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之意,我當然知道,超然一切力量之上,包容一切法,演化一切法!”陸龜蒙不自覺間,話語脫口而出。
此言一出,鐘元面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你這話,當然正確,但是,卻未免流之表面了,現在,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力之意,便是最核心的本源,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通過它演化而出,但是,演化而出的,都不過是旁枝末節罷了!”
此言一出,當是時,陸龜蒙有所領悟,瞬間,面容,又化作了無盡的悲苦,“原來如此,此番,我輸的不冤!”
“既然不冤,那你就可以去死了!”聽得這個,鐘元的面容,驟然一凝,化作了無盡的冷厲,“力之意,動手吧!”
鐘元一聲呼喝,其身軀之內,無數飄渺若云霞一般的氤氳飄散了出來,只一個震動,軀體識海之中,那演化出來的元神,便如同百川匯海一般,重新散化為力之意,歸于其中。內里,浩大無邊的鐘元本源意念,一個碾壓之下,便行將陸龜蒙本身的意念,徹底的粉碎于無形。
當是時,一個招引,已經融入龜蛇元神之中的一部分意念,便行回歸,重新融入了力之意之中。
“陸龜蒙,我還得多謝你一番了。若非,你心存不良,想要奪舍于我,我得了你的元神感悟,若然無果,還真不好反悔,將你擊殺,進行二度試驗。現在,我卻是心念通達,全無負擔了!我若是修行有成,必定會敬你一杯!”
話語落后,鐘元也不理會虛空懸浮的龜蛇元神,站立著的陸龜蒙身體,就此,盤坐而下,開始了對之前感悟的梳理,參悟,以求,自己也能夠洞徹那打穿金仙壁壘之力的玄妙。
這一座,便是兩日一夜,可是,終無結果,似乎,上天注定了,這種天地玄機的感悟,唯有自身所得,才能夠對自己有用,一味模仿他人,終將付諸于流水。
對此,鐘元自然是有所不甘,當下里,他的目光,便行望向了前方不遠處的陸龜蒙身軀,與龜蛇元神。
把手一招,當先,陸龜蒙的身軀便行到得了眼前。“嗡——”一聲鐘鳴,三圣鐘自其天靈沖出,化作一口丈許大鐘,懸浮虛空。
“當、當、當、”
鐘聲如潮,連綿不斷,伴隨著鐘聲,一道道吞天神力自大鐘之中垂落而下,沖刷在陸龜蒙肉軀之上。
每一次沖刷,陸龜蒙的身軀,便行干癟一圈,而鐘元的生死輪回法眼,也催至極限,對那攝取而走的那一部分身軀凝成的寶珠,進行洞徹。
一無所獲之后,吞天神力,便行再度沖刷而下。
“嘩、嘩、嘩、”
鐘元沒有一絲一毫的急躁之相,恰恰相反,他顯得異常之鎮定,不過一個身軀,鐘元足足耗費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方才將其完全的吞噬一空。
不過,饒是如此,結果依然,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地方,吞噬之后,對其,也沒有多少的助益。
對此,鐘元倒是并不失望。因為,他很清楚,陸龜蒙與自家不同,陸龜蒙的修行,乃是正統之法,元神才是他的根本,肉身,不過一副皮囊而已。所以,即便是真個有秘密,也肯定是在元神之上。
鐘元明知如此,還要在陸龜蒙肉身之上出這么多的力氣,自然不是閑的,有勁兒沒地方使,他是在磨礪法門,磨礪吞天圣法與生死輪回法眼。免得真個錯過了好東西,抱憾終生!
鐘元休息了片刻,將自家的狀態,重新的調整到了最佳之時,方才將龜蛇元神招引而來,開始了如前一般的沖刷和觀察。
這一次,鐘元較之先前沖刷觀察肉身之時,更加的細致、謹慎,從某種意義上說,已經到得了近乎變態的地步兒。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鐘元,也一天天的焦躁了起來。
到得第四天之時,龜蛇元神,已經只剩下了不到三寸高下。此時此刻,鐘元自身的信心,也沒剩下多少了。若非,堅持是他素來便有的品質的話,他早就放棄,一口將其吞下了。
就在這時,一道吞天神力沖刷而下,一縷龜蛇元神之力,被席卷而走,于三圣鐘之中,凝成了一點兒微弱粉塵的顆粒。然而,就在這顆粒之中,鐘元的生死輪回法眼,卻是窺見了一抹奇異的符文閃過。
那符文的閃耀,也不過是那么一剎而已,但是,對于長時間無所收獲的鐘元來說,卻不啻于雪中送炭。當是時,鐘元的精神大振,生死輪回法眼,一刻不停的催動,對這一點兒元神微粒,進行著觀察。
足足三個多時辰過去,鐘元方才再度的窺見了那抹符文的閃耀。這一次,鐘元卻是沒有分毫的遲疑,即可間,力之意沖出,化生一個極其微小的吞天青獅,將那符文,一吞而下。
吞下的剎那之間,鐘元整個力之意,為之一震,諸多與原先陸龜蒙感悟相類,卻更加的深邃,更加的廣播的奧妙,讓其自然而然的領悟。不自覺間,鐘元便行震動身軀,一記白象戰天拳,轟了出去。
“嘭——”
一聲震天的巨響,兩儀六和微塵陣陣圖,大受震蕩,差一點兒,被直接的打穿了開來。
六大化身對此,也是大為的震驚,他們,雖然并沒有傾力催陣,但是,現在的陣圖之力,也不可小視,沒有金仙之力,根本別想打穿。
當下里,他們沒有任何的動作,靜靜的等待著。果然,下一刻,鐘元的頭頂,便行顯化出了六道輪回盤,接下來,白象戰天拳,一拳轟進了天道之中。
剎那之后,一頭白光閃耀,渾若實質一般的白象沖了出來,不管不顧,朝著兩儀六和微塵陣的一處,撞了過去。
“嘭——”
又是一聲驚天的巨震,兩儀六和微塵陣陣圖若大海憑空起了風暴,波翻浪涌,劇烈無比的搖曳著。
白象沖擊之地,只剩下了一抹仿佛窗紗一般的薄紙,外間的密室,清晰可見。可是,白象終究沒能突破,就此湮滅于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