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貴由長老,準備戰場吧!”族長太芒道。
聽得這個,當是時,貴由長老袍袖一甩,朝著議事大殿的穹頂拂了三拂。立時間,穹頂之上,無數點光芒閃耀而起,宛如天空之中的燦燦繁星。
剎那之后,那點點星光交織而成的一道虛幻陣圖垂落而下,將鐘元與山起兩人,籠罩在了其中。
即時間,鐘元便行發現,自己身邊的世界大變,變成了一片荒原,除了眼前的山起之外,再無一個人存在。
山起,也是同樣的感覺。
但是,其余的人,卻是都能夠清晰無比的看見,那鐘元與山起二人,就在大殿正中的丈許方圓之中,周圍,星光點點,仿佛鎖在囚籠中的兩個囚犯。
“捩畬,我必須要對你說一句,第一個選擇我,是你的不幸!你若是選擇其他人,說不得,還能夠給麾下的蠻龍部落爭取一個機會,你選擇了我,就什么機會都沒有了!”即時間,山起便行開口道。
聽得這話,觀戰的天乙、尊盧等人也都不自覺的撇了撇嘴,現出了一抹冷笑。
“是嗎,我看未見得吧!”
鐘元,從來都對這種自以為是非常的反感,自然是不會客氣,當是時,便行回道,“先前,有一個叫合雄的,也是如你這般的囂張,不過,事實證明,囂張的,沒有一個是真正的高手。他連我的一拳都沒有接下。
你的態度,比那合雄更甚。不知道,你能夠接的下我幾拳?”
“你現在可以數著了!”山起面色一變,當是時,一聲呼喝。單手一立,以掌做刀,便行朝著鐘元劈了過來。
掌刀劈出,山起整個人,都行變得飄渺起來,仿佛一團云霧,不可捉摸。
對于此刀,鐘元實在是太過于熟悉了。不是別的,正是天軌神刀。
山起對于天軌神刀的掌握,的確是不凡,暗合天地大勢。行進之間,仿佛天道一般難以揣測,而其隱含的力量,卻是龐然無比,讓人心悸。
不過。鐘元卻是渾不在乎,因為,對于天軌神刀這門神通,鐘元的造詣。不知道要比山起強上多少,畢竟。他對于天軌神刀的參悟,乃是鐘元本尊這個金仙絕巔巔峰的高手。重新的參悟、推演過的。
當是時,鐘元連手都沒動,只身形一晃,也行變得飄渺起來,若一團云霧,朝著山起所化的云霧,飄了過去。
鐘元這一動,那太上長老山回,便自知道不好,當是時,不自覺間,便想要開口,喝止此戰。但是,話語正要出口之時,方自回神過來,知道現在是個怎么樣的情形,當是時,又行強行的將涌至喉嚨中的話語,給咽了回去。
“捩畬,你最好識趣些,知道分寸在哪兒,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嘗盡世間所有的痛苦!”
且不提太上長老山回的咬牙切齒,只說鐘元,其身形所化之云霧,雖然飄渺,但是,速度卻是非常之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兒,便行迎上了山起所化之云霧,兩廂里,對沖而過。
不過,對沖而過之后,即時間,鐘元的身形便行顯化了出來,依舊是雙手背負,不搖不動,仿佛,原本他就站在那兒,從來都沒有動過一般。
而另外一邊,重新顯化出身形的山起,卻是身首異處,鮮血噴濺。
“捩畬,你敢下殺手!”
一見得這般的情形,當是時,太上長老山回便行急了,話語,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此言剛起,族長太芒便行冷聲喝道,“山回長老,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干擾了戰斗!”
說到這兒,族長太芒眸光轉向了首席太上長老貴由,道,“貴由長老,我覺得,山回長老這般的眼光,已經不太適合做太上長老了,你覺得呢!”
首席太上長老貴由,也行覺得山回長老的樣子,太丟人了,這完全就是一個只知道護犢子的人,哪里有半分一心為公的表現。當是時,其掃了太上長老山回一眼,而后,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道,“族長說的不錯,山回的確是不適合做太上長老了!”
太上長老山回,被首席太上長老貴由的一眼,給嚇的不輕,而接下來說出的話,更是讓其如墜深淵。
不過,這時候兒,他卻是不敢多說什么,因為,他知道,族長與首席太上長老聯合的決定,便是鐵律,無可更改了,再行糾纏,只怕還會受到別的懲罰。
這時,他滿目凄涼的望著那中央戰場,卻是發現,自家的孫子山起,又行重新的站了起來,立身于鐘元的身前。
當下里,他卻是明白,為何首席太上長老貴由,不但不幫他,反倒是同意了族長太芒的話了。因為,這實在是他自己的責任,他連山起的真正情況,都沒有看出來,便大呼小叫。這時候兒,他心中的凄涼,卻是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的苦澀。
戰場之中,山起望著鐘元,面上,滿滿的,盡是不甘和不服。“鐘元,我承認,你在天軌神刀之上的造詣比我高深,但是,真正的戰力,你未必比我強。我們將來要出戰的,是其他王脈的對手,可不會讓你有這般了解敵手神通的機會。你如果自認實力真個足夠去應付那樣的戰場的話,就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真正的發揮出實力,進行一場比拼。”
鐘元連修羅都不是,更不用提毗摩王脈了,他哪里會被山起這點兒言語所動。當是時,卻是毫不留情的開口道,“果然,言語越囂張的,實力就越差,那合雄王子,還讓我出了一拳,你卻是連讓我出一拳的實力都沒有!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么會被選上的?
就你,還想要我再給你機會,你自己覺得配嗎?趕快離開,不要耽誤了我下一場的挑戰!說不得,我下一場的對手,便是真正值得尊敬的對手了!”
鐘元此言一出,立時間,山起胸中怒氣激蕩,臉憋的通紅,可是,終歸還是沒有爆發出來,強行壓抑著,退出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