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震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妙一真人齊漱溟的行徑,實在是太無恥了。。。(,《》)
談無塵是什么人?那是青囊仙子華瑤崧的師傅,老一輩的絕頂天仙,當世最頂尖的人物之一。真個論起輩分來,比之峨眉一代掌教長眉真人任壽還要高出一輩。派出這等人物,和摩訶尊者司空湛這么一個剛剛跨入天仙層階不久的修士進行斗劍,用一句通俗的話講,那就是在赤裸裸的欺負人了。
如此行徑,再加上,先前用心如神尼去攔截魔教教主血神君鄭隱的行為,妙一真人齊漱溟在天下修士心中的形象,當是時,是突突突的往下掉。這一點兒,連那些身為峨眉派附庸的正教修士,也不例外。
面對著無數人的異樣目光,這一刻,妙一真人齊漱溟卻是安之若素,或者,用另外一句話來講,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的面色,卻是沒有絲毫的改變,堅定依舊,仿佛,他這種做法,是在合乎規矩也不過的了,沒有任何的可質疑之處。
鐘元很清楚,摩訶尊者司空湛在如何厲害,對上女仙談無塵這種天仙高階,掌控空間、時間法則的存在,是沒有絲毫勝利的機會的,能夠保住性命,不被殺死,也就不錯的了。這種情況,他自然是不希望出現。
所以,這一刻,鐘元即時間開口道,“齊教主,你我兩家斗劍,可是事前定下有章程的。你這般而為,似有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我這一切,可都是按照事先制定的章程而為,沒有半分的違背之處啊!”妙一真人齊漱溟心有定見,卻是不慌不忙,面帶微笑,鎮定自若的回道。
“是嗎?未見得吧!”鐘元一聲輕哼,繼續道,“女仙談無塵前輩,雖然一直以來,與貴派過從甚密,但是,據我所知,她只不過是貴派長眉掌教的朋友而已,了不起了,算的一個客卿。在這三次斗劍的場合上,恐怕不適合出場。”說到這兒,鐘元稍稍的頓了一頓,而后繼續道,“齊教主,要知道,我們之間的斗劍,并非僅僅是為了解決你我雙方之間的爭斗,更重要的是,給天下間其余的修士起到一個表率的作用,讓他們相互之間減少爭斗,減少殺戮。
我們若是這般引外援來幫忙戰斗,那肯定會掀起一場爭斗邀引援奧的風暴,如此一來,任何一場小規模的斗劍,都有可能演變成為一場大戰。畢竟,在天下行走,任誰沒有幾個親朋故舊?
所以,如果齊教主真的有仁人之心,有為天下化解、消弭禍患的心的話,還是放棄剛才所做的決定,重新在峨眉派的長老之中,另選一位出戰!”
鐘元此言,顯得甚為的犀利,不過,在妙一真人齊漱溟實現準備好的內容面前,還是不夠翹。故而,妙一真人齊漱溟依舊沒有半分的慌亂之色,一直耐心的等到鐘元將話語說完,方才不緊不慢的回道,“鐘盟主,你說了這么多,不就是覺得談無塵談前輩不是我峨眉派教下之人,對于今后天下修士紛爭的影響不好嗎?如果,談前輩是我峨眉派中人,那么,一切的障礙,豈不是都不存在了?”
此言一出,鐘元再度為之一震。因為,他很清楚,修行修持到了談無塵這般的地步兒,其心志,早就堅凝到了極點兒,突然之間,讓他們改換門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妙一真人齊漱溟如此言語,顯然,是絲毫都不擔心談無塵開口回絕。
如此,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談無塵一直以來,都是峨眉派隱秘的長老;一種是,妙一真人齊漱溟有足夠的利益,能夠吸引談無塵,為此改變心中的主意。而無論是哪一種,都毫無疑問的彰顯出了峨眉派強大的底蘊。
念及于此,當下里,通天盟主鐘元剛剛升騰起的,幾分飄飄然的心思,頃刻煙消云散,消失殆盡。
“這個自然,只是,這個答案,我想,由談前輩親口述說,才會更加的令人信服!齊教主以為呢?”鐘元再次道。
“鐘盟主如果覺得非此不可的話,也無不可!”說話之間,妙一真人齊漱溟的目光朝著女仙談無塵投注了過去。
見得如此,女仙談無塵再沒有絲毫的耽擱,即時間,走了出來,不急不緩,一步步的來到了妙一真人齊漱溟的身邊。
“我的確是早就已經加入了峨眉派,成為太上長老,所以,我出手為峨眉派斗劍,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無可置疑者!”談無塵即時間開口道,“如果,鐘盟主沒有別的疑慮的話,我覺得,你可以下去了,不要耽擱我們斗劍的時間。如果,鐘盟主還有什么別的疑慮,那就請一并提出來,我好一并作答!”
