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監天殿。
“鐘小友,還用繼續再看下去嗎?”天殺殘神滿面含笑,顯然是對吳倫山等人滿意之極。
鐘元聞此,當即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已經確認無疑。他們這些人,的確是不應該這么早就隕落。那樣的話,天道未免也太不公了!”.
“你準備出手了嗎?”天殺殘神問道。
“他們現在,不是已經在山下了嗎?”鐘元一聲回應,身形晃動,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呂師兄,他們幾個要找死,我看,我們不成全,也不行了!”
烈天陽一招大日熔金手,拍飛了許朔之后,見得吳倫山等人各自催動法寶,朝著他們沖來,當即吼道。
對于烈天陽的心思,呂正陽哪里會不清楚,他是想要趁著混亂分上一杯羹?不過,呂正陽早就視這里的一切為其囊中之物,哪里會給其機會?當是時,心中一聲冷哼,朗聲道,“好,吳倫山就交給為兄了,剩余幾個小雜魚,就由你來打發!”
乍然聽得如此,烈天陽差一點兒要氣的吐血,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就現在這般的情況,呂正陽也沒有一點兒分潤給他的意思,真真是將他當做和吳倫山等人一樣的狗了。
本來,烈天陽準備辯駁兩聲,好歹撈一點兒好處,可是,轉念一想,吳倫山現在可是今非昔比。擁有了天殺真君殺道傳承的他。豈能沒有一兩手兒保命的殺手锏?現在呂正陽上去,正好為自己打一個前站。如果,自己運氣好的話,兩人說不得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那樣的話,最后的便宜,說不得就全是他占了,而呂正陽,也會被他給壓在下面。
念及于此,當下里,烈天陽老實無比的回道。“好!我這就為師兄清楚掉這些礙眼的家伙!”
話語落后,烈天陽一聲大吼,身上烈烈大日光芒愈發的璀璨,“大日神光劍!”
剎那間。原本,連綿一片,普照三界十方的金色光芒,顯化成了一縷縷實質般的光線,而后,瞬息之間,所有的光線合而為一,凝聚成了一柄百丈長短,門板許闊的巨大金劍。
金劍,晶瑩澄澈。上面,密布著個中紋飾,充滿了至高無上的尊貴之氣。看將上去,不自覺間,便有一種主動沖上尋求死在這劍下的沖動。
大日神光劍,乃是烈天陽身心洗伐,根基壯大之后方才能夠施展出來的最強殺招。
他之所以毫不掩飾,就是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許朔等雜魚們盡數給清除掉。從而,能夠以最從容的姿態。去等待那做漁翁的機會。
大日神光劍橫空,即無光芒閃耀,也無氣機流轉,但是,許朔、唐逸等七人。卻是不自覺間,都行往其所在飛沖了過去。宛如那飛蛾撲火一般,義無反顧。
眾人之中,唯有吳倫山沒有受到影響,可是,他卻是沒有機會去救他們。因為,呂正陽身后虛空,日月同輝,極烈、極寒兩種氣機,已經牢牢的鎖定了他,隨時,都有可能發動致命的一擊,他只能夠運用在殺戮關之中錘煉出來的身法,連連扭曲,閃爍,擺脫著那種鎖定。
可是,呂正陽也是經歷過殺戮關錘煉之人,雖然,他錘煉的方向與吳倫山并不相同,但是,萬法同理,所以,卻是緊追不舍,不給吳倫山一丁點兒的機會。
“統統去死吧!”
驟然間,烈天陽一聲獰笑,尊貴無比的大日神光劍的兩側劍刃之上,都行微微閃動其了一抹鋒芒,隱隱然欲脫離飛出。
這是烈天陽擔心自己初成,最后一刻,那些人會突然醒覺過來,從而再度逃走,所以,他卻是主動出擊,以保萬全。
眼看得,大日神光劍鋒芒就要爆射而出,許朔、唐逸等七人便要即刻橫死,突然之間,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生死由我不由天!我不讓他們死,誰能夠殺了他們?”
