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強誕生之后,并未即時間再度開始第二輪擂臺戰,而是給了三天的休整時間。
如此,是為了讓鐘元等四人都能夠盡可能的以最好的狀態,進行第二輪的擂臺戰。雖然,鐘元等四人,都自沒有受到什么大的傷勢,那玄穹真君張道玄,更是連丁點兒疲累都沒有,但是,他們仍舊沒有分毫拒絕之意。
因為,通過第一輪的戰斗,他們都對彼此之間,有了一定的熟悉,都希望通過接下來的三天,能夠有一個針對xing的對策,從而,贏得勝利。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風雷真君一聲喝令,第二輪擂臺戰的第一場,便行開始。
這一場,乃是鐘元與凌絕真君于嘯對決。
雖然,凌絕真君于嘯與鐘元一樣,乃是南天帝庭的帝子,按理說,兩人之間的戰斗,可以非常友好的以切磋的方式進行,但是因為之前與天火真君戰斗得到的教訓,鐘元卻是早就將這種念頭,給拋到了九霄云外。
因為,有著與長眉真人任壽之間的賭局在,他不能夠輸,也輸不起。
所以,上場之后,鐘元便行直接了當的對凌絕真君于嘯道,“傾力一戰,以論高下!”
“好!”凌絕真君于嘯也是一個十分干脆之人,當是時,便行應了下來。
聽得這個之后,鐘元卻是分毫廢話也不多說,直接,手臂一掄,白象戰天拳便行展動,象吼之聲,震動九霄,澎湃拳力,朝著凌絕真君于嘯轟砸了過去。
凌絕真君于嘯,從鐘元之前的戰斗之中,便行明白。這是一位摒棄了繁蕪技巧,花俏術法,而只以力量壓人的對手。自然不會選擇和其硬拼,即時間,早就制定好的游獵戰術使出,身劍合一。避開鐘元拳力的鋒芒,自側翼,朝著鐘元劈斬而去,劍氣、劍光,盡皆內斂。隱而不發,仿佛一條毒蛇,逡巡在鐘元的身畔,隨時準備發動致命的一擊。
鐘元于修羅戰場,征戰無數,不知道碰到過多少想以這般戰術對付他之人,自然是不會因此而有分毫的改變。其穩立大地不動,一任凌絕真君于嘯劍光在身畔游走。毫不理會。等到其驟然勃發,朝著他攻擊的那一剎那,方才動手,后發先至,磅礴拳力轟砸而出,硬生生的將之迫退。
如是一來。短短的片刻之間,鐘元沒有因此而狂躁。依舊氣定神閑,反倒是凌絕真君于嘯有些急躁起來。
因為。他這么長時間,連鐘元的身前百丈都沒有進入,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只蚊子在像一頭雄獅挑戰一樣,滑稽可笑。
凌絕真君于嘯,本來就不是這種喜好游獵的xing格,他擅長的,也是大開大合,正面搏殺,中宮直進,有我無敵。改換這種戰術,若是有效果倒也罷了,可是,偏偏沒有效果,他卻是有些不能夠忍受了。
尤其是,聽得那各個大派的長老們,毫不客氣,直接無比的“品評”,他想死的心都有。不是他定力不足,實在是,xing格使然。
不過,其心中雖然有些急躁,卻也并沒有就此便將自家的劍術改換過來。因為,他很清楚,貿然轉換戰術,很可能,會引動更加不好的效果。
所以,凌絕真君于嘯繼續使用游獵戰術,催動飛劍,在鐘元身邊往來飛縱的同時,展動千幻劍法,每一次出擊,都是千萬道劍光齊動,其勢恢弘浩大,密不透風,仿佛一座劍山、劍海,直接的朝鐘元進行碾壓。
可是,在劍光及身之時,卻會發現,那千萬道劍光,卻是并沒有多少的實質xing效果。有時,內里有兩三道劍光是真的;有時,則只有一道劍光是真的;有時,甚至真正實質的劍光,一道也沒有,全部都是虛假幻化,空樣子。
凌絕真君于嘯在劍道之上,的確是有著無上天資,這千幻劍術,雖然并非是其最為擅長的劍法,但是,卻也使用的出神入化。凌絕真君于嘯的千幻劍術,已經不僅僅是真假難辨的問題了,而是,他能夠在真正接敵的那一剎那,實現隨意的真假轉換。千萬道劍光,控制的分毫不差,別無一絲一毫的瑕疵。