“沒有了!”聽得這話,鐘元便行明白,自己想要在此上爭持的道理,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當機立斷,不在這上面糾纏,給天下修士留下一個好印象。
鐘元,朝著女仙談無塵行了一禮之后,即時間,一個晃身,便行離開,回道了自家通天盟方陣的所在。
見得如此,妙一真人齊漱溟自覺于此上占得了上風,心情卻是舒暢了許多,也隨之飛遁而回。當是時,原先的擂臺所在,只剩下了女仙談無塵和摩訶尊者司空湛兩人。
談無塵,面相雖然溫婉謙和,但是,面對著摩訶尊者司空湛這般的對手,卻是顯得頗為倨傲,很是隨意的一擺手,道,“司空湛,看在你是晚輩的份兒上,我可以讓你三招,你可隨意出手,我不會做任何的阻止或者攔截,只會進行防御。希望,你能夠好生的把握住這一次的機會,因為,這也是你唯一的一個機會,錯過之后,不可能再會有第二次了!”
女仙談無塵的如此舉動,卻是禁不住讓一眾觀戰的修士暗自點頭,贊嘆其此舉做的漂亮。雖然,有故意顯擺和過分自傲之嫌,但是,毫無疑問,這對于實力弱小的摩訶尊者司空湛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如此一舉,無形之間,卻是給峨眉派的聲望,提升了不少。感受著身遭氣氛的變化,妙一真人齊漱溟也禁不住感嘆,老輩人物就是不同凡響,過往的他,對于這些老輩人物,實在是有些忽視了。
“談前輩所言可是真的?”磨合尊者司空湛,面上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羞辱之色,因為,他很清楚,女仙談無塵,對上他,有這個資格。對于談無塵的這般行徑,不論是出自于什么樣的原因,他的心里,都是頗有幾分欽佩的。因為,起碼如果易地而處,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般的承諾的。
在他的心里,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如此行為,看似展現了氣度,實則,是在為自己的勝利,制造麻煩,一個不好,就有可能陰溝里翻船,成為全天下的笑柄兒。
“當然!”女仙談無塵的面上,浮現出了一抹傲然的笑容,回道,“如果你準備好了的話,現在,隨時都可以向我出手了!”
摩訶尊者司空湛,早在妙一真人齊漱溟宣布女仙談無塵乃是峨眉派中人之時,他的心中,便已經定下了主意,那就是直接的認輸。因為,和女仙談無塵進行拼斗,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會給他自家帶去創傷。可是,女仙談無塵這般的承諾,卻是讓其主意有所改變,決定,施展畢生之所學,打出自己最強的三招之后,如果沒有足夠的效果,再行認輸。
當下里,摩訶尊者司空湛雙手抱拳,滿面凝肅的道,“既然如此,那晚輩,也就不客氣了,談前輩,請接招!”
說話的同時,摩訶尊者司空湛兩只袍袖齊齊的甩動,左邊袍袖之中,飛出了一條白綾一般的長索,右邊袍袖之中,則如同流泉飛瀑,暴雨橫流一般,飛出了密密麻麻,難以計數的金銀光針。
此二者,皆來歷不凡。那道白綾,乃是摩訶尊者司空湛得自元江金船之中的至寶,名叫鎮元仙索,一行靠近,便可以截斷敵人周身氣機與天地之間的感應,而若是直接的絞纏而上,更是可以將敵人本身的法力也完全的封禁,再也無能調動分毫,完全的就是一個凡人。
而另外的金銀光針,則是一件殺伐之寶,名為庚甲運化天芒神針,乃是古仙列缺子的遺寶,為金、木二行真氣合煉之寶,看似走的犀利路線,實則以力破巧,內蘊山岳一般的無上巨力,若只以鋒銳為要進行抵擋,鐵定會吃上大虧。
摩訶尊者司空湛明白,自己只有三招肆無忌憚出手的機會,所以,其珍惜異常,根本就沒有絲毫試探之類的行動,因為,他很清楚,那實在是沒有什么必要。對他而言,只要能夠在這三招之內,將自家所能夠展現的最強大殺伐之能展現出來,也便是了。
正因為此,他對于自己,沒有一丁點兒的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