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哥陪你一碗。”雷驚天提起酒壇子猛灌起來。玉凌羽也捧起海碗,大口灌下。
一碗酒下去,玉凌羽已經不是臉色發紅,而是臉色發白了,站在那里都有些搖晃。
雷驚天喝的痛快,但他的酒量與玉凌羽比起來,那就是海碗與酒杯的差別了,一壇見底,又摸起一壇拍開泥封給玉凌羽那碗倒滿:“小子,再來!”
玉凌羽已經半暈了,迷糊之中拿起碗就干。
又是一碗下去,玉凌羽連站都站不住了。
“三碗才是好兄弟!”雷驚天又倒上了。玉凌羽努力的要睜開眼睛,可眼皮卻不怎么聽話。這時他才明白,玉征嵐為何醉的那么快。
一只玉手此時伸出,拿起了玉凌羽的酒碗:“這一碗,映雪代替弟弟陪你喝。”
“好!”雷驚天也已經喝到極限了,可聽到岳映雪竟然用大碗陪自己喝,將那半壇殘酒扔在一旁,提起一整壇與岳映雪對碰一下,豪爽的仰頭就飲。岳映雪卻是珠唇輕粘,卻也沒見怎么大口去喝,那碗酒也是飛快見底。
卟通!卟通。支持不住的玉凌羽倒在地上,雷驚天手中還有半壇酒,卻也和玉凌羽一起倒下。岳映雪卻了神色如常,慢慢的將酒碗放下,拿起筷子夾點了小菜吃下。
主角醉倒了,主客也幾乎全倒了。穆老和陸青嶺早就在拼酒之中讓雷驚天放倒了。
宴會到了尾聲。
可以說,主桌上的能站著離開的,就只有岳映雪一人。
次日,當玉凌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后了。幾位侍女準備好一切就在房間外等著。
“這是那里?”玉凌羽看到人之后,第一個問題。
這些侍女們可是嚇了一跳,眼前的凌羽少爺絕對是玉家的寶,難道是喝傻了。侍女們尖叫著跑去找長老了。
進來的長老正是玉凌羽的爺爺玉靜研,自從玉凌羽的父親死后,一直負責管理山中礦區。很少回來,也不太愿意回來。三年多以前,玉凌羽祭天批命之時,他原本打算回來。但礦區之中卻出了些意外,讓人脫不開身。
而玉凌羽祭天批命的結果出來之后,他便不愿意再踏入落鷹堡半步。
對于這個爺爺,玉凌羽的印象很朦朧,只是依稀記得小時候有這么一個爺爺。此時,爺孫相見,卻是誰也不認識誰。如果不是有人告訴玉靜研房間之中的人叫玉凌羽,那么他也不知道,這就是他的孫子。
“這是玉家落鷹堡呀,難道你不記得了。”玉靜研一沖進來,就是很緊張的問著。
玉凌羽一愣,立即就反應過來:“我是問,這是那里。我在落鷹堡沒有住處。”
玉靜研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族長大人內書房,特別整理出來作為你的房間。族中正在商議,給你選擇一個新的院落。”
“長老,有個地方住就行了。給我在凌天的院中安排一個房間就可以。”玉凌羽倒是不介意。
可這一聲長老,卻讓玉靜研心中難受。可這些年,比這還難受的事情一件件都經歷過了。也不怕多這一件,還是回答道:“這可不行,凌云候,君候。連自己的君候府都沒有,成何體統。族里已經下令,任何凌字輩子孫,不得以云為名。”
“哈哈哈!”玉凌羽大笑起來:“什么君候,和以前有什么區別。整個云領還不是我們玉家的,我們玉家,還不是曾祖說了算。這個君候,只是一個空架子,倒不是打賞上幾萬兩銀子更實在。這些客人在咱們玉家,我帶回來的銀子,怕吃不到新年就要花完了。”
“胡說,你這孩子。”玉靜研臉色一變,向著東方深深一禮之后:“爵位是皇家的恩典,有客到是玉家的榮幸,只知道一點銀錢事快,失禮,失禮至極。”
這口氣好熟悉,似乎在什么時候聽過。
玉凌羽拼命的回憶著,似乎記得在自己五歲的時候,有人這樣罵過玉林耀。
帶著一絲疑惑,玉凌羽站起走到了玉靜研的面前:“長老,您可是靜研長老。我玉凌羽的親爺爺。”
“是!”玉靜研氣呼呼的應了一句,玉凌羽剛才的話,當真是十分失禮,可是把他氣壞了。玉凌羽卻再抬頭看,記得自己的爺爺不過五十多歲,還不到六十歲。可眼前,卻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
小時候,玉凌羽就知道,自己的親爺爺因為父親的死很是傷心,自愿去了山里管幾個礦區,幾乎很少回來落鷹堡,就算是回來,也很少見人。
玉凌羽站直了身體,整理衣服,雙膝一并跪倒在地:“爺爺在上,孫兒凌羽叩首。”
“孫兒呀!”
有這樣的孫子,那個作爺爺的不驕傲。這也是玉靜研回來的主要原因,自玉凌羽以一戰三,擊敗通天級強者的事情傳回來,玉靜研就有了回來的心思,就想親眼看看自己的孫子,有這樣的孫子,那自己的兒子在天有靈,也可以安息了。
或許是知道玉凌羽已經起來,岳映雪派人過來。
“凌羽少爺,我家執掌大人派我過來問您,您今日有何安排。”
玉凌羽知道岳映雪想約自己一起去日月雙色湖,但今天,他卻不能去。一來他原本就有計劃,二來他的爺爺過來,那他的計劃就更不能更改。
“請去回話,凌羽今日要去為父掃墓,明日當陪姐姐出游。”
“是!”圣雪宗女弟子離開了。
玉靜研很激動的抓著玉凌羽的手:“好,好孫兒。今日不忘本,我與你一同去掃墓。”
玉家墓園在城外一處靠山面水的半山坡上,需要的祭品自然有仆役準備。
出門前,玉凌羽問了家將,客人們如何接待。
“回凌羽少爺的話,族長大人親自陪著準備一游咱們云領十八景。”
“辛苦了,不可怠慢客人。”玉凌羽交待了一句,就吩咐馬車可以出發了。
可馬車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岳映雪獨自一人站在門口樹下,玉凌羽急忙喊著停車。
“我陪你去掃墓。”岳映雪沒等玉凌羽下車,就坐進了馬車上。
玉凌羽倒是無所謂,倒是玉靜研緊張的不得了。昨日他雖然沒有在宴會有座位,但卻知道眼前的人是圣雪宗外門執掌,是大人物。
“我與凌羽姐弟相稱,為義弟父母掃墓。是晚輩應作之事。”岳映雪在外人面前,依然是那冰冷的樣子。她可以這樣說,可玉靜研卻不敢這樣聽,更是不敢在岳映雪面前以長輩自居。