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密室。
妙一真人齊漱溟應下之后,立時間,便行將目光轉向了高臺中央,那正不停的向外散逸力量,抵擋太古兇星蚩尤之旗垂落而下的兇殺之光的先天一氣太清神符。
“別的東西沒有了,都有可能再度得到,唯有這先天一氣太清神符,世間僅此一件,卻是不能夠留下,讓通天盟得到。那樣的話,我們的未來,就更加的無望了!所以,這先天一氣太清神符,我們必須帶走。”
聽得妙一真人齊漱溟之言,當是時,髯仙李元化皺眉而道,“可是,我們現在全憑兩儀微塵陣接下蚩尤之旗大部分的兇煞之光,若是就此取下先天一氣太清神符,兩儀微塵陣威能大打一個折扣,只怕,我們所能夠支撐的時間更短,逃走的希望,也就更低了。”
“是啊!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緊隨其后,醉道人也道,“我峨眉派的根本,不是任何外物法寶,而是人,只要我們人還在,就有希望。先天一氣太清神符雖然厲害,但是,終究是一個外物罷了。若是因為外物而致使人有所損傷,那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
此言出后,立時間,又有幾名通天盟長老開口進行附和。
聽得如此,即時間,妙一真人齊漱溟又行開口道,“幾位師弟,你們所說的,我又何嘗不知,可是,自古以來,又有多少人是只憑著自身修為證道立業的?而憑借著奇緣的來的強器證道立業的,又有多少?
想當初,以恩師的天縱之姿,滔天氣運,不也是在得到了靈翠峰和紫青雙劍之后,方才飛速崛起,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嗎?”
說到這兒,妙一真人齊漱溟稍稍的頓了一下,而后,繼續道,“諸位師弟所擔心的,抵擋太古兇星蚩尤之旗兇煞之光的問題,我已經有所計較。現在,我們是以兩儀微塵陣圖抽取地脈靈氣來催動先天一氣太清神符演化威能。現在,我們可以倒轉過來,以先天一氣太清神符,來激發地下龍脈,使得龍脈之氣速發,全部加持在兩儀微塵陣之上。
如此一來,雖然兩儀微塵陣不得持久,但是,短時間內,威能并不比現在遜色多少,完成我們預期的目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既然掌門已經有了如此考量,我沒有問題!”髯仙李元化即時間道。
“我也沒有意見!”
“我同意!”
很快,一眾峨眉派長老便行大成了共識。
這時,苦行頭陀又行拋出了一個問題,“催發先天一氣太清神符激發龍脈之氣并不困難,可是,我們取下先天一氣太清神符之后,又讓誰帶走呢?”
“這個還用問嗎?自然是齊掌門了!”立時間,頑石大師便行回道。
“不錯,齊師兄現在還是掌門,先天一氣太清神符身為我峨眉派根本重寶,理當由其負責保管!”緊隨其后,水鏡道人也行點頭進行附和。
其余之人,也大多露出這般的神情,似乎覺得苦行頭陀如此相問,有些多余。然而,苦行頭陀卻是并沒有就此罷休,而是面色凝肅,搖了搖頭,道,“不行,如此絕對不行!正因為齊師弟是掌門,所以,先天一氣太清神符才不能夠放置在他的身上。
因為,齊師弟肯定是通天盟的那些個高手們重點關注的對象,十有,會身陷重圍。一個不好,說不得,真個就陷身在里面了。縱然,我們全力相助,也難保萬全。”
“苦行師兄說的不錯!”聽得這個,即時間,妙一真人齊漱溟便即回道,“我的確是不合適,還是另選他人吧!”
“苦行師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意見?”玄真子這時開口道。
“不錯!”苦行頭陀沒有半分的猶豫,即時間便道,“我覺得,將先天一氣太清神符放置在水鏡師弟的身上,最為安全。”
“我,我怎么行,我是修為最差之人,資質也不好,理應留守山門,為宗門盡最后一分心力!”水鏡道人聞言,絲毫不加思索,直接便道。
“水鏡師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選擇于你,因為,以你的修為,通天盟那些眼高于頂的長老們,肯定是不會將你放在心上的。雖然,肯定也會有攔截和追兵,但是,實力肯定是最弱的。
我們這些人,每個人再給你分一些強大的法寶,你不要過于戀戰,能躲則躲,不能躲則直接自爆法寶應對,我相信,你肯定能夠逃脫追捕,成功脫身的。”苦行頭陀自信滿滿,雙眸精光爆射的道。
說到這兒,苦行頭陀稍稍的頓了一頓,而后,轉向妙一真人齊漱溟道,“齊師弟,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行!如此,確實要比較穩妥一些!”妙一真人齊漱溟即時間回道,“水鏡師弟,你就不要留守了,也一起離開吧!”
“是!”水鏡道人一副無可奈何,只能夠如此的表情。可是,他的心里,卻也不可避免的,升騰起了幾抹欣喜,幾抹慶幸。
那些,已經注定了要留下來,與通天盟修士拼一個你死我活的修士,則心中不免有幾分酸溜溜,甚至惱怒無比的感覺。因為,在長眉真人的嫡傳十七弟子之中,水鏡道人,可謂是最差勁的了,而他這一脈,也是最沒用的,沒想到,在這生死危亡的時刻,反倒是因為這個,獲得了生機。這個,如何能夠讓他們舒服?
可是,不舒服也沒有辦法,心中的這種感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訴諸于口的。那樣,不僅僅會將性命葬送,連自己最后的一點兒尊嚴,也沒有了,所以,他們只能夠沉默以對。
這種微妙的心緒,妙一真人齊漱溟等逃生之人,雖然沒能夠親自體會到,但是,卻也能夠想見一二,不過,對此,他們也沒有辦法解決,只能夠在心中默默祈禱,祈禱自己的這些師兄弟,都能夠成功的轉劫,再入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