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元搜索了陀羅的本命真魂,即時間,無數關于神通術法的記憶,便自都行涌入了自家的腦海。
別的神通,鐘元并不甚在乎,當其發現了舌燦蓮花大神通之時,心中,卻是禁不住一喜。這門神通,實在是強橫無比,便是本尊親至,同等修為,也未必能夠保證不中招。
鐘元走下擂臺之時,立時間,贏得了無數修士的矚目,這些修士,只有極少數,對其投以和善的目光,其他的,都自顯得有些yin冷。不過,這些,鐘元哪里會在乎,自顧的回到了毗摩王脈的所在。
戰斗,依舊在繼續,很快,便又行輪到了天乙王子。
依舊,天乙王子在鐘元的提醒之下,睜開了雙眼,這一次,鐘元從其身上氣息剎那間的波動,卻是感應出,他的戰力,又自jing進了不少。如此清醒,讓鐘元也禁不住有些瞠目結舌。沒辦法,這天乙王子此時此刻的爆發,實在是太過于厲害了。
不過,此時此刻的鐘元,渾然忘記了自己在蛻變之時的可怕。
天乙王子起身之后,即時間,便行飛身踏上了擂臺。
這一次,天乙王子的對手,卻是一位女修,名叫雪變。
雪變容貌秀美無雙,可是,那一雙淡漠的仿佛不是生人的眼眸,卻是足以讓人和人的垂涎之心都給打消。
雪變與青河一樣,出身輪回王脈。輪回王脈。連續兩屆排位戰。贏得第二王脈的位置,實力之強,不言而喻。
那雪變,卻是也沒有分毫打招呼的意思,一見得天乙王子進來,當是時,那瑩白如玉一般的玉手,便行超前按了過去。
當是時,天地震動,風云激蕩。無盡元氣暴走,虛空對沖,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太極圖案。那太極圖案顯化之后,當是時。宛如一扇門戶一般,朝著兩側拉開,立時間,一個黑漆漆的孔道便行顯化了出來。
“烏啦——”
一聲呼嘯,凜冽非常的yin風洶涌而出,朝著天乙王子席卷而去。
此法,正是輪回王脈獨門神通——輪回之門!
傳聞,輪回之門奪天地造化,一入此門,無論修為高下。必定轉世,在那無盡的輪回之中流轉。唯有明悟前塵,才能夠脫身而出,不然,只能夠永生永世,在其中流轉。
所以,對付輪回之門最好的辦法,便是不被攝取進去!
這是無數修士與輪回王脈之人對陣之后,得出的結論。
經多見廣的天乙王子,自然對此也非常之清楚。若是以前。他肯定是先行選擇以諸般守護意識的拳意,連續疊加,進行防守,先行擋下輪回之門的攝取。因為,輪回之門。攝取的并非是肉身,而是元神意識。尋常之法,根本無效。
不過,現在的天乙王子,卻是并沒有打算這么做。因為,他拳意融合,力量之強大,已經遠超從前。在他看來,現在的自己,已經有了正面破碎之力。
當下里,天乙王子毫不猶豫,百意神拳,揮動而起,瞬間,五六十道拳意光芒便行同時間,閃耀而起,凝聚為一體,化為一個巨大無比的拳頭光影,沖天而起。
當是時,“嘭——”一聲巨響,那席卷而出的狂風,便被破碎,而后,拳頭光影去勢不見,繼續轟上。眨眼間的功夫兒,便行直接的轟入了輪回之門中。
“嘭——”
即時間,又一聲劇烈無比的響聲,整個輪回通道坍塌,繼而,輪回之門,也行龜裂,而后,徹底的爆碎開來。
轟碎了輪回之門后,天乙王子別無一分一毫時間的耽擱,即時間,再度一拳轟出,朝著女修雪變轟了過去。
看那一瞬間的閃耀,足足有過八十道拳意融合在其中,那威能,還沒有真正的發動。僅僅是那微微散逸出來的波動,都行激蕩的四方虛空虛化。看起來,天乙王子仿佛是來自于異域的神祗。
“嘭——”
又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虛空整個炸破了開來,化作無盡的元氣,被那拳頭光影,給盡數的吞噬了進去。而后,飛速無比,朝著雪變轟擊而去。
那雪變,面對于此,卻是也并沒有分毫的動容,眼神,也依舊淡漠,仿佛,任何情況,都不能讓其有所改變一般。
這時,雪變周身光芒一綻,一尊巨大無比的輪盤,升騰而起,上有六孔,劃分六道,正是六道輪回盤。
六道輪回盤一現,雪變當是時,掐出了一道法印。
這道印訣一成,六道輪回盤轟隆一聲巨震,虛空之中,再度出現了一道裂縫,裂縫之中,黑se的河水,洶涌而出,瞬間,便行化作一道匹練長河,橫貫長空,與那拳頭光影,轟在了一起。
兩者相撞,并沒有如眾人所料的那般,爆發出強勁無比的轟鳴,反倒是,顯得無聲無息。拳頭光影,雖然速度稍緩,但是,卻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就仿佛,那黑se長河根本不存在一般,繼續的向前。
可細心之人卻是發現,那拳頭光影,每前行一段距離,便行有一道光芒消失掉,拳頭光影的威能,也行大幅度的削弱。
短短的剎那光景,拳頭光影之上,便自有兩道光芒消失,而且,隨之時間的推移,隨著拳頭光影的前進,光芒消失的速度,也就越快。
“這是滅憶神光啊!”
“什么滅意神光?難道,是專門針對諸般意境感悟的嗎?”
“不是,是針對記憶的。我只是聽說,輪回王脈之中,有一門滅憶神光,似乎,可以溝通真正的幽冥,洗去人一生之記憶。不過,對于意境之類,仍舊有獨特之妙用,畢竟,那感悟本身,也不過是一種記憶罷了。如果記憶給抹去,那意境自然而然也就消失。這下子,那天乙是真個失去那些拳意了!”
“是嗎、如果如此的話,我反倒是希望那天乙能夠獲勝了。”
“不錯,我也是如此,他這一次,即便是獲勝,肯定也是慘勝,無數的拳意被生生的抹去。對于我們來說,就是一件好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