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
東方,仙氣氤氳,結成金花彩氣,綿亙萬里。
西方,佛光億萬,顯化朵朵金蓮,梵唱陣陣。
北方,魔光洶涌,匯為滔天魔云,遮天蔽ri。
南方,千姿萬彩,雜然并做一處,交相輝映。
紫虛仙府四方,被四只大軍,團團圍住,密不透風。
驟然間,一元祖師與鐵城老魔一聲喝令,“殺!”
當是時,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無數神通、寶光轟落,宛如暴雨傾盆,朝著紫虛仙府傾瀉而去。
剎那之間,紫虛仙府的山門牌坊,便被擊垮,而其所在之高山,也被硬生生的打塌了半截兒。不過,紫虛仙府本身,便是一個巨型的戰爭至寶,雖然,還沒有完全催動,卻是自發的騰起湛湛寶光,將那轟落之寶光擋下。
波紋蕩漾,卻是并沒有被轟破。
緊隨其后,一道道陣圖虛空顯化,隨之,紫虛仙府寶光大加綻放,短短的剎那光景,便行如天柱一般,沖霄而起,硬生生的將轟落的神通寶光,盡數擊散。
很顯然,這是紫虛仙府的諸般防守大陣,盡數被催動而起。
近乎與此同時,一道道身影沖天而起,飛速無比的,朝著四面八方沖了過去……一元,你也是出身仙道,紫虛仙府,乃是仙道祖庭之一,你居然也趕來進攻。莫非。轉入了佛宗,就真個完全忘了過往不成?”太元真人身上無量劍氣交錯,劈破了無窮阻隔,直接的沖至了一元祖師的近前,大聲的道。
“哼——,太元,都到了現在這份兒上,你還說這種話,有意義嗎?我們為何而來,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一元祖師聞得如此。當即一聲冷哼,回道。“今ri,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徹底的做個了結!”
“我不yu殺戮那些普通弟子。你若是有心,就出來與我一戰!你敢嗎?”太元真人指著一元祖師道。
“有何不敢?”一元祖師一聲回應,當即,便要飛身而出。
就在這時,其身旁,極樂真人李靜虛卻是伸手,將其給攔了下來。
“一元道兄,你為我方主陣之人,不可輕離,這太元真人。就交給我!”
“極樂道友,你耽誤了那么些年……一元祖師話語還沒有說完,便行被極樂真人李靜虛給截斷了,“戰力與修為,兩者之間可不是直接化等號的!”
說話的同時,極樂真人李靜虛便行沖出了戰陣,直接的朝著太元真人迎了過去。
“太元道兄,我們之間的糾葛,你該不會忘了!”
太元真人很清楚。自家與極樂真人李靜虛之間的仇怨,實在是太多了。只不過,一直以來,他們自認做的隱秘,所以。卻是并不怕極樂真人李靜虛知曉。而現在,很顯然。極樂真人李靜虛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當年在人間之事,對峨眉的態度,就有了相當的轉變。
不過,因為事情太多,太元真人也不知道極樂真人李靜虛所提的,到底是那一件,所以,只能夠含糊的回道,“廢話少說,你既然已經打上了紫虛仙府,我們之間,便是生死仇敵,就在劍下見生死!”
“好!如果這便是你的遺愿的話,那我成全你!”
極樂真人李靜虛一聲回應,當是時,其周身孔竅,劍氣勃發,瞬息之間,自身便行化作了一柄巨型飛劍,朝著太元真人斬殺而去。
極樂真人李靜虛,不過僅限中階的修為,但是,在這一刻,戰力卻暴漲至金仙高階的頂峰,與太元真人并駕齊驅。甚至,隱隱然還要高出一些。
太元真人卻是不知道,極樂真人李靜虛是如何做到的,當然,他也不在乎這個,他在乎的,是如何盡可能的戰敗極樂真人李靜虛,從而,繼續的去斬殺一元祖師等別的高層。
“當、當、當……劍威相當,極樂真人李靜虛便行與太元真人拼斗起了劍術,兩柄巨劍,虛空不停的交鳴,斬出了無窮溝壑,天空,宛如破布一般,條條縷縷,頗為難看……樗散子,你來的正好,你我多年未曾交手,今ri,正好一會!”叱利老佛見得樗散子急速沖殺而至,當是時,腳踩金蓮,沖天而起,迎了上去。
叱利老佛的頭頂之上,一顆金燦燦的舍利升騰而起,不過,內力卻是無盡魔煙變幻,顯現出億萬魔頭慘呼哀嚎之相。
“還有我!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承蒙當年樗散子道兄‘提點’,今ri,我無論如何,也要報答啊!”因羅神將緊隨其后,也行飛沖而出。
因羅神將本是魔道中人,當年,在一場與佛門高手的較量之中,因為樗散子的插手,卻是被強行渡化入了佛門。直到飛升西天,在幾位大阿修羅魔宗臥底前輩的幫忙之下,方才重新得回了自主之權。
他對樗散子的恨意,可謂是傾盡三江五湖水,也難以清洗干凈……連山大師,當年你的手段,我可是敬佩非凡,今ri,我當好生以報!”鐵城老魔yin測測的道,說話的同時,大手一掌,千萬神鬼魔爪橫空,宛如牢籠一般,朝著連山大師抓取而下……地母,你非紫虛仙府中人,何必來趟這路渾水呢?如果,你現在要走的話,我絕對不會有分毫的阻攔。可是,你如果決定動手,我可不會有分毫的客氣,你我之間,絕對是不死不休!”武當宗主張三豐神情凝重無比的道。
“你們有你們的原因,我也有我的理由,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地母別無分毫的猶豫,即時間便行回道。
“好,既然如此,也別怪我不客氣了!”武當宗主張三豐話音一落,當是時,手中真武劍便行斬了出去,隱約可見,一玄龜,一騰蛇暗中相隨,為其加持了強橫無比的神威。
地母則身上顯化出玲瓏地母瘴,先行防護好自身,而后,催動自家的七彩煙華劍,劍光千幻,迎了上去。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