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殿。
這里是一個非常獨特的地方,四外風力強勁,形成一片片的風暴,天風殿就像是一件鎮壓的法器,在鎮壓著風暴的狂暴,使其顯化在一定的控制范圍之內。
單純從居住的角度講,這并不是一個好的居所。但是,鐘元卻是選擇了他,作為自己在懸空島的居所。
原因很簡單,這風,并非是普通之風,內力,都蘊含了法則之秘。這風暴所在的空間,風之法則異常之豐沛、凝聚,甚至,隱隱然都要化成實質顯化了。
對于精研別的法則之人,這里,算不得什么,但是,對于精研風之法則之人,就是無上的寶地了。
鐘元,倒也不是精研風之法則,他修持力之意,天地萬法,盡在其中。他之所以對這里感興趣,卻是因為,他修犴的金鵬縱橫法,對于風之法則,有著非常高的要求。這里的風之法則,雖然并不能直接的抽取,但是,在這里感悟,卻是有著更加直觀的印象,對于大肆吞納風之法則,有著極大的好處。
鐘元其實還不清楚,他能夠進入這天風殿,也是運道。因為,剛剛一位太上長老修持天象十二法之中的風暴之錘成功,離開此處。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天風殿,與其他的十一殿,并非是真正意義上的居所,就是專門給那些太上長老,完善天象神輪十二法的。
就在鐘元h剛入住不久,一道身影便行如電一般射來。這身影高大魁梧,面目方正、威嚴,長發披肩,雙眸之中,顧盼自雄。任誰一看,便知道乃是霸道無比的人物。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摩利支王族的一位太上長老,名叫天理。當其來到那強烈的風暴之外時,卻是發現,這里的小空間之門已經關閉。也便代表著,這天風殿,已經有人入住其中,他卻是不可能再進去了。
“到庭是那個老不死的,搶在了我的前頭,我明明和浮老兒說好的,一離開就通知我,怎么還會有人搶在我的前頭?我只差這一步,便可以純粹王血,再進一步,成就天仙中階的絕顛了,怎么就這么的艱難!
不行,不能再這么等下去了,我已經等了百多年了,再等下去,恐怕……。”
念及于此,當是時,天理把手一招,一道長河匹練戈小空而去,短短的剎那之后,一道身影便被那長河匹練捆綁著,來到了此處。
“這天風殿,是哪個進去了?”天理也不解開來人的封禁,一指天風大殿,問道。
“回稟天理大人,是一位新晉的太上長老,名叫拒歙!”來人正是這一片太上長老宮殿的執役管事,聽得問話,趕忙間回道。
“樁歙,我怎么沒聽說過,其修為很厲害嗎?”天理常年閉關,不理外事兒,對于外面的情形,卻是并不甚熟悉。
“拔歙大人,只是天仙的修為,其晉升太上長老,是因為對族中做出了重大無比的貢獻。不過,其戰力的確是很強,聽說,挨歙大人曾經殺死過金仙真君。”執役管事不敢怠慢,剛忙見回道。
“天仙修為,殺死過金仙真君,這么說,是一個小輩了?”天理聽得這個,面上卻是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不屑百度蠱真人★文字,道。
“是,挨歙大人乃是您的重孫輩!”執役管事回道。“那好,你現在就和里面的族歙溝通,就說,他的一位祖爺有事急需天風殿修行,讓他暫且讓將出來,將來,必有好處!”天理倨傲無比的道。“這個,這個,恐怕不太好!”執役管事聽得這個,面上,卻是露出了異常為難之色,坑坑次次的道。
“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太好的,快點兒,我有急事,你現在就去和里面的極歙溝通!”天理面色略略一沉,一股無上的威嚴蓋壓而下,讓執役管事,差點兒瞬間窒息。
“你自然是沒事兒,可接歙,肯定是要對我產生不滿了。人家畢竟是太上長老,又這么年輕,將來必定是前途無量,我今后,還能夠有好兒嗎?”執役管事心中暗自腹誹著,不過,這種情緒,他卻是不敢表露出來。他在這里執役四百多年了,卻是清楚無比,天理長老,名為天理,卻是有名的霸道不講理,對于違逆他之人的懲罰,也是異常的嚴酷。
按照天理長老的說法就是,我的話,就是天理,與我相悖,便是無理,無理之人,死了也活該!
