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天陽這一番話,說的大氣磅礴,卻是讓許多原本對他的囂張頗為不滿的修士,也禁不住生出幾分欽佩之心。
鐘元,卻是沒有絲毫的客套,一個抱拳,道,“如此,那就多謝了!”
話語一落,鐘元頭頂,碩大無比,足有千丈的六道輪回盤虛影再度膨脹了三分,緊隨著,鐘元周身血肉、骨骼,齊齊震顫,崩天圣法,催動了起來。肉身的力量,在一瞬間,便行提聚到了頂點兒。
不過,鐘元并未急著轟出,而是蓄積著。這時,其雙手拉開架勢,演開了一套拳法。這拳法大開大合,招式看起來甚是稀松平常,但是,卻格外的具有力量之美感,讓人不自覺就產生一種感覺。
這拳法,絕不簡單!
的確,這拳法不簡單。這套拳法,乃是白象大圣戰天圣法的核心精華――白象戰天拳。
此天非彼天!而是代指天地大道!白象大圣,是想要憑借此拳法,撕開這一方天地至道對他的枷鎖束縛,從而超脫出去,成就大羅之果位!最終,白象大圣成功與否,鐘元不得而知,但是,卻也可見這白象戰天拳的厲害。
之前,鐘元對于白象大圣的戰天圣法,不過是粗粗領悟,雖然,因為與本性相合之故,運使白象大圣戰天圣法的諸般法門,都沒有滯礙,但是,想要施展出其神髓,卻也不是旦夕之間的事兒。
不過,鐘元卻也沒有這個打算,他只不過是希望,自己能夠發揮出白象戰天拳的百分一二神髓罷了。
如果,是在生死搏殺之中,鐘元是斷然不敢嘗試的,因為,他自己也信心不足。但是,此時此刻,烈天陽主動提出了不對其做絲毫的干擾,他卻是有了七八分的信心。
這一刻,鐘元真個是拋開了一切外在顧慮,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對白象戰天拳的演繹之中。
說起來遲,其實甚快,短短不過須臾光景,鐘元便行感覺,崩天圣法引動的力量,已經蓄積到了頂點,自己再也壓制不住了。勉強去壓,只會傷害到自己的肉身。當下里,其借白象戰天拳,順勢一引,即刻間,無盡力量自其周身澎湃而出,似大海,若汪洋,倒卷蒼天三千丈,而后,于虛空之中,凝聚成了一頭百丈大小,通體雪白的巨象虛影。
“吼――”
白色巨象,長鼻一甩,猛然一聲大吼,而后,四蹄虛空奔踏,飛一般沖入了六道輪回盤之中。眨眼之間,白色巨象便行踏完了六道輪回,再度出現在虛空之中。
此時此刻,這頭白色巨象,并沒有變得更大,但是,身形,卻是顯得更加凝實了幾分,尤其是那右側的腳掌,古樸渾實,紋理清晰,簡直有如實質一般。
幾步奔走,白色巨象便行來到了烈天陽的頭頂,而后,那只凝實無比的右腳掌,狠狠的朝著他踩踏了過去。
巨象踩踏,勢若奔雷,下方虛空,瞬間破碎,無聲無息,化成粉末。
那巨大無比的腳掌,好似無盡陰云,遮天蔽日,那一瞬間,烈天陽仿佛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還好,他終究是身經百戰,意志堅定的修士,很快定住了神,隨手一甩,便是三四件上品靈寶,各自神光璀璨,迎了上去。
可是,這幾件上品靈寶,連巨象的邊兒都沒有靠上,便被那無形的力量,給壓爆了開來,化作飛灰,滿天飄灑。
見得如此,饒是烈天陽,也禁不住面色一白,“十倍增幅,居然是十倍增幅,這門神通,真個可怖!唯今之計,我也只能夠動用那件東西了!”
主意打定,烈天陽頭頂天靈打開,精氣如噴泉涌出,其上,托著一輪斗大紅日,冉冉升起。
這輪紅日,正是烈天陽的本命元神。
紅日顯化的同時,烈天陽的手中,也現出了一根金色翎羽,足有丈許之長,乍看上去,宛如一件奇形戰矛。
此物一先,當是時,觀戰之人中,便有無數的騷動。
“烈天陽居然拿出了金烏翎羽?這可是他的修行之根本啊!莫非,那白象一腳,真個那么可怕嗎?”白象之力,凝聚無比,并未朝著四外擴散,所以,他卻是只能夠感覺到其力甚強,但是,強到何種層級,就沒法子準確判斷了。
“今后,這兩人,定然是不死不休了!”
“他們這個樣子,還能夠等到后來嗎?我看,說不得這一招之下,就見生死了!”
“不會,如果要見生死,烈天陽拿出來的,就不會是金烏翎羽了!”
烈天陽將手中金烏翎羽一拋,即刻間,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沒入了頭頂之上的紅日之中。瞬間,一聲清啼自紅日之中傳出,響亮無比。
紅日之光在一剎那間,轉為金色,隨后,伸頭,探爪,抖羽,那輪碩大的紅日,完全的化作了一只三足金烏。
三足金烏成形之后,沒有片刻的耽擱,雙翅一震,便行沖天而起,迎著白色巨象踩踏而下的大腳,沖了過去。
“嘭――”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金色流焰,四下里亂竄,將這北區無數地方,都燒成了大洞。那只同樣巨大無比的三足金烏,已經消失不見,唯有一輪紅日飛墜而下,沒入了烈天陽的天靈。
白象身形依舊,那巨大無比的腳掌,繼續踩踏而下,速度,雖有下降,但是,氣勢,依舊強橫。
不過,此時此刻,白象的腳掌,也不復先前那般的凝實,而是顯得虛幻了不少。
看的白象腳掌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七竅皆已滲出血絲的烈天陽,卻是沒有再行做出任何的反抗,而是以一種極端平靜的口吻,道了一聲:“我輸了!”
此言出口之后,鐘元卻也即時變招,心念一個牽引,巨象之腳,偏過了烈天陽,踩踏在了附近的大地之上。
當時,大地開裂,溝壑叢生,宛如剛發生了一場超大型的地震。
“既然烈小真君主動認輸,那么,我要購買《大日元神經》,應該沒什么問題吧!”鐘元深知,立威要徹底,踩人要踩臉,故而,即時間便道。
“沒問題,不過,我說過了,鐘帝子,未必買的起!”烈天陽平靜的道。
“這個,就無須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