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赤峰城,玄幽教駐地。
這一日,一個探頭探腦,賊眉鼠眼,看起來異常不順眼的年輕修士,走入了玄幽教作為掩飾的藥材坊之中。
他如此的行為,自然是引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一個個的,都十分好奇的看著他,想要看看他是來干什么?
他這副樣子,店里的伙計沒有一個認為他是來買藥材的。至于買情報,就更不可能了。因為,他們從這位大致的著裝便已經判斷出了他所擁有的財富是多少。不過,作為生意人,來者都是客,他們自然是不能夠惡語相向,將其給趕出去,所以,卻還是有一個伙計,走了過來,向其詢問道,“這位前輩,你來此,有什么需要嗎?”
“需要?我需要的多了,你能夠滿足嗎?”見得伙計過來之后,這古怪的年輕修士原本略顯彎曲的腰桿兒卻是瞬間挺的筆直,做出了一副大爺的模樣,鼻子里還發出了一聲自傲和不屑的哼聲。
“前輩放心,我們這里是整個赤峰城中,藥材最為齊全的,全部滿足前輩的需要,我不敢保證,但是,肯定能夠滿足前輩一部分的。前輩盡管吩咐就是!”伙計聞得此言,卻也并沒有惱怒,臉上依舊掛著和善的微笑,回道。
“不用了,我來你們這兒,是來做大買賣的,你一個小伙計,肯定是不夠格兒的,趕快將你們的掌柜的叫出來,我要和他親自商談!”這年輕修士一擺手,又一聲冷哼,大大咧咧的道。
諸多在場的客人,都對其暗自流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可是,這年輕修士卻是渾不在乎。
“怎么,還不去?你難道就不怕就此丟失了一單大生意,將來受到你們掌柜的責罰嗎?”年輕修士見得面前的這個小伙計并沒有即時離開,前去請掌柜的,當時,脾氣更大了,直接無比的道。
這個伙計此時此刻,心中自然也是頗不舒服,不過,他卻是并沒有就此表現出來,面上的笑容依舊。“這位前輩,我們掌柜的平日里都是不理事兒的,除非,有什么重大的客人前來,或者,有重大的交易產生。不知道,前輩可否透露一下身份,好讓我稟報!”
“我叫田武!”年輕修士又一聲冷哼,道,“你這便去通報吧!我可告訴你,我在你們這兒呆的時間可并不多,如果,你要是再耽誤下去的話,我可未必會繼續的呆在這兒了!反正,這赤峰城里,也不止你們這一家店!”
聽得這個,這小伙計心中也有些不托底兒了。想了想,還是覺得小心無大錯,凡事慎重一些更好,當下里,一個微微躬身,道,“前輩稍待,我這便前去向我們掌柜的匯報!”
“好!快去,我的時間不多,選擇可是很多的!”年輕修士很是隨意的一揮手,道。
小伙計不再多言,腳下暗自用力,飛一般的離去。片刻之后,李掌柜從后院兒走了過來。他并沒有因為眼前之人,修為較之他差一大截兒就有所輕視,面上堆滿了笑容,道,“田道友此來,不知要做何種大買賣?”
“李掌柜,你也是老于世道的人了,難道,就讓我在這里,大庭廣眾的與你商談嗎?”年輕修士面對著修為比自己高出了無數層的修士,依舊表現的很是囂張,毫不客氣的予以質問。
“哦,這倒是我考慮不周了,田道友且隨我來!”李掌柜一聽得這個,便行明白,來人想要商談的,肯定是情報信息了。
對于這人的態度,李掌柜的心中自然是頗為不爽,但是,他也知道,這種看起來不怎么樣,卻敢于如此囂張之人,不是背后有著極為深厚的勢力背景,便是肚子里,真個有什么重要無比的貨色。而無論是哪一種,他都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的。
不過,李掌柜的心中,也暗自的發誓著:“你最好此番交易讓我滿意,不然的話,我肯定會讓你嘗盡苦頭兒!”
很快,李掌柜便行將這年輕修士田武引入了一間雅閣,并順手,開啟了諸般禁制,防止來自于外界的偷窺和偷聽。
請田武座下,并讓侍女奉上香茗之后,李掌柜方才開口道,“這里,應該還能夠讓田道友滿意吧!不知道,田道友所謂的大生意,是不是可以說了?”