很多與天理長老有嫌隙之人,都期盼著天理長老能夠撞上比他厲害的鐵板兒。可是,天理長老別看長的高大魁梧,似乎頭腦簡單,但是,卻精明異常,那些修為比其高深,或者背景比其深厚的,卻是從來不惹,一派和氣。所以,一次虧也沒有吃過。
面對這種人,別人也只能夠是對其敬而遠之,不招惹他了。
這個時候兒,執役管事也沒有辦法,只能夠暫且照著天理長老的意恩去辦。畢竟,接歙的威脅,還在將來,而天理長老的手段,就在現在。
當下里,執役管事趕忙將頭連點,道,“是,屬下這便去和秧歙大人溝通!”
“嗯,很好!”聽得這個,天理長老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面色,也稍稍的溫和了一些,手一指,匹練長索即時的消失不見,“你且去,事成之后,本長老必有重賞!”
“能為天理長老辦事,乃是屬下的福氣,不敢奢求賞賜!”執役管事口中趕忙回道,心里卻是腹誹著,“你的賞賜,哪里是那么好拿的?拿一點兒賞賜,只怕就得付出十倍的代價!”
天理長老一擺手,執役管事便行從腰間革囊之中,取出了一枚八角令牌,朝著前方的無盡風暴走了過去。
之前,風暴之海雖然近在咫尺,卻恍似相隔了兩個世界一般,沒有任何的感覺,就如同霧里看花,隔岸觀火。可是,執役管事手中令牌,輕微一晃,一道流光擊打在虛空之上。當是時,虛空波紋若水蕩漾,剎那之后,一道門戶大開,內里,無盡狂暴的氣息,蜂擁而出,若汪洋大海一般,當是時,執役管事禁受不住,便不自覺的倒退了三丈。
執役管事趕忙見,將手中令牌一晃,當是時,一道朦朧光霧,將其周身籠罩。這時,其正要進去,與挨歙進行溝通。突然之間,發現身遭一道流光閃耀而過,當先,沖入了風暴之海之中。
這一刻,執役管事根本就不用問,便行明白,那是天理長老。當是時,他的面色,唰的一下,全白了。
他哪里還不明白,天理長老是要進去干什么?說白了,就是依仗修為,直接的進行趕人。如果說,他進去溝通,只是稍稍的得罪樁歙的話,那么現在,他便是將拔歙給得罪死了。樁歙如是要出氣,毫無疑問,他便是最好的選擇。
那樁歙被趕出來之后,他的下場如何,可就難說了。畢竟,他連理也不占。因為,按照規定,任何宮殿,有人入住之后,其他之人,是不能進入的。畢竟,大多數長老,在其中是進行閉關的,一旦有所打擾,那產生的不好后果,是任誰也承擔不起的。
念及于此,執役管事明白,自己絕對不能夠就此等待下去,那幾乎是死路一條。至于進去,更是屁用都不頂,因為,他這點兒修為,不說能不能插的上口,就是真個插上了,也不會有人聽的。
“看來,為今之計,只有去找刑律殿長老了。希望,一切還能夠來得及!不過,這樣的話,就對天理長老得罪狠了,天理長老,可是絕對的小人啊,他的報復。”想到這兒,執役管事心中又蜘躕了一下,不過,很快,他便又想到,挨歙若是被趕出來,那他的倒霉,是當前的事兒,至于天理長老百度蠱真人★文字被阻止之后的報復,就是將來的事兒了。
現在,將來,很顯然,現在的危機,比較緊要一些。當下里,執役管事再不猶豫,竭盡所能,催動遁光,朝著刑律殿的所在,飛遁了過去。
天理長老修為深湛,沖入風暴之海后,頭頂之上,當是時,升騰起一干長幡,幡面之上,盡是各種各樣形態的風,這些風不停的轉動著,仿佛是一片星云在運轉。
驟然之間,那無盡風力的中心,一個大字顯化了出來,正是太古神紋一定。
這個“定”字一出,當是時,那四面八方,無盡的風暴涌來之勢當時戛然而止,就在其身畔尺許之外肆虐,他所在之地,則是一片坦途。
這是天理長老參悟天象十二法中的風之法凝練出來的定風幡,顧名思義,擁有定風之力。此寶于戰斗之時,或許并沒有多大的效用,但是,在去闖那些上古金仙、大羅的寶藏秘庫之中時,卻是往往有妙用。
正因為此,天理長老才不惜辛勞,將這一門神通給凝練成功。而他,也是因為之前凝練這一門神通,才耽誤了自己的根本
風暴之錘!