如此一來,饒是鐘元,生死輪回法眼厲害非常,也難以將那千萬劍光一道道的都行在一瞬間給辨別出來,所以,一時間,卻是平白耗費了不少的力氣,卻是沒有分毫的結果。
這般的情況,卻是讓凌絕真君于嘯挽回了不少局勢,自然而然的,那群觀戰的毒舌長老們,又行將諸般諷刺、侮辱之言語,關于品評,指點的名義,朝著鐘元傾瀉了過來。
鐘元,xing子卻是與凌絕真君于嘯不同,更加的恬淡一些,雖然,很多時候,果斷狠辣,決絕無比,但那更多的,是形勢的需要。所以,鐘元除了對這些毒舌長老們產生幾許憤恨之外,卻是別無分毫的焦躁之se,我行我素,依舊以白象戰天拳,應戰八方,崩滅那一片片襲來的劍山、劍海。
很快,便是小半個時辰過去,鐘元全力依舊剛猛無鑄,別無分毫衰弱的架勢,看的眾人一個個,都震駭不已。
“這小子到底是一個什么怪物,這么長時間了,居然法力還這般的充沛?”
“莫非,這便是力之大道的底蘊?”
“我看未必,說不得,這小子現在就是在強撐著。依照我看,再過的片刻,其力必然有衰,屆時,便是于嘯大舉進攻,將其打敗的時候兒了!”
“我看也是如此,在強大的底蘊,碰上一個不懂得隨機應變,只懂得胡亂消耗的主兒,那也禁不住!我看,這第一場擂臺戰,于嘯這小子贏定了!關鍵是,他自己能否保住不受傷的問題。畢竟,力之大道的強橫,是眾所周知的,敗象已定的情況下,保不齊,鐘元那小子就會破罐兒破摔,來一個死命反擊。以求萬一的機會!”
“未必!你沒有看到,之前于嘯與李欣然比試之時,李欣然便在敗象已呈的情況下。主動認輸,讓于嘯保證戰力了嗎?人家,終歸都是南天帝庭的帝子,肯定要考慮南天帝庭的利益的。”
“這個。王老弟,你這話一出,就知道你閉關的時間太久了。你卻是不知道,這鐘元可是和西天紫虛仙府掌教長眉真人任壽有過賭約的。以帝君之位爭奪戰的勝負作賭。他是輸不起的,輸了的話。一身十一件至寶,就要歸別人所有了。所以,真個到得了那個時候兒,他鐵定是拼死一搏,行險一擊!”
觀戰的長老們,都自距離戰場千萬里之遙。而他們說話的聲音,也都不是特別的大,然而。這些評論之聲。卻是如同直接在鐘元和凌絕真君于嘯的耳畔響起一般,清晰無比。
這些話語,對鐘元倒是沒有起到什么影響,無形之間,反倒是讓凌絕真君于嘯,心中有了幾分顧忌。開始暗地里防范,鐘元的拼命一擊。
因為。他非常之清楚,鐘元手里的如意金箍棒。到底有多么的強力。
雖然,凌絕真君于嘯的千幻劍術施展,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依舊完美無缺,迫使的鐘元一拳一拳,強勢破滅,但是,內里蘊含的真正劍光的數目和次數,卻是大為減少。
如此情況,鐘元自然是有所感應。片刻之后,凌絕真君于嘯飛至鐘元的上空,突然之間,又是千萬道劍光揮灑而下,仿佛虛空之中,綻放了一朵蓮花,千姿萬彩,絢爛非凡。
揮劍之后,凌絕真君于嘯即時間御劍轉移方位,準備揮出下一劍。
可是,這一刻,他所預料之中的,鐘元再度揮拳破滅劍蓮的情況,并沒有出現。鐘元身形一晃,周身凌厲氣息勃發,宛如一柄絕世戰刀,飛縱而起,循著一道古怪非常的軌跡,瞬間,便行突破了毫無力量的劍蓮,沖至了他的身后,無匹鋒芒,反燎其腰脅。
正是:天軌神刀。
這驟然間的變故,卻是讓凌絕真君于嘯為之大震,趕忙間,千幻劍術再展,盡皆由虛化實,千萬劍光,與身遭展開,對鐘元進行攔截。
鐘元蓄勢而發,豈會如此輕易便被其攔下,不待天軌神刀勢盡,雙手法訣,飛速掐動,瞬間,一柄三尺短錘,便行凝練而出,狠狠的超前轟了下去。
“噗——”
一聲輕響,瞬間,千萬劍光,盡數破碎,無與倫比的霸道力量,橫掃而出。
如此情況,凌絕真君于嘯哪里敢于怠慢?當是時,身軀猛震,天生無雙劍骨噼里啪啦,劇烈爆鳴,瞬間,無上劍意勃發而出。凌絕真君于嘯借這劍意之力,即時間,催發了自家的看家劍法——白虎嘯天劍!