“當然可以!”年輕修士田武也沒有絲毫的坑此,直接便道,“你們若是早就如此,我早就說了!不過,在說之前,我卻是想要問李掌柜一句,不知道,李掌柜可知道,最近幾年來,何人的消息,最受關注,價值最高?”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那走了狗屎運,得了那兩儀微塵陣陣圖和先天一氣太清神符的修士了!”李掌柜沒有絲毫的思索,話語脫口而出,道。
“那如果,我提供的是關于那人的準確消息呢?不知道,在貴教,可以被列入幾級的層次?”年輕修士田武聞此,即時間問道。問話的同時,雙眸宛如守財奴看見了金山,好色鬼看到了絕代佳人一般,放出了那不帶絲毫力量氣息,但是,卻其亮無比的光芒。
聽得田武說出這話,李掌柜的身軀,卻也禁不住為之一震。沒辦法,對于他而言,在沒有這個消息對他的實質好處最多了。畢竟,三公子就在這里,而且,也對此最感興趣。之前,發現鐘元的身份,已經讓其擁有了一次調用真正的大衍神鏡力量的機會,現在,他若是再得到更多的關于鐘元的信息,毫無疑問,得到的賞賜,絕對不會比之前的那一次少!
當下里,李掌柜趕忙間確認道,“你真個知道那人的消息?”
“當然!”年輕修士田武挺直了胸膛,自信無比的道,“如果李掌柜不信的話,我現在便可以離開,絕不再耽擱李掌柜的時間!”
“田道友,何必這般的極端呢?我又沒說不信!”李掌柜面上堆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道,“不過,這類信息,的確是很難以界定真偽。我看,不如這樣好了,田道友先行將所知道的消息給道出來,如果我判斷是真的話,那我二話不說,即可按照教中的規矩,對這條信息進行品級鑒定,然后,將相應的報酬支付給田道友。”
“李掌柜這般的說法,可是好沒有道理。消息這種東西,不是每一條都能夠用別的什么東西給證明出來真假的。如果李掌柜判斷不出來呢?又當如何?”年輕修士田武即刻間追問道。
“如果,對于田道友所說的消息,我暫時還難以判斷真偽,那我們玄幽教可以按照消息品級的一半兒,支付田道友酬勞,待得根據田道友的信息,取得了一定的進展、收獲,或者有了相應的印證,我們立刻便會將報酬的另外一半兒,支付給田道友。
田道友覺得如何?”李掌柜聞言,當即回道。
“我覺得不如何?”年輕修士田武大搖其頭,道,“我記得,玄幽教歷來的行事風格,歷來都是非常的敢于冒險的。怎么,這一點兒就在李掌柜的身上體驗不到呢?李掌柜,這一個人的身上所代表的利益究竟有多大,用不著我去和你強調,你自己的心里就非常清楚。
現在,我就和你說說我的態度,我要求,在我說完關于那個人的具體信息之后,貴教必須立刻,按照其真正的品級支付給我酬金,全額酬金。這一點兒,無可更改,如果,李掌柜不愿意或者自己做不了主的話,那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的談下去了。”
身為勢力龐大的玄幽教中人,又是一方魁首,李掌柜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碰到過對他這般態度的人了。聽得這話之后,當是時,面上的笑容便為之收起,變的凝肅了許多。雅閣之中的氣氛,也于驟然之間,變得凝肅了起來。
不過,對于這般的變化,年輕修士田武恍似渾然未覺,面上囂張、自傲的表情依舊。面對著李掌柜已經發生變化,刀鋒一般的目光也絲毫不退讓,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非但如此,這個時候兒,他還再度開口道,“想要獲得足夠的利益,卻是連基本的代價都不想要付出,這個世上,哪里有那般的好事兒?”
聽得這話,李掌柜頓將了一下之后,卻是鄭重其實的開口道,“好,就按照你所說的辦!現在,田道友可以說了吧!”
“自然可以!”年輕修士田武回了一句之后,面色也變得凝肅起來,接下來,他便“一五一十”,不參合任何自家私人意見的,將關于鐘元的情形給道了出來。
當然,年輕修士田武所道出來的,并非是完全的真實情況,而是鐘元所刻意加工過的。不過,如此一來,卻是比真正的事實,顯得還可信。所以,當年輕修士田武說完之時,李掌柜卻是還陷入在那場面之中,在仔細的考量,考量自己這一次的冒險,是不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