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神通,其實并不用怎么尋找,就在這一片大地之下。
這也是這么多的修士,都行云集在此的原因。
眾人的意見統和了之后,當是時,各自施展神通,遁入了大地之中,朝著大地深處遁去。
一路向下,差不多遁了近萬丈,突然間,豁然開朗,現出了一方空間。
空間并不算大,只有千丈方圓,到處都彌漫著晦暗的氣息。
中心的大地之上,豎著一座丈許高下,并不規整的條形黑色石碑。石碑之上,銘刻著兩個上古道文——蠻荒。
這蠻荒石碑之上,一層微蒙的黑色光輝波蕩,晦暗氣息的波動,正是由其發散而來。
眾人看到這蠻荒石碑的那一剎那,眼光都不自覺的一亮,心臟,也是猛然一個顫抖。不過,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于倉促而動。因為,他們都自明白,第一個動手之人,必定是在場修士的眾矢之的,當場身死倒是未必,但是,重創,卻是一定的。所以,卻是都行強行壓抑著自家內心的激動,讓自己盡可能的保持著冷靜。
“寶物在前,有緣者得之,我們且都各自一試機緣如何?”這時,靑月真君卻是當先開口道。
此言一出,當是時,所有的修士,都行點頭應了下來。而后,各人在小心提防他人的同時,也行竭盡心力,對蠻荒石碑進行感應,想要憑借著機緣,將其拿下,歸為己有。
憑借機緣得寶,卻是與憑借著強力得寶不同。強力得寶,得到寶貝之后,不但沒辦法立時間借用其力量,反倒是要分化出相當一部分力量,進行鎮冇壓,免得其反噬。而憑借機緣得寶就不同了,那是寶物自身靈性認可,所以,一行得到,便可以催動其大半的威能。
而大羅神通的威能,無需贅言,絕對是強橫的可怕。所以,在場之中,無論是哪一個修士,憑借著機緣得到這蠻荒石碑,都是有可能,力壓群雄,真個帶著這大羅神通離開的。
正因為此,在場的修士,任誰都不敢有分毫的怠慢。
鐘元有著晦暗氣息領悟出來的愚昧之光神通,信心,也是非常之足的,所以,第一時間,便行將其最大的威能,透發了出來。當然,為了地方其余之人察覺到不對之處,他卻是將之以力之大道進行了遮掩,讓其看起來金碧輝煌,璀璨萬分。
而葉繽,因為知道鐘元的根底,所以,他卻是表面上裝模作樣,似乎也是在試探機緣,但是實際上,他卻是壓根兒沒有出手的意思。他的全服精神,都自用在了對鐘元的守護之上,好確保鐘元得寶之后,能夠更加從容的離開。
一時之間,地下空間之中,條條神光劃破長空,宛如道道長虹,千姿萬彩,絢爛非常。
鐘元激冇射出去的七彩長虹,一行透入到蠻荒石碑之上,即時間,便行感應到了一種同源的氣機在與自己交相呼應。當是時,鐘元便行大喜,知道,由自家掌控這蠻荒石碑的可能性,是非常之大的。
這一刻,鐘元竭力壓抑著自己內心深處的狂喜,表面之上,維系著一副毫無所得的苦惱表情,悄無聲息的,加強著愚昧之光的灌輸,盡可能的朝著蠻荒石碑的核心深入。
在這深入的過程之中,蠻荒石碑的氣息與愚昧之光不斷的進行交互,鐘元體冇內,三圣鐘之上,代表愚昧之光的烙印,也行不停的發生變化,衍生出一條又一條的道紋,相互交織,合為一座座更加繁復的陣勢。
短短不過片刻之間,鐘元愚昧之光便行較之先前,強化了十倍不止。這時的愚昧之光,已經有了本質上的改變,愚昧之光,已經不足以代表他的妙用,嚴格來講,應該稱之為蠻荒之光。
蠻荒,乃是蒙昧、原始、本能、血腥、殺戮、進化、等等等等,諸多蘊意的綜合。蠻荒之光的妙用,較之愚昧之光,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
這一刻,鐘元方才明悟,之前那些中了晦暗氣息的修士,并非是真個變得愚昧了,而是被強行的化為了蠻荒之族,一切經驗記憶,都化為了一張白紙,需要在不停的殺戮之中,重新塑造。
“好強大的神通,居然能夠硬生生的造出蠻荒時代!金天神君,真不愧是要沖擊混元至尊道果的強者!”