不過,那時的他,之所以敢于如此,心中卻是有底氣的,他的底氣便是,事前已經與占據著天風殿練法的太上長老浮黎溝通好了。那浮黎長老答應他,自己只要一出關,便會將消息告知于他,讓他第一時間趕來,進駐天風殿,從而,可以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風暴之錘給凝煉成功。
這種事情,本來可以說是十拿十穩的。可是,沒想到,事情就是這般的巧合,突兀之間,冒出了一個太上長老樁歙,稀里糊涂的,搶在了他的前頭,將這天風殿給占據了。
“還好,這握歙只是一個機緣巧合,新晉的太上長老,若非如此,只怕,我又不知道得登上幾百年了!”
心中感嘆著,太上長老天理飛速無比的沖過了風暴之海,于天風殿外,落了下來。
天風殿的大門,并沒有緊閉,而是大開著,鐘元,就這般,盤坐與大殿正中,神游四方,感應天地之間無所不在的風之法則,而后,與自身的金鵬縱橫法進行印證,從而,感悟更深層次的奧義。
如此,并非是鐘元警惕之心太過于差勁,他不設禁制,是因為,明日就要前往真王血庫的天地陰陽輪轉血變神池之中,接受洗禮,增進修為了,根本沒辦法全身心的閉關,今日,他主要是想要休驗一下效果罷了,并沒有進入深層次的入定。
再者,這天風殿,有人進駐之后,空間之門便會封閉,除了百年一次的執役管事前來,查看閉關之人是否健在之外,其他的,任何人都沒辦法進來。
所以,鐘元也懶得再行進行一次封禁了。
太上長老天理,見得鐘元這般輕松自在的修煉,心中,不自覺的,火氣愈發的盛了。當下里,其也絲毫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有,便行跨入了大殿之中。鐘元,對于太上長老天理的到來,自然不會不知道,甚至,他對天理來此的原因,都一清二楚。因為,之前,外面發生的一幕,盡數都在他的感知之下。
不過,他卻是絲毫起身的意恩都沒有,渾做不覺,直到太上長老天理行至近前,方才睜開了眼睛,暴喝道,“何方小人,膽敢擅闖天風殿?”
說話的同時,鐘元也行毫不客氣的揮出了一記混元錘。
混元錘,身為無上神通,修行異常值艱難,但是,鐘元身具力之意,卻還是無可阻擋的,一天天在進步著。雖然,這種進步,微乎其微,仍舊在兩天之前,烙印小成,使得其未能,超越了白象戰天拳一絲。
當然,因為混元錘是無上神通,所以,在運用之時,還不如白象戰天拳這門用慣了的神通那般的熟栓。
不過,因為鐘元之前已經預知了太上長老天理的到來,所以,卻是早就蓄勢成功,就等著這一刻爆發呢!所以,在這一刻,卻是沒有絲毫時間的耽擱,輕而易舉的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