伴隨著這聲話語,頭頂高天之上,“咔嚓――”一大片的蒼穹崩裂,墜落而下,半途之中,化作一只百丈黃金手掌,朝著虛空橫亙的大日神光劍拍了下去。
“嘭――”
一聲巨響,大日神光劍鋒芒還未絲毫顯露,便即寸寸而碎,若花雨繽紛,灑落而下。
黃金手掌余威不衰,掌勢一個扭轉,斜斜的,宛如一柄戰刀,朝著烈天陽砍了過去。
“鐘元!”
鐘元,早就了他最大的恥辱。所以,烈天陽對于鐘元的聲音,當真可謂是再熟知也不過的了,所以,第一時間便行認出來了。
對于鐘元的戰力,雖然,其不愿意承認,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在其之上。所以,當即,便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見得黃金手掌劈斬而下,斬破虛空,當是時,大日焚海拳展動,瞬息之間,轟出了數十拳。每一記拳力,都凝聚他所能夠轟出法力的極限。
“轟、轟、轟、......”
當是時,天地四方虛空,都仿佛化身了海洋,被其拳力焚燒引燃,化作一片火焰潮汐,朝著鐘元席卷而去。
剎那之間,黃金手掌便被淹沒其中,不見半點兒威能。而那火焰潮汐,依舊以清掃世界無敵的姿態,朝著鐘元沖去。
大力神魔拳!
鐘元也不見如何作勢,右拳猛然一握,周身虛空劇烈扭曲,那扭曲的光影之中,隱隱約約有無盡身形高壯,肌筋虬結的魔神虛影閃現。
對上古秘辛了解不多之人,或許不認得那些魔神虛影,但是,烈天陽卻是再清楚也不過了。那是真正的上古大力魔神。不事神通法力。以力量稱雄天下!
“其戰力又增強了!看來,不動用禁寶,是不可能的了!”
鐘元右拳揮動之時,那些大力魔神虛影瞬息之間便盡數融入拳頭之中,伴隨著拳勢,轟擊了出去。
“轟隆――”
一聲巨響,虛空盡數破碎,混芒之氣如汪洋大潮,狂涌而出。
一條力量長河,起自茫茫虛空。未可知之地,朝著前方沖刷而去,所過之處,熊熊火海仿佛見了貓的老鼠。紛紛收斂至極點。別說是前進對抗,就連阻擋,也沒有阻擋一下!
輕而易舉的壓折火焰潮汐,力量長河繼續向前,洶涌澎湃。
“十方玲瓏塔,現!”
當此之時,烈天陽在沒有絲毫的猶豫,周身氣機,如海水暴漲,瞬間。便行將自己的禁寶給催動了起來。
這是一方玲瓏小塔,不過尺許高下,通體若黃金澆鑄,金光閃閃,塔尖之上,托著一顆寶珠,若琉璃無暇,照徹十方。塔身分十層,每層之上,都銘刻著一副金烏嬉戲圖。看起來,頗為別致,不像強力法寶,倒是像小兒玩物。
可是,此塔方一現世。迎風便漲,短短的剎那之間。便即化作萬丈高下,直破云天。
“金烏鎮世,十方皆平!”
烈天陽雙手托塔,宛如太古天王,猛然一擲,高聳入云的釋放玲瓏塔便即飛縱而起,朝著橫貫而來的力量長河壓落。
“嘎――”
十方玲瓏塔,還沒有真個壓下,一道道波紋,便自琉璃寶珠之上散逸而出,沿著塔身,垂落而下。
這些波紋,看似平常,卻強橫無比,力量長河,卻是禁受不住,劇烈震顫,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崩碎開來。
緊接著,十方玲瓏塔壓落,當時,“嘭”的一聲巨響,力量長河,徹底的崩散開來,化作漫天的水華。
“鐘元,我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了!”見得如此,當是時,烈天陽吼道,“我當日委曲求全,隱忍不發,就是為了這一天,一發與你算個清楚!今日,你就乖乖的受死吧!十日重現,滅地毀天!”
“唳――”
一聲尖銳之極的,刺破云霄的鳥鳴,十方玲瓏塔之上,那十幅金烏嬉戲圖盡皆活了過來,朝著十方虛空,鋪陳了開來,儼然一方金仙世界,延展開來。
那速度,夾雜著無上的時間奧義,無與倫比,鐘元根本還沒有反應的過來,便即被這一方世界給籠罩在了里面。
這個時候,鐘元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熱!