“吼——”
一聲虎吼,震動天地四方。
隨之,無盡元氣暴走翻滾,有如憑空里出現了一片汪洋,將他們所在之地,盡數淹沒。
剎那之后,鐘元幾步倒退,從容無比的踏出。而凌絕真君于嘯,卻是若一顆流星劃空,暴退而出。
周身劍意勃發,虛空之中,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白se劍痕,久久不散。
鐘元一退之后,便即再進,金鵬縱橫法展動,顯化天下急速,在凌絕真君于嘯尚未穩定身形之勢,便行追了上去,右手一張,化作丈許大小,一只鳥爪,施展金鵬碎金爪,朝著凌絕真君于嘯,抓取了過去。
爪子未到,無形的凌厲氣息,便行激蕩的凌絕真君的護身劍意叮當作響,有如金鐵交鳴。
“咔嚓——”
凌絕真君于嘯身上,又一聲骨骼爆鳴,隨之,“錚——”一聲劍鳴之聲響起,天地四方,無盡獸吼響起,為之響應。隨之,數十道黃金光影,宛如利箭一般,飛she至鐘元的利爪之前,進行抵擋。
“當——”
一聲輕響,黃金光影,盡數破滅。
可是,這些黃金光影,卻是前赴后繼,絡繹不絕,足足數百只黃金光影泯滅之后,鐘元的爪力,方自被消盡。
其余的黃金光影,在鐘元白象戰天拳的連番轟擊之下,很快,也行泯滅殆盡。
不過,這時,凌絕真君于嘯卻是已經重整旗鼓成功,穩穩的站立在數千丈開外。
這一刻,凌絕真君于嘯卻是突然開口道,“鐘元道兄,我知你戰力非凡,也不想要就此糾纏下去。我的白虎嘯天劍,還有最后一劍——天地如洗。如果,你能夠接下的話,我就主動認輸,再不做糾纏,如何?”
凌絕真君于嘯說出這話之時,心中也頗不好受,因為,這是明顯的占人便宜的事情。不過,他也沒辦法,這是他唯一想到的,還有可能勝利的方法了。
如果鐘元不答應,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夠繼續的戰斗下去,等待機會!就如同鐘元有自己不能輸的理由一樣,他也有自己的理由。
天地如洗,乃是其最強的絕招,如果,這個,鐘元能夠正面接下來,那也便代表他,別無分毫的機會,那么,他也省得一番戰斗,再行受上重創了。
鐘元聽了之后,卻是剎那沉默,而后,便即回道,“好!”
此言一出,凌絕真君于嘯心中卻是不免為之一喜,當是時,一聲回應,“請接招!”
說話之間,身劍分離,雙手持劍,鼓動全身所有的力量,催發出了白虎嘯天劍的最后一劍——天地如洗。
長劍一震之間,一頭巨大無比,仿佛充塞了天地的白虎法相顯化,凝視無比,宛如真實。而后,其大口一張,也不見絲毫的聲響發出,只見得,一道燦然的黃金之se,若流泉飛瀑一般,噴吐而出。
那黃金瀑布,迎風便漲,剎那之間,便行盈滿天地,舍黃金二se之外,再看不到別的外物。
這股子力量,強橫無比,浩大無邊,別說是鐘元了,就是那些觀戰之長老們,都禁不住為之動容。
這一刻,鐘元再不敢有分毫的懈怠,伸手虛空一抓,如意金箍棒便行在手,狠狠的揮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