必定盡皆有不凡的成就。這可是武當派發展壯大的根本。然則,能不能成長起來,還不好說,畢竟,修行修行,本就是逆天而為,一路之上,劫數劫難太多了。
周鐵瓢,就是她花費無數心機培養出來的。眼下,周鐵瓢死了,也就意味著,武當派未來的根本,很有可能因此而夭折一部分。
這對半邊老尼來說,乃是十分沉重的打擊。而更為沉重的是,她還不能夠因此而向火靈子尋仇。
半邊老尼的心情,除了身旁的靈靈子之外,別家自然是不會去理會。
當此之時,鐘元也毫不客氣的笑著對妙一真人齊漱溟道,“齊教主,兩場斗劍,一負一勝,看來,我們雙方的實力,差相仿佛嘛,真真是合了天地至理,陰陽二道,齊頭并進!”
鐘元,其實心中對這些非通天盟勢力的勝負,根本就毫不關心,他如此說,完全是為了刺激妙一真人齊漱溟,讓其將更多的心思,交纏在此之上。
這倒不是說,鐘元冷血無情,而是,一來,這些人與其確實沒什么關系;二來,這些人之中,的確是有很多人,屬于那種死有余辜的類型。如果不是他看著這些人還有做炮灰,消耗峨眉派一部分實力的能力,自家也行出手了。
這個,與什么大道無關,純粹是其自己的本心罷了!他卻是不希望,自家最終取得了勝利之后,整頓出來的全是以禍害百姓為樂的魔頭。
果不其然,妙一真人齊漱溟對于這個,十分之在意,即時間,笑著回道,“鐘盟主,此言差矣,此戰勝負之關鍵,非在于人,而在于寶!他們兩人修為之高下,你我一眼可知,這種倚仗法寶獲勝之人,或可得利于一時,但終將受害于一世!”
說到最后一句之時,妙一真人齊漱溟若有深意的看了鐘元一眼,其眼神之中的含義,不言自明。
沒錯,方今之世,利用法寶最極端的,應該就是他了。可是,鐘元是何等樣人,豈會因此而產生心障?即時間,便行回道,“三千法門,條條可證大道!只要對修行有利,依仗法寶,也未必有什么不好!
這一點兒,我看峨眉派就做的很好嘛,修為淺薄之三代弟子,行走天下,殺伐連連,然甚少損傷,這不能不說是法寶之功!”
“我峨眉派弟子,素來是心性為重,法寶為用,但凡能夠得到強寶下山的,都是心性過關,已經不會因法寶而耽誤了修行的。所以,鐘盟主萬萬不可把我峨眉派弟子與尋常之修士,混為一談!”妙一真人齊漱溟聞此,當是時,頗為自傲的道。
不過此時,妙一真人齊漱溟也明白,在口舌之上,此番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當是時,話鋒即時轉過,“好了,時間寶貴,我們就不要太過于耽擱了,還是趕緊讓下一場的斗劍之人,上臺斗劍吧!”
鐘元點了點頭。
這第三場的斗劍,自然同樣是讓各路修士自行去爭搶。很快,第三對斗劍之人便行上得了擂臺。
這兩人,一方乃是矮叟朱梅的大弟子紀登,一方乃是一位散修,名叫吳立。
吳立別看名不見經傳,但是,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卻是足以讓天下間任何人震驚。吳立,乃是青城山金鞭崖的第一代主人。當年,因為矮叟朱梅看上了金鞭崖,要以此為立派的道場,所以,卻是出手將其驅趕而走。
現在,矮叟朱梅已然身死,只留下幾個弟子在那里撐門面。所以,吳立便又起了心思,將金鞭崖重新的奪回來。
可是,矮叟朱梅雖死,卻也不代表金鞭崖一脈就沒有高人。矮叟朱梅還有一位同門師弟――伏魔真人姜庶,位列天下七真,修為乃是地仙絕頂,遠勝過他。只不過,伏魔真人姜庶與矮叟朱梅之間的關系,并不十分和睦罷了。再者,伏魔真人姜庶,心性懶散,也沒有開基創業的心思。
可是,伏魔真人姜庶縱然如此,也未必會坐看同門師侄受欺負,所以,吳立并沒有倉促的選擇動手。在三次斗劍擴大的風聲傳遍天下之時,他便察覺,這是一個極好極好的機會,所以,第一時間,便行知會了矮叟朱梅的大弟子紀登。
紀登,雖然修為還不過是散仙大圓滿而已,但是,其一身劍術,卻是早已養至大成。只不過,他乃是矮叟朱梅刻意隱藏起來,準備一鳴驚天下的殺手锏,所以,卻是并不為人所知。此時此刻,他這一脈,聲名已經很狼藉了,他自然是要出手維護,故而,在了解到,吳立也不過是個地仙初期的人物之后,毫不猶豫的便行應下了。
紀登與吳立,甫一跳上擂臺,便行出手,沒有片刻時間的耽擱。
一剎那間,整個擂臺之上,便盡皆是森寒的劍光、劍影,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無有窮盡。兩個人的身影,被完全的包沒其中。
“還好,這第三對,沒有提出生死戰,齊教主,看來,我們將這三此斗劍擴大,還真的是起到效果了!”這時,鐘元卻是笑著開口,對妙一真人齊漱溟道,“要是這兩人還是要神情生死斗,我還真懷疑,我們這么做,是否正確,現在,終于是放心了!”
鐘元如此之姿態,當時讓妙一真人齊漱溟分外的不爽。因為,他怎么聽,怎么覺得鐘元是要將此番的功勞,往自家的身上攬。
可是,妙一真人齊漱溟偏偏沒有什么話去反駁,畢竟,從中立的立場來聽,鐘元的話,沒有任何的疏漏之處。他若是強行雞蛋里邊挑骨頭,那只會讓他自己顯得沒有氣度。然而,一想到,這三此斗劍之擴大為乃是自家策劃,雖說,起因不怎么純良。但是,為此,他還向通天盟付出了不斐的代價,對于鐘元的這般姿態,就更加的感到心中憋悶了。
沒奈何,妙一真人齊漱溟只能夠點了點頭,作為回應,并不回話。
擂臺之上的交鋒,在短短的一瞬間,便行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飛劍交鳴之聲,就如同打鐵鋪子里的聲音一樣,叮叮當當,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