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垠虛空。
三道長著翅膀的身影,飛速的穿行著。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蒼羽神君、鐘元還有葉繽三人。
一路之上,無數道禁制攔路,不過,一個個的,都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因為,蒼羽神君金鵬補天手一抓之下,總是能夠從中找到從容通過的縫隙。
很快,三人便行穿出了世界之墟的屏障,出現在了一片混沌之中。
“走,我這便帶你去碰那大機緣!”蒼羽神君笑著道。
說話之間,蒼羽神君便行信手揮出了一道神光,想要將兩人給帶至自己身邊。因為,出了世界之墟,卻是沒有了那些禁制的阻攔,他卻是可以放開速度了。
可是,還沒等那神光將鐘元兩人給籠住,憑空里,便行飛來一道金光,硬生生的將那神光給擊的粉碎。
那金光,佛光盎然,任誰一看,便行知道,絕對是佛門高手所發。
而蒼羽神君,所能夠庶受到的更多,當是時,其面色一沉,道,“什么時候兒,文殊道友身邊的人,也變得這般的藏頭露尾了?”
“金吒見過鵬王!”
此音乍落,一道身影,便行自無邊的混沌之中顯化而出,金盔金甲,手中金杖,光燦燦,明煌煌,配合他身上散逸出來的雄渾氣勢,簡直像是一位戰神。
金吒與蒼羽神君之間,也自有些淵源。論起實質的輩分,金吒理當稱呼蒼羽神君一聲師叔,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有所不同,大鵬蹉趾多年,金吒卻是后來者居上。論起修為境界,反倒是金吒,要更勝蒼羽神君一籌。再加上,蒼羽神君斬去佛教因果之后,并沒有真個回歸截教,所以,師叔的稱呼,卻是無能再叫。
不過,蒼羽神君的身份,終究在哪兒,金吒也自不敢怠慢,稱呼道友,所以,卻是以鵬王相稱。
對于這些彎彎繞的東西,蒼羽神君也自非常的清楚,不過,他卻是對此并不怎么在乎,所以,即時間便行問道,“行了,這些虛禮就不必了,直接說,為何要阻我行事兒?莫非,佛門又要與我強結因果不成?”
“鵬王誤會了,我阻止你,并非是因為鵬王,而是因為這個人,鐘元!”金吒自恃實力,卻是也不諱言,直接便行回道。
“他怎么了,難道說,得罪過你?”蒼羽神君再道。
“他得罪的,是我的師門!”金吒即時間回道,“我一位師弟,在世界之墟之中,喪命他手。這倒也罷了,修士修行,本就劫難重重,死傷也是在所難免。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將家師的至寶一~遁龍樁的分神,給留下,而且,強行煉化了去。
遁龍樁的價值,以及對家師的意義,鵬王也是再清楚也不過了,這般的損失,家師其能夠不震怒。所以,卻是傳下了令喻,讓我拿他回去問罪!”
聽得了這個,鐘元自然是憤怒無比,因為,文殊菩薩這個邏輯,實在是太荒謬了口別人被遁龍樁打死,算是自找,別人傷了遁龍樁,就是大罪,這個道理,無論如何,都是講不通的。不過,鐘元憤怒歸憤怒,卻是并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因為,他很明白,這個講不通的道理,是處處存在的。之所以能夠存在,原因很假單,就是有實力的憑依。
說白了,就是弱肉強食!
鐘元,并沒有分毫開口的打算,因為,他清楚,蒼羽神君是絕對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倒不是說,蒼羽神君的人品,讓他有多么的深信不疑,單單從蒼羽神君在他身上投注的精力,蒼羽神君就不會輕易的放手。因為,放手的話,就實在是太虧的慌了。
果然,蒼羽神君沒有讓鐘元失望。聽完之后,面上一笑,對著鐘元道,“原來,你還干過這般了不起的事兒呢!真個不愧我看中你一場!”
聽得這個,金吒便行明白,蒼羽神君不會任其將鐘元給帶走了。不過,他卻是也并不畏懼這個,他自信,自家的實力,在蒼羽神君之上。
“鵬王,你與佛門有仇怨,但是,與家師之間,說白了,并無什么瓜葛,希望,這一次您也不要插手,也好全了你們之間的情誼!”金吒即時間開口道,“如果,您非要插手的話,那我也只能夠失禮,向您討教一番了!”
“虧得你,說的這般含蓄!”蒼羽神君聞言,淡然一笑,道,“其實,你用不著如此,你直接說我不是你的對手也就是了。這一點兒,其實不用你說,我自己也清楚。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你我之間,孰高孰下,還是得較量一下,方才能夠論的出來!”
“我明白,鵬王得了神通樹,戰力大增,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過上幾招,若是鵬王不幸敗北,希望,就此離開,不要再插手我們文殊院與鐘元之間的糾葛!”金吒依舊不緊不慢的道。
“好,沒有問題!”蒼羽神君別無一分一毫的猶豫,即時間便行回道。
“鵬王,得罪了!”金吒鄭重其事的朝著蒼羽神君行了一禮,而后,雙手不緊不慢的結印,朝著蒼羽神君,按了過去。
這一按,瞬間,一道金色長虹呼嘯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蒼羽神君壓落。
“不好,是遁龍樁!”
鐘元一看到那金虹,便行有一股子熟悉之感,瞬息之間,腦中靈光一閃,口中話語便行脫口而出。
“真個奸詐!”緊隨其后,葉繽也行開口,道了一句。原來,她也看出了,金吒動用的乃是遁龍樁。
金吒是何許人也,文殊菩薩唯一親傳弟子,他動用的遁龍樁,只會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大羅至寶級別的真品。
“這下子,蒼羽前輩危險了!”這一刻,鐘元與葉繽兩人,都不自覺的擔憂了起來。
鐘元也行想要做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可是,事情一旦牽涉到自家的生死安危,便再怎么冷靜,也冷靜不下來。“希望,蒼羽前輩能夠有所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