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收我的化身,我的化身,是那么好收的嗎?給我爆!”
即時間,又一聲倨傲無比的大喝傳來,當是時,葉繽手中的陰陽二氣瓶便行劇烈的震顫了起來。陰陽二氣瓶之中,叮當作響,顯然,是那黑色骷髏頭在劇烈的反抗。
面對于此,葉繽別無一分一毫的慌亂,雙眸之中,神華一綻,體內至陰、至陽兩大神則之力,當時,抽調而出,化作汪洋大浪,沖入了陰陽二氣瓶之中。
瞬息之間,陰陽二氣瓶便行安靜了下來,再無異動。
而這時,鐘元卻是背后雙翼震動,縱身而下,朝著聲音的來處沖去。
“我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兒呢,原來,只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小魔頭罷了!一個藏頭遮尾,連自家面目都不敢露出來的家伙,也干在這兒胡吹大氣,真個是不知死活,你也接我一拳!”
鐘元縱身而下,眸中神光湛然,看見那出手之人的模樣之后,當是時,毫不客氣的出言進行諷刺。
鐘元出手的時機,拿捏的非常之準,正逢葉繽以陰陽二氣瓶滅殺其黑色骷髏頭化身,自身也有所受損之時。這蒙面魔修,雖然自家受到的損傷并不重,但是,氣機流轉,卻是不免一滯,故而,鐘元拳頭轟來之時,他卻是并沒有辦法當即出手,進行回擊,只能夠被動的抵擋。
蒙面度修,身上一道魔氣沖空而起,虛空顯化,化作了一桿丈許高下的長幡。幡面之上,顯化泥犁地獄萬象,尤其是中央那一道泥犁之門,更是逼真,簡直就要具現出來一般。
此幡,名為泥犁攝魂幡,乃是蒙面魔修的本命之寶。正因為此,它才能夠被即時的催動出來進行御敵。
泥犁攝魂幡一現,當是時泥犁之門中,無量黑氣如流泉飛瀑一般沖刷而下,化作屏障,將其周身防護的風雨不透。緊接著,千萬兇魂厲鬼飛出,各自以身化符文加持在屏障之上,加強威力。
護罩剛成,鐘元的拳頭便行轟擊而至。
“嘭”
一個夾雜著象吼之音的巨震聲中,黑氣護障瞬間崩碎開來…
拳勁剛勁依舊繼續沖擊。不過,這時這位蒙面魔修卻是緩過了氣來,法力一催之下,泥犁攝魂幡卻是威能大陣,瞬息之間,十八道黑光垂落而下虛空教練,化作一道大陣,環繞身周。
正是:十八泥犁地獄陣!
鐘元混不在意,手中拳頭,演化白象戰天拳神髓,一拳接著一拳轟出。
不過,這時,他轟出的拳頭砸在蒙面魔修的護體大陣之上,卻是感覺到軟綿綿的,渾不受力。
他的雙眼,可以清晰無比的看到,他轟出去的力量,在轟中大陣的那一剎那,被肢解成了十八道,各自轉入了一重地獄空間之中。十八重地獄交相流轉之下,轉瞬之間,便行將自家那雷霆萬鈞的拳力給消解的一干二凈。
鐘元非常的清楚,能夠進入到這一片核心大陸的修士,定然都是一線大羅之中的佼佼者即便是那非一線大羅修士,戰力,也一定躋身在一線大羅中的強者之列。在這般的地方,絕對不能夠流露出一分一毫的頹勢。因為,一旦被人認定了弱勢,那接下來面對的,肯定是無數強者的圍攻。
因為,大羅神通只有一個,所以,盡可能提出其他的競爭者,乃是每!個修士的心中所愿。弱者在這一刻,毫無疑問,乃是被剔除的第一波兒人選。
正因為此,鐘元數拳轟擊無果之后,即時間,便行催動了力之大道。上萬條力之法則自周身孔竅之中沖將出來,虛空凝聚,化為開天神斧。
而后,鐘元雙手持斧,猛然朝著十八泥犁地獄陣劈了過去。
“嗤啦”
宛如刀切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十八泥犁地獄陣便行被斬成了兩半兒。
非僅如此,便是那蒙面魔修,也被開天神斧這一擊的鋒芒余波所波及,衣衫碎裂,露出了真容。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張宗主,什么時候兒,張宗主舍了道門,加入魔教了?”
“就是,虧得他還自有天師的美名呢,原來,全部都是表面兒功夫兒!”
“張道陵,今后,你若是再敢以我人教傳承自居,我必定將你天師宗滅門!”
“師弟,你太客氣了,對付他這種人,根本就不應該再給機會,我們出去之后,就應該立刻滅了天師宗!”
七嘴八舌,短短的剎那光景,便行有無數道聲音,傳入了鐘元的耳朵里。聽得那話音,鐘元方才明白,眼前這位魔道高人,居然還是一位熟人,當年的天庭四大天師之一,天師道的開創者張道陵。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由道轉魔,成為魔門的絕代高手。
“哼,既然你們知道了,就誰也別想活著出去!”張道陵聞得眾人之言語,面色之上,驟然間轉為獰厲,厲聲而道。
“張天師,我就暫且再叫你一聲張天師。作為我敬仰的道門前輩,這是我對你的最后尊敬,接下來,我不會再有分毫的留手了!”鐘元這時,再度開口道。說話之間,其手中的開天神斧,鋒芒再現,凌厲氣機,蓋壓八荒。
“一個小散修而已,有了幾分奇遇,就敢在我的面前胡吹大氣,今日,我就讓你明白,長輩,為什么會是長輩!”張道陵又一聲冷哼,而后,身形一晃,身軀潰滅,元神則趕在鐘元開天神斧劈斬下來之前,一分為三。
三分之后的元神,一分自行冒出火焰,熊熊燃燒,越來越衰弱,一分,則若一縷青煙,眨眼之間,便行沒入了虛空之中,消失不見。最后一分,則是崩散開來,化作漫天光雨,朝著四面八方彌撒開去,朝著在場所有的修士進行沖擊。
這些光雨,感受起來,威力并不大,可是,卻自有一種莫名的力量,無視了諸多修士的防御,打在了他們的身上,形成了一道道微小的烙印。
這一刻,眾人都自響起了張道陵剛才的厲吼。原本,對于張道陵的話,他們是頗為不屑的,但是,這一刻,他們的心中,卻是禁不住有了幾分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