無比的炎熱,舉目望去,滿目蒼黃,大地龜裂,無數道口子,縱橫交錯,看起來可怖異常。天空之上,十只金烏,往來嬉戲,不亦樂乎,宛如十輪太陽,同耀虛空。
就在鐘元望向天空,望向十只金烏的那一個剎那,十足金烏,也同時發現了他。
看到大地之上,還有他這么一個生靈存在,十只金烏盡皆惱怒非常,當是時,齊齊一聲嘶鳴,身形虛化,一個個,盡數化作了一輪不知有多么龐大的烈日,熊熊燃燒。
熾熱的光芒,化作實質的焰流,照徹而下,所過虛空,都紛紛虛化,扭曲。
這股子力量,鐘元看了,心中也是震動不已。不過,他卻是也并不驚慌。其淡淡一笑,一聲冷哼,道,“禁寶這種東西,你有,難道,我就沒有嗎?”
說話之間,鐘元身軀微微一震,頭頂天靈打開,一團氤氳光氣繚繞之間,一把三尺長弓和十把利箭載沉載浮。
此弓箭,正是鐘元當年在無悔樓之中購買的禁寶:震天弓、破天箭!
當初,鐘元的要求是威能與次數綜合比較起來最高,最終的選擇,便是弓箭。一只箭,代表的便是一次使用的機會,十箭便是十次,當真是不少了!
“這一切,都是天意啊!”鐘元笑著道,“昔年,后羿九箭射落九日,今日,且看我一箭破滅你這十日!”
說話之間,鐘元把手一招,便行將那震天弓與一只破天箭給招取在手。
這震天弓,與其他的神弓法寶大為不同,他展動威能所需要的不是法力,而是純粹無比的力量,力量越強,最終的威能,便會越大。
鐘元,沒有半分的猶豫,即刻間,張弓開箭,看似隨意的一拉,便行弓如滿月,輕輕的一松,“繃――”
一聲清鳴,破天箭化作一抹幾不可查的銳芒,破空而起,剎那之間,便行直沖高天,沖入了十只金烏的所在。
它并沒有朝著哪一只金烏洞穿過去,而是,于此時,轟然炸開。當是時,轟隆隆――,天穹崩塌,幅員千萬丈,盡數化作了漿糊,而那十只金烏,早就被淹沒其中,不復存在。
這時,鐘元身形一晃,崩天圣法推轉,力之意加持之下,威能更盛,瞬間,便行破開了這已經殘缺的世界屏障,重新回到了天殺金仙界。
烈天陽,見得自家的禁寶居然突兀的炸開,當時有幾分嚇傻了,望著重新出現的鐘元,道,“你居然有頂級的禁寶?”
“我為什么不能有,難道,這世界上的寶貝,都該歸你所有不成?”鐘元說話之間,背后兩只碩大無比,足有千百丈大小的金色羽翼展開,一個震動,便行出現在了烈天陽的面前。白象戰天拳,沒有絲毫的猶豫,即時間展動,朝著烈天陽轟了過去。
失卻了禁寶的烈天陽,宛如沒了牙的老虎,顯得甚為萎靡,想要躲閃,卻是沒能躲閃開,倉促之下,元神化烈日,迎了上去。
鐘元也沒有想到,烈天陽精神意志居然如此之不濟,沒了禁寶,就仿佛失去了一切,抵擋之力,實在不堪。
他本來是想要將烈天陽擊成重傷,然后攝取過來,作為自己提升功力的“靈丹妙藥”。可是,現在這情況,若是仍舊如此重手,只怕,就不是重傷,而是直接一擊轟爆了。
當下里,鐘元趕忙間收回了五分的力道。
饒是如此,鐘元你這一拳,也將烈天陽的元神打的四散開來,倒退回了天靈之中。
這時,鐘元身上袍服一震,重新顯化為兩儀微塵陣陣圖,迎空一抖,朝著烈天陽卷了過去。
此時此刻的烈天陽,雖然徹底的回過神來,恢復清醒,可是,此時此刻,重傷的他,已經沒有力量來抗衡了。所以,卻是輕而易舉的,被攝入了兩儀微塵陣陣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