鐘元明悟之后,心中卻是禁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慨。不過,感慨歸感慨,他手底下的動作,卻是沒有一分一毫的放松。蠻荒之光,若汪洋大江,浩浩奔流,洶涌無比,朝著蠻荒石碑進行灌注。
愚昧之光,進化為蠻荒之光后,對蠻荒石碑的深入,卻是愈發的輕松了幾分,短短的片刻之間,便行前進了一大半兒。
就在鐘元以為,自己很快就要成為蠻荒石碑的主人,成為眾人之中,唯一的斬獲者之時,突然之間,他卻是在前方,更加臨近核心之處,感應到了另外一股子力量氣息。這股子氣息,不是別人,正是張道陵!
鐘元感應到張道陵的那一剎那,張道陵,自然也行感應到了鐘元的氣機。這一刻,兩人都是心中大震,對于對方的手段,感到震驚。
而這一刻,兩人也都行感到了棘手、為難,因為,他們兩個若是在這蠻荒石碑之中爆發沖突,且不論勝負,有一點兒是肯定無疑的。那就是,讓其他的修士,發現他們兩個的端倪。那般之下,他們還能否從容不迫的收取蠻荒石碑,就很成問題了。
當下里,片刻的沉默之后,兩人不約而同的傳音道,“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兩人聽得對方之言后,都自一楞,隨后,卻是都行放松了下來。
“看來,我們是有的可談了!”鐘元當先開口道。
“沒錯,當然有的可談!”緊隨其后,張道陵便行接口道,“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占據著優勢,由我們兩個來商談寶物的歸屬,自然比和他們十多個人商談,要好的多!”
“不錯,不過,這蠻荒石碑的大羅神通我是非得不可的,你可以提出別的什么條件,能夠滿足的,我一定盡量滿足你!”鐘元即時間,再度開口道,語氣斬釘截鐵,充滿了堅定的信念。
說話的同時,鐘元的蠻荒之光,也并沒有停下,而是以愈發狂猛的態勢,朝著蠻荒石碑的核心沖擊。
張道陵,也是一樣,竭力朝著蠻荒石碑的核心沖擊,維系自家的領先優勢。“你說這話,也正是我所想說的。這蠻荒天碑,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張道陵,你現在可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啊!你若是不低頭,恐怕,下場就不僅僅是得不得寶物的事情了!”鐘元對于張道陵的態度,卻是渾然不屑一顧,當即又道,“想來,這種情況,是你所不愿意看到的!”
“我人人喊打是沒錯,但是,你這與蠻荒天碑如出一轍的神通,若是被其他的修士所知,肯定也會和我一樣,說不得,還不如我呢?畢竟,你這神通,祭練起蠻荒天碑來,可是比我還有優勢!”張道陵,也是老于世故之人,哪里會被鐘元這么一點兒威脅所嚇倒,當是時,毫不客氣的回道。
“既然,你我半斤對八兩,我們就不要再說那些場面上的話了!”鐘元聞得如此,當時,再度開口道,“就開門見山,你到底需要何種程度的補償,才肯放棄這蠻荒天碑?”
聽得張道陵稱呼蠻荒天碑,鐘元估摸著,這才是這蠻荒石碑真正的稱呼,所以,亦如此稱謂!
“我說過了,這蠻荒天碑,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張道陵別無一分一毫的猶豫,即時間便行道。
見得鐘元又自有氣息波動的跡象,趕忙間,張道陵再道,“這位道友且先不要生氣,我非蠻荒天碑不可,卻是不代表,我們之間,就沒得可談?我想,你得這蠻荒天碑,并非是真個為了這一道神通,而是想要借助他的重要性,在接下來的各派斬獲比拼之中,名列前茅,分潤的一顆神通樹!”
“沒錯,怎么,難不成,你還能再給我變出一道大羅神通不成?”鐘元聽聞如此,別無分毫的猶豫,即時間便行道。
“變,我自然是沒有這個能力的。可是,卻也用不著我去變,這里,現成就有另外一道大羅神通,而且,這一道大羅神通,較之蠻荒天碑,更勝一籌,乃是金天神君的三大本院神通之——天機神圖!”張道陵老神在在的回道,話語之中,流露出了幾分得意,顯然,對于自己能夠了解這般的秘辛,頗為自傲。
“你說什么?天機神圖?!”鐘元聞得此言,當是時,無可遏制,大吃一驚。
沒辦法,天機神圖這一道神通,在祭練神通樹之上,毫無疑問,乃是位列第一序列的,比之蠻荒天碑,不知道要強上多少。若是能夠得到他,哪怕是別的神通,一道沒有,也絕對能夠分潤的一顆